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客始終沒有找到能夠覲見皇上的機會。正月裏，他思考得最多的也就是這件事情。其次，在正月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除了他自己的準備金，整個錢莊的存款餘額已經突破百萬關口。從年前的幾天，到這個正月的快要結束，一個月時間，存款從零到一百萬，僅僅用了一個月，還不算中間一些存活期的人過年之後取走的。隻是貸款情況還是不太樂觀，一方麵，有錢人家不用貸款，另一方麵，窮人家貸款又沒有還款能力。
在這個月裏，王仙客還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全麵考察了城西，二月裏，就準備開第一家分號。
在京城，最賺錢的行業無疑還是娛樂和餐飲。王仙客也谘詢過劉震和阮天殊他們的意見，認為開一家酒樓，生意肯定會很火。但是，如果一開始就把攤子攤得這麼大，可能有點力不從心。不說別的，光是人手都夠得王仙客去尋找。
開分號的事情必須是重中之重，所以二月裏來，王仙客和趙子非就頻繁走訪城西，最後收購了一家瀕臨倒閉的櫃坊。櫃坊和錢莊的生意有想通的地方，所以，王仙客準備拿過來就用。隻是稍微改變一下裝修的風格。裏麵一些夥計經過考察，淘汰了幾位，剩下一些都留在了錢莊。
分號定在三月的第一天正式開業，王仙客隻準備了一些簡短的儀式，不及開第一家店的時候那麼隆重，雖然，這也是裏程碑似的意義。如果第一家分號運行順利，那麼下一步就將把錢莊向全國鋪開。幾個重點城市，重點州，北方，範陽，也就是幽州，南邊廣州，東邊揚州，西邊朔方，涼州，西南，那就是益州，成都府。中部還有洛陽，鳳翔等等大地方。然後以各個地區的分號為中心，再向周邊地區輻射。
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競爭者，可能時間還不是太久，那些有錢人都在觀望，他們都想知道王仙客在借貸不足的情況下，拿什麼來盈利。到現在來說，無論多牛叉的銀行，存款是資金的最主要來源，貸款是利潤的最主要來源。
王仙客當然不能像現在這樣，給各個大商行貸款。不說人家需不需要，關鍵是如果出現壞賬，用什麼有效的途徑追償。難道自己到時候還要成立一個討債公司不成嗎。
在這樣一個有錢的恒有錢，沒錢的恒沒錢的時代，再加上各個階層之間流動性的約束，王仙客終於理會到，為什麼唐朝隻是出現的飛錢，隻是出現的櫃坊，惡如不是出現的票號，錢莊。這是一個根本就不會產生金融奇跡的時代。
這天，王仙客正在和趙子非以及阮天殊商討開分號的事情，下麵的人上來報告說有一個客人推了幾車金銀過來存。
王仙客問他有多少。
“五十萬！”夥計回答。
這把王仙客嚇了一跳，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大的客戶。他這一個月也不過才一百萬多點，這下來了一個頂自己一半存款餘額的大客戶，王仙客如何不從地下跳起來。
“你們多叫幾個人把銀兩看著，點好數。把來人請上來。”王仙客吩咐他們。
“她不上來，要你親自下去迎接，而且指名點姓叫王東家下去。”
王仙客心想是誰啊，這麼牛叉，還要自己親自去迎接。迎接就迎接吧，五十萬銀子。光衝這點錢，自己也得走一趟。
“好，你先下去，叫風兒給泡杯好茶端上來。我馬上下去。”
“好！”
王仙客跟著放下手中的事情，下了樓。他隻見到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站在銀箱邊上，足足十箱，每箱五萬，店員正在清點，全是黃金，隻有一箱是銀子。
王仙客叫來一個正在清點的夥計，問，“客人呢？”王仙客沒看到這個一下子來存五十萬的大財主。
“喏，就是這位姑娘！”
“就是你？”王仙客看著這個小姑娘，一臉的不相信。
“就是我。不過，我是替我們家主人來存的。”丫鬟當然不可能有這麼多錢。那個時代又不興中彩票。
“你家主人是誰，怎麼不親自來，我們這裏存錢需要存戶親自簽名。”
“我們家主人正在來這裏的路上，你需要到外麵去迎接一下。”丫鬟模樣的女孩像是吩咐王仙客一般。
“你們家主人這麼拽，還要我親自去迎接，”王仙客當然不能對一個小姑娘發火，再說，就衝這五十萬，自己也可以出去接一接，就是到人家家裏辦公都是可以的嘛。
王仙客依言走到門外，街上一如既往，喧嘩，熱鬧。王仙客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特別拽的人經過或者停留。
