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赤金就在不遠處,高聲叫道:“伯父,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降嗎?”
呼延山深吸一口氣,緩緩的把雙鞭一合,帶馬轉頭,然後大聲叫道:“四將軍,你不是對我不放心嗎?我陣斬一將,讓你安心就是了!”說完催馬向著呼延赤金衝了過來,杜金娥、孟金榜兩個同時破口大罵,呼延山的武功並不是太高,這會卻叫囂陣斬一將,那無疑就是向著呼延赤金而來了。
孟金榜厲聲罵道:“就沒有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杜金娥雙刀一擦,沙沙作響,她使慣了的雙刀被麼陳麗卿給毀了,這會的雙刀是後配的,鏈子栓在上麵,還有些不太靈活,稍微一動,就喀啦啦直響。
呼延赤金摘下自己的黑鐵虯龍雙鞭,飛縱而去,就迎上了呼延山,雙鞭飛舞,向著他的頭上劈去,呼延山舉鞭相迎,伯侄二人,就鬥在一起。
呼延山是北方胡人,而胡人勇者眾多,驚人的猛將,卻是不常見,呼延山本身的武勇數值不過隻有8分左右,和自己的侄兒交戰,有親情加成,也不過是8.5分,而呼延赤金卻是9.7分,壓他1分還多,整高出兩個品級,雙方交手不過十幾個回合,呼延冊就落在了下風。
呼延山自家知自家事,他知道自己不是呼延赤金的對手,隻盼著呼延赤金和他動手,能有一些放不開手腳,才好從中取勝,可是呼延赤金這會完全沒有那樣的顧忌,這就讓他沒有勝算了,眼看著自己越來趙落入下風,呼延山一咬牙,就把呼延赤金向著自己打出來的一鞭,置之不顧,長鞭徑向著呼延赤金的心口點去。
呼延赤金雖然出手和呼延山交手,但是她必竟還沒有到能一鞭把呼延山給打死的地步,看到自己的鞭就要掃到呼延山的身上了,不由得手上一慢,急忙收了回來,可是呼延山卻是手上加力,鐵鞭就像著的心口加速點去,呼延赤金身子在馬上扭動,就像是一條蛇一般的一動,把這一鞭給讓了開來。
呼延山試出呼延赤金不敢傷他,雙截不停,合在一起向著呼延赤金橫掃過來,呼延赤金緊用鞭來隔的工夫,他又改為劈向呼延赤金的腰部。
呼延山不要臉的打法完全壓製住了呼延赤金,讓呼延赤金一招也還不得,杜金娥急得大聲叫道:“赤金,你回來,我來鬥他!”
呼延赤金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猛的一側身,竟漏出一個巨大的破綻來,呼延山哪裏能夠放過,大吼一聲,雙鞭齊至,就向著呼延赤金打來。
呼延赤金冷哼一聲叫道:“手握鐵鞭化黑龍!”直接發動了暴擊,手上的雙鞭,就化成兩條飛騰暴嘯的黑龍,猛的衝了出去,把呼延山的雙鞭絞斷,馬頭絞碎,讓呼延山一下摔在地上,原來那個破綻是呼延赤金故意留出來的,不然的話,她一發動暴擊,就沒有辦法放呼延山一條生路了。
呼延山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看著呼延赤金,呼延赤金長歎一聲,道:“你走吧,我回營中請罪,就放你一條生路好了。”說完帶馬就走,呼延山眼中滾動著獰厲之色,大聲叫道:“你給我站住!”
呼延赤金帶住戰馬,回頭看著呼延山,道:“你……要降了嗎?”
呼延山冷哼一聲,道:“我要讓你一輩子自愧,因為你逼死了自己的伯父!”說完呼延山撥劍在手,就在脖子上一勒,血光迸現,死屍栽倒,呼延赤金萬想不到他竟能這麼做,不由得呆住了。
此時洭浦關的城上,士武不由得叫道:“這呼延山還真的是個忠臣,我倒是錯怪他了!你們哪個箭法好,把這呼延赤金射死,給呼延山報仇!”
士武身邊有四員大將,分別冼齊的從子冼朋,範疇的族子範召,兩個土人,黎方、黎圓兄弟,這其中冼朋箭法最好,聽了士武的話,就抓了弓箭在手向下瞄著。
此時呼延赤金緩緩下馬,就把呼延山的屍體抱了起來,向著自己的馬上放,而陳麗卿奉了李飛瓊之命,來看為什麼呼延赤金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來,一眼看到呼延赤金抱起呼延山,不由得恨恨的叫道:“呼延赤金!這老鬼這麼害你,你還管他做什麼?”
