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以郝萌和張遼灰溜溜的帶著自己的兵馬,帶著並州的一萬多的弓馬兵回到了南鄉城外的軍營中而結束了。
其他的各方勢力也在這一場鬧劇中緩緩收場,雖然說是鬧劇收場了,但是事情還遠遠的沒有結束,最起碼郝萌和張遼明白了,這一場鬧劇如果就這麼結束了的話,自己兩個人這一生也就這麼結束了,不會再有什麼別的機遇會留給自己兩個人。
等呂布和袁耀兩個人帶著袁耀的五十個勵誌軍回到城外袁耀的軍中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呂布還是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軍中,而是跟著袁耀回到了勵誌軍中。
在日暮時分,勵誌軍中終於迎來了幾個特殊的客人,他們在袁耀來到南鄉的時候就根本沒有見過,八百名軍隊整整齊齊的立在袁耀的大軍營外麵,走進來的是十個人,他們分別是高順,張遼,曹性,郝萌,宋憲,魏續,侯成,成廉,張超,李素。
這是個人,確實兩副嘴臉,其中的高順,曹性,宋憲,成廉,張超,和李素他們幾個人都是一臉的迷茫,雙手已經被捆綁在了自己的身後,等待著他們的是命運的帥選,或者說是呂布的心情。
不過就在六個時辰之前,被氣的半死的高順,這個時候兩眼伴著淡淡的微笑,他知道他賭贏了,這一次之後,他在呂布軍中二把手的位置再也沒有人能夠撼的動。
同樣還有曹性,宋憲,魏續,侯成他們四個也是沾沾自喜,他們慶幸他們站對了隊,而不是站在另一半。
“拜見將軍!”進的袁耀的中軍大帳,高順張遼他們十個人看得站在袁耀大帳中的呂布,趕緊跪拜,十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請將軍責罰!”
看著下麵跪著的十個人,呂布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走出了袁耀的軍帳,後麵的十個人隻好起身,追著呂布出去了。
呂布,這個高傲的人,他這一天一夜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他經曆了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用武力威脅,他在那五十個人的強弓下,他怕了。
他被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嚇到了,當他看到了張遼拿著大刀朝著自己衝過來的時候,他眼花了,他以為自己的看到的董卓,他看到了董卓朝著自己衝了過來,他甚至聽到了董卓衝著他說道:“逆子,拿命來!”
最最關鍵的就是呂布今天還是靠著自己最看不起的那個敗家子才穩住了心神,所以到現在,呂布一直在惶恐之中,還沒有吃喝一點點,就是自己的水囊中的那點水,也喂給了赤兔馬。
呂布走了,袁耀送呂布離開了軍營,才開始統計這一次的損失,朱旺站在袁耀的身邊,拿著手中的賬本,對著袁耀說道:“二爺,已經有三家準備離開這南鄉,他們認為南鄉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安全的南鄉了,其他的商賈還在觀望,不知道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告訴他們,南鄉是現在天下九州最安全的地方。”袁耀在大帳中默默的低著頭,緩緩地走著,朱旺說完好久,才聽道袁耀說:“要是他們的財產受到任何的損傷,我袁家四世三公,三倍補償,用我袁家的信譽來擔保。不過他們要走的話,你就低價拿下他們的貨,等著賺大錢!”
聽得袁耀的話,朱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知道袁耀這一次那裏來的自信,這些大戶人家為什麼要走還不是因為有呂布這個大魔頭的存在,你拿什麼給這些人解決煩惱?不過朱旺知道,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因為現在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很開心,袁耀的這裏也沒有絲毫看不起自己拜的是呂不韋,又能夠坐著自己喜歡的事情。
“將軍,這一次我軍死了五十把人,有八十多人受傷,還請將軍責罰!”說話的是魏延。
“沒事,沒事,這一波要是成功了,我想我們不虧。”袁耀聽得魏延的彙報,隻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不過轉身對著魏延問道:“你知道並州軍傷亡如何?”
