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袁耀潰逃

袁耀的命令剛剛一開口,自己的兄弟們,賈壯甄強,袁鐵餘毒,這些人還算是鎮定。

不過聽到了袁耀的扔掉物資,他們這些以前在武關山上吃著鳥屎混出的人,覺得十分的可惜,可是沒辦法!

當他們把命令傳到了士兵們的口中的時候,每一個人都驚呆了。

是的,那些士兵們和他們的小夥伴們真的驚呆了,他們怎麼能夠想到袁耀要考自己的這麼一點人來阻擊後麵的這麼多的大軍呢?

郭嘉也明白過來,趕緊上去對著傳令兵問道:“這一次領兵追擊的是誰?”

傳令兵不厭其煩的說到:“我已經說了兩三回了,這次追擊的曹軍,立著的是‘夏侯’旗,具體是誰我們現在還沒有打探清楚。”

傳令兵說完之後,也沒有再去理會郭嘉。

整個袁耀的大軍開始急行軍,五千多的軍隊,還有三四千的老百姓,全部都扔到了除了兵器之外的輜重,在黃土地上麵飛奔起來。

後麵的夏侯淵,這個時候也受到了斥候的報告,聽到距離前麵的袁耀還剩下兩個時辰左右的距離,隻是對著身邊的將士說道:

“快馬加鞭,趕緊追上前麵的南陽軍隊,沒人賞銀一兩。”雙方的軍隊就在這平原大地上開始了一場腳力的角逐。

這一跑就是一個半時辰,這一個半時辰,雙方不惜體力,除了砍刀和木盾,其他能夠扔掉的全部都扔掉了。

一股熱氣在這料峭的春天慢慢的在緩緩上升。

話說跑到了還不到一個時辰的時候,袁耀軍隊中的老百姓跑不動了,不要說是一點隊形都沒有,就是已經有很多的人都已經慢慢的在後麵順勢向著兩側開溜,甚至是光明正大的掉隊。

麵對這樣的情況,總有一個人把一套南陽軍隊的兵甲扔在地上,讓那個掉隊的老百姓拿去換點生活用品。

當老百姓對待那樣軍隊磕頭謝恩的時候,陳宮總是看著郭嘉漏出驚悚的表情,就好像是在隨時再看一頭會咬人的惡狼一般。

但是袁耀很開心,他在等待這郭嘉給他描述的戰場的到來。

朱旺看著郭嘉和袁耀的笑容,心裏麵不由得有些吃味,但是沒有辦法,他剛剛跟袁耀兩個人想到了在哪裏設置軍隊駐防,能夠阻擊曹軍的追擊。

可是平時不問郭嘉不會說話的郭奉孝,今天主動開口說話了。

而且第一句不再是將軍,而是“二爺!”

對,當時所有的人都很詫異,因為叫袁耀二爺這個稱號就證明要接受袁耀身邊那些匪裏匪氣的家夥,要接受袁耀身邊的賈壯甄強甚至是臉上一條刀疤的餘毒。

更關鍵的是其中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

那就是袁耀也很詫異,因為叫袁耀二爺就意味著自己承認是袁耀的家臣,而不是南陽的臣子,是跟著袁耀的謀士,僅僅是袁耀的私人幕僚。

袁耀一直想著希望郭嘉這樣有才能的人,能夠在南陽地官僚體係中能夠有所作為。

就這樣,很快,袁耀和郭嘉郭奉孝兩個人進入到了蜜月期,朱旺這個剛剛綻放過芳華的人,變得在袁耀和他身邊家進去了一個郭嘉郭奉孝。

更加可怕的是,朱旺以前以為自己的一些想法是沒有底線的,現在聽到了袁耀跟郭嘉的一些話題,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一個正人君子。

這樣一路不斷地有老百姓掉隊,但是整個隊伍一直保持著很快的速度在進行,從來沒有減緩過絲絲的速度。

直到一個半時辰過後,當大軍趕到了嵩山腳下,孫堅在這座群山中呆了幾個月的時間的嵩山腳下的時候,袁耀安頓下去,安營紮寨,大軍修整,在這裏等待著夏侯將軍的到來。

再說夏侯淵在這一路上的追擊,一路上看到了到處都是袁耀的逃兵,那些拿著嶄新的兵甲但是絲毫沒有抵抗力的士兵,夏侯淵給手下的士兵傳去的命令就是:加快行軍,前方殺羊。

這個隻有在麵對著黃巾賊的時候大家才會用到的一個稱號:殺羊!

