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再說些有的沒的,我將你們一並丟出去,我是我們王妃的丫頭,可不是這個小賤蹄子的,想使喚我她還沒那個資格。她不過是個落難的,怎會是我們王爺的妾室,仗著王爺救過她的性命就在這邊賣弄,真是恬不知恥。”
眾人沒了聲音,都明了事情的始末,這是正室的丫頭,自然看不慣所謂的妾室。是妾室也好,不是也罷,這李姑娘以後的道路定然不好走。淳王妃的丫頭都如此做派,想來那位王妃也是個善妒不容人的。
最主要的是,他們也是貪生怕死,都怕被墨畫一個惱怒之下丟出去,他們好不容易海嘯中死裏逃生,可不想被波及死的不明不白。
另一邊,老者手中的長劍再次朝著邵元祺刺了過去,邵元祺一邊閃躲一邊進攻,一掌一掌的朝著老者而去。
隻是那掌落到了老者麵前他都能一一化解,如今一來倒是不相上下。此刻,老者不似適才的傲慢,將邵元祺視作毛頭小子,而是認真的對待起來,是一個難纏的對手,拚盡全力去抵擋。
邵元祺抵擋老者的同時不禁想起他在救助難民的時候不小心丟的那柄劍,若是此刻那劍在他的手中,估計便不會這般處處受限了。
邵元祺周身的銀白色光芒漾起,散發出駭人的妖氣。老者也不甘示弱,一身氣勢緊著鋪散開來,圍繞他周身的灰色濁氣慢慢的擴散,讓人非常的壓抑。
突然,老者手中的常見發出了一聲刺耳聲音,仿若要直接刺穿人的耳膜,邵元祺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卻突然見老者朝著他攻來。
邵元祺早有防備,一掌而出,那劍便順利的偏離的軌道,邵元祺眼疾手快,朝著劍身那麼狠力一打,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刺入老者的耳膜,讓他一時間無法分辨邵元祺的方位。
邵元祺瞅準了這個時機,隨手撈起落下的那斷劍,朝著老者就刺了過去。
噗嗤一聲,刀劍沒入血肉的聲音。那劍不偏不倚的插入了老者的肩膀上。邵元祺瞄準的是老者的心髒,許是他猜到了邵元祺會在他被聲音幹擾的這段時間出手,微微閃躲,雖然沒有躲開,但也躲過了致命的傷害。
老者捂住傷口,朝後退了幾步,敏感的聽著周圍的聲音,突然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
“卑鄙!”
邵元祺嘴角微勾:“彼此彼此。”
突然,邵元祺感覺到喉頭一甜,一股血腥之氣上湧,他噗的吐出一口汙血,微微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老者。
“你竟然使詐!”原來他在刀尖上淬了毒。
老者猙獰一笑,道:“彼此彼此,這毒效果小,雖然會損傷你的妖力,不會致命,但卻為了我爭取了不少的時間。”若非他自己並不精通毒術,不然他定要會在劍上塗滿可以殺死妖怪的毒藥。
邵元祺警惕的看著老者,就見老者在傷口上伸手點了幾下,血便止住,隨後便一掌而出,朝著邵元祺而去。
李娉柔一直都在外麵祈求讓她進去,可墨畫卻是無動於衷,勢有將她困死在外頭,恨不得被波及了才好。
適才二人打鬥撞擊之時她差點就被勁風吹飛,若非他僅僅抓住石頭,怕是早就死的連渣都不剩。
李娉柔看向邵元祺,就見他口吐鮮血的模樣。就在一個眨眼的功夫,那老頭突然閃動身形,欲對邵元祺動手,而邵元祺似乎無法動彈。
李娉柔大驚,如此下去王爺必死無疑。她一咬牙,提著裙子就跑了過去,隻能放手一搏,希望瞧著她舍命相救的麵子上會收了她做妾,她已經沒有指望了,今日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又是個權勢滔天的王爺,這無疑是最好的歸宿。
邵元祺見老者攻了過來,他卻沒有機會躲開,於是做好了迎接戰鬥的準備。他早就計算好了招式,若是他一掌而來他就用左臂擋住,再趁其不注意的時候用右手出掌,使勁全力,正取一擊就中。
可誰知,他萬萬也沒有料到,李娉柔會在這個時候撲過來找死,竟然縱身一跳,一撲,橫在了他的跟前,他本想著拉著人的衣領子給拽回來,可老道的全力一掌已經攻了過來,他來不及將李娉柔給甩出去,就見老者猙獰著一張臉,一掌呼嘯而來,直接落到了李娉柔的手臂上。
就聽哢嚓一聲清脆的響聲,李娉柔痛的連聲都沒發出來,就直接暈了過去。適才那脆裂聲響,八成是骨折了。還好邵元祺給她化解了一些掌力,用自己的手臂護住了她,但還是讓她重傷。
此刻和他事先計劃好的差不多樣子,空出來的右手便奮力一掌,朝著老者而去。邵元祺心中暗罵該死,錯過了最佳的時機,被老者發現了他的動作。
老者也揚手運用全力打出一掌,二人這顯然是最後一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全力以赴。
就聽砰的一聲,二人掌力相交,全都飛了出去,力道波及之下,邵元祺被劃傷了腹部,老者被劃傷了胸口,傷勢略微重一些,且他那條胳膊算是廢了,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吊在肩膀之上,手臂呈青紫色,甚至有汙血從手指甲縫中流出,就算是華佗在世,怕是也醫不好她這隻手了。
老者躺在地上,口吐鮮血,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麵上盡是恐懼之色。
適才的力道太過強烈,一時間邵元祺手中脫力,致使李娉柔飛了出去,摔到了地上,磕破了額頭。
邵元祺在衝擊之下撞到了臨近的一顆樹上,猛烈的撞擊讓他悶哼出聲,嘴角隱隱有血跡滲出,疼痛之感令他清醒無比,他緩了一陣,慢慢的站起身。
邵元祺朝著老者走去,斬草要除根,這老者實在是危險至極,今日他將將壓製住他,若是以後他得到了什麼機緣修為大增再來尋仇,那他定然不是對手。
且,他邵元祺向來不是什麼慈悲之人,反而心狠手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