呼延赤金扭頭道:“他是我伯父,活著我可以不認他,死了我卻要葬……。”下麵的話沒說出來,弦響聲處,一箭飛來,杜金娥嚇得大聲尖叫,而呼延赤金得那一扭頭的好處,箭就射在她頸後那塊肉上,平著進去,從另一頭出來,就橫在她脖子後麵,呼延赤金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杜金娥、孟金榜一齊飛馬而出,前來救人,陳麗卿厲嘯一聲:“好賊!敢拿著你姑奶奶的麵射我們的人!”說著話閃電一般摘弓就是一箭,冼朋連反應都沒有做出來,那就從他的喉結處進去,脖子後麵出來,帶著他向後退,把他釘在了大柱子上。
陳麗卿和冼朋兩個人的箭,都射出一個壹字,隻是一個是豎著的‘1’個是橫著‘一’結果卻是大不相同,這冼朋當喪命,而杜金娥和孟金榜救了呼延赤金回來,她還有氣呢,兩個人急急的就向著軍營之中去了。
陳麗卿一馬壓後,叫道:“哪敢還有箭,隻管射來!”
士武怒不可遏的叫道:“調三百弓箭手來,給我射死他!”
範聖小聲勸道:“四將軍,那是一個上品的弓箭手,我們調來的普通弓箭手,就是用箭,也射不到她那麼遠。”
士武氣急敗壞的踹了一腳城牆,也隻罷了。
漢軍回營,李飛瓊一麵教人把呼延赤金搭下去救治,一麵讓人取了一具大棺,把呼延山給收了,吩咐等著呼延赤金好了之後,交給她下葬。
隨後向著眾將道:“自明日起,我們就開始強攻洭浦關,四麵一齊進攻,我要在三天之內,拿下洭浦關!”
一旁的杜金娥急聲叫道:“中郎將,我們遲將軍這一路,少了赤金了。”
李飛瓊一笑道:“我倒是忘了,不過原來是怕番禺來援兵,這才讓遲家姐姐也上陣的,現在看來,番禺一時半會不可能來救兵了,遲家姐姐就不必主持攻城了,楊延琪為主將,杜金娥……。”
說到這裏,李飛瓊向著孟金榜一拱手道:“孟姐姐,請你在這一路,助我們破城,可能行否?”
孟金榜有些猶豫,杜金娥急忙抓住她的手,道:“好姐姐,你應答應了吧,你願意做遊俠,等天下大戰結束之後,我和赤金陪你一齊就是了。”
孟金榜這才一禮道:“那好,金榜就應了中郎將就是了,不過……。”
李飛瓊道:“不過什麼?”
孟金榜道:“這錘是效仿張良博浪沙的故事鑄的,我本身並不是十分精於用錘,不知道軍中可有什麼軍器於我換換,不然的話,馬上做,這錘太短,就吃虧了。”
李飛瓊看了一眼,見孟金榜的錘是錘頭後麵有一個手指大長的小棍,確實短了,不適合騎馬打仗,於是就道:“那不知道孟家姐姐用什麼兵器合手啊?你說出來,我讓軍需給你找一件就是了。”
“不拘是什麼,份量重的就行。”孟金榜隨意的道,李飛瓊先是眉頭一蹙,但是馬上想起來一件兵器,就道:“來人,去把那開天大棍取來。”
早有人下去,把雄闊海留下的大棍給抬了上來,李飛瓊指了指道:“這是闖王部下雄闊海的兵器,你看看可能合手嗎?”
孟金榜提起大棍,隨意的晃了晃,舞了兩個棍平花,不由得叫道:“好兵器,好兵器,太適我的手了。”
“宿主注意,孟金榜得到開天大棍,武勇進入神品下位無+。”
“好啊。”李飛瓊一笑道:“既然合手,那就送給孟姐姐吧。”
杜金娥看得眼熱,道:“中郎將,我的刀被陳將軍給毀了(陳麗卿聽到這話就翻了個白眼),這配得不合手,您也給我找一雙刀唄?”
