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回京城

感受到了邵元祺的氣勢,老者朝後蹭了蹭,那種威壓讓他有種觸碰死亡的感覺。正當老者驚懼之時,邵元祺手中銀白光芒閃現,妖氣罩在他的手掌之上,和他的銀白色蛇鱗化為一體,看似一把鋒利的匕首,邵元祺展臂一揮,橫掃而過,直接砍掉了老者的頭顱。

血濺當場,頭顱翻飛。

此場景太過血腥,婦人和孩子們嚇得閉上了眼睛,就連一些大男人都別過眼去,甚至彎腰嘔吐。

隻有墨畫和君彥高興不已,王爺贏了。君彥的情緒尤為熱烈,如此一來他就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不怕被人煉化了。

邵元祺渾身是血,可這些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走到已經昏迷過去的李娉柔身前,她被老者打中了手臂,隻是骨折傷的並不嚴重。幸而老者那一擊打偏了,不然打到後心處,怕是一命嗚呼。

邵元祺無奈一歎,隨即朝著墨畫招呼道:“墨畫,找幾個人將她抬回帳子裏,讓太醫好生診治,畢竟是因為我而受的傷。”

墨畫招呼了幾個婦人過來,不屑地看著地上的李娉柔,冷哼道:“若非她搗亂,王爺早就收拾了那老頭,不然王爺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邵元祺沒有說話,而是回了自己的帳子中。

太醫給邵元祺包紮了傷口,太醫委實驚歎邵元祺的實力,若是平平常人,這個樣重的傷,這樣的失血量,八成早就身亡了。

淳王殿下果真是異於常人,不愧是妖的孩子。

……

次日一早,李娉柔微微轉醒,瞧見帳子裏忙活的太醫,不由得出聲詢問道:“王爺呢?”

那太醫給她換額頭上的藥,聽她此問,正好也替她包紮好了傷口,隨即回答道:“早上的時候淳王殿下正在挑選馬匹,他們準備回京了,這會兒想必是已經出了城。”

李娉柔一急,掙紮的要起身,她道:“什麼?王爺回京城了?”怎會這麼急,這是為了拋下她麼?

太醫忙道:“姑娘莫急,你如今手上有上不宜顛簸,王爺讓你好生養傷,還給了姑娘一筆銀錢,交代等姑娘傷好之後讓姑娘去臨近的城鎮,給姑娘安置一個住處,也算是報答了姑娘的救命之恩。”太醫說完,便將邵元祺事先準備好的銀錢遞到了李娉柔的手中。

誰都知道,這救命之恩說大了,當時淳王殿下根本不需要旁人去救,這明顯是多此一舉,且還礙事。李娉柔若是有本事還好,可她一點本事也沒有,隻上去添了點亂,還將自己手臂摔斷了。

太醫背著藥箱出了帳子,徒留李娉柔一人,她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銀錢,出神半晌,突然苦笑落淚,悲悲戚戚的道:“就這樣把我給打發了?”

她不甘心,並不全因為她沒有成為京城王爺的妾室,更多的是因為她是真心喜歡上了那個妖媚的男子,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那般俊秀之人,美的不可方物,宛如天上的神仙下凡。

就僅僅一眼,就迷了心神,她不想放棄。

淚水沒有流多久,瞬間一雙美目中閃出了堅定之情,她怔怔的道:“我不會放棄的,就算是追到京城去,我也要告訴你我的心意。”

她沉沉的吐了口氣,看了看吊著著手臂,如今最要緊的是把傷養好。她掃視屋內空無一人,又是一聲苦笑,她什麼都沒有了,以前就是得了個小病都是前呼後擁,丫頭們伺候著,如今卻隻能依靠自己。

她忍著痛慢慢的下了床,走到桌前正欲倒杯水喝,卻聽外頭有婦人嚼舌根子的聲音。

“當時瞧她抱著孩子那般情深意切,還以為王爺有多喜歡她呢,沒想是自作多情。”

“可不,墨畫姑娘說了,他們王爺和王妃感情深厚,在京城可是個神仙眷侶,淳王殿下怎會帶個女人回去讓王妃生氣,如今看來那李姑娘當真是不知廉恥,還惺惺作態,瞧著我都尷尬,這不就被丟下了,王爺臨走時都沒來瞧過,定然是沒那意思。”

那婦人哄著懷中的孩子,無奈歎道:“倒是可憐了這個孩子,沒了人照顧。”

“這樣也好,那人品性如此敗壞,好好的孩子也會教壞,畢竟不是親生的,咱們幾個婦人就受累帶幾天,我今早晨聽說那個張大姐七歲的女兒在這海嘯中喪命了,這孩子又沒了母親,想必也是緣分,等我們一會兒將孩子抱給張大姐看看,興許她喜歡的緊。 ”

李娉柔用力的捂住水杯,閉了閉眼,似乎是壓抑住了心頭翻湧的怒氣。

等著瞧,傷一好,她就要去京城。

繆城受災,根本沒有辦法尋到可心的好馬,隻有幸存的三匹被海水淹過沒死的馬,且這繆城人都吃不飽,哪還有心思去管馬,也就將馬餓的皮包骨頭,若非瞧著他們身上沒多少肉,怕是早就被殺了吃肉了。

聊勝於無,邵元祺他們也不挑剔,挑了兩匹看上去好一些的馬便朝著京城方向而去,好在下一個城離這裏不太遠,一日應該能到。

……

蕭筠溪坐著太子府馬車去了淳王府的莊子。

許是老天為了應景,今日倒是下起了大雨。雨水嘩啦啦傾盆而下,瞬間讓京郊的道路泥濘了起來,馬車車輪子幾次陷入了泥潭裏,這讓邵元馳焦躁不安。

明明早就該到,如今卻因這一場雨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邵元馳不由得嗬斥外頭的車夫,道:“給本宮快點,耽誤了正事砍了你的腦袋,讓你一家老小也跟著去陪葬。”這東西不趕緊落到自己的手中還真是心中難安。

趕車的車夫聽罷猛地一個激靈,忙道:“殿下放心,小的這就加快速度。”隨即便傳來一陣揚鞭打馬的聲音。

蕭筠溪側目瞧著一臉焦急的邵元馳,微微輕笑道:“太子殿下還是和從前一般,遇到關鍵之事便會焦躁不安。”她口中所言便是以前前世。

邵元馳微微一哼,沒有理會蕭筠溪的話也沒有細究,他此刻滿心都在想著傳位詔書一事。

在邵元馳的一再催促下,馬車行駛到了淳王府的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