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的人馬在樓煩歇了三天,隨後上杉謙信起兵向著雁門進發,有第五縱隊在雁門接應,沒有打丁立已經占據了上風,所以他並沒有太過在意,先送上杉謙信出兵,而他率後軍留在了樓煩,準備再待一天離開,主要的目的就是給高順壓陣。
雖然高順是最早跟著丁立的,但是他的威望並不高,而張雷公火暴性子,又是一方豪雄,不肯讓人,眭元進野獸本心,桀傲難訓,呂威璜更是新降戰將,心性難測,把高順貿然這麼留在這裏,丁立實在有點不放心。
丁立的後軍現在有慧英的八十三營五百人,慧梅的親兵營二百人,李鑫接手陷陣營留下的五百人,李波率前軍離開,他留下的事務交給了樂和來處理,也留下了一百來人的人手。
本來這些事都應該給歸陳宮掌理,但是陳宮一直在回避這個,樂和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於是丁立就讓陳宮慢慢的這些事移交給樂和了,此外為了牽製張雷公,丁立特意把張白騎調回來,任輔營副將,在譚九斤之上,輔營裏連兵帶民伕有三千人,再加上由陳宮直接掌管;郭太、李樂的白波營三千人,僅一個後軍,丁立現在就有七千三百餘人,這還不包括正在操練的,被高順擴招後有五千人的樓煩騎兵。
而前軍,由衛勇娥、姚金音、杜浮雲率領的先鋒營有三千人,由八重為主將李雍容、楊排風為副將的女騎營由於要救比較高,現在隻有一千七百人,孫尚香、孫安的護軍營要求要低一些,甚至男女都可以入營,隻是分開居住而已,人數也已經到了三千人,隻是女兵八百,都是騎兵,男兵則都是步卒。
徐晃、文稷、徐商的長驅營擁兵三千,此外上杉謙信特意用們匈奴人組建的執戟郎中(這是主帥親兵的稱呼,執戟隻是親隨的意思,並不是全軍都拿大戟當武器)有一千人,本來都由上杉謙信自行管理,這會直江兼續來了,就都交給她了,這樣統計下來,前軍有一萬一千七百人,這還不算太原城的守軍,以及太原郡南部諸縣,交給蘇由、王琰統帶的人馬,有這些兵馬在手,如果是在建安年間,那最多也就是一個草寇,可是在這諸侯剛紛起的年代,丁立已經是一方不可小覷的人物了。
丁立送走了前軍之後,特意去樓煩騎兵營看了看,見一切還算正常,張雷公並沒有因為不能上戰場而與高順爭執,眭元進更是隻要給兩壇子酒,就消停的像大姑娘一樣,不由得放下心來,帶著人向營外而去,把高順叫到身邊,低聲道:“你覺得還有什麼困難,盡量在我走之前和我說,不要我走之後,這裏再出問題。”
高順搖頭道:“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我雖然沒有帶人馬過來,可是張雷公帶了一千人過來,而他對我……。”高順說到這一臉的古怪,想了半天才道:“……他對我特異的親近,對我說得話一點異議都沒有,我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高順那裏知道,張白騎和她哥哥說了,她絕對要嫁給丁立,可是丁立的出身太高,不是他們能攀得上得,正妻的資格就沒有了,要是張雷公表現好,丁立也許給她一個平妻、次妻什麼名份,要是不好就是妾了,到時挨打受罵都是張雷公害得。
張雷公是妹控,生怕自己妹妹日後吃虧,所以全力配合著高順,隻盼著丁立能好好給他妹妹一個妻位。
丁立雖然也不清楚是為什麼,但是卻並不擔心,那張白騎看到他就是一臉花癡的樣子,智慧還在接著下降,有她這麼一個傻子,丁立相信張雷公絕不會造反,於是道:“你不用在意張雷公是什麼態度,眭元進更是一個傻貨,你也不用去管,隻要讓他能上陣就行了,隻是那個呂威璜卻是要看住了。”
高順低聲道:“他暗中與好多人都有來往,我一時沒有動他,想要抓到實據再說。”
丁立想了想道:“哪有那麼多時間等他,你今天回去就放出風去,說我不放心呂威璜,要想辦法殺他,要是他害怕去找你,你就答應保他,有了這個保證,他應該就不會再作亂,若是不會去找你,而是帶人逃走,隻要在三百人之下任他走,我們也省心,也算是我對得起他投降一回了。”
高順點頭答應了,丁立這才帶著人馬回到了韓珩家中。
丁立剛一進屋,一個女兵就匆匆過來,道:“見過主公,那個丁德興不肯吃飯……。”
丁立惱火的道:“老子哪有工夫操心他,這個混蛋出什麼妖娥子。”說完向著關押丁德興的屋子走過去,一腳把門踹開,就見丁德興躺在床上,地上還有被打翻的飯菜,丁立冷哼一聲,道:“還不收了!”後麵的女兵手腳麻利的收了,慧梅低聲問了,然後小聲道:“她們要收,丁德興就罵人。”
丁立冷笑一聲,走到了丁德興道:“大哥活得挺有勁啊,這麼大的氣性。”
“你給我滾!”丁德興暴怒的罵道。
“大哥看清楚點,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滾我都不會滾啊。”
丁德興氣得坐起來,抓了本枕向著丁立砸了過來,慧梅一伸手奪了過去。
丁立看看丁德興,向慧梅道:“告訴看他的人,先餓他幾天,餓得頂不住不能鬧了,然後去要幾根豬小腸,用竹蔑子撐著,順著鼻子往裏塞,一直塞到他胃裏,然後順豬腸子向裏灌米粥,他就死不了了……。”說到這丁立惡意的看著丁德興說道:“就是豬腸子要總換,不然腐臭了就生蛆了。”
慧梅惡心的直皺眉,丁德興先是一呆,隨後怒吼道:“你殺了我吧!”
