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姑嫂對陣

雁門郡治在陰館縣,衛勇娥的先鋒營到了之後,並沒有出兵要戰,而是紮下營盤,與雁門郡遙遙對峙。

丁宮親著盔甲,率領王寅、袁朗、馬勥、馬勁、騰戣、騰戡六將上了南門城樓,遙遙向下望去,看到衛勇娥營寨的坐勢,不由得長歎一聲,道:“這衛勇娥雖在丁立軍中,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她的名聲,而今看來,也是一個知兵的啊。”

王寅心道:“丁立那裏高手盡在,豈是你能知道的。”但是表麵上卻是做出一付悲愴的神色,拱手道:“明公,某家的二弟又死在他們的手裏,某家願請一支兵,先去殺他一陣!”

丁宮搖搖頭道:“我們不急,你叔父去迎接和連單於,等大單於的人馬到了,我們再行破敵。”

王寅暗暗鄙視丁宮,他這是被打怕了,竟然連人家的先鋒軍都不敢去打。

王寅又不是真心想要打,聽到丁宮的話就退下去了,而袁朗卻道:“主公,若是他們大軍到了,我們堅守待援也就罷了,現在他們大軍未到,請讓小將出營,殺他一陣吧。”

丁宮有些猶豫,馬勥急忙道:“主公,若是貿然出兵,一但輸了,隻怕士氣有損啊。”

丁宮連連點頭,道:“正是此理,我們還是堅守的好。”

幾個人正說著,就見遠處塵土飛揚而起,一路人馬向著雁門而來,騰戡眼尖,一眼看到,叫道:“主公,快看,那裏有人馬過來了!”

丁宮向著那麵看去,就見大概有五千精兵趕了過來,待得近了,旗號招展,卻是一個鬥大的‘丁’字。

丁宮拍牆叫道:“哎呀,是我兄弟來了!”隨著他的叫聲,那路人馬停下,一員中年將軍飛馬到了城下,拱手道:“雲中太守丁紹前來助戰,城上的是元雄大哥嗎?”

丁宮拍著城垛叫著丁紹的字:“叔倫,你可算是來了!”

丁紹拱手道:“兄長;小弟整軍來遲還請勿怪!”

丁宮叫道:“叔倫賢弟客氣了!我這就叫人開城,讓你們進來!”

丁紹用馬鞭子向著衛勇娥的大營一指,叫道:“兄長,那可是丁立那小畜牲的人馬嗎?”

丁宮急道:“就是那小畜牲的人馬,你卻進城,我們商議退敵!”

丁紹擺手道:“兄長看著,小弟先替你殺一陣,然後再進城!”隨後指揮人馬向著衛勇娥的大營殺了過去,丁宮連連頓足道:“叔倫這性子,也太急了!”

袁朗道:“小將願去為丁太守掠陣!”王寅趕緊道:“某願與袁將軍同去!”丁宮隻得答應讓二將點了一千人馬,跟著出城去了。

衛勇娥正在大帳之中議事,小卒飛奔進來,叫道:“回稟先鋒,雲中太守丁紹的大軍在營外罵戰。”

衛勇娥眉毛跳了跳,道:“傳令下去,高掛免戰牌,不許出戰。”

小卒剛要出去,姚金音大聲叫道:“卻慢!”隨聲站起,向著衛勇娥一禮道:“先鋒,您不許出戰,我們也就忍了,可是現在敵軍打上門來了,我們還這樣忍著,豈不是讓敵軍小覷我們嗎?”

衛勇娥苦笑一聲,丁紹和丁立暗中訂盟,她是少數知道的幾個人之一,也知道丁國祥的曆害,丁紹為了取信丁宮一定會讓己方吃一點苦頭,她可不想讓自己的部將出去觸這個黴頭,隻是這話不好和姚金音說明,於是道:“我聽李波的消息,這丁紹的女兒丁國祥有萬夫不當之勇,我們先鋒營中,沒有能勝過她的,貿然出戰,恐挫了我軍的銳氣,卻等大軍來了再說吧。”

丁立、陳宮還有上杉謙信都提意在雁門城下,與和連、丁宮決戰,省得鮮卑人一打就跑,難以抓捕,而要決戰的前提,就是不停的示弱,一直到了他們敢留在這裏打下去為止。

姚金音不知道這些,拱手道:“上杉兵曹和沈雲英姐姐做先鋒的時候,先鋒軍從來都是一力向前,我們不能接了這支人馬,讓上杉兵曹看輕了啊!”

衛勇娥頗有些惱火的看著姚金音,心道:“這個人怎麼這麼煩人啊,難怪八重不要他,罷了;你要舍得死,我就舍得埋!”想到這裏,冷聲道:“既是如此,那就我與你出戰,本先鋒給你掠陣,浮雲姐姐留下守營好了。”

杜浮雲到了丁立軍中,和這些女將也有過一些切磋,身知自己的武藝連中遊都算不上,這會也不敢爭,拱手接令。

衛勇娥和姚金音點了一千騎兵,殺出營來,和雲中軍射住了陣腳,隨後姚金音催馬而出,挺槍叫道:“吾並州刺史坐下副先鋒姚金音在這裏挑戰,哪個來與我一戰!”

丁國祥生得方麵大耳,虎目圓睛,雖然一臉的英氣,但是看上去不像是女兒家,倒像是一個英俊的男孩兒一樣,這會貼在了丁紹的馬前,低聲說道:“爹爹,我一會要打成什麼樣子?”