不過丫鬟說要來，那自己隻有先等著。
不一會兒，果然有一輛轎子停在了興業莊的門外。王仙客以為是別人，結果裏麵的丫鬟這個時候出來看到了，就對王仙客說，那就是他們家主人的轎子。
王仙客就奇怪了，要存錢就到錢莊門口嘛，怎麼跑到宅子門口呢。
王仙客顧不得懷疑，既然說了是他，那就去迎接一下吧。王仙客就往宅門口而去。走進去以後，抬轎的一名轎夫對王仙客說，“去把大門打開，我們要進去。”
這下讓王仙客摸不著頭腦了，這人是誰啊，連轎夫都這麼盛氣淩人，不過聯想到剛才的丫鬟，王仙客也就可以理解了。
到這裏來的這一個多月，王仙客還是第一次親自開門。他舅舅來，他也沒有親自開過門。
門禁正在裏麵，王仙客打響了門環，讓門禁打開門，王仙客讓轎夫們把轎子抬了進去。
開門做生意嘛，和氣生財。來的都是客，先迎進來再說。
沒想到轎夫抬進來過後，又對王仙客說了一句話，讓王仙客簡直要暈倒。
轎夫說，“讓其他各色人等回避。”轎夫指的是看門的，在宅子裏四處巡邏的，還有後園管馬的周武。
王仙客想，難道是皇帝微服出遊。搞得這麼神秘。看這轎子明顯是一個女人坐的轎子，王仙客甚至還能聞到一股芳香從轎子裏麵溢出來。
“敢問客官是何方神聖，這裏都是我的人，都是我的朋友。請下轎進來吧。”王仙客沒有打算讓自己完全聽命於來人。即使他裝作盛氣淩人，又財大氣粗。
這個時候剛才的那個丫鬟跟了進來，王仙客通過這個丫鬟也能認識到，這個轎子裏麵的人肯定是一個姑娘。一般的公子王孫不會帶丫鬟的，當然，他自己除外，他到現在也才風兒這麼一個名副其實的丫鬟。
對女人提出的要求王仙客從來都不會怎麼拒絕，所以，他隻得讓轎夫們把轎子抬到屋裏麵去。然後這四個轎夫都退了出去。屋裏就剩下王仙客和轎子裏麵的人和那個丫鬟。
“還不跪下接駕！”丫鬟嗬斥王仙客。
這讓王仙客摸不著頭腦了，生活在古代就是這樣麻煩，是件事情都得下跪，任自己舅舅是宰相都不能例外，還得下跪。要是換成自己是一個普通百姓，那不天天生活在矮子國，膝蓋以下的部分都退化了。在中國，下跪，這種對權力低頭的文化居然深入到了人們的骨髓之中，到現在都有了一些死灰複燃的跡象。即使有些人在外的表象中看起來，認為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但在內心深處也早就給權力和金錢下了跪。那種寧肯跪著生，不肯站著死的嘴臉，在每一個人的麵龐中若隱若現。
王仙客又要麵對這個難題了，跪還是不跪，這本來不是一個問題，生活在唐朝的人遇到比自己權力大的人，比自己金錢多的人下跪是習慣了的事情，就像餓了要吃飯，硬了要找女人一樣存在於思維定勢裏麵。而他這個穿越男，生活的世界，至少表麵上早就批判了那種壓製人性的下跪主義。給別人下跪，是件在內心裏特別容易糾結的事情。反感，痛恨，各種各樣的心情都有。
王仙客很不想跪下，但有一雙手在壓著他的肩膀，這雙手就是皇權，就是君權，就是我權力比你大，你就得給我跪下的心理。
丫鬟見王仙客臉色陰晴不定，兩條腿似乎在打顫，以為自己把他給嚇著了。不由咯咯笑道，“王老板，不就叫你下跪迎接公主嗎，又不是要殺你頭，你怕什麼！”
王仙客聽丫鬟的意思想是誤會自己了，“公主，你說轎子裏麵是公主。”公主是什麼人，公主就是皇上的女兒，姐姐，或者姑姑。她們每一個的稱呼分別是，公主，大公主，長公主。這些皇族之中第二有權勢的女性人物，第一有權勢的當然是皇後，皇太後，太皇太後為代表的皇上的妻子。
自己在皇族麵前，再有權勢，也隻是一介子民，是皇上生殺予奪的對象。也就是說在皇上麵前自己隻能是一個杯具。
公主和安定王李剛的兒子又不一樣，後者自己可以打，可以罵，還能得到皇上的獎賞，但前者，自己要是不下跪，就得身首異處。
王仙客隻得跪下，這是他到這裏來跪的第五人，第一人是舅舅（自己母親除外，舅舅雖然也是長輩，但畢竟也是朝廷大員），第二人的太傅楊康，他是舅舅的老師，也是自己的長輩，但更是朝廷大員，第三人是皇上，那是萬子萬民都要跪的，除了太後。第四人是芷陽公主，現在這個公主又不知道是誰。這皇上的皇子，公主那麼多，自己以後還跪得過來嗎。他不認為跪在李剛麵前是真正的下跪，那一段時間，自始至終，他都站得筆直。
“不知公主千歲駕到，有失遠迎，草民萬死！”王仙客裝著很虔誠地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詞，但心裏恨得牙癢癢的。要是換到現在，他寧死也不會對權力卑躬屈膝，當然，這也就是他能穿越過來的原因，如果他跪倒在權力下，他也不會被跨縣，也不會在看守所裏被打以致穿越。
