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趙勇帶著百來人繞到了吳家老宅的後麵,這裏也有人在牆上守著,不過看上去就沒有前麵那麼嚴密,區趙勇讓手下屏氣斂聲,小聲的湊到了牆邊上,看了個空子,三個人一組,搭著人梯就跳上去了。
後院牆上的家丁都由吳家的一個族人叫吳彪的看率領,隻是這個吳彪卻是一個沒用的廢貨,他聽著前麵打得曆害,一顆心突突直跳,那裏顧得人上牆,隻叫了兩個平素誇嘴的家丁保護他,然後就在門房裏躲著,牆上區趙勇的人一上來,家丁就大聲報信,吳彪嚇得險些去死,連著念祖宗救命。
就是前院那些敢拚敢打的家丁論起本事來也不如這些匪人,後院這些都是淘汰下來的更是不濟,一會工夫就被砍死了十幾個,牆上的漏洞更大,匪人不住的上來,溜下去把角門也給打開了。
區趙勇帶著人一窩蜂的進來,一頭衝進了門房,那兩個會說嘴的家丁輪著刀過來想要動手,區趙勇左右兩刀,把他們都給劈死在當場。
區趙勇過去抓住了吳彪,把他從屋子裏提了出來,大刀向著他的脖子上一架,吳彪屎尿齊流,連聲叫道:“爺爺別殺,爺爺別殺!”
區趙勇冷聲道:“我們就是來找孫堅的家人報仇的,不關別人的事,你要是帶我們找到孫家的人,我自然不殺你。”
吳彪立刻點頭道:“爺爺放心,我知道他們躲在那裏,你們卻和我來就是了。”
區趙勇把吳彪放起來,在他的屁股上點了一腳,道:“卻在前麵帶路,若是不能找到,我就先殺了你!”
吳彪看到地上那兩個死了的家丁,魂都沒了,連聲道:“我帶路,我帶路。”就引著這些人向著後宅而去。
一行人從後罩房繞過來,穿過一個園子,一會的工夫就到了後院廚房,吳彪指著廚房道:“從這裏過去,就是後宅院了,孫家的人,還有我堂兄吳景的家小都在那裏。”
區趙勇滿意的道:“好,隻要你幫我們把孫家的人都殺了,我自然就會放過你,還會給我一些好處。”
吳彪諂媚的點頭,突然想起一事,道:“爺爺,您可是要把孫家的人都給殺了嗎?”
區趙勇道:“自然都要殺,一個都不留。”
吳彪急忙一指廚房,道:“這裏還有一個孫家的人,是孫堅的一個族人的媳婦,隻是他老公死了,就依附著孫家過活,因為做得一手好菜飯,所以就在這裏管著廚房呢。”
區趙勇暗自皺眉,心道:“一個瓜婦,殺她何用。”但是想到自己說過,是孫家的人就都要殺了,這個也不好放過去,於是道:“你去把她給我揪出來!”說著還丟了一口刀給吳彪。
從來奴才這種東西,在家裏的時候是窮橫窮橫,見了惡人就沒有了脊梁,等到惡人讓他回頭去欺負自己家裏的人,那就如得了玉皇大帝的照應,自覺得膽氣都能包了天了,這會吳彪就是這樣,提了刀衝到了廚房邊上的小屋前,一腳把踹開,就衝進去了。
吳彪進去的快,出來的更快,噢的一聲,就被踹出來,一頭摔在了區趙勇的腳下腦袋卻被削去了半個。
區趙勇眼睛一立,大聲叫道:“裏麵的人給我滾出來!”
