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縣城內,丁立坐在一家酒肆裏慢慢的呷著濁酒,這個時候的濁酒,味道酸澀,酒精度數低下,惟一的好處就是不燙的話,就和啤酒一樣的涼,但是大冬天的,喝著就和受罪沒有什麼兩樣。
丁立呲牙裂嘴的喝了一口,把酒放下,心道:“我看那些穿越書裏的主人公造起酒來一點事都不廢,要不我也試試?這玩藝實在是太奶奶的難喝了!”正啄磨著,酒肆門上掛著的厚厚的簾子被挑開了,一股涼氣穿了進來,跟著慧梅快步走到了丁立的身邊,小聲說道:“公子,奴婢打聽到了,這裏的縣令昨夜和一個犯人一起跑了,董卓派了提那個犯人的使者潘隱還在府衙裏發火呢。”
丁立冷笑一聲,道:“姓潘的不過是一個沒有根的玩藝,當初宮中大殺宦官,要不是他緊跟在何太後的身邊,自己早就沒命了,現在還抖起來了。”
慧梅道:“聽說他在洛陽看到董卓勢大,就投入董卓門下了,當初皇帝被廢,和太後、唐妃被囚,就是他去監管,然後把皇帝那首詩送給了董卓,讓董卓動了殺心的。”
丁立把酒碗用力向下一頓,道:“正好,我這找人沒著,就拿他開開胃好了!”說完湊到了慧梅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然後起身向外走去,鄰桌幾個正在據案大飲的男人也站起來跟著他們離開,到了城外,這些男人放開說笑,雖然長得粗糙了一些,但是聲音卻還是女人的,正是丁立手下的女兵。
一行人回到了離中牟縣八裏紮下的營裏,樊梨花、衛勇娥、八重三個人閑著沒事一起玩雙陸呢,而李鑫一個人不知疲憊的還在練拳,禇二姑指揮著女兵做飯,蔡文姬帶著蘭芝正在詩書,而蔣印在這都是女人的營地待著實在不舒服,帶著他那幾個跟著南來的心腹手下去打獵了。
蘭芝遠遠的看到丁立,歡呼一聲,向著他撲了過來,丁立大笑著把她抱了起來,叫道:“小丫頭,今天讀得什麼書啊?”
蘭芝皺著鼻子說道:“蔡姐姐讀得書一點都不好玩,小哥也不理我,就是樊姐姐他們也隻顧自己玩,沒有一個肯理蘭芝的。”
話音沒落樊梨花伸手在蘭芝的後腦勺來了一個爆栗,笑罵道:“臭丫頭,還告上狀了。”
蘭芝捂著腦袋叫道:“哥,她們都欺負蘭芝!”
丁立哈哈一笑,道:“一會哥哥帶你去玩好玩的。”
蘭芝高興的叫道:“好啊,好啊,哥哥帶我去玩什麼?”
丁立呲了呲白牙道:“我們去玩打地鼠好了!”正說著話,衛勇娥過來,端了一碗熱蜜水給丁立,小聲問道:“可曾找到你的朋友了?”
丁立打得旗號說是來中牟縣訪友,說他和曹操兩個約好在這裏見麵了,所以才走了中牟一線,隻是他沒想到來晚了一天,什麼人都沒有看到。
丁立苦笑一聲,道:“人沒看到,頭天就走了,不過我到是看到一份生意。”
樊梨花好笑的道:“你還能發現什麼生意?”
丁立怪笑道:“是沒本錢的生意。”說完把潘隱帶著人馬來提曹操的事說給大家,然後又道:“這潘隱提不到人,應該不會待太長的時間,我們就劫他一下子。”
樊梨花道:“隻怕這個宦官身上不可能有什麼錢吧?”
衛勇娥搖頭道:“姐姐這就錯了,我們不是要錢,公子既有討董賊之心,那潘隱參予了暗害皇帝的事,把他抓住,我們就有了指責董卓的證據了。”
丁立欣賞的看了一眼衛勇娥,樊梨花雖然能力比衛勇娥要強,但是兩個人的出發點不一樣,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就像丁立看中的就和樊梨花一樣,先想著宦官有錢,這一點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丁立搓搓手,叫道:“告訴褚舅媽快點造飯,吃完了我們去發利市!”
