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剖腹取箭

隻見那賈壯的後腰之上,有一根箭矢已經在跟在賈壯的後背上麵,斷在了裏麵出不來,而且這斷裂的箭矢,從右側後腰的一側射了進去,從脊椎的旁白鑽了出來,關鍵是這箭矢一種三角形的,而且還是一種很粗的三角箭矢。

華五郎衝了上去,在賈壯的傷口處慢慢的摸著,又在箭頭鑽出來的地方比劃著,從自己身後的背包裏麵拿出來一壺酒水,從裏麵抽出來一個棉花的團子,在賈壯的傷口處慢慢的擦著,疼的賈壯齜牙咧嘴的。

“這箭矢是被誰砍斷的?你們都知道為什麼瞞著我?”袁耀看著賈壯的傷口之後,衝著餘毒和甄強兩個人吼道。

“阿壯不讓我們說!”餘毒嘟囔著嘴說道,沒有一絲絲往日的冷酷和高傲的表情。

“他不讓說你們就不說?他是個傻子,你總不是個傻子吧?”袁耀衝著餘毒罵道,罵的餘毒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將軍,這個箭矢不好取出來!”華五郎在在賈壯的後背看了很久之後,便對著袁耀說道:“首先這個箭矢是從賈壯將軍的後背側麵鑽進去的,但是又從脊椎的這個地方鑽出來,等於是在賈壯將軍的後腰上麵鑽了一個洞,但是萬幸的是,這個箭矢隻是擦著腎過去的,並沒有傷到腎,但是直接拔出來的話,誰也不能確定這一次拔出來的會不會傷到腎,這可是三角箭頭!”

“二爺,我就說了,讓我走的體麵一定,這東西畢竟已經鑽了進去,就讓他在我的體內呆著吧,到了那邊,我也能夠用這玩意到處射人不是嗎?”賈壯聽了華五郎的話之後,隻是愣了一瞬間,便對著身邊的袁耀和甄強餘毒嘻嘻的笑道。

還好像是在寬慰這眼前的這個幾人一般。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袁耀看著眼前的賈壯笑嘻嘻的樣子,暗自把自己的眉頭皺了皺,對著華五郎說道。

“有倒是有一個,但是把握性不大,這就需要用到我師父說道的割開的理論,直接從後後腰把肉割開,然後在不橫向動的情況下,把他縱向直接拿出來,這樣才能確保不傷到腎。”

華五郎聽了袁耀的話之後,沉思了很久,猶豫再三之後,才對著袁耀淡淡的說道:“但是我不敢保證,我隻能說成功的可能性在四成左右的時間。畢竟這個東西是我第一次做,很多的東西我還不熟悉,隻是聽師傅大體的講過這些。”

聽了華五郎的話之後,袁耀在內心不由得一陣震驚,想不到在這三國的時候,就有了這樣的外科醫術的存在,這實在是了不起的存在。

“好,就這麼做,就這麼做!”袁耀在愣了一愣之後,便對著華五郎說道:“既然有希望,就按照這種情況去做,就這麼做,趕緊……”

“好的,將軍,那我去準備東西,你叫將士們多準備一些火把,這個必須要亮起來才行,不然的話,……”

這華五郎說著說著,就跑的不見了,袁耀也是衝著身邊的甄強吼道,還不快按照大夫說的去做。而後袁耀從自己的戰馬的後背囊裏麵摸索了一會,然後摸索出來一塊白色的東西,從眾人在火上燒開的水上麵舀了一些,把自己手中的“煞割令”放了進去。

這“煞割令”其實就是古代的糖,可是這東西是從印度通過絲綢之路傳過來了,現在絲綢之路已經幾近封閉,所以袁耀的這點“煞割令”就顯得彌足珍貴。

袁耀把自己的糖水給賈壯送到了身前,看著賈壯趴在那一塊木板上麵,就給到了身邊。

“二爺,你終於舍得把你的‘煞割令’拿出來給我吃了,看來要是我不受傷的話,還真的吃不到你的這個東西。看來我以後要多受傷才行!哈哈,忘了,這是最後的一次了……”

“放你大爺的屁,給我好好地帶著,趕緊把這水喝了,待會大夫給你取箭的時候,好好的配合,知道嗎?”麵對著賈壯的話,袁耀先是一句大罵,然後才慢慢的對著賈壯緩緩的說道。

“將軍,我準備好了,我準備好了!”在賈壯剛剛把袁耀的袁耀碗裏麵的糖水喝完的時候,那華五郎氣慌慌的跑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木箱子,對著袁耀和眼前的眾人說道。

“嗯,那開始吧,你看看著火把的亮度怎麼樣?”

