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闊的草原上麵,映入袁耀的眼簾之中的,隻有一望無際的草,一望無際的草,還有跟在袁耀身後的那些馬上就要追上來的大風暴。
袁耀再跑,他在用盡了一切的力量再跑,可是跑的很無力,但是總是感覺越跑越無力,越跑越無力……
當袁耀眼看著被暴風卷進去的時候,他看到了他的兄弟,他看到了餘毒,看到了甄強,看到了賈壯,看到了袁鐵,看到了書生,看到了財神,就在一眨眼的,他們七個兄弟又聚集到了一起。
袁耀還沒有來得及問賈壯,現在在潁川到底怎麼樣了,就看到了書生拿著一個大大的車輪過來,莫名其妙的,袁耀又被裝進了輪胎,在輪胎裏麵飛快的跑。
袁耀很迷惑,但是很快哦,他發現了,他麵對的是楚王劉備,魏王曹操的追殺,千軍萬馬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的,那戰馬踏起來聲音在他的耳邊重重的作響,他們七個兄弟在跑。
淚水不知不覺的從袁耀的臉上流了出來,流的滿臉都是,可是他還是在跑,然後就聽到了他的兄弟們都在說,餘老大死了,餘老大最終還是被曹操抓住了。
這個世界混亂了,剛剛聽到了身邊你的兄弟們在說曹操抓了餘毒餘老大,可是在這一瞬間,袁耀就發現自己的手中正在抱著餘毒的屍體,袁耀又開始了自己的逃亡之路。
但是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被曹操和劉備的騎兵所籠罩,然後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兩個的全部變成了魏字大旗和楚字大旗下麵的亡魂。
“帶進來,我要看看這個袁耀到底是何方神聖!”
當袁耀睜開眼的時候,袁耀看到了一個諾達的刑房,在裏麵躺著半死不活的張遼,而自己也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在眼前的板凳上麵,坐著一個自己怎麼都看不清的人,在他的兩旁,站著劉備和曹操,一個麵如黑炭,一個雙耳過肩。
“袁耀,你看看我,你一直都看不起我,今天我就叫你看看我,叫你看看我不是你能夠得罪的人,你能夠成為天下人關心的大將軍,就是因為我,當然我也能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在袁耀剛剛準備把頭抬起來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坐在椅子上麵的人的時候,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一股刺眼的陽光就射了進來。
“少爺,少爺,你醒了?”
袁耀猛地坐了起來,隻看到了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的袁福,沒有看到別的人,也沒有看到那茫茫的草原,更沒有追著自己的沙塵暴,當然劉備和曹操的兵馬更是不可能出現,隻有袁福站在自己的麵前,輕輕的搖著自己。
“少爺,你醒了?你剛剛做噩夢了吧?”袁福左手拖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帕子,右手拿著一盞茶水。
“是,我好像還真的做噩夢了。餘老大他們呢?”袁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想了很久,才對著袁福說道。
“少爺,餘老大他們去觀看陳宮練兵去了,陳宮這些天已經練死了幾十個的士兵,但是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餘老大好奇就去看了!”
“死了幾十個,那些士兵們還跟著陳宮訓練嗎?”袁耀聽了袁福的話,對著他問道。
“有沒有張遼那邊的消息?”袁耀剛剛問完袁福,緊接著又問道,他知道,陳宮的話,他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足夠讓那些士兵們忘了事情的本質,隻是拚命的訓練。
“少爺,張遼將軍那邊沒有消息,不過現在斥候們發現了異樣,發現在我們的前麵不遠處,有一些匪兵。”袁福慢慢悠悠的把袁耀手中的帕子接了過去,然後把清茶遞了過去,等待著袁耀漱口,然後就來到了一個爐子的旁邊,輕輕的在裏麵慢慢悠悠的舀著小米粥。
“這些匪兵有多少人?人數現在確定了沒有,還有沒有別的一些異動?”
“人數大概在三千左右,別的斥候沒有回報,我也不清楚!”
“去吧陳宮叫過來吧!”
袁耀看著袁福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有一些些的落寞,但是他知道,這隻是袁福在保護自己,說得多了,那些人又要說近侍怎麼怎麼……
袁耀慢慢的喝著蠟黃蠟黃的小米粥,很喜歡這種滋味,可是這一喝就喝了將近一個時辰時間,才看到了陳宮緩緩來遲。
“末將陳宮,拜見少主!”陳宮來的時候,太稍微有些微翹,有些跟剛剛帶著張邈投奔袁耀的時候的那種感覺。
“公台,現在就你身邊的這兩萬將士,是我現在唯一的可用之兵,可是在我軍前方發現了一些匪患,還希望公台能夠在我們跟草原的那些戎狄開戰之前,先幹掉他們,為我們拔的一個好的開頭!”