“你不叫你家祖奶奶也要出來!”隨著話音,一個婦人閃身出來,區趙勇一眼看去,隻見眼前這人眉粗眼大,胖麵肥腰,胡亂插一腦袋的釵環,隨意穿一領大紅血的裙子,身上的小襖被卷了兩隻袖子,直接過肘,手裏提著一條十三節虎眼鋼鞭,兩隻怪眼生惡意,一張虎口要吃人,從屋裏出來,二話不說提了鞭向著區趙勇就打。
區趙勇大叫一聲:“來得好!”橫手裏長刀隔架,鞭要刀鋒,一溜子火光順著刀身竄了開來,區趙勇手一哆嗦,差點把刀就給丟出去。
“你這潑婦……。”區趙勇剛罵了半句,顧大嫂的第二鞭又到了,這一回卻是向著區趙勇的頂門打過來的,區趙勇不敢硬接抱頭滾開,那鞭抽在了台階上麵,把一溜青石打得四下迸飛。
顧大嫂跟上又進一步,長鞭一掃,七、八個匪人都給抽倒在地,腿骨先被打斷了,這會區趙勇滾到了一旁的井邊上,顧大嫂把擋路的趕開,衝上去就又是一鞭。
區趙勇心中暗罵:“你這個潑婦,我又不是你的老公,你追著打我幹什麼?”急閃身的工夫,顧大嫂搶上一步,一腳踹過去,井欄台被踹斷了,區趙勇慘叫一聲向著井裏摔了過去,他也是手快,一把抱住了井裏垂下的木桶,整個人就那樣懸在井裏,腳下就是清碧碧的井水,沒了命的叫道:“快來救我!”
那些匪人發一喊,一齊衝了過來,顧大嫂眼看十幾口刀向著自己斬下來,轉身讓開,那些刀都劈在了井口上,顧大嫂讓到一邊,見牆角處有兩個石碓,用腳一蹬給踹了出去,好像打保齡球一般,連著撞倒數人,腿都給撞斷了。
這母大蟲這會心焦,此時發躁,大吼一聲,幾呼就和虎吼一般,震得人耳朵都快聾了,抱著水桶的區趙勇差點手上一鬆,就從上麵掉下去了。
顧大嫂過去輪著鞭一勇狂抽,隻要踹氣得都給打癟了腦袋,一會的工夫,區趙勇帶來的百來都就都和死豬一樣的躺在這裏後廚房的院子裏,兩邊廚房裏麵,尖叫聲偶而響起,卻是那些沒有來得及躲起來的廚娘看到顧大嫂發威,嚇顫了心了。
顧大嫂把人都給殺完了,回到了井邊,抓著井繩叫道:“小子,你們是什麼人?闖到吳家來幹什麼?有一句說得不清,奶奶我先把這繩子給你割了!”
區趙勇連聲叫道:“千萬別割,千萬別割,我們是長沙區星的部下,來這裏找孫堅將軍家小晦氣的。”
顧大嫂點點頭,單臂較力幾下就把區趙勇給提上來了,到了井口,區趙勇還沒等反應過來,顧大嫂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出了水井,冷笑道:“卻不是不殺你,而是怕你死在裏麵,汙了這一口好井!”說完提著區趙勇向著那石礁上一捶,把腦袋捶了個萬朵桃花開,然後丟了地上。
顧大嫂拍了拍手,提著虎眼鋼鞭,向著後院門跑去,這些人進來了,那後院門也就是失守了,這會工夫還是要先把門關上才是。
隻是顧大嫂才到了園子的月亮門前麵,一陣吵嚷聲響起,跟著兩個大漢帶了足有千人衝了過來。
顧大嫂情知這不是能以力敵的,急忙一閃身,找個角落先藏了起來。
來得是區星的另兩個幹兒子,馬猛陳剛,他們的名字前麵也冠了區字,隻是叫著不順口,所以平常大夥是以原名稱呼他們,區趙勇繞了半響也沒有一個動靜,區星怕他打不下後牆又派了這兩個兒子過來,隻是馬猛、陳剛到了後門隻見那些死了的家丁,還有大開著的角門。
陳剛看到不滿的道:“大哥把門打開了,怎麼在裏麵沒有動靜啊?倒是接應我們進去啊。”
馬猛冷笑道:“你懂什麼,這吳家就是大族了,那孫家更盛,他們兩家隻餘一些女眷,這會院子裏有得是好東西,區趙勇肯定是在裏麵發財呢,等到他撿夠了,才通知我們進來。”
陳剛更加不滿,叫道:“他這麼做也太不夠兄弟了吧!”
