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了!”城南的閣樓之上,袁耀抱著眼前的小沁,靜靜地站在風鈴下麵,聽著風鈴的聲音在他們兩個人的耳朵上麵輕輕地作響。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剛剛軍中有緊急事情,我去處理了一下。”袁耀抱著懷裏的姑娘,輕輕的在小沁的耳邊回應到道。
“閣樓高高高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懷裏的小沁趴在袁耀的肩膀上麵輕輕的吟唱著這首詩,唱的很慢,一頓的一頓的吟唱著。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將軍,你怎麼不唱,是小沁現在唱的不好聽了嗎?”
忽然懷裏的姑娘停駐了吟唱,對著袁耀輕輕的道。
“不,不好聽,小沁唱的很好聽,怎麼會不好聽呢?我就喜歡聽小沁繼續唱,我唱出來沒有你好聽。”袁耀忘了這首詞是怎麼一個唱法,但是袁耀對與怎麼哄女人,還是很清楚的,對著懷裏的小沁輕輕的溫柔的說道。
“好,那我就繼續唱完這首詩。”懷裏的姑娘聽了袁耀的話,好像很高興的對著袁耀輕輕地笑了笑,然後輕輕地對著袁耀吟唱道:“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秋千去……”
“將軍,天色晚了。你回去吧,明天應該還有的你的軍務要忙,奴家就不打擾你了……”剛剛英吟唱完這首詞的小沁,突然從袁耀的懷抱裏麵掙紮著站了起來,對著袁耀說道:“懷抱比以前的懷抱溫暖了很多,身上肉也變得棱條分明。將軍,你在戰場上麵受累了。”
“趕緊回去休息吧,將軍!”
“嗯,好!”袁耀木那本能的對著眼前的這個人淡淡的回到了一聲,可是雙腳不聽自己的指揮,賴在原地就是站不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小沁,袁耀的雙手狠狠的捏進了自己的手心中間,可是還是帶不動自己的雙腳跟著自己移動,還是僅經過的站在這個地方閣樓中間,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叫小沁的姑娘。
“呆子,你趕緊走吧,你呆在這我這裏,明天還怎麼處理軍務。快走吧,走吧~”小沁看著袁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嘴裏麵對著袁耀嗔怒道。
聽到了小沁叫自己呆子,袁耀的腦海深處莫名其妙的閃出來清晰的稱呼,可是那僅僅是一瞬間,一瞬間而已,轉眼即逝。
“那,那我走了。我已經叫丫鬟過來伺候你了……”袁耀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按照今天華佗的說話,這個姑娘應該是自己失憶之前的戀人,可是袁耀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失憶不失憶的情況,而是自己的這個靈魂,頂替的原來這個叫袁耀的身體,還繼承了他的一部分記憶,可是也隻是一部分,這個小沁。
不,應該叫舒沁的姑娘,隻是最近突然覺醒的一點點的記憶,可是也是現在最強烈的一種記憶。
在華佗剛剛說完那句話的時候,袁耀想到了一個名字,一個讓他很害怕的名詞——
細胞記憶。
這個名詞出現在21世紀美國的一項心理專家的研究理論,說的是那些移植過身體器官的人,由於新的身體器官中的細胞囊括了人體整套基因“材料”,因而接受器官移植的患者必將從器官捐獻者身體上“繼承”某些基因,類似於形成記憶的細胞條件反射,諸多事件證明細胞可能存在記憶現象。
細胞記憶四個字出現在了袁耀的內心中的時候,袁耀的心變得顫抖了起來,他有些恨老天,為什麼別人穿越的時候,都是腳踏著七彩祥雲,還有身邊的美女猛人無數,可是自己呢?身邊一個猛人都沒有,剛剛一穿越就被劫匪綁架了,而且穿越在了一個被嚇出翔的英雄身上,現在這樣的“英雄”又要回來了嗎?
袁耀很害怕,同時袁耀也很擔心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個情況不是不應該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嗎?在袁耀前世的時候也是看了很多這種事情,穿越之後不就是開始打天下嗎?
現在自己的拳腳施展不開,自己的理想還要被自己的老爹捆綁著,現在難道要細胞覺醒嗎?