飯香味飄出來了,幾個人剛要坐下吃東西,一個男裝女兵匆匆進來,慧梅看到之後,急忙迎了過去,和那個女兵說了幾句話,然後回來,向丁立道:“公子,潘隱離開中牟了,不過不是回洛陽,而是向東君鄉去了,聽說逃走的那個縣令陳宮的老母家人就住在那裏。”
丁立眉頭一皺,他記得《三國演義》裏麵陳宮曾和曹操說,他的家人都在東郡,怎麼這會搬到東君鄉去了?他正思索著係統的聲音響起:“宿主路經中牟縣,觸發‘結怨曹孟德’三連發事件,請問是否接下?”
“接!”丁立毫不猶豫的道:“管他是結怨曹孟德還是劉玄德,接下觸發事件之後,是有分數獎勵的,而這個是他急著得到的。”
係統的聲音接著響起:“第一事件;接納陳宮,將得到曹操二點仇恨,會為宿主帶來兩個事件人物,得到二十分。”
丁立把飯碗一推叫道:“走,我去東君鄉看看,回來再吃,”
蘭芝連忙叫道:“帶上我,帶上我!”丁立把她抱起來就走,李鑫不聲不響的跟在後麵,慧梅自然也要跟去,禇二姑、八重這都是沒熱鬧還要找個地兒敲鑼的主,哪裏能剩得下,隻有樊梨花要坐鎮營中,而衛勇娥和蔡文姬對這種事沒興趣,這才留下。
丁立帶了三十名女兵從大營裏出來,剛向東走了沒一會,就和打獵回來的蔣印碰上了,丁寶禎也在這裏,他也是在女人堆裏待著難受才出來的,遠遠的看著到了丁立,叫道:“普郎,你去哪裏?”
丁立一邊催馬,一邊叫道:“發利市,去發利市!”丁寶禎哪裏聽得懂這是什麼意思,倒是蔣印明白,急忙叫了兩個兵士把他們打得東西送回去,然後帶著人跟上,丁寶禎一邊走還一邊問,蔣印笑而不答,隻是催著他快走。
一行人都是快馬,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東君鄉,離著還有一段距離,就見東君鄉的上方被一股黑煙籠住,村子裏麵哭聲一片,丁立叫道:“不好,別是來晚了,我們快走!”說完用力一夾小紅馬,當先向前衝去,眾人也都急催戰馬,但是這裏隻有李鑫的烏龍駒能跟上小紅馬一,兩匹馬一紅一灰,一前一後向著東君鄉飛馳而去,眼看就要到村口了,就見人喊馬嘶的聲音響起,一夥官軍氣勢洶洶的壓著一輛囚車從村子裏出來,車裏押著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兒,那小孩兒恐懼的縮在老太太的懷裏,而老太太雖然衣發散亂,但是氣度還在,坐在囚車裏全然不懼,伸手拍著小孩兒的後背,小聲的安慰著。
“留下我祖母小弟!”一聲嬌叱聲響起,跟著一匹快馬斜刺裏飛馳而出,馬上一個勁裝少女,手裏提著一柄金環眉間刀,滿臉是淚的追了上來。
官軍隊伍停下,一個內官穿著的人,催馬到了囚車邊上叫道:“老太太,這個就是你那個沒有被抓住的孫女兒吧?”
本來臨然不懼的老太太,這會臉上有了幾分急切,大聲叫道:“霞兒快跑,快跑!”
少女雖然聽到了,可是卻仍催馬過來,宦官正是潘隱,他冷笑一聲,叫道:“周將軍,這個就交給你吧!”