馬猛冷笑道:“這會還講什麼兄弟,反正這門開著,我們也進去得些寶貝再說吧。”說完當先向裏闖,陳剛不肯落後,也跟在後麵進來了。
一千多人,隻想著發財,亂哄哄的向前走,顧大嫂看著他們過去,閃身出來,就把落後的一個小子抓住,雙手抓著腦袋一擰,頸骨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脖子就斷了,那人連聲都沒出就躺下了。
顧大嫂把人放倒,就那麼跟著這些人向前走,找機會就放倒一個,從後園到後廚房,不過是百來步的距離,被顧大嫂放到了三十二個,可笑這些匪人為了發財,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一進後廚的院子,吳家修得房子缺德,要想從後麵到前麵去,必須要穿過廚房這個院子,搞得家裏人除了孩子,就沒有人願意到後麵的花園裏去玩得。
馬猛、陳剛一夥人好像惡狼一樣的衝進了廚房的院子,剛一進來就呆住了,一院子都是死屍,看著那衣著,正是他們的人,陳剛向前走了兩步,一眼看到被摔死在石碓上的區趙勇,不由得大叫一聲,馬猛過來看到,也是心驚。
就在這個時候,隊伍之中也響起一聲尖叫,卻是這些人停下了,顧大嫂在後麵出手,才抓了一個,那人身邊的一個卻回頭看到了,大聲尖叫,顧大嫂伸手又抓住了叫得那人,用力向一起撞去,兩個腦袋撞在一起,砰的一聲,好比熱灶鍋前打雞蛋,兩個磕了兩個碎,血和腦漿子,就像蛋黃、蛋清一樣的流了出來。
馬猛大吼一聲:“抓住他!”黑暗之中看不清那是男是女,馬猛隻道是個壯漢,不然也不能把兩個男人都撞死。
一群人回身來抓顧大嫂,顧大嫂冷笑一聲,腕子下麵垂著鋼鞭翻了起來,左撥右打,片刻工夫躺了一地,隨後長笑道:“想抓老娘,那就來吧!”說完轉身向著那個園子跑了過去。
陳剛咬牙切齒的道:“給老子站住!”帶著一隊人就追過去了。
馬猛思忖片刻,叫道:“把這裏的屋子都撞開,把人給我拉出來!”
那些匪兵如狼似虎的衝了過去,把房門給撞開,然後把那些沒有逃走的廚娘、雜役都給拉了出來。
馬猛看著這些手無寸鐵的人戰戰兢兢的跪在麵前,心裏有了一股莫大的滿足,突然上前,抓住一個廚娘,一刀劈了,然後再抓再劈,連著劈了十幾人,這才停手,這會剩下的人都已經被嚇得要崩潰了,號哭聲一片,馬猛冷冷的道;“再哭得,就和她們一樣!”這話一出,那些立刻把哭聲給壓回去了。
“告訴我,怎麼找到孫家的人,說了的不殺!”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女人擠了出來,叫道:“大王,我知道,我是做麵點,常常到前院去送吃得,大王隻管和我來就是來。”
馬猛抓著那婦人的頭發,扯起來就走,他剛出廚房的院子,後麵慘叫聲此起彼伏,卻是那些廚娘雜工都被殺死在裏麵了。
陳剛帶著人進了園子,四下看看,卻找不到顧大嫂,這園子裏不大,他帶了四百人過來,此時沉聲道:“十人一隊,從頭梳起,我就不信不能把那個賊賤人給找出來!”