“好,可以了,可以了!”華五郎看著四周那些士兵們用胳膊掌起來火把搭建起來的一塊亮堂堂的地方,趕緊把自己的手中的木箱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來三個小小的刀片,然後打開一個小盒子,倒了一些烈酒進去,在把刀片放了進去,然後把火折子湊近這小小的盒子,轟的一下子,火折子就燃燒了起來。

“二爺,他這是?”甄強看著那個小小的瓷盒子裏麵燃燒的酒水,還有華五郎的雙手在裏麵緩緩的洗著,洗的很仔細。

“他這是消毒,不然的話,給賈壯昨晚手術之後,可能會感染傷口。”袁耀看著眼前的華五郎的動作,在心裏麵很震驚,這華五郎的這些動作分明是在後世的人先進的醫療條件之下才有的東西,但是現在的華五郎竟然知道做這些東西怎麼做。

“將軍,我忘了,這個東西,你給賈壯將軍喝下去,我忘了的!”在洗手的華五郎突然指著眼前木匣子裏麵的一個小瓶子,對著袁耀說道:“對,就是這個東西,這是我師父研製的麻沸散,趕緊給賈壯將軍喝下去。”

說完之後,華五郎繼續在抓著那燃燒的酒水,在洗著自己的手,還有在賈壯的後背的傷疤周圍,用燃燒的酒水在慢慢的擦洗著。

這一些準備工作,一做就是兩刻鍾,這兩刻鍾差不過過去的時候,賈壯喝完麻沸散之後,已經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著,那個瓷碗中的酒水也燃燒盡了,華五郎抓起了酒水中的刀片,就在那賈壯的身後慢慢的比劃。

“你們兩上去,按住賈壯,小心他一會掙紮!”袁耀看著看著,突然對著眼前的甄強和餘毒說道。

“二爺,沒必要吧?”甄強猶豫了一下,對著賈壯說道。

“現在賈壯喝了麻沸散,已經變得不清醒了,你們兩個人趕緊按死他,不讓他亂動,一個人按住肩膀,另一個按在屁股上麵,讓大夫給他取箭。”

袁耀的話剛剛落下,甄強和餘毒兩個人就上去按住了賈壯,華五郎聽著剛剛袁耀的話,對著袁耀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在賈壯的後背上麵摸了會。

突然,聽得到那種吱——吱————的聲音,袁耀知道那是肉被割開的聲音,趕緊背過身去,實在是不忍心看著眼前的畫麵,袁耀這個平時什麼都不在乎人,現在卻沒眼前的事情嚇得不敢直視。

“嗯,哼——”突然,那趴著的賈壯一個猛哼,但是奈何身後兩個人按著,他愣是動彈不得。

“給他一個塊布,叫他咬著……”身後的華五郎看著賈壯齜牙咧嘴的樣子,衝著眼前的眾人吼道。

然後繼續在上麵吱吱吱的割著——

知道差不多過了三刻鍾左右的時間,隻聽得那華五郎除了一口嚐嚐的粗氣,然後就聽到了一直箭掉到地上的聲音。

這個時候賈壯才回頭,看到了那賈壯的後背,被割開了差不多三寸長的一道口子,還有血水從裏麵慢慢的湧出來。

“真的是萬幸,這距離那腎就幾毫的距離,真的是萬幸!”那華五郎一邊用自己的衣袖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對著賈壯和袁耀他們說道。

賈壯狠狠的把自己口中的麻布吐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華五郎把賈壯後別那層次不齊的傷口上麵撒了金瘡藥,然後慢慢的擠在了一起,準備用麻布包起來的時候,袁耀突然說道:“大夫,這傷口不再處理了嗎?”

“將軍,這傷口撒了金瘡藥,包起來就行了,還要怎麼處理嗎?”華五郎反問道。

“傷口不應該縫起來嗎?”袁耀對著華五郎莫名其妙的問道。

“怎麼縫?”

“用針線把它縫合起來,等到了傷口長好的時候,把縫著傷口的針線剪斷拔出來就行了啊!”袁耀對家華五郎那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不齊全的傷口縫合的知識大概對著華五郎說了一下。

最後華五郎聽了之後,從自己的箱子裏麵拿出一根繡花針,再一次扔到了瓷碗中間,倒了酒水饒了起來,然後把一點蜀錦拆了線,走到了士兵們燒水的旁邊,放到了鍋裏麵煮了起來。

一刻鍾之後,就在賈壯的後背上麵縫了起來最後在袁耀的指導下,這三寸長的傷口,縫合了七個線節。

在傷口的外麵有散了一些金瘡藥,然後才慢慢的用那些被水煮過的布包了起來。

“將軍,你的這些縫合傷口的知識是在哪裏學習的?”華五郎在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跑到了袁耀的身邊對這袁耀問道。

袁耀當然是把自己的糖拿出來,說著寫東西都是早年的時候,從一個西域來的人的麵前買的,那個西域的商人告訴自己的,身邊還給華五郎說了很多的袁耀知道了衛生知識。

最後問華五郎,怎麼知道哪些身體的器官的,尤其是腎?是不是做過切割實驗?哪裏來的屍體?

這簡單的話語,卻讓華五郎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