“平身吧，小蓉，壓轎！”裏麵讓人如沐春風一樣甜美的聲音讓王仙客有些忘乎所以，這聲音在那裏聽過，那種過耳不忘的沉醉。
“楞著幹什麼，過來壓轎。”這個被稱為小蓉的姑娘讓王仙客幫忙壓轎。
但，對方可是公主，自己這樣貿然上前，會不會犯了忌諱，最少也是男女授受不親。雖然，自己隻不過接觸一下轎子。
王仙客還是走了過去，小姑娘一個人壓不下來轎子，裏麵的人又太高貴，不能讓她從轎子抬杆下麵鑽出來。
王仙客壓下轎頭，小蓉輕輕揭開簾幕，裏麵的人緩緩伸出了頭。
“是你！”王仙客沒想到這位公主正是自己日前所見，皇上最寵愛的芷陽公主。
“為什麼，公主都長這麼好看呢。”王仙客一時想不通，難道就沒有一個長得難看一點的公主嗎。當然，這主要怪時下的電視劇，但凡是公主和主要女主角，無一不是傾國傾城。自己這次算是正麵第一次近距離看到芷陽公主，那天晚上因為有舅舅在身邊，自己不敢造次，而且，天色有些晚了，看得不真切。
要是換了別的公主，被一個男人如此死盯著，肯定大發雷霆，輕則杖責，重則殺頭。但芷陽公主隻是臉微微一紅，“王公子，別來無恙！”
王仙客回過神來，也為自己是失態表示不好意思，不過，聽她這麼一問，難道這個公主在皇宮一次邂逅，還讓自己在他心裏留下了好印象。
“回公主，托皇上和公主的洪福，草民還好！”
“聽說你開了一家別具一格的錢莊，挺有意思的，我就帶了父皇賞賜的五十萬銀子過來，存裏錢莊裏，聽說還能生不少利息是吧。”
王仙客趕緊讓公主坐下，並親自給公主倒了一杯茶，這裏是正廳，是王仙客作為這家主人接待來客的地方，所以，下麵的人隨時都保證著這裏有剛燒開的水。
“是這樣的，我們這裏有分整存整取和零存零取。利息都是不一樣的。”王仙客給公主解釋了一下。
“不管怎樣吧，我就把這五十萬存三年，三年後我來取。”對於公主隻把五十萬當零花錢的態度，王仙客當然是沒有什麼想法的。整個大唐所有的收入產出都是她父皇的，何在乎這區區五十萬。
其實，這五十萬是李適給芷陽公主三年的用度，而且還說要把她的嫁妝也從裏麵支出，其實，在德宗初期，這個德宗皇帝還是相當節儉的。改稅就說明，整個朝廷的稅收有些難以為繼，他當然要皇室的人帶頭。
在任何朝代，五十萬兩銀子都不算是一個小數目，畢竟這是真金白銀的不可再生的金屬，跟那些開起機器就印的紙質鈔票不一樣，它本身也是具有價值的。
“可以，我們給的三年定期存銀的利息是三分，就是一百兩銀子，一年可以領取三兩銀子的利息，五十萬就是一千五百兩，公主，你也可以選擇一年清算一次利息，也可以把這一千五百兩換算成本金。”
“這個就到時候再說了。”
“公主稍坐，我這就去給公主辦理相應票據和手續。然後就請公主簽個字就可以了。”
“好的，我就在這裏等你！”
王仙客馬上回到二樓拿來相應的票據，店員也告訴他清點完畢，剛剛換算成白銀五十萬兩。
王仙客回到正廳，和公主一起寫好了各種票據。
他以為公主會馬上離開，沒想到公主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難道公主還有別的事情嗎？”王仙客想，當然，他不好問出來，問出來那就是要趕人家走的意思了，他不能這麼沒禮貌。
“聽說你很想見我父皇？”芷陽公主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王仙客不知道公主是怎麼知道自己這件事情的，這件事情他隻跟舅舅說過，難道是舅舅沒找到機會，想從公主這邊找一條捷徑。
“公主是怎麼知道的，我確實很想見皇上。有些事情隻有皇上才能辦得成。”
“是什麼事情啊？我看我可不可以幫你這個忙！”
王仙客對芷陽公主如此熱心幫自己忙一下子沒適應過來，自己何德何能。
“事情可能有些複雜，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的，我想讓皇上放開對手工業小商品的采購權。”王仙客當然希望公主能幫這個小忙。
“你的意思是說，你想得到朝廷對手工商品的獨家采購權。”
“嗯，可以這麼說，但不是獨家，我隻是希望朝廷能夠放開，讓商人自由去手工業者手上去購買，這樣能降低成本。如果有顧慮可以先讓我試點一下也是好的啊。”
“你要做什麼生意，要知道手工工人做的東西是很多的。”
“不瞞公主說，我現在也沒想好，我想把所有我能買到的貨物都放到一個地方出售（這就是所謂大賣場的特定屬性）。”
“這是什麼意思，對於朝廷的東西，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每個行業都有各自的行會，彼此之間是沒有溝通也沒有聯係的，你怎麼做到把所有的貨物放在一個地方出售呢。”芷陽公主才滿十六歲，剛剛才從皇宮裏出來，看來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嬌公主。王仙客看來，李適並不對這個掌上明珠那麼溺愛，她還是知道點民生社會百態的。
