正常上麵殺敵,講究的是一個猛,鞠義這中上了年紀的人,韓暹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韓暹在白波軍中,武力值也算是在前列,這下子看到了氣喘籲籲的韓暹,那叫要給高興。
於毒啊,於毒,沒想到你還為我做了嫁衣!
韓暹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感謝著於毒,感謝著這個自己白波軍的競爭對手。
“看招,老東西!”
韓暹衝著鞠義喊了一聲,手中的長矛就朝著鞠義的心窩窩戳了過去。
算計心很重的韓暹,他隻注意到了鞠義現在的狀態,卻忘記了鞠義的名聲。
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鞠義能夠成為袁紹手下第一大將,手中的把式自然不弱。
韓暹朝著鞠義的方向,手中的長槍戳了過去。
鞠義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提著自己手中的大刀,朝著韓暹戳過來的長矛砍了過去!
看上去已經老邁的鞠義,手中的刀卻比韓暹還要快,他手中的刀後發先至,在韓暹的長矛還沒有到的時候,大刀已經看到了韓暹的麵門!
“曹!”韓暹無奈的喊了一聲,趕緊把自己手中的長矛回收,雙手持矛,要襠下這一記劈砍!
當……
一聲碰撞,韓暹手中的長矛就脫手而出,飛向了天空!
韓暹才知道自己小看了眼前的這個糟老頭子,現在他的雙手已經是血跡斑斑,虎口撕裂眼中!
不過時間並不會給韓暹考慮手疼不疼,調轉馬頭的鞠義,手中提著大刀,再一次已經朝著韓暹的方向看了過來。
這種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人,這個也不會思考,不用考慮,直接從自己的腰間拔出自己的短劍,絲毫不顧及雙手已滿是鮮血的雙手。
如果說一開始是猶豫韓暹的大意,可是第二個回合,就是韓暹有準備的迎戰,奈何不行!
韓暹並沒有體會到一寸短一寸險的短兵器優勢,自己的短劍在鞠義砍過來的時候,擋不住。
尤其是鞠義這老小子,走的是大開大合的打法,那橫掃千軍,那種用自己為圓心,繞體一周而發力之後的劈砍,在鞠義能夠接觸到的點,線速度何其之大。
進不了身,短兵器就發揮不了作用。
當當當……
三個回合過去,韓暹的雙手已經麻的失去了知覺,他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手中還那這兵器。
“狂妄之徒,今天老夫就叫你見識見識你麼你年輕人,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鞠義依舊在穿著粗氣,不過早就已經把韓暹一刀砍下了戰馬。
韓暹沒有死,他的自大害了他,他的自大也救了他!
如果韓暹沒有那麼自大的話,他或許不會輸的這麼快;如果韓暹沒有狂妄的語言,他最後肯定會跟餘毒一樣,會被鞠義一刀劈成兩半。
“殺!”
鞠義朝著身後的揮了揮手,手下的兵丁們,繞過了韓暹,朝著後麵殺了過去。
戰場上,比拚的就是一口氣,誰的主將先死了,基本上都會化作鳥散,這是冷兵器時代戰爭的一個縮影,全天下都是這樣,沒有一點的辦法!
“報,報!”
“稟報主公,韓暹將軍被鞠義砍下了戰馬,帶出去的兵丁全軍覆沒,韓暹將軍倒是被鞠義放了回來!”
這樣的結果,波浪和賈詡早就推演過很多次,不過按照他們的推演,韓暹不應該活著,現在應該是波浪派遣將領,去接管韓暹的兵!
這看似一種犧牲,不過卻同時是一種勝利,隻有這樣的犧牲,才能換取最終的勝利。
這種模式,波浪以自己後世人的眼光,見過很多次。
沒有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就隻能這麼兵行險招。
隋煬帝因為世家大家族的把控,選擇了三征高句麗來消耗世家大族,減輕他們對朝堂的把控,不過卻失敗了,最終還是被世家大族逼死在了揚州。
波浪現在也很忐忑,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這麼大的失敗,在這種失敗之下,自己對於這支軍隊的把控到底有多大!
曾今合適,夜深人靜的時候,波浪就會想,這他娘的到底是不是賈詡在蒙老子呢?要是失敗了呢?
可是轉頭一想,賈詡這老小子,好像從來都沒有做過坑害自己主公的事情。
這個世界,誰都不能相信,這是波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認識。
而這個認識,永遠都不過時,永遠都是真的!
“不知還有何人,可去迎戰鞠義?為兩位將軍報仇?”波浪氣憤地站了起來,一腳踢翻了眼前的桌子,問道。
白波軍和黑山軍都靜了下來,他們互相彼此看著彼此,誰也不敢動彈。
黑山軍中,最能打的是楊鳳,不過他卻跟於毒是差不多的本事,而於毒直接被對方劈成了兩半,這就是震懾。
白波軍中,最能打的,是韓暹,卻依舊不是鞠義的對手!