丁紹也低聲道:“你隻管打,你丁立哥哥不是說了嗎,隻要你不傷人命,不打得胳膊折腿斷,就隨你打,他們手裏有你的弩箭解藥,不行你就一弩一個的放倒就是了。”

丁國祥點點頭道:“孩兒知道了。”帶馬剛要向前,丁國寶催馬過來,指著對麵旗門下麵道:“姐,那個就是嫂子,她三合就把我打倒了,你千萬小心。”

丁國祥生出一絲好勝心來,冷笑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的廢物嗎!”說完拍坐下粉腚玉蘭駒衝出陣來,雙手一分十二辰黑白鳳尾鉤,曆聲叫道:“姚金音,你休要張狂,你家姑奶奶來了!”

隨著話音丁國祥到了姚金音的馬前,雙鉤輪起,向著姚金音就劈下來了。

姚金音挺起手裏的長命金鎖槍向外磕鉤,三件兵器劈在一處,姚金音雙手一哆嗦,差一點把槍給丟出去,姚金音急把大槍一翻,槍由橫持變成豎挑,向著丁國祥的心口刺了過去,丁國祥不退反進,左手鉤向外一撩大槍,右手鉤貼著槍杆向著姚金音斬了過來,這叫‘鳳壓凡鳥’是丁國祥的真實本領,尋常的人被這下壓住,就沒有反手的能力了,不過這並不是暴擊,丁國祥的數值是她的暗器給強加上去的,所以她沒有暴擊的能力,她的暗器在神品之下任打,取代了暴擊,也讓她永遠都沒有進入神品的機會了。

姚金音眼看鳳尾鉤向著自己的手掌斬來,急切之間向回猛的一拉大槍,如果是別人的大槍,拉回來也不可能起到什麼作用,可是姚金音大槍一拉,長命鎖掛住了丁國祥的左手鉤,用力一帶,丁國祥的身子微晃,右手向前斬的鉤就偏了方向,而姚金音槍在手裏的一轉,鎖住了鉤的長命鎖立起來,把丁國祥的左手鉤生生給壓下去了。

“提示宿主,姚金音的長命金鎖槍出現一次救命行為,姚金音得以武勇+0.23分,武勇數值變為8分,初次加成翻倍完必,以後再出現救命情況,隻加成0.1分,姚金音已晉級為從二品女將。”

丁立在向著雁門的路上接到了通知,不由得驚歎萬分,他原先還想著姚金音那樣古怪的槍怎麼沒有一點加成,原來卻是有這樣不同凡響的變化。

雁門城下的戰場上,丁國祥初接長命金鎖槍的不適過去,雙鉤輪圓把姚金音給裹在鉤影之中,三十個回合不到,姚金音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她是剛進入從二品,加上又用了長命金鎖槍的救命槍,氣力不加,再也打不下去了,丟了丁國祥,撥馬敗下。

丁國祥要是一力向前,姚金音根本就走不了,但是丁國祥必竟是第五縱隊的人,沒有趕盡殺絕的心思,雙鉤一合,向著丁立軍的旗門處一指,叫道:“你們的副先鋒輸了,那正先鋒卻出來試試吾的鳳尾鉤!”

衛勇娥看看累得盔歪甲斜也沒有挨上一弩箭的姚金音,心中怨懟:“你是沒事了,看來這一弩就要我挨上了,丁國寶可是說了,他姐姐戰場之上用弩,百發百中,沒有打空的時候,我怎麼這麼倒黴啊。”

衛勇娥也不好讓對麵幹叫,她在這裏不出去,一翻手裏的六輪點鋼槍,催千裏雪到了陣前。

兩員女將在陣前會麵,先相互打量對方,並沒有開口說話,可是兩匹馬卻是對叫打著招呼,原來千裏雪雪買回來之後和粉腚玉蘭駒在一個馬欄裏待過一段時間,差點處上對像,這會熟馬見麵,先說說離別情苦。

丁國祥眼看衛勇娥生得白暫嬌巧,細嫩婀娜,怎麼都不相信她三個回合就能勝了自己的弟弟,不由得在心中暗道:“我卻先試試她的本事,暫卻不要用弩箭傷她。”想到這裏,尖聲叫道:“那員女將,你家姑娘來了!”這是嫂子,丁國祥可不敢在她麵前自稱是姑奶奶。

衛勇娥六輪點鋼槍一合,大槍化成一條細白色的長蛇,帶著一股寒風向著丁國祥的心口刺去,丁國祥雙鉤一動,鉤尖鎖住了槍杆,衛勇娥手裏的大槍翻滾不休,六輪發出嗡嗡的響聲,撞擊著丁國祥的雙鉤,兩個人的力量相差不大,每每衛勇娥的槍輪被丁國祥雙鉤給打開,丁國祥跟著又再鎖緊,兩個人鬥了幾次都不能破解開對方進攻,幹脆同時一收,槍、鉤分開,丁國祥催馬過來,左手鉤狠狠的向著衛勇娥的腦劈了過去,她是左撇子,左手更加用力,隻是平時都用右手進攻,外人看不出來,這會感覺到了衛勇娥的曆害,把真實能力用了出來。

衛勇娥冷哼一聲,大槍抬起,用足了氣力,把丁國祥的左手鉤磕了出去,同時架開了丁國祥暗中出手的右手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