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的耳邊,現在還都是呂玲的聲音,是呂玲那溫柔動人的鶯吟燕語,看著一臉憤怒的呂玲嚼著小嘴,直勾勾的看著呂玲,那種他曾經以為可以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現在心中小鹿一樣的跳動,或許已經叫他迷失了方向!
呂玲想到了袁耀對自己方便的時候偷窺的齷齪行為,想到了袁耀來到了這個樹洞的時候,仍然不進到樹洞中,讓自己擔心受怕的惡劣行為,想到了袁耀讓自己拿著那生肉在旁邊幹嘔的可惡行為,心裏種種的種種,全部化成了那憤怒,讓她忘記了害怕,讓她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其實嚴格意義上麵來說是一個綁匪,衝了上去對著袁耀的胸口,就把自己的小拳拳砸了下去。
“你是壞人,你是壞人……”
一邊砸著胸口,還不停的罵道:“你是壞人,壞人……”
“乖,趕緊吃東西!”袁耀忽然抓住了呂玲的手,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呂玲,忽然嘴角輕輕的一笑,對著呂玲輕輕的說了一聲。
這一句“乖,趕緊吃東西吧!”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融化在了裏麵,在一瞬間呂玲感覺到就好像會自己的父親在自己小時候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肩膀,對著自己說的話,暖暖的在心裏持久不能消停。
袁耀其實隻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人,隻不過身上小麥色的皮膚和臉上被風吹出來的滄桑,讓呂玲感覺到眼前的就是一個會疼人的大哥哥……
呂玲很聽話的順著袁耀的手,坐在了袁耀的腿上,接過袁耀手中那不知名的野果子就吃了起來,兩人沒有剛剛的尷尬,而好像是一對恩愛無比的夫妻。
所以說有些時候不要刻意的去強扭西瓜,有些時候當你把應該做的事情做到位的時候,那西瓜自然而然的就成熟了。
成熟的路上,你需要的是接觸的機會,這機會不僅僅是那些蒼白無力的跪舔,恰恰相反,跪舔在大多數時候是最沒有用的一種行為。
尤其是在青少年懵懂的時候,跪舔對他們來說就是雞肋。
而以下恰到的強勢行為會讓平淡的湖麵增加一點漣漪,這平靜的湖麵出現了漣漪,才有可能出現波濤洶湧的暗流,那暗流中或許就是機會。
人最怕的就是平凡。
“大哥,你找到了什麼線索沒有?”
當袁耀和呂玲兩個人還在樹洞中沉睡的時候,樹洞的外麵傳來了一聲。
袁耀警惕的耳光迅速的捕捉到了這一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從外麵漏出來的斑駁的光影,靜靜的貼在他昨天晚上重新做的一個樹洞。
透過那小小的縫隙看到了那些人正在昨天夜裏他們第一次露宿的樹洞裏麵進進出出,跑來跑去。
“他們應該是在這個地方停宿的,可是這裏麵一點溫度都沒有,估計是已經離開很久了,咱們來遲了,他們應該已經走了。”
“哼,沒有想到袁耀這小子還有這樣的本事,在這山林中逃了一天一夜。大小姐說的,袁耀不懂得方向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不會袁耀已經跑出去了吧?”
“大小姐說的肯定是真的,不然袁耀怎麼能一直在往深山中跑呢?咱們還是趕緊追……”
下麵的這些在這樹洞口大大咧咧的說完了這一段話,就消失在了樹洞門口,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噗——嗤————
“你不知道方位嗎?”突然袁耀身邊的呂玲輕輕的笑了一聲,在袁耀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噓!”袁耀嚴肅的衝著呂玲噓了一聲,摟著呂玲的肩膀靜靜地趴在樹洞中,動都不敢動。
這樣的時刻,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忽然剛剛已經離開的人又回來了,而且就連那個帶著麵紗的女子也在其中跟著回來了。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那女子對著身邊的人問道。
“大小姐,我們在這裏蹲了半個時辰,什麼發現都沒有……”
“這麼說,那袁耀昨天晚上就有可能不是住在這裏?這個樹洞是假的?”那帶著麵紗的女子轉身走進了樹林中,嘴裏麵喃喃的說道。
他離開之後,身邊的那些人也跟著全部離開了這個地方,又過了半個時辰,這裏沒有再出現什麼人,袁耀才輕輕的鑽出來自己昨天晚上在大樹的樹幹上麵編製的一個小樹洞裏麵,牽著呂玲的手慢慢的從剛剛的樹幹上麵小心翼翼的往樹下麵爬。