袁耀看著陳宮的樣子,心中的怒氣橫生。
“放心吧,少主,區區幾個毛賊,等我一會,我就去把這幾個毛賊給解決了。還請少主等我回來一起吃午飯!”
嗯?袁耀愣住了,對於陳宮的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尷尬的怵在了原地,知道很久之後,才想起裏,這不是關羽的溫酒斬華雄嗎?
“奉孝,要是你是那些鮮卑人的話,你怎麼攻打文遠的晉陽城!”袁耀看著眼前的羊皮地圖,看著上麵畫滿了山河湖泊的羊皮地圖,對著郭嘉問道。
“少主,郭嘉認為現在少主還是擔心一下眼前的問題吧,公台可是帶了一萬多人去攻打幾千人的匪兵,要是一個搞不好,我們就可能身陷敵營!”
“公台還是需要曆練,就讓他去吃點苦頭吧,也叫他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帶兵之才。”
“少主,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要知道這陳宮帶領的也是我們領地的老百姓,總不能叫這些老百姓白白的死在外麵吧!”郭嘉是一個寒門出身,他心中更多的是代表著寒門的想法。
這將近兩萬人,現在就要被陳宮帶出去送死,郭嘉的心中怎麼可能好過。
“這就是命,戰爭,本來是軍人的事情,他們想要跟著蠱惑他們的人出來送死,那就要做好送死的準備!”
“可是少主,你知道公台是怎麼招兵的嗎?或許隻有你看看這個奏報,才能夠知道公台到底做了什麼!”郭嘉這是半年以來第一次吼袁耀,上一次吼袁耀,是為了袁耀的未來,這一次吼袁耀,簡簡單單的隻是為了那些貧苦的老百姓。
袁耀接過了從郭嘉的手中狠狠的甩過來的一份份書信,這些書信,是沿途的郡縣的官員寫給郭嘉的書信,上麵全是對眼前的戰局的關注,當然最重要的是還時隱晦的問了一個問題:
既然招兵,為什麼不選擇大家族訓練有方的家丁,為什麼不選擇那每個縣都在儲備的兵源,而是專門挑著老百姓選,還專門選擇那些世世代代隻會耕地的老百姓。
袁耀看了幾封書信之後,就顫抖了雙手,他想到了趙通和張彥,想到了這兩個人,想到了那些為了自己的霸業專門坑蒙拐騙工人和農民的那些政客。
同一時間,在晉陽城中,所有的人都很迷茫,他們看這下麵那些鮮卑人在下麵挖的熱火朝天的,全部跟田鼠一般。
“德祖,你看看現在下麵在幹涉呢?”這些天張遼都是在軍營訓練那些剛剛從晉陽城中招進來的士兵,而城牆上麵的隻有楊修和張邈,他們在盯著下麵的那些人。
“我也看不懂啊,張大人,但是我怕估計他們不會是在挖地洞進城,我們這晉陽城地勢低,要是想要挖進我們晉陽城的話,還真的不是一個好主意!”
“是啊,德祖,雖然我沒有讀過兵書,但是我也感覺不應該,可是我不知道現在他們正在幹什麼?你說他們不是想要在這城外麵打井取水吧!”
張邈的話剛剛落下,站在旁邊的楊修跳了起來,對著張邈大聲的吼道:“張大人,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張邈被楊修的樣子嚇到了,一個老頭子被一個小夥子抓著脖子,差點沒有捏死。
“德祖,德祖,我說,我說他們不會是打井取水……”
“打井取水。打井取水……”楊修嘟囔了兩句,隨後轉身就跑,:“張大人,你在這裏看著,我去找將軍,不得了了!”
“好好,你快去……”張邈看著楊修遠去,也在嘴裏麵嘟囔著:“這打井取水怎麼了嘛?不就是打井取水嗎?”
晉陽城外麵的晉澤邊,軻比能和素利兩個人的前麵是一個滾燙的鍋,在裏麵是翻滾的肉食,兩個人呢手中全部都拿著馬奶在喝著。
“軻比能,這漢人我們能信嗎?我怎麼就想象不到挖幾個旱井就能夠攻下這高大的晉陽城池呢?”
“素利,放心吧,別的漢人我們可以不信,但是這個漢人我還是比較相信的,再說了,他也說的很清楚,他們需要牽製大將軍袁術的發展,就必須叫晉陽亂起來,我們卻正好需要這一片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