“他們,他們應該沒有傷亡!”魏延老臉一紅,對著袁耀說道:“我們是步兵,當時追的比較著急,等士兵們追上的時候,已經沒有拉弓射箭的力氣……”
“沒事,給那些戰死的兄弟們雙倍的安家費,受傷的也找軍醫好好救治……”
且說呂布,走出來袁耀的軍帳,看到了那身後的那八百多的陷陣營,心裏覺得踏實了很多,眼前的幻想也不在那麼強烈。
呂布很著急,他在想或許是自己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或許是自己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怎麼睡覺,或許是自己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吃喝,所以才有這麼多的幻覺。
與呂布著急的樣子恰恰相反的是張遼和郝萌他們五個人,尤其是郝萌,他很清楚的知道,他這個這次事件的發起者,別人或者是打幾板子,可是讓呂布不敢跟著他們回來的是自己,郝萌知道呂布的傲氣,當然也知道呂布的小氣。
郝萌看了看張遼,隻見張遼低著頭,不知道心裏麵在盤算著什麼,再看看成廉,張超和李素,在看到他們三個人的時候,發現到他們三個也是在看自己,郝萌衝著他們三個點了點頭,他們做出了一個巨大的決定。
“將軍恕罪!”撲通的一聲,郝萌跟著成廉,張超和李素四個人跪在了地上,衝著呂布叩頭道:“將軍恕罪啊,我們也是擔心將軍的安危,才做出這等糊塗事,還望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
看著郝萌和成廉,張超,李素他們四個跪在地上,張遼也趕緊跟著跪在了呂布的身後,呂布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走了十幾步,聽到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調轉了赤兔馬,來到了郝萌張遼他們的身邊,翻身下馬。
身上的戾氣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他再一次看到了幻覺,他看到了地上不是跪著人,而是躺著的是董卓和丁原,看到了他們在求饒,看到了他們在拉著自己的方天畫戟,別讓自己的刀繼續砍下去。
呂布已經魔怔了,他分不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裏是現實?哪裏是幻覺?
留給郝萌和張遼的,卻是隻有無盡的叩頭,他們把腦袋往地上磕,那郝萌的額頭都已經流出了鮮血。
同樣叩頭的成廉看到了呂布的一眼,發現了呂布今天精神的恍惚,他不斷地叩頭,不斷地往呂布的腿旁邊靠了上去。
郝萌看到了成廉先一步行動,也跟著跪了上去,瞬間,呂布的身邊就圍繞了四個人,他們五個人除了張遼,其他的都緊緊的貼在呂布的身邊。
呂布已經用雙手僅僅的抱著自己的額頭,臉上一臉痛苦的表情,沒有人知道他要幹什麼?
就在郝萌他們叩頭每個人的額頭上麵都出現鮮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被捆綁著的手不知怎麼的被鬆開了,他們的雙手中,每一個人都拿出來一個泛著黑光的匕首,四把匕首一把插進了呂布的小腿,一把插進了呂布的大腿,還有一把插在了呂布的小腹,最後的一把,可憐了呂布這樣的一個英雄人物,這一把匕首,直接插進了呂布的後庭。
一代英雄人物就在幻覺中間不知不覺的被插滿了匕首,呂布感覺到疼痛的時候,身邊兩步之內已經沒有了人?
剛剛還跪在地上頭破血流的五個人,四個都已經站在了旁邊大笑,他們這一次賭博成功了,而且他們毫發無損的完成了成功了這一把拚搏。
就是那還跪在地上的張遼,在嘴角也漏出了一縷縷的微笑,看著呂布雙手已經不是在捂著腦袋,而是捂著胸口,看著自己的口中流出來的黑色的液體。
站在遠處看熱鬧的高順發現了不一樣的情況,趕緊跑了過來,卻隻能趕得上扶起已經站不穩的呂布。
……
深夜的到來,呂布的大帳中隻有一個孤零零的棺材,還有跪在大帳外麵磕得頭破血流的張遼,今天晚上,孫堅孫文台出來主持各種事宜,他是唯一一個和呂布同輩的人。
而高順和曹性,宋憲,侯成,魏續他們五個人跪在地上,穿著一身白衣服,為呂布披麻戴孝。呂布沒有兒子,也沒有回來為呂布披喪服。
而郝萌,成廉,張超,和李素早就被張遼一刀四連串,砍下了腦袋,整齊的擺放在呂布的靈前,還有一個張遼,本來是準備活祭呂布,但是在袁耀的請求下,準備迎接大家的審判。
而呂布的並州騎兵,也是全體穿著喪服,整個大營中,沒有一個站著的士兵,因為他們的神死了。
當他們還是乞丐的時候,是他們的神帶著他們活了下來,現在他們的神走了,沒有了主心骨的士兵們,就是一群羊,他們也沒有在計較站崗的已經是魏延的兵,他們甚至沒有去計較袁耀孫堅這樣的人,隻因為今天在靈前叩首了,這就夠了。
英雄的末路都是悲涼的,不過呂布表麵上受到的是愛戴與敬仰。
但是在大營之外,有一個美妙的身軀,看著這一切,朝著大營的方向是三拜九叩,默默地低頭說了一句話:
“wxyz,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查到這一切是為什麼?”
隨後就沒有了身影,隻不過這身姿,給袁耀以後帶來的麻煩是數不盡的,或許這就是他今生的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