一個黑臉將軍淫笑道:“潘公公放心,看我拿這小娘兒!”說完催馬擰槍衝了上去,和少女打在一處。
這東君鄉的主村臨水,村口處有一條長長的石橋,丁立和李鑫就勒馬橋上,看著少女和那個周將軍交手,少女雖然刀法不錯,但是一看就沒有和人動過手,根本沒有經驗,更兼上擔心家人,打得顧三不顧四的,而那個周將軍力大無比,經驗豐富,不一會就把少女殺得全無還手之力了。
丁立剛想讓李鑫過去接應,就聽見馬蹄聲響,卻是八重、禇二姑、蔣印、丁寶禎等人到了,八重隻向陣中望了一眼,就尖叫道:“那不是我的槍嗎!”說完狠鞭戰馬向前衝了出去,丁立聽到他的喊聲,這才發現,那個周將軍手裏拿著的正是八重的玄蛇羽翎槍,當初八重在洛陽被殺得上天入地的逃命,這隻槍也丟了,沒想到竟然在這碰上了。
丁立暗叫係統:“給我查一下那個女娃兒的數值。”那個周將軍一看就不是什麼勇將,少女連他都打不過,不用查也知道數值高不了,但是查數值的同時能知道少女的身份,所以這已經是丁立探悉生人的一種手段了。
“觸發事件人物兩名入圍:
第一名陳玉霞:年代:北宋,出處:《小五虎演義》武勇最高值5.9分,現有值4分,統軍2分,治國1分,智慧3分,植入身份陳宮之女,特殊技能:旺夫,她心甘情願出嫁的人,將會得到某一項整1分的加成,由於宿主接下任務,加成項將由宿主決定,提示:不能嫁給宿主,否則旺夫技能取銷。”
“你大爺的!”丁立暗罵一聲,係統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接著說道:“第二名陳玉虎::年代:北宋,出處:《小五虎演義》數值分保密,植入身份陳宮之子,等待丁寶禎命名之後,才能啟動數值。”
丁立不由得向著丁寶禎看去,暗道:“他以前是幹過風水師、命名師之類的工作吧?不然怎麼這麼能寫名字啊?”
八重上陣,七八個回合就把那個周將軍給挑在馬下,把玄蛇羽翎槍給搶了回來,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八重刺殺周國卿奪回玄蛇羽翎槍,武勇值永遠加0.1,現有數值:武勇7分,統軍7分,治國4分,智慧2分,徑路短刀+武勇0.6分,玄蛇羽翎槍+0.1晉級正三品女將。”
丁立這才知道那個周將軍就是因為救命苻牌大植入的董璜董學禮的義弟羌人周國卿。
潘隱一看到周國卿死了,再看丁立手下還有那麼多部下不由得怪叫一聲,撥刀向著村子逃去,丁立催馬追過去,後麵蔣印、褚二姑衝殺過來,把那些官軍都給殺散了。
丁立追上潘隱,蘭芝在馬上笑著叫道:“這位公公,你這是要向哪裏跑啊?”
潘隱眼中凶光畢露,抽劍向著蘭芝就砍,他的想法是進攻蘭芝,讓丁立不得不退回去,哪知道李鑫緊跟在後麵,一看他向蘭芝出手,輪起手中盤龍棍用力一甩,盤龍棍前麵的卡筍打開,掃子劈在了潘隱的手臂,立時把他臂骨打斷,潘隱疼得慘叫一聲,抱著胳臂從馬上滾了下去。
丁立冷笑一聲,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向我們家的小公主動手!真真的是不想活了!”
潘隱摔在馬下,驚叫道:“你要造反!”原來這個時候的‘小公主’一詞卻不是隨便說的。
丁立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言,讓潘隱給抓了包了,惱火之下輪起馬鞭子就是一通狂抽,一邊抽一邊還嘴裏罵道:“反你個奶奶攥!”
丁立這邊發火,那麵陳玉霞被八重替下來之後,就殺到官軍陣中去了, 跟著把官軍殺散,隨後撲到了囚車前麵,用力搖著囚車,大聲叫道:“祖母,祖母!”褚二姑看到,把她撥開,輪著鐵棒錘兩下就把囚車的大鎖給敲下去了,那個小男娃娃甚是懂事,扶著老太太車裏出來。
丁寶禎一直在旁邊看著,這會突然眼神一滯,驚叫道:“那可是陳世忠的夫人嗎?”
老太太一抬頭,有些驚愕看著丁寶禎半響才道:“是並州丁璜嗎?”
丁寶禎急忙下馬,匆匆過來見禮,叫道:“老嫂子就是我啊!您這麼在這裏啊?還被官軍給抓了?”
老太太搖頭長歎道:“一言難盡啊!”丁寶禎怕有什麼不好說的,急忙叫道:“普郎,快過來見過世伯母!”
丁立跳下馬,抱著蘭芝過來,先把蘭芝放下,這才道:“丁立見過世伯母。”老太太急忙顫微微的虛扶一把,道;“這是……。”
丁寶禎道:“這是我從兄丁原之子,丁立。”老太太聽了之後,也急忙讓自己的孫子孫女給丁立見禮,小男孩生得粉雕玉啄一般,向著丁立一禮,奶聲奶氣的叫道:“玉虎兒給兄長見禮了。”
丁立急忙扶了起來,笑道:“好個樣子,不愧了這玉虎兒的名字,當真像是玉做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