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色字頭上一把刀

邵元祺擔心道:“這樣好麼?我看你似乎挺在意這個郡主的,要不要攪和一棒子?”

蕭筠溪搖頭道:“我隻是欣賞她豪爽的性子罷了,我若是攪和一棒子她非但不會感激我,反倒是會怨我恨我,你還是不懂女人啊。人各有命,我和清歌郡主不過隻有這一麵之緣,沒有任何立場去插手她的幸福。”

邵元祺問道:“那就不管了?讓他們在一起狼狽為奸,那父皇的病如何辦?”

蕭筠溪道:“皇上的事情清歌郡主已經應下來了,一會兒我們就能知道答案。清歌和邵元馳的事情我們是阻止不了的,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哪是一個外人能夠阻止的了的?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覺得邵元馳真能娶了清歌,你別忘了,太子府上還有個太子妃,如今還懷著身孕呢。”

邵元祺笑道:“還是你精明,太子已經有了正妃,清歌也隻能做側妃,到時候緬國不一定同意,就算是同意了,他們對太子正妃應該會有所考慮吧?還有那個孩子。”

蕭筠溪回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看中的夫君。”

邵元祺很是配合,謙虛受下,“王妃慧眼。”

這邊蕭筠溪和邵元祺正說著,那邊清歌和邵元馳也說得起勁。清歌紅著臉頰,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顯然是有些害羞了。

蕭筠溪微微一歎氣,陷入情愛之中的女人還真是傷腦筋啊。

於是衝著邵元祺道:“你想法子把邵元馳支開,我再趁機和清歌說幾句話,免得耽誤了正事。”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清歌可別把她交代做的事情拋在腦後啊。

邵元祺一見邵元馳就是厭煩至極,不過既然他媳婦發了話就不得不去辦,於是強忍著心中的厭惡,扯了張僵硬的笑臉走了過去。

“皇兄,近些日子過得可好?不如我們兄弟去喝一杯如何?”

邵元馳斜睨了邵元祺一眼,麵上沒有什麼表示,實則心中已經將他罵的是狗血淋頭。當他是傻子麼?這分明是來壞他好事的!

可是這大庭廣眾的也不好推脫,麵子功夫還是要做的。而且他和清歌也沒什麼話繼續說了,一口吃不成個胖子,若是再在清歌身旁晃蕩倒是顯得目的心太強,急功近利,到時候怕是會適得其反。

而且,寂先生說的對,他也不用阻止清歌和蕭筠溪接觸,也無需擔心清歌給父皇看病。該著急的是邵元祺他們,而不是他邵元馳。

那蠱蟲隻有平章王和清歌郡主會使用,清歌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親哥哥的。

如此想邵元馳也就放下心來,笑著同邵元祺道:“六弟這個提議甚好,再叫上老四、老五,我們兄弟一起,我們都還沒恭喜你這次凱旋歸來,”

直至二人走了很遠,清歌的目光還停留在邵元馳的背影上。

蕭筠溪走到了清歌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在想什麼?可是瞧上了我們太子殿下?”

清歌窘迫的瞪了蕭筠溪一眼,忙解釋道:“我不過是感謝他救了我。”

蕭筠溪無奈搖頭,同樣是女人她怎會看不透,這分明是喜歡上了,就算如今的感情不是很強烈,但是這種子一旦種下那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蕭筠溪想了想,自己不能說的太過直白,但是不提醒一下清歌還是覺得有些說不過去,清歌怎說也是個個性直率的女子,她很是欣賞,若是真的嫁給邵元馳倒是有些可惜了。

她覺得,邵元馳配不上清歌。

於是旁敲側擊的說道:“太子殿下的命運坎坷啊,早年間和先皇後不和,沒能早早的娶正妃,後來娶了兩位側妃,全都不幸去了,其中一位還是古蜀的公主,聽說可是貌美如花的女子,當真是可惜了。不過如今好了,如今的太子妃可是個賢良淑德的女子,而且啊還懷了身孕,這也是苦盡甘來。”太子妃有孕一事已經眾所周知,邵元馳怕有人對揚氏不利將太子府安排的是水泄不通。

說是擔心太子妃的安危,實則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怕邵元祺會對孩子不利。蕭筠溪對於邵元馳的小人之心可是滿滿的鄙視,她和邵元祺就算是彈盡糧絕也不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孩子是無辜的。

尤其是對於蕭筠溪這種前後失去兩個孩子的人,她很是明白痛失愛子的痛楚。

聽了蕭筠溪的話,清歌顯然是有些驚詫。不過很快的她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人家都已經二十多歲的人了,娶妻生子再正常不過。可是這心裏麵還是有些小失落,情緒一下子低沉了下來。

清歌問道:“那太子府上還有側妃麼?”

蕭筠溪道:“如今府上就隻有正妃還有幾名妾室,都這個樣子了太子哪還敢納側妃啊。”這是給清歌提醒,這不單單是名分的問題,還是命的問題,先後兩個側妃身死,這個位子怎麼都不吉利。

這是在提醒她不要執迷不悟。

清歌顯然是沒有理解蕭筠溪話中的意思,而是突然眼眸閃了一瞬的光亮,他還沒有側妃。

蕭筠溪覺得自己好像幫了倒忙,這個清歌怎麼就聽不明白她所言何意呢?

蕭筠溪一個頭兩個大,自己還是不要多嘴了,不過一會兒給皇上看病的事情還是要提醒清歌郡主一下,她還真怕清歌一時被邵元馳迷了心竅忘記了答應她的事情。

“郡主,您一會兒可別忘了我們之前說的那件事情。”

清歌愣愣的問了句,“什麼事情啊?”

蕭筠溪真想去撞牆,果然呐,這個清歌還真是忘了,情愛真是害人不淺,蕭筠溪此刻終於明白色字頭上一把刀是作何解釋了。

她忙道:“蠱毒,看病!”

清歌立即是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啊,對對對,瞧我差點給忘了,你放心,我這就準備著。”說罷她就從袖兜裏掏出了一個指甲蓋的蟲子,看上去像是甲蟲,又不像甲蟲,因為它的頭看起來像螳螂,可是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