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禮完必,陳玉虎那個小子湊到蘭芝身前,涎著臉說道:“小妹妹,你長得好漂亮啊?”
蘭芝傲嬌的道:“走遠一點,我和你又不熟,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陳玉虎全當沒聽見,接著說道:“小妹妹,我叫玉虎兒,這是我的小名,我一般不告訴別的人,你記住了就是我們的秘密了,我們有了一樣的秘密,就有了一樣的話題了,那我們就是青梅竹馬了,一起從小長大的感情特別的深厚。”
丁立愕然的看著陳玉虎:“我嚓勒!你特麼是叫陳老師吧?這賤樣,這臉皮的厚度,哥們你把起妹來,比我這個現代人強多了!”
丁立一把將蘭芝扯了過來,低聲說道;“妹子,離那古怪小孩兒遠點,小心他咬人。”
陳老夫人這會聽了八重他們的解說,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被人官府追殺的,不由得長歎道:“這畜牲我就知道要有一天惹出禍來,所以假托一家都在東郡,實際上卻是住在這裏,隻想著能把禍事躲過去,沒想到還是讓禍事給找上門來了。”
丁立拱手道:“世伯母,公台兄所為,乃是為國為民的大事,非為別務,隻是他沒有想到會被人追查到這裏罷了。”
陳老夫人長歎一聲,道:“現在這地方住不得了,那畜牲也不知道現在何處,讓我們一家何去何從啊!”
丁立拱手道:“世伯母,小人在長平有一塊地方,多少還能住人,不如世伯母就隨我們一起吧。”
陳老夫人思忖無路,隻得道:“請容老太婆回去收拾一下,亡夫的靈位還在家中,卻要看看給燒壞了沒有,事必之後,再隨公子遠行。”
丁立急忙道:“這是當然,我們進村之後還能給公台兄留一個消息,省得他到時候找不到我們。”
一行人緩緩進入了村子,向著火堆處走去,隻見一些村民這會已經把火撲滅了,正在撿索著裏麵殘剩的東西,一看到陳老夫人他們回來,急忙迎了上去。
就在大家說話的時候,隻聽遠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匹黑馬從另一個方向進村,到了火場,馬沒有停下,馬上的人就滾下來了,跪在地上,哭著膝行向前,大聲叫道:“娘啊,娘!孩兒來晚一步了!”
陳老夫人邁步過去,輪起手裏的拐棒在那人的背上打了一棒,叫道:“畜牲,我還沒死呢!”
陳宮猛的看到陳老夫人,不由得驚喜滿麵,抱住了陳老夫人的腿,哭道:“娘啊!都是孩兒不孝,連累了您啊!”
陳老夫人長歎一聲,回身道:“若沒有你丁家世叔,我們也就死了!”
陳宮急忙爬起來,走到了丁寶禎的身前,伏身為禮:“陳宮謝過世叔!”
丁寶禎哈哈一笑,把陳宮扶了起來,道:“公台不必多禮,當年令尊任五原太守的時候,寶禎在他帳下為參謀,多得他的照顧,論起來我們兩個的年紀相差了不下二十歲,能得令尊一聲兄弟相稱,也是我的福份了。”
陳宮這才想起來丁寶禎的身份,他比丁寶禎小上十歲,當時還是總角童子,跟在丁寶禎身邊,得他開蒙,也有一番師生之誼。
丁立四下看看,陳家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了,於是道:“世伯母,我看這裏實在不能待了,現在公台兄也回來了,不如就和我們一起去前麵的營裏暫歇吧。”
陳宮有些愕然的道:“母親要去哪裏?”陳玉虎嘴快,就把丁立請他們一齊去長平的事說了,陳宮剛剛和曹操翻臉回來,深感隨意與人相交的害處,對丁立的招攬不由得有了幾分猶豫,陳母看在眼裏怒斥道:“畜牲,你在外麵惹下了滔天大禍,若不是丁公子他們救了我們,老身這會就死在去洛陽的路上了,有此大恩,你還猶豫什麼?”