“難道我軍中,竟然沒有可戰之人?”
波浪拔出了自己的桃木劍,在桌子上麵狠狠地敲打著。
“主公,我願意前往試試!”
眾人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全部都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
“你說的是真的?”就連波浪,都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主公,我說的是真的?”
原來說話的是賈詡,那個平日裏躺在太師椅上麵睡大覺的賈詡,他滿臉都是花白的胡子,現在拱著雙手對著波浪說道。
此時此刻,黑山軍和白波軍都羞紅了雙眼。
“文和,實在是沒有人出站的話,哪怕是我出站的話,也輪不到你!”
波浪走下去,輕輕地扶起賈詡。
“主公,我願意立軍令狀!”
軍令狀三個人一出口,白波軍和黑山軍全部都是看戲姿態,他們甚至都在等著看波浪最後到底是如何處理這個老頭子!
“文和,不可!”
波浪要拉,卻見賈詡從自己的衣服裏麵掏出一卷竹書,上麵寫的清清楚楚的,是軍令狀,說自己要提這鞠義的腦袋來見波浪!
“那,那好,既然文和這麼說了,那就請黑山軍和白波軍每一方都拿出三千軍隊,跟著文和出站吧!”
波浪最終做了讓步,隻好對著黑山軍和白波軍的楊鳳與楊奉說道。
“主公,不必了,我隻要帶著我的五百家將就行!白波軍和黑山軍缺乏訓練,帶著也是累贅!”
“賈文和,說話要慎重!”楊奉第一個跳上來衝著賈詡說道。
“賈文和,你憑什麼說我黑山軍不行!”楊鳳也不服氣,衝著賈詡罵道!
“哼,你們黑山軍和白波軍沒有訓練過,我的家將卻是,每三個月都要跟著軍隊訓練一個月的時間!”
楊鳳和楊奉立刻就聽到了他說的訓練是什麼,卻選擇了裝糊塗,他們的目標便是牢牢的掌握自己的軍隊,容不下波浪派人插手自己軍隊內部的事情!
“主公,我走了,明天就等著我的好消息,看我把鞠義的腦袋擰下來!”
賈詡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軍帳!
第二天,太陽還沒有出來,賈詡就帶著自己的軍隊,朝著東邊,朝著十裏地之外的袁紹軍軍營奔了過去!
“哈哈,波浪小兒沒人了嗎?怎麼派了你這個老頭子前來鬥將!”
鞠義看見了並不認識的賈詡,笑著問道。
鞠義雖然持功自傲,不過做人的也沒有那種自大,遇見了賈詡這種老年人的時候,也沒有怎麼嘲諷!
他完全是按照審配交代他的戰術,再跟著波浪的軍隊鬥將,放走白波軍的人,殺光黑山軍的人,試圖去分化黑山軍,白波軍和波浪的關係!
“鞠義,我家主人前來取爾的首級,規規矩矩獻上來吧!”
鞠義和賈詡雙方之間,差著百十步的位置呢?賈詡才沒有這麼大的力氣去喊話呢?
“哈哈,老頭兒,你有膽量出來應戰,就說明你是要給有卵蛋的人,來吧,告訴我你的名字,你有資格在我的刀下留下名字!”
“鞠義小子,老夫賈詡,老夫在西涼叱吒風雲的時候,你還在你娘的懷裏吃奶呢?來吧,出來我們會會吧!”
賈詡拍馬走出了陣營,來到了和鞠義相差不到五十步的位置,道。
“你是賈詡?”
“哈哈,你是賈詡,我應該早就猜到了,你是賈詡,哈哈賈詡……”鞠義放聲大笑,而後對著身邊的眾人喊道:
“來啊,給我上,抓住賈詡者,賞銀千兩,連升三級!”
鞠義笑完之後,直接對著身後的眾人下令!
八百名親兵,聽了鞠義的話之後,立刻沸騰了,拍打著戰馬的屁股,朝著賈詡的方向追了過來!
“鞠義,你無恥,說好的鬥將呢?”
“哈哈,抓住賈文和,比我殺波浪小兒二十個將軍管用的多,哈哈!”
鞠義笑著,朝著前麵衝鋒!
賈詡隻帶著五百人,跟八百人自然是不想硬碰硬,立刻做出了明智的選擇,逃跑!
隻不過,這一次賈詡的人逃跑的路線,跟昨天韓暹的人和於毒的人不一樣,他是朝著北邊跑。
鞠義的八百人中,騎兵隊伍不到四百人,剩下的是步兵,慢慢地和前麵的騎兵拉開了距離!
“將軍,賈文和的軍隊,竟然能夠在馬上射箭!”鞠義身邊的親兵,看著自己的銅板,有的人被箭矢射下了戰馬,在鞠義的身邊彙報道。
“哼,不必驚慌,這些人估計是賈詡的親兵,他們是從西涼一路殺過來的,有些本事也是說的過去了的!”
“不過,今天過後,這種在戰馬上射箭的本事,估計要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