那些賊匪依令而行,向著園子裏搜了過去,陳剛自帶了十個人就站在園子的門前,麵向著園了裏頭,把園子門給堵住了。
幾隊人一點點的向前推進,眼看著就要到對麵的出口了,還是找不到顧大嫂,陳剛急得破口大罵,叫道:“都給我過去找!”他的‘找’字剛一出口,一道疾風向著他的後腦就襲過來了,陳剛急忙低了頭向前衝,隻是顧大嫂的鞭子太快一下就掃在了他的脖子根上,陳剛隻覺得渾身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再也站不起來了。
顧大嫂一個箭步到了陳剛的身前,單手抓著他提了起來,大聲叫道:“你們不是要來殺孫家的人嗎?我就先給你們看看,會落一個什麼下場!”說完一鞭下去,直如春來風吹桃花盛,一片豔紅向陽開,整個腦袋都給打爛了,血噴了顧大嫂一身。
黑黑的夜裏,幾支火把做光,看著對麵長發垂下,一身是血的女人,這些位雖然不知道‘貞子’也不由得一陣尖叫,竟然沒有一個敢過來的。
顧大嫂把死人一丟,轉身向著內院就走,那些匪人竟然沒有一個敢過去攔著她的。
馬猛到了前麵的主院,看到院門緊閉,花影牆的牆洞處探出槍尖來,知道這定是那孫家人的藏身之處,不由得哈哈一笑,一刀把那個帶路的婦人給砍了,然後大聲叫道:“衝進去,那裏麵就是孫家的人了,把他們男的殺了,女人隨你們樂意!”隨著叫聲那些賊匪就如瘋狗一樣的衝了上去。
主院裏孫靜留了老總管吳安守著,這個老漢也是打過仗的,後來傷了腿了,這才留在吳家養老,這會看到那賊人越衝越近,眉頭微微的皺起,大聲叫道:“刺!”十幾條槍一齊刺了出去,那些匪賊被刺翻一片。
馬猛在後麵叫道:“把前麵的死屍抬起來擋著!”這些人都是土匪,也不講究什麼同袍之誼,把死人給抬起來推著向前衝,牆裏的大槍再刺出來,把那些死人都掛在槍上,就好像掛起來一堆死豬一般。
這些賊匪衝到院子前麵,砸門翻牆,各用辦法,想要進去,隻是翻上牆的都被大槍給挑下來了,砸門的倒是把大門給砸得刀痕累累,眼看著就要被砸開了。
突然院子門被一下推了開來,把幾個砸門的人都給撞得飛了出去,隨後孫暠帶著十幾個伴當衝了出來,然後大聲叫道:“吳安關門!”吳安也知道這會不是猶豫的時候,立刻下令手下把門給關上了。
馬猛冷笑著向孫暠道:“小兔崽子,你是孫堅那條死狗的什麼人?”
孫暠冷哼一聲,道:“你這賊,你竟敢罵我的大伯,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孫堅是你的大伯?那你是孫孺還是孫靜的兒子?”馬猛沉聲道:“不對,孫孺家沒兒子,是從孫堅手裏過繼的,那你是孫靜的兒子了,小雜種,你還不知道吧,你老爹在前麵被我們祖將軍一箭給射死了!”
“你放屁!”孫暠怒吼一聲,這孩子雖然頑劣,但是必竟大家子,罵不出來那些市井俚語,這會爆得已經是極粗口了,罵完了之後,挺手中長刹向著馬猛刺了過去。
馬猛冷哼一聲,閃身而避,叫道:“大家一起上,剁了這小崽子!”
賊匪一擁而上,仗著人多,亂刀齊下,孫暠舞開手裏的鐵刹和那幾個伴當一道,奮力而戰,死死的守住了院門。
十幾個人,就是再勇猛對上那千餘人也是有限,一會的工夫就一一倒下了,隻餘下一個孫暠滿身是血的還在門前死戰。
此時院子裏麵,孫暠的母親王氏哭著叫道:“大嫂,快讓吳安開門,放孟明回來吧!”
吳夫人眼中盡是決然之色,道:“嬸嬸還不明白嗎?這裏守不住了,那些賊人馬上就要衝進來了!”