陳宮急忙道:“母親息怒,非是孩兒對丁世兄有什麼成見,隻是……。”
丁立這會接口道:“世伯母,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是看你們家和我八叔是世交,這才接你們去我那裏安歇的,你不要為這件事逼迫公台兄才是。”說完又向著陳宮一禮道:“公台兄,不管你誌向如何,現在是無處可去,不如跟著我們一起走,把世伯母護送到長平,那裏還安全一些,不然的話董卓再讓人找來,世伯母和兩個孩子就麻煩了,至於你願意留在長平,還是想上別地方去,那都隨你,你看可好。”
陳宮感激的向著丁立一禮,道:“公子如此至誠,陳宮安敢違背啊。”
丁立暗自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隨後又道:“公台,你不是和那個曹操一起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陳宮長歎一聲,搖頭道:“是我看錯他了,此人心狠手辣,自言‘寧負天下人,莫使天下人負他,如此之人,陳宮自然不能隨他同行了。”說到這裏陳宮似乎是為了發泄心中的鬱悶,於是把曹操殺了呂伯奢一家的事說了。
係統的聲音響起:“宿主完成‘結怨曹孟德’的第一任務,經陳宮口中說出呂伯奢被殺一事,觸發第二任務,宣揚曹操不仁,將得到曹操三點仇恨,獲得三個事件人物,請宿主立刻趕往呂家。”
丁立心道:“呂家這會隻怕都已經收拾幹淨了,我還去幹什麼啊!”但是係統既然已經提出來了,丁立隻得道:“公台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陳宮道:“就是昨夜,我們在中牟縣東,成皋縣外的一個村子發生的,那呂家無端就被一家滅門了。”
丁立沉聲道:“既是如此,那地方離此不遠,我們卻過去一趟,看看呂家可有人收拾,若是沒有,我們卻幫他們入土也好。
陳宮聽到這話不由得對丁立刮目相看,在這個時候,能想到對方還暴屍野外的,豈非仁者,隻是他沉吟道:“我們昨夜就在呂家,若是去了……。”
丁立道:“卻是小弟疏忽了,不如這樣,公台告訴我道路,我帶人自己過去,公台可以和我叔父先回小營。”說到這裏,丁立長歎一聲,道:“我在蔡飛白先生門下的書院裏讀過幾天書(這個卻是係統植入的),呂伯奢是世之長者,曾在飛白先生的書院裏給我們講過學,雖然隻有一次,但是也算是有師生之誼,知道他慘死不能不過去看看。”
陳宮恍然大悟,道:“既然如此,我引賢弟過去就是了。”當下他們分成兩路,丁立、李鑫、加上引路的陳宮,帶著蔣印和他的十幾名心腹,跟著向中牟東呂家村,而慧梅帶著蘭芝,八重讓人把囚車改了,馱上老夫人和玉虎兒,再加上丁寶禎、陳玉霞,由褚二姑和那些女兵護著回小營。
東君鄉離著呂家村有不到三十裏路,丁立一行都是快馬,不到兩個時辰就到了呂家村的外麵了,就在村口的地方,呂伯奢的屍體還在這裏,那頭代步的驢子,圍著呂伯奢的身體在打轉,陳宮看了慘然道:“竟然真的無人收斂,若不是賢弟,我將釀成大錯了!”
丁立也暗暗吐糟係統:“你搞什麼飛機啊?這都多長時間了,沒有人理會,好在是冬天,這要是夏天就臭了!”
“臭不了,你要不來就收了。”係統淡淡的回應了一句,丁立聽得直呲牙,趕情這屍首還是特意給他留的。
蔣印早讓把呂伯奢的身體給抬起來,就讓那頭驢馱了向著村中走去,陳宮還想要跟著進去,被丁立給擋下了:“公台昨天就來過了,要是有人看到就不好了,反正公台沒有殺人,和呂伯奢又沒有什麼交誼,還是留在外麵吧。”
陳宮想想要是進去了也是麻煩,最終還是留在了村等候。
丁立等人按著陳宮的指點到了呂伯奢的家裏,離著老遠就聽見裏麵爭吵撕打的聲音不停,丁立不敢進去,向蔣印道:“快看看是怎麼回事!”
蔣印帶著人進去,就見一群鄉民,正在四下抓了東西爭奪,分髒不勻互相打罵,而地上的死屍還都倒在那裏,一個中年女子就暈死在廳堂的門前,一個小女孩兒趴在那女子身邊放聲大哭,邊上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手裏提著一口刀,惡狠狠的看著那些鄉民,隻是那些人不過來理他,他必竟年少,也不敢過去和那些人爭執。
“都別吵了!”蔣印大叫一聲,隻是這裏沒有人理他,蔣印的火氣上來,叫道:“都給我打老實了!”