任由那些人再怎麼聰明,他們也想不到袁耀會在高高的樹幹上麵編織出一個樹洞出來,而且還在樹洞中睡覺,更想不到的是這樹洞還在東邊,太陽升起的方向,在朝陽的直射之下……
“走吧,沒事了,他們走了,你帶我出去吧!”袁耀輕輕的跳到了地上,伸出雙手把呂玲從樹上抱了下來,在呂玲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呂玲沒有說話,而是把頭沉在袁耀的肩膀之上,不知所措的抽搐了起來,淚水打在了袁耀的脖子上麵。
“乖啦,別哭~”袁耀的大叔氣質又一次展開了攻勢,在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的耳朵旁邊輕輕地說道。
“大姐都說了,父親的死跟你有莫大的關係,可是如今我,可是如今我去跟你這,你這狗,,”
“狗賊對嗎?”袁耀沒有生氣,順著呂玲的聲音輕輕的說道:“我都說了,溫侯得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很崇拜溫侯,放心吧,你先帶我出去,我把溫侯當天經曆的事情以後慢慢的告訴你,到時候你在給你姐姐他們說清楚不就好了嗎。”
哭泣的女孩子受得了你打她罵她,但是卻受不了你為她著想,尤其是像袁耀這個樣子的男人的這樣貼心的話,何況眼前的這個姑娘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為自己關心的男人。
“走吧,其實我們已經走到了下山最近的地方。”呂玲趴在袁耀的肩膀哭了一會之後,突然對著袁耀說道。:“我當初跟著妹妹上來的時候,就是從這附近上來的,而且這下麵就是潁川的一個小縣城,你就可以回去了。”
“走,帶我下去。”
袁耀拉著呂玲的手,跟著呂玲就走向了一個大樹的後麵,穿過那比來的時候還要厚實的樹林,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山溝溝,在這山溝溝的裏麵出現了一天小路。
“這是一個采藥人經常走的路,這條小路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也沒有人在下麵把手,我們可以輕輕鬆鬆的過去,不然在別的地方,都有很多人的在命中或者暗中把手!”
“玲玲,謝謝你,你真的是我的福星!”袁耀拉著呂玲的手,朝著山下走了下去。
潁川,袁耀霸占了陳諶的房子裏麵,袁耀拿著手中的一張錦布,看著上麵寫著的東西,那是龐士元跟著長安的使者談判的最新進展上麵寫的是讓袁耀把傳國玉璽交出來,然後他們就把皇帝交給袁耀。袁耀看著笑了笑,直接扔到了角落裏,拿起了下一張曹操傳來的錦布,上麵寫著的是南陽給曹操三十萬石的糧草作為這一次戰爭的賠償,順便還要把潁川郡全部交還給曹操。
當然,袁耀二話不說,還沒有看完,就直接扔到了角落,嚴白虎或者說是孫策送來的錦布上麵寫著的消息是,南陽袁家的勢力徹底退出揚州,把已經占領的壽春和虞江還給嚴白虎,袁耀也是笑了笑,扔到了角落裏。
當然還有幾個小諸侯的,袁耀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去看,不過袁耀看到了劉表老丈人沒有更改任何的條約,還是把所有的一切全部推給了自己黃忠。袁耀看完之後,端起了自己手中的茶水慢慢的喝了起來。
“二爺,您十三天到底去了哪裏?這十幾天的時間可是嚇死我們了!我們甚至準備又要回去當山賊了!”賈壯看著袁耀悠哉悠哉喝茶的樣子,笑嘻嘻的對著袁耀問道。
“餘毒不是說了嗎,我去抱娶佳人!”哈哈,袁耀把自己手中的茶水一口喝完,看著餘毒那張冷酷的臉上那一道漂亮的刀疤,笑嘻嘻的對著賈壯說道。
“切,二爺您可別蒙我,這女子可是姓呂,這佳人抱著紮手把?”
“你見過我抱不到的佳人嗎?哪怕就是紮手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我抱到了家裏來?”袁耀說著說著,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
他記得前天他們到了潁川外的時候,呂玲是一死都不跟著自己進來,她要去找自己的姐姐,對著袁耀說道:“我送你回來,是感覺道我姐姐這樣做法可能有點不理智,但是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姐姐,我姐姐現在一定特別的擔心我,我要回去找我的姐姐來!”
袁耀看著眼前的女子實在是太強,感覺自己強不過來,所以幹脆,直接把呂玲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就往這潁川走,所以才有了這抱得佳人歸的說法,袁耀笑著,想到自己在不就的將來會不會有增加一天強搶民女的罪名。
不過他搖了搖腦袋,內心笑嘻嘻的說道: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有就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