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剛剛泛起魚白色,整個南陽城的人還都沉浸在夢想中的時候,在南陽的城外,一處空曠的校場上麵,一個黑黢黢的身影已經在上麵呼哧呼哧的跑了起來。
腿上的腿子和身上的背心已經被汗水打濕,又被身體蒸幹,在校場上麵還灑下滴滴鹹澀的水滴,他不停的用自己的雙手擦著額頭的汗水,防治眼淚灑進了眼睛。
一圈兩圈,三圈四圈……
整個校場靜悄悄的,隻有這個黑色的影子在上麵喊著口號,一頓一頓的跑著,喊著,是不是的還大嚎幾聲。
“我去你妹的,這是哪個狗日子大早上的天還沒有亮,在這個裏狼哭鬼嚎的,還想不想活了?”賈壯揉著自己被眼屎迷糊這的雙眼,慢慢的走向校場,朝著校場中的人喋喋的罵道。
“喂,說你呢?你是哪個隊的,這大早上的你鬼哭狼嚎的幹什麼?”賈壯朝著校場中的人怒罵道。
可是校場中的人影沒有去理會賈壯的罵聲,依舊在校場上麵跑著圈圈,一邊大喊大叫,全然沒有把賈壯放在眼中的樣子。
賈壯在勵誌軍中橫貫了,遇到這種事情,哪裏還放的過去,感覺自己的尊嚴被挑戰了,朝著那個黑色身影就追了過去,想要把眼前的這個黑色身影踹倒,踏上幾腳。
這一追,就是三五圈的時間過去了,可是跟眼前的家夥感覺越來額越遠,甚至有一點要看不到眼前的那個人的樣子,氣的賈壯牙癢癢,要不是賈壯放不下勵誌軍的誌氣,不能夠從前麵堵人的話,賈壯都想蹲在地上堵住這調皮的,讓自己很沒有麵子的人,給他看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八圈的時間過去了,一開始還在自己眼前的人,現在已經在自己的身後,賈壯到了現在已經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隻想著如何從身後的和這個人的眼前消失,別讓他看見自己,認識到自己,記住自己是勵誌軍的隊長。
天不如人願,盡管這一圈,賈壯已經把自己吃奶的勁使了出來,可是還是不能夠讓自己的從身後的這個人的眼前逃離,賈壯都不敢回頭看到眼前的這個人,深怕他看見自己。
賈壯的這種烏龜鴕鳥的樣子,還是沒有讓賈壯堅持多久的時間,第九圈沒有跑完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對著賈壯來說是充滿了魔力的聲音,一種能夠讓賈壯陷入到絕境的聲音。
“賈壯,你現在退步很嚴重,這樣下去看來應該是給你安排特訓奧……”
袁耀柔和的聲音朝著賈壯親輕輕的傳了過來,慢慢的鑽進了賈壯的耳朵中間,讓賈壯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中間。
“最近這段時間,對於勵誌軍的訓練千萬不能夠拉下……”這個昨天剛剛是袁耀說給自己聽得話,但是今天都已經快要日上三竿了,可是自己還沒有去吧昨天的指令傳達下去。
“二,二爺,我這……”
“別說這麼多,你作為隊長,要是沒有手底下的將士們身體硬,他們會不會說你是走裙帶關係啊,會不會說你因為是我袁耀的兄弟,才會當這個隊長,這樣你以後還怎麼能夠服人。”
賈壯氣喘籲籲的在前麵跑著,腰也被這長時間的跑步累的耙了起來,粗氣橫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身邊跟著的袁耀,與賈壯跑著同樣的速度,甚至感覺還要比賈壯的速度要快那麼一點點。
促使這賈壯不停地加速,加速,再加速……
“二,二爺,我,這段時間訓練拉下了,還請二爺責罰,責罰……”
“責罰你幹什麼,我為什麼要責罰你,你是我的兄弟,你要記主。”袁耀在賈壯的耳邊意味深長的說道。
隨後停下來腳步,輕輕額用自己的雙手捶打著自己的胸膛,讓胸膛呢裏麵的濁氣更加徹底的排放出來。
賈壯卻是全身都是冷汗,很明顯的感覺到,現在的袁耀跟幾天之前的袁耀已經變了一個樣子,還有這袁耀感覺有一定陰森,尤其是剛剛最後的這一句話,這一句在賈壯的耳邊輕輕的說的這句話。
當賈壯回頭時候,發現了自己身邊的袁耀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了自己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教武場中跑著圈圈,在晨光的照耀下,賈壯突然感覺到自己在眾人的目光中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一種讓別人項目和讚賞的風景線。
“這段時間勵誌軍的訓練不能夠落下……”在賈壯看著四周那些人的目光驕傲自豪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袁耀的這段話有傳到了自己的大腦中間。
“集合集合……”賈壯立馬從剛剛昂首挺胸的表演,變成了狼狽的樣子,朝著校場的旁邊跑去,很快就來到了一個銅鈴鐺麵前,在上麵翹了起來。
當當當……當當當……
當勵誌軍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全部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東西,迅速的朝著教武場結合。
說那是一瞬間,有寫誇張,但是一刻鍾還沒有過去一般的時間,這些勵誌軍就已經全部集合在校武場中。
甄強和餘毒看著眼前的賈壯,看著賈壯一身的汗水,心裏不由得低估,這又是犯的什麼羊癲瘋。
“報告隊長,勵誌軍一千一百三十八人,現在實到一千一百一十九人,三人進城辦事,一十六人去打水!”