十幾個親兵衝上去輪著馬鞭沒頭沒臉的就打,一會的工夫把那些人都給打倒在地上,有幾個強項的還要起來,那些親兵輪了刀帶鞘狠打,這才讓他們消停下來。
丁立大步進來,一眼看到那個暈過去的女人,急忙走過去看視,少年挺刀叫道:“你別過來!”丁立一把掌那個少年給撥了開來,叫道:“不過來人就死了!”說完伏身看了看,小女孩看到丁立之後,立刻跪下不住的磕頭,叫道:“求您救救我姑母吧!”
丁立一把將那個少年扯了過來,按在地上叫道:“雙喜,你像我這麼做,說完在少年的胸口按壓,然後用嘴給他渡氣,少年羞得滿臉通紅,手腳亂舞的想要掙紮出來,隻是不管怎麼使勁都掙不出來。
李鑫按著丁立的法子就在中年女子的身上按壓起來,幾下之後,剛要渡氣,女子悶哼一聲,出來一口長氣,悲叫道:“疼死我了!”
“宿主注意,觸發事件三名人物入圍:
第一名呂母:年代:新莽:出處:《漢書:王莽傳》武勇9.5分,,統軍9.5分,治國8.5分,智慧6分,特殊技能:仇恨,看到仇人之後,武勇上+0.5分,從一品到正一品之間女將,植入身份,呂伯奢之女呂毋,招贅入家,因丈夫早死,昨夜歸家看視公婆,逃去一劫。”
丁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就是呂母!
在天下起義人物之中,第一個起義,並憾動一個王朝根基的人,都是傑傲不馴,吞天搖地的梟雄級人物,就像當年一張絹書,掀翻大秦天下的陳勝王一樣。
而王莽改製,天下大亂,第一個站出來起義,並在最後,由手下憾動了新莽天下的,就是這個呂母!她因為兒子被冤殺,於是聚起數萬人馬,在山東海曲起義,後來雖然她因身體的原因早早離世,但是以她的人馬為根基,產生赤眉軍,攻入長安,建立了劉盆子政權,這是一個狠人呢,這個進入比剛才陳宮他們家的要強得多了,丁立不由得暗暗吐糟:“還她昨夜逃過一劫,是曹孟德逃過一劫吧!要是她在家,不把曹阿瞞給掐死啊。”
係統接著說道:“第二名:呂雯:年代:東漢末,出處:《三國群英傳7》武勇最高值7.7分,現有值2分,統軍5分,治國6.1分,智慧7分,植入身份呂布的女兒,呂母的侄女,正三品女將。
第三名:呂永泰:年代:北宋,出處:《水滸新傳》武勇最高值8分,現有值3.4分,統軍5分,治國2分,智慧3.3分植入身份呂母之子,從二品武將。”
丁立暴哮著向係統叫道:“太特麼扯了,呂雯是呂母的侄女兒,是呂布的女兒,這是給我的人嗎?”
“請宿主稍安勿躁,等事件完成。”丁立磨著牙暗暗起誓,要是這幾個人不是給自己的,回頭就弄死他們幾個。
呂母爬了起來,那些爭搶的鄉民不由得都向後縮了過去,呂母沉聲道:“永泰,娘昏倒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呂永泰大聲叫道:“娘!他們說是呂家的族人,呂家的人都死光,這裏的東西就有他們一份。”
呂母的眼中寒芒一動,沉聲道:“這點東西,你們既然看上了,那就請拿了走人吧!”
那些鄉民都知道呂母是個狠人,又愛記仇,這會哪裏還敢要東西,胡亂說了幾句話,就都溜了,呂母這才起身向著丁立一禮,道:“小婦人陡遭家變,心神不穩,險些氣絕,多謝公子相救了。”
丁立擺擺手道:“這個就不用了,我是呂老先生的弟子,聽他講過學,聽說這裏的慘案之後,才找過來的,呂老先生的遺骸就在門外,還請大姑好好收斂。”
呂母本來沒有看到呂伯奢的屍體,還心存僥幸,聽了丁立的話,渾身一軟,險些又要暈過去,呂雯嚇得把她抱住,連聲叫道:“姑母,姑母!”
呂母伸手撫著她的頭,聲音好如千古幽冰一般的道:“婉君放心,姑母再不會暈過去了,姑母要活著,把這些悲痛都還給那個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