丁立在丁德興的身邊坐下,說道:“大哥,你看;是這樣的,我不能讓你死了,因為我不能保證大伯的生死,必竟是打仗嗎,刀槍無眼,我拿下並州卻把你們父子都逼死,這對我名聲不好,所以你們兩個一定要活著,最少活一個,你要是實在想死,等伯父活著過來,你再死,你看行嗎?”
丁德興看SB一樣的看著丁立,把自己的小人心境說得這麼明確,這也是沒誰了。
丁立眼看丁德興不說話,又道:“你看,你要是就這麼死了,也就罷了,可是要是餓不死呢?豬腸子插鼻子可不是什麼好受的事,你又何苦受這個罪呢,你要是活著,我保證絕不害你,給你掛一個並州節度使的官名,就那樣養著你,日後你給長房一支也能傳宗接代啊,我現在一肩擔三房,我們二房一家,三叔他們一家,寶禎叔父他們一家,你在這上麵就別給你再加擔子了,行嗎?”
慧梅捂著嘴跑出去,到了外麵笑得蹲在地上直咳嗽,眼淚都出來了,丁德興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看著丁立,罵道:“你特麼胡說八道!”
丁立笑嘻嘻的道:“我聽說嫂子給你生了一個女兒,已經七歲了,你要是就這麼死了,到時候我可不認那孩子歸宗,讓嫂子帶著她改嫁,讓人睡你的媳婦打你娃,以後再讓你的女娃嫁一個粗人,天天挨打受罵,吃穿不飽,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丁德興一腔死誌都被丁立給消磨沒了,最後長歎一聲,道:“你能不殺我爹和我的妻兒嗎?”
丁立鄭重的道:“伯父我不能保證,我是能不殺他,但是我的部下要是動了殺意,我也沒有辦法,再有他要是和你一樣,也有了死誌,那我想救也救不得,至於嫂子和侄女,你要是真有心,就給她們寫一封信,讓她們別做傻事,我保她們不死。”
丁德興長歎一聲,擺手道:“你讓他們送飯過來吧。”說到這裏丁德興臉色微紅,道:“你……你讓那個昨天服待我的女人……來送飯我就吃。”
“我靠;你城會玩啊!”丁立古怪的看著丁德興,心道:“我還以為你要灑將熱血染春秋,沒想到你卻忍把浮名換了低吟淺唱啊。”
“那個誰!昨天是哪個人服侍大爺的!”丁立大聲叫道,門口女兵急忙進來一個施禮道:“昨天來得匆忙,沒有人照顧大爺,是這裏的主人韓先生的姐姐幫著給大爺上得藥。”
丁立邪邪的咬著下唇道:“大哥好眼光啊。”
丁德興不由得低下頭去,不好意思看丁立,隻是丁立瞪著一雙八卦眼死死的看著丁德興,丁德興知道躲不過去,這才別扭的道:“你大嫂生了孩子之後傷了身子,已經不能再生產了,為了傳祀,我就給韓家下了聘禮,要娶他的姐姐,可是一直沒有得到回信,沒有想到在這裏見到她了。”
丁立點點頭,拍著丁德興的肩膀道:“大哥放心,這事我會想辦法給你解決的。”從丁德興這裏出來,丁立當真就去找了韓珩,直接為丁德興求親。
韓珩一直沒有答應這門婚事,就是因為看不上丁宮父子,現在有丁立做保,這個倒是不但心了,不過卻又礙著丁德興的身體以及他日後的生活,隻是丁立講明自己的態度之後,韓珩沒有了顧慮,也就答應下來了,必竟他的姐姐是寡居,能嫁給丁德興,還是不錯的。
隨後丁立又提出來請韓珩為樓煩縣令及樓煩營參謀,韓珩也一口應承了下來。
丁立安排妥當,這才歇下,等到第二天早上,得到消息,呂威璜帶了五十人逃出樓煩,向河北方向去了,丁立也不去管他,隻讓高順全力操練樓煩騎兵,然後帶著後營,出了樓煩向雁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