滿院的老幼無不變色,驚恐的看著吳夫人,吳夫人冷聲道:“到了此時,我們還能活嗎?”
唐氏話音哆嗦著道:“大、大、大嫂,您要……。”吳夫人沉聲叫道:“月兒,把藥拿上來!”她貼身的丫頭月兒端著一個大盆過來,裏麵是黑呼呼的湯藥,吳夫人沉聲道:“這是給孩子們準備的,你們要是不敢往身上捅刀子,那也用一點吧!”
張氏不由得哭道:“好妹妹,我們真的就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吳夫人毫不猶豫的把短刀取出來,指著自己的心口,道:“我們是孫家的人,生著清白,死了幹淨,絕不能受那些賊人的汙辱!”
吳夫人說完刀向心口指去,剛要用力,就聽外麵慘叫連連,老吳安疾聲道:“姑奶奶先別動手,好像有人來了。”一旁的小吳氏急忙伸手從她姐姐手裏把刀奪了下來,道:“姐姐卻先等等!”
這個時候院子外麵,母大蟲左手提著一口刀,右手舞著那條虎眼鋼鞭,真如同下了山的母老虎一般的衝了過來,在賊匪之中往來衝突,殺得那些賊人哭爹叫娘,一會的工夫已經被殺死二、三十人了。
顧大嫂的身上也都是傷了,隻是她就像沒有感覺一樣的衝過來,大吼一聲,一鞭把一個正和孫暠動手的小賊給劈翻在地,然後回手把劈成了彎尺一般的單刀向著馬猛擲去,馬猛急忙閃避的工夫,刀從耳邊飛去,把他的半個耳朵給帶了下去。
顧大嫂抓著孫暠衝到門前,大聲叫道:“開門!”老吳安急忙把門打開,放他們兩個進來,孫暠一身是血,十幾處傷痕,王氏看了哭著把孫暠給抱在了懷裏,隻是碰到了孫暠的傷處,疼得孫暠一陣呲牙。
吳夫人仔細看看顧大嫂,有些猶凝的道:“你是……孫立大哥他們家的顧氏?”
顧大嫂這地也累得幾近脫力了,向著吳夫人一禮,道:“夫人,我剛才讓人去前院報信了,四老爺在前院還在堅守,接到信之後就會來接應我們了,夫人千千萬萬不要先行了拙誌。”
院子裏的女人聽了顧大嫂的話,一片哭聲,吳夫人也是淚滿眼眶,點頭道:“我們不死,等著看他們這些賊人的下場!”說完又讓人趕快給孫暠上藥,千萬不能有事才是。
外麵的攻勢也消停了一會,但是等了一刻鍾,外麵又開始蠢蠢欲動,卻仍等不到孫靜的人馬,院裏的這些婦孺不由得麵色難看,又都向著那個藥盆看了過去。
突然外麵有人大聲叫道:“吳夫人,在下祖郎,奉了後將軍袁術之命來這裏請夫人和孫將軍的家小去汝南,隻要夫人出來,我們絕不傷害夫人和孫將軍的家小!”
顧大嫂冷笑一聲,這會她喝了一點水,吃了幾塊屋裏的點心,體力恢複了一些,提了長鞭重新開門出去,冷笑道:“祖郎,你這鬼話,能哄得了誰啊!”
祖郎冷笑一聲,叫道:“壓下來!”他的大將金明推推搡搡的把孫靜給壓了過來,一腳踹得跪倒在地,祖郎冷聲道:“這孫靜在此,就是你們不開門,又能如何?”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一個聲音冷笑道:“就不開,我倒要看,你能如何!”隨著話音一條長矛飛射而至,一下把金明給標在了地上,顧大嫂反應極快,閃身過去,長鞭飛掃,把幾個湊過來的賊人給蕩開,然後抓著孫靜給拉了回來。
祖郎臉上陰雲密布,曆聲叫道:“哪一個不怕死的,竟然敢來管我祖某人的事!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外麵馬蹄聲大作,竟然不知道多少的騎兵,向著孫府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