“將軍,肩膀還是那個肩膀,懷抱也是那個懷抱,可是你現在隻是將軍,不再是那個袁郎……”在袁耀的雙手掀開閣樓的珠簾的時候,閣樓裏麵傳來了小沁的聲音,讓袁耀的身體一頓。
“我的袁郎,從來不會讓我把那首詞一個人念完,從袁郎寫出這首詞的時候,從袁耀領著我一句一局開始讀這首詞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領著我唱過每一闕的最後兩句,袁郎說過,那是他最得意的著作,必須要他親自來唱,可是你唱不出來,你是將軍,但已經不是袁郎了。”
簾下的人沒有回頭,屋內的人沒有停口。
“我已經見過了我的袁郎,下午時光,我的袁郎很清晰的唱出了本來應該屬於他的那幾句詞,下午的時候才是我的袁郎,我已經見過了我的袁郎,就已經足夠了。”
“淚眼問花花不語、”
“哈哈,淚眼問花花不語。袁郎,你還會回來嗎?”
屋裏的人朝著空蕩蕩的房間笑問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問著屋外的人。
袁耀聽到了這裏,對著屋裏的人輕輕地說了一聲:“保重!”
雙嘴唇隻是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很快的轉身離開了這裏,他害怕,他害怕這細胞記憶覺醒。他害怕自己又變成了那個袁術的兒子,然後跟著袁術稱帝,最後雙雙身死他鄉。
“二爺?”當袁耀來到了樓梯口的時候,在樓梯口的賈壯甄強對著與那要問道。
“走吧,回去吧,以後給這裏每個月的供奉比家中的那些人多一倍,永遠不許變,算了吧,這件事情還是等以後我親自給朱旺說吧。”袁耀沒有看賈壯甄強,隻是朝著樓梯慢慢的往下走,慢慢的在口中喃喃說道。
漆黑的夜空中,隻有這閣樓在袁耀手底下人的火把中變得格外的耀眼,就好像是在城南的一處夜明珠一般的存在。
當袁耀來到了閣樓之下的時候,袁喜已經駕著馬車來到了樓下等待,看到了袁耀的時候,趕緊搬下等著,等著袁耀鑽上了馬車,駕著馬車就往城北的將軍府中奔去。
“淚眼問花花不語……”
這個時候,又傳來了一斷清脆的琴聲,然後就是這一句,緊接著就是聽到了啊——
這一聲慘叫。
還有砰的一聲撞地的聲音、
袁耀猛地跑出了馬車,跳下馬車的時候,看到了閣樓上麵的丫鬟婆子都在往下跑,樓上的火把慢慢的已經消失了,變得黯淡了起來。
袁耀忍住了想要跑過去的衝動,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裏麵喃喃的念叨著,三國無愛,三國無愛、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麵一種力量想要睜開自己的身體,衝出去,可是袁耀就是一屁股坐在這地上,哈哈的大笑著,一動不動。
袁耀的哈哈大笑,在這漆黑的夜空中,聽著有些滲人,又有一些的落寞。
“二爺,小沁姑娘死了!”在袁耀哈哈哈大笑的時候,賈壯從遠處跑了過了,對著眼前的袁耀說道、今天的賈壯,收起了昔日笑嘻嘻的樣子,對著袁耀說道。
甄強跟在賈壯的身邊,看著袁耀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袁耀。
“知道了,知道了,厚葬了吧,厚葬了吧!”袁耀依舊是嘻嘻的笑著,“淚眼問花花不語。淚眼問花花不語。”
“把我扶上馬車,我要要回去睡覺了,回去睡覺了。哈哈!”
當賈壯甄強和袁喜三個人把袁耀抬上馬車的時候,袁耀突然對著他們三個人說道:“這個閣樓以後不準拆除,隻要我還在,就一定要保存下來,知道嗎?知道嗎?”
袁耀說著說著,兩行清淚有流了下來,隻不過馬車已經朝著城北行去,慢慢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這一晃,就是三天過去了,袁耀在這三天的時間裏麵,沒有離開書房,也沒有去理會後院幾個美嬌娘之間的事情,剛剛被封了平妻的曹節懷著忐忑的心情等了袁耀兩天的額時間之後,才知道從下人的眼中打聽到了袁耀在外麵樣的人剛剛跳樓身亡。
那被曹家三姐妹和孫尚香打壓的劉瑩也不再擔驚受怕,他心裏麵很清楚,一個沒有被袁耀寵幸的平妻,那說到底還是一個大丫鬟而已。
自己才是獨得袁耀恩寵的人呢,還有身邊的呂冷,才是自己剛剛結識的有力幫手,那幾個在後院因為被封了平妻而;樂的不不知道所以的人呢,現在隻是樂樂而已。
“二爺,全體勵誌軍探親完畢,今日已經全不歸隊。”在袁耀沉思的時候,賈壯從書外麵衝了進來,對著袁耀說的道。
“嗯,知道了,帶領將士們好好的訓練,接下來馬上就有更加可怕的事情需要我們去麵對,這些天對於將是們的訓練不能停下來,還有對於我們軍中保密措施不能少,知道嗎?”
生活還得繼續,隻是三國無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