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筠溪覺得好笑,實在不知這些人為何要針對清歌郡主,她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蕭筠溪上前一步,擋在了清歌郡主的身前道:“幾位,這位可是緬國的郡主,你們的話未免有些不尊重了,這清歌郡主雖不是我大玄的郡主,但也是郡主,你們的身份地位自然及不上,若是不想惹禍上身就趕緊離開,事情鬧大了你們也不好收場。”
那女子嗤笑道:“蕭筠溪,你別以為你如今是淳王妃了你就在這耀武揚威,外麵傳的好聽,說淳王殿下對你用情至深,可是事實呢?還不是妻妾成群?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蕭筠溪也不惱,和她們鬥嘴沒有任何意義。本想拉著清歌離去,可是這些個小姐們卻是不依不饒。
“就是小家子氣,連個聲都不敢出。”
“可不就是麼?那緬國就是個小地方,不僅地方小,人也長得小,聽說啊郡主在緬國就是個怪物,還不是長得太高了?沒有男人娶她!不然怎會跑到我大玄來,說是要嫁給大玄的男子,真是不知羞恥,緬國的臉麵都被她丟光了。”
本來打算離開的清歌聽到了這番話,心中的火氣再也壓抑不住。羞辱她可以,她可以忍受,可是羞辱她的國家這件事她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清歌瞪紅了眼睛,幾步上前走到了那些小姐麵前,怒道:“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了!”
有的人不去和計較不代表她怕了,在好性子的人也是會發火的,而且這樣的人一發起火,後果非常的嚴重。
清歌的氣勢逼人,讓那些小姐們微微一怔,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其中一個小姐突然上前,回瞪著清歌。
“怎麼,我說錯了?這裏是大玄,我看你敢動我?”
清歌忍無可忍,揚手就想去打這個出言不遜的小姐,小姐一驚忙的躲開,這一巴掌就落到了她的頭上,打散了她的發髻,上好的白玉簪子摔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這邊的動靜很快的就讓人注意到了,很多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可是眾人中有許多朝臣官員,見此紛紛變色。
這裏可是皇家花園,怎可在這裏動手!
於是有人道:“快攔下她們,皇上和皇後馬上就要駕到,這般打鬧成何體統。”說話的這位官員很會趨利避害,他故意將二人之間的動手說成是打鬧,這樣就減輕了罪責。
這整個園子都是大玄的人,這件事他們會大事化小,不然可會影響到兩國之間的邦交。
可,這個白玉簪子顯然是這位小姐的心愛之物,她惱羞成怒,揚手就打要回去。那官員的命令快,這位小姐的手更快,就是毫厘之差,這手就要打上了清歌的臉上。
蕭筠溪想要去阻止,可是卻不知被誰推了出去,當她穩住身形的時候,那小姐的手掌已經落了下來。
下一刻,園中響起了清脆打在了人臉上的聲音。
不過,挨打的人不是清歌,而是邵元馳。
一時間,百花園中寂靜的嚇人,無一人敢大聲呼吸,生怕跟著遭了殃。
那打人的小姐嚇的癱坐在地,其他的人也嚇得跪了下去,齊齊磕頭,口中道:“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豈料,邵元馳並未有理會這些人,而是轉身看著清歌,擔心的詢問道:“郡主可有受傷?”
清歌愣愣的,看著麵前這個為她擋下巴掌的男子,本來對他的印象非常不好,因為他和皇後打算將她送回緬國。
可如今,他們二人四目相對,這一瞧之下,太子殿下長得還挺好看的,而且比她要高,很有鐵血男兒的感覺。
而他竟然第一時間詢問她有沒有事,這令她的心中升騰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她說不上來,不過倒是覺得挺好的。
清歌有些緊張,聲音都有些發飄。
“沒、沒事,我沒有受傷,太子殿下可有受傷?”
邵元馳對著清歌展顏一笑,這一笑如春風拂麵,讓清歌的心又為之一顫。
“無妨,隻要郡主沒事就好。”
此話剛落,邵元馳立即轉身,看著跪在他麵前的幾位世家小姐,沉著臉,冷聲道:“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出言侮辱郡主,還侮辱緬國?緬國是我大玄的盟國,豈容你們這樣隨意詆毀,你們是閑大玄這些年太過太平了是麼?”
幾位世家小姐忙的又是一陣磕頭,“不敢,不敢,求太子恕罪,求太子恕罪。”小姐們的父親也紛紛上前,跪地請求邵元馳饒恕他們的女兒。
蕭筠溪微微一挑眉,早先邵元祺給過她一份名單,那裏麵清楚寫著為邵元馳效力的官員們,讓她平日做事小心提防這些人。
而盡跪在邵元馳麵前的這些人都是為他做事的。蕭筠溪似乎明白了什麼,感情這就是他們自編自導的一場戲,就是演給清歌郡主看的。
這個美男計用的還真是……讓人作嘔。
蕭筠溪也不去戳穿,實際上她戳穿了也沒用,不過是個美男計而已,被人知道了又如何?她若是上前掀了邵元馳的老底或許是在幫他,若是他就著這個機會和清歌一番甜言蜜語,說對清歌一見鍾情,那她豈不是推波助瀾了?
邵元馳盡顯他太子的威嚴,大手一揮罰了幾名官員半年的俸祿,之後讓幾名世家小姐去跪宮門口跪著。
幾人立即叩謝邵元馳的大恩大德。
蕭筠溪嗤笑,這樣一來不僅有望俘獲清歌郡主的放心,還能贏得好名聲,真是一舉兩得啊。
這時,邵元祺突然出現在蕭筠溪的身後,輕聲道:“這個邵元馳,無所不用其極,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緬國聯姻鞏固勢力了麼?”
蕭筠溪無奈的聳聳肩,道:“是啊,很明顯了。”
蕭筠溪突然用胳膊肘狠狠的懟了邵元祺一下,問道:“你去哪了?這麼晚才來!”
這一下不是很痛,邵元祺坦白道:“被事情絆住了,所以來晚了,副官他們就要回京,我是去安排了。”
蕭筠溪嗯了聲,隨即翹了翹下巴,道:“邵元馳這次很是成功,你看清歌的眼睛都黏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