在所有的人戰立整齊之後,立馬就是點名報數的聲音,不久之後,一個人對著賈壯彙報道。
“嗯,好,鎮北將軍,最高指令……”
賈壯朝著下麵的人看了看,然後朝著眼前的人繼續說道:“加強訓練,不可懈怠!”賈壯雙手捧著自己手中的銅喇叭,對著下麵的人歇斯底裏的吼道。
這一吼,把自己今天早上的迷茫全部吼了出來,這一吼,把自己身體身體裏麵的疲勞也吼了出來。
“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開始你們剛剛進入軍隊的時候的訓練,現在給你們一刻鍾時間,去完成你們還沒有完成的事情,去做你們需要的解決的個人問題,一刻鍾之後,全體跑教武場二十圈,”
“呀,我去你大爺的!”那些勵誌軍的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罵罵咧咧的說道,但是迅速的朝著一個方向失蹤了他們跑方向各部形同,但是他們去做同樣的事情,去把剛剛自己還沒有處理結束的事情處理完,去給自己喝水,補充自己的體內的水分,去拉屎撒尿……
“賈壯,你瘋了,你要幹嘛?你這是要死啊?”
在眾人剛剛離開之後,甄強看著眼前的賈壯對著他埋怨道:“二爺是魔怔了,難道你也魔怔了?”
“誰給你說的二爺魔怔了,二爺今天早上天還沒有沒有涼的時候,就在這裏訓練了,我跟著他跑了十幾圈,他應該跑了二十圈不止,而且最後的一段話說的莫名其妙。”賈壯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的汗水,對著甄強和餘毒說道:
“二爺說了‘我們是他的兄弟,我們不能讓別人我說是因為這一層關係才當了這個隊長。’要是按照二爺以前的樣子,昨天二爺還跟我說了,讓兄弟們的訓練強度別落下。”
“二爺真的是這麼說的,他真的跟你說我們是他的兄弟才當上了這個位置嗎?”餘毒這個很久都不會說話的人,淡淡的在賈壯的耳邊輕輕額問道。
話雖然很輕,但是賈壯知道餘老大的樣子,這樣額說話方式,證明了餘老大現在真的很生氣,或者說是他們的自尊心遭到了挑戰。
“是啊,我們跟二爺相比,卻是退不了不少,二爺這幾年的時間可是一直都在進步,而我們還是在原地踏步,這樣下去,二爺身邊的那些人遲早要把我們遠遠的甩在身後,尤其是魏延這樣的小兵仔字,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還有那個降兵於禁,他可是師從紀靈。現在,現在我們……”甄強聽了賈壯的話,看著餘毒喃喃的說道。
“我們是袁術的義子,是袁術收我們拱衛二爺的地位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二爺的身邊,能夠保護二爺的安危,不在二爺的身邊,能夠獨擋一麵。”餘毒沙啞冷酷的聲音在賈壯和甄強的耳邊響了起來。
“朱旺,現在已經是差不多掌握了整個南陽的營生,書生去給二爺負責機密的事情,袁鐵則是二爺的眼睛。現在就剩下了我們高不成低不就,還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餘毒輕輕地說完了這些話,伸手從自己的懷裏麵掏出來一條頭繩,把自己掛在臉上的頭發束了起來,率先開始在這教武場上麵跑了起來。
甄強和餘毒兩個人互相看了看,朝著彼此點了點頭,甄強對著餘毒說道:“我從義父的書房中間抄了一卷書,有一些沒看懂的地方,想在今天訓練完之後去找找城裏的先生,你要不要一起去。”
“嗯嗯,我前幾天好像也有一點東西沒有看懂,你不說我還忘了!到時候咱麼你一起去……”
“報告隊長,人已到齊。”在賈壯和甄強兩個人還在嘀嘀咕咕的時候,身邊的一個小兵仔賈壯的身前朝著賈壯吼道。。
賈壯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將士們已經很懂事的把衣服全部都換成了清一色的汗肩,脖子上麵掛著一條帕子,整整齊齊的站在下麵。
“兄弟們,鎮北將軍說過,平時多流汗,戰士少流血,今天我們繼續開始訓練,下麵兄弟們看到餘毒餘隊長了嗎。追上他,然後跟著他跑……”
這個時候袁耀不知道,知道的話應該很開心,畢竟眼前的這些人本來是騎兵,可是現在進行著這樣的訓練,這個時候的袁耀正在麵見一個人,這個人是袁耀的隨軍先生,是老爹袁術親自給他挑選出來的隨軍先生。
用袁術的話說,每一個上位的人,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一個兩個陳蘭陳紀這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