這麼好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在這兗州的土地上麵,又出現了殺羊,殺兩條腿的羊,還能獲取重大的獎金。

對於夏侯淵來說,追擊的時間總是這麼的長久,但是對於南陽的袁耀軍隊來說休息的時間總是這麼的短暫,尤其是他們剛剛放下兵器,還沒有眯一會,喝一壺水,整理整理自己剛剛被汗水浸泡的衣服。

但是兩個時辰就這麼過去了,很快所有跟著袁耀軍隊逃跑的老百姓,全部每個人發給了一件殺器,一個兩個的拿著手中的刀,看著跪在前麵的曹軍斥候,閉著眼睛練習者砍人。

這些剛剛拿起看到了老百姓,農民爸爸,刀砍在別人的身上,自己的嘴裏麵卻是不停地吼叫,好像受傷的就是自己一樣。

再看曹軍夏侯淵方麵,風塵仆仆的夏侯淵直接沒有休息,聽到了斥候的報告之後,一下子就撲到了距離南陽袁耀還不到一裏路的地方。

才命令所有的軍隊開始整理隊形,站好陣腳,拉開架勢,準備緩緩地用自己的人數優勢直接壓垮袁耀的南陽軍隊。

就在所有的曹軍將士大吼一聲“殺——”的時候,南陽軍隊感覺到這個嵩山都在顫抖,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樣子。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南陽軍方麵,卻有兩名將領,直接拍馬而出,一人手裏麵扛著一把大刀,一手的手中提著一把長槍。

來到了還在整理隊形的曹軍戰士的前麵,大聲的叫著夏侯家將,出來迎戰,整個聲音在曹軍將士的陣營裏麵不停地回想。

夏侯淵看著眼前已經跑斷腿的士兵們,看著拖拖拉拉的將軍們,心中頓時感覺到自己好像有點不太合理,但是也由不得他自己,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要衝上去,給自己的部下,給自己的軍隊漲漲士氣,給他們一點力氣去整理自己的刀槍。

夏侯淵拍馬而出,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個人就好像是一頭熊一般,騎在一匹馬上麵,感覺到很不和諧。

再看旁邊的一個人,隻見的那人的長發遮住了半個臉頰,但是看到了長發中掩藏的雙眸,有一股肅殺的氣息從裏麵穿透而出,死死地盯夏侯淵自己的臉上。

忽然有股輕輕地風劃過臉頰,夏侯淵看到了一條從做額頭道右下鄂的刀疤,在長發下麵閃閃發光。

“來將報上命來,我刀下沒有不知名的死鬼!”夏侯淵的心驚歸心驚,但是這一口氣還是在這個時候吼得讓曹軍覺得心裏麵頓時有了底子。

餘毒還沒有說話,魏延感覺自己的氣勢有點被壓製,頓時把自己的膀子張了張,然後便對著兩百步開外的夏侯淵吼道:

“俺是魏延!”

聽到了對麵山一般的人物說了一句“俺是魏延!”,夏侯淵的心裏麵感覺自己有些自豪,感覺對麵應該是一隻大憨貨,最起碼是什麼都不懂得大憨貨,應該是沒有讀過書,估計也沒有學習過什麼刀法槍法的二愣子。

然後把笑嘻嘻的眼光看向了身邊一個沒有說話的,以發遮麵的將領,等待著他的介紹。

但是站在身邊的餘毒就是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盯著夏侯淵看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對著夏侯淵說道:

“餘毒!”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而且說得聲音也不是很大,就好像自己的名字有多麼的說不出口似的。

知道的人都知道這是餘毒的低調,甚至剛剛是魏延的催促才有這兩個字,要是魏延不催促的話,夏侯淵根本是一個字都不可能聽得到。

但是夏侯淵感覺自己好像被嘲笑了一樣,頓時怒氣從生,直接揚起自己的大刀,指著餘毒的額頭說道:

“你這小生,好生狂妄,夏侯淵前來討教!”

啪——,化還沒有說完,直接就在自己的馬背上麵狠狠地甩了一記馬鞭,直撲餘毒的身邊而來。

餘毒看著衝自己過來的夏侯淵,心裏麵不由得叫苦,自己怎麼啦,為什麼自己就這麼可憐?難道謙虛也是一種錯嗎?如果這是一種錯的話,那麼他寧願在一錯再錯。

隻因為這樣下去他就有無數可以立功的機會,就會有大多的戰爭在等待著自己。

餘毒是一個喜歡戰爭的人,以前的是偶他帶著黃巾軍對,都能夠跟那些官軍打的平分秋色,現在自己有更多的軍隊,怎麼也吃不完的糧草,還有各種各樣先進的兵器。

他感覺他現在手底下的一千個人,要是打潰三千人,感覺是綽綽有餘。

有人歡喜有人憂,在餘毒高興地不知道怎麼班的時候,魏延的苦隻有自己知道,剛剛在休息的時候,袁耀和郭嘉兩個人都說了,自己已經休息了將近兩個小時,但是對麵的夏侯淵,是四個時辰的急行軍。

等於他們麵對的是三萬即將就要被自己累奔潰的羊羔,隻要自己出去挑戰,隻要自己能夠拿下功勞,那麼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三萬大軍的潰敗,或許有可能是能夠千載留名的機會。

但是現在自己就隻能扛著自己的大刀在旁邊看熱鬧,其他的辦法是一點都沒有。

隻因為夏侯淵指的是餘毒,他要挑戰的是餘毒,而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