李飛瓊笑道:“我們這裏沒有碰到過用雙刀的,這個當真不能給你抓了。”
杜金娥不由得搖頭不已,孟金榜看了道:“沒事,那守城的範聖使雙刀,回頭我幫你奪了他的。”
她和杜金娥也不知怎地,見麵之後,就異常的親切,這會就成了朋友了,杜金娥聽了她的話,不由得喜上眉梢道:“你不要忘了就好。”
當下就由楊延琪、杜金娥、孟金榜三人主攻北門,又由陳麗卿、宿金娘每日一次,巡向南通往番禺的大道,以防再有交州軍來接應,而遲昭平則隨李飛瓊坐鎮大營。
諸將領命退下,各自安歇了,第二天一早用罷了戰飯,點兵出戰,向著洭浦而來。
此時洭浦關內也緊張起來,士武就向眾將道:“漢軍奪了我們的糧草,肯定就會困守下去,讓我們不戰自亂,我覺得這洭浦已經淌有防守的必有了,準備就些突圍,你們的意見呢?”
範聖道:“回將軍,我們釘在這裏,就能把李飛瓊的人馬死死的栓住,若是我們突圍,那不管我們能有多少人殺出去,都會讓他們可以兵馬直指番禺,所以我提意還是死守洭浦關的好,我想士王知道我們被困,呼延山戰死,糧草沒有能運到之後,一定還會派人來接應我們的。”
範召卻道:“我軍的大將,就剩下董毅一人了,那是守番禺的大將,主公從哪裏再調人馬過來啊,而且我們就算是想守,沒有糧草,我們也守不住啊!”
士武眉頭緊皺,背著手在那裏走來走去,這時黎方道:“四將軍,不如我們兄弟出戰,殺他幾個將領,嚇嚇他們吧!”
士武剛要說話,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好像整座城都跟著搖晃了一下似的,不由得叫道:“怎麼回事!”
士武的話音沒落,屋門被推開,一個軍士急匆匆的進來,叫道:“四將軍,範指揮漢軍開始攻城!”
範聖急聲叫道:“從那一門主攻?”
“四門的攻勢都很猛,好像四門都是他們主攻一樣!”
士武臉色一變,叫道:“範聖,你去南門,黎方去北門,黎圓隨我去東門,範召去西門!”眾人依令而行,紛紛行動。
此時喊殺聲,爆炸聲越來越大,等到士武他們上城看時,不由得都倒吸一口涼氣,漢軍就像是不要命了一般,冒著箭雨衝過了護城河,頂著滾木擂石,立起雲梯向著城上攀爬,城上也拚命的還擊,但是從氣勢上,卻被漢軍死死給壓住,無法於之抗衡。
主將上城之後,交州軍的士氣好了一些,加上後麵的金汁、拋石機這些武器的加入,交州軍總算是扳回了一點風頭,可是漢軍那不怕死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驚,看著他們,每個交州軍都要暗暗思忖,自己還能撐多久。
樊噲一路以來,就沒有立上什麼大功,最窩火的就是前番在曲江關,他連破關都沒有能趕上,這會他看著這裏的撕殺,似呼找回了自己位置,大吼一聲,把身上的戰袍鎧甲都給脫了,嘴裏咬著一把大刀,扛著一架雲梯,當先向前衝去,口中還大聲叫道:“是爺們的,跟我衝!”
漢軍被樊噲架勢激起勇氣,都不顧命的向前,東門這裏的壓力一下子大了起來,於此同時,張橫在李俊的安排下,指揮著四十架大木排,就向著東側水門撞了過來。
水門處向著大木排放箭,站在木排上的漢軍就把臨砍下來,製作木排剩下的大木頭橫立在木排之上,箭射在那還有著水份的木頭上隻進去一尺多,就再也動不得了。
水關的小校急派人向士武報信,士武這會正在城門上對抗漢軍,不由得跺腳道:“怎麼把水門給忘了!”
黎圓急忙道:“四將軍不必擔心,小將去水門處就是了。”
士武這裏沒有人可用了,雖然他知道黎圓年紀還小,就沒有獨自指揮過做戰,這會也顧不得了,大聲叮囑道:“你就過去,隻要守著,就是你的功勞!”
黎圓答應一聲,就匆匆的下來了,到了水門,看到對麵的大木排已經要順水流下來了,就叫道:“順水門放油出去,然後放火,把他們給阻在水門外麵!”
水門校尉急聲叫道:“將軍,不可啊……。”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叫黎圓一把推開了,隨後黎圓向著下麵不動的交州軍叫道:“你們還不動,等著軍法從事嗎!”
那些軍士不敢再說什麼,就從大木紮成的水門縫隙處,把油給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