“這就我要找皇上的原因，我得得到他和朝廷的允許，讓我可以直接從生產貨物的工人或者農民手上直接拿到貨物，並且允許我把不同行業的東西放在一個地方出售。”
“嗯，想想也不錯，如果能在一個商鋪裏麵買到胭脂水粉和好看的衣服，還有珠寶首飾……”
“是啊，不但這些，油鹽醬醋，蔬菜瓜果，都可以買到，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人們不用到每個商鋪買不同的東西，就在我們這裏就可以買到他想買的大多數東西。這就是我認為的一站式購物。”
“嗬嗬！聽起來不錯。”芷陽公主不禁對這個王仙客的腦袋充滿好奇起來，他是怎麼想到的呢。這個世界這麼多人都沒有想到過。
“我還準備讓客人們自己挑選貨物！”王仙客講的都是現在流行的購物方式，在唐朝可是天方夜譚一樣的東西，沒有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自己挑選，怎麼挑選？”公主用不了解的眼神看著王仙客。
“就跟一般的商鋪賣東西一樣的，隻是我讓客人自己到貨架下麵挑選自己中意的東西，而不同於現在客人看好了某樣東西，讓店小二給拿過來。”
這就是商品社會的特點，跟唐朝時期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當然會有所不同。
“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如果這些能做起來，肯定能吸引不少的人，這讓那些客人覺得方便的同時，感受到自己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尊重。”公主若有所悟的點頭說。
王仙客驚詫於一個唐朝時期的公主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出來。是啊，在現代社會，那顧客可就是上帝，現在競爭充分的零售市場，把每一個尊重顧客的細節都想到了極致。那像唐朝，客人以進去麵對的不是熱情的服務，而是冰冷冷的櫃台和櫃台後麵板著臉的掌櫃或者店小二。就像王仙客小時候經常去市場上的供銷社買東西一樣，裏麵的大姐，大嬸好像都死了爹一樣，你給錢，好像還成了你求著人家把東西賣給你一樣。
“公主說的對極了，我要的就是尊重，這是我好久都沒聽到過的字眼了！”的確，從他穿越過來，隨處可見的就是權力和權力對一切的壓製，從來沒有人試圖說，我需要得到尊重。連這樣一個從小在皇權至上的思想的鼓吹下長大的姑娘都懂得尊重這兩個字的內涵，不能不讓王仙客感動。
芷陽公主看王仙客神情似乎有些異樣，自己說出尊重這樣的兩個字，不至於讓他這麼激動吧。
“王……我還是叫你王公子吧，父皇答應過我每隔一段時間到我家裏來看我，如果下次我父皇來的話，我偷偷告訴你好了。因為父皇也知道我認識你的，你到我家裏來的話，父皇也不會感到驚奇。”公主在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情緒隱藏，但王仙客沒有看出來，他隻是聽說公主願意幫自己忙，就開心得不得了。但他也不想想，人家公主憑什麼幫你。
“是嗎，公主，這太好了，我要怎麼感謝你才好呢！”
“不用感謝，我在你這裏還有五十萬兩呢，我可不想到時候你拿這些錢去做生意虧本，這裏麵可還有我的嫁妝呢！”
“我一定不辱使命，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的。”王仙客說的對極了，自己來到這個唐朝，帶來現代的金融，經濟手段，能不掙錢嗎。但他的終極目的當然不隻是是掙錢那麼簡單。
“那我就先走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公主讓王仙客幫忙壓轎，然後坐了進去，並讓王仙客叫來小蓉，讓小蓉叫來轎夫，打道回府。
王仙客等公主走了以後，才回過神來。人家公主和自己萍水相逢，為什麼要幫自己呢，即使是舅舅這樣去說了以後，她也沒有理由這樣做啊。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呢，隻知道人家是芷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