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的內兄中間想到的事情是,自己的好友,那些個曾今帶著曹操進入到了自己兗州的好友,他們可都是兗州名士,想象著他跟著那些好友在一起指點江山,激昂文字,可是現在,他們隻能夠陰陽兩隔,他們都是慘死在曹操刀下,罪名也是一些莫須有的東西!
陳宮道:
“曹公對我們不仁,就不能怨我們對他不義,我決定,迎接袁大將軍入駐我們兗州,袁大將軍現在手中握有南陽及富饒的荊州北部的地方,以及豫州的大部分,同時整個司州還在他的手中,現在是天下最大的諸侯,最有希望能夠匡扶漢室,就讓我們跟著他去創立一番事業。”
眾人等到陳宮慷慨說完這一段情緒激昂的話之後,便對著陳宮道賀,人人都在誇獎陳宮眼界寬廣,願意跟隨陳宮。
陳宮也是從剛剛朱旺的口中感覺到,就自己的這兩萬甕中之鱉,還不是能夠讓袁耀心動的人,他想到了曹操留任在陳留的大臣,輔佐公子丕的張邈,張夢卓。
便傳喚來人,命下人給自己送來筆墨紙硯,然後在上麵書信一份,送給張孟卓。
陳宮在信中對著張邈說道:
當今天下豪傑四起,天下分崩,公手握兗州大部,而且兵強馬壯,占據四方必爭之地,當撫劍四顧,才乃人中豪傑,卻反受製於人,何也?
今兗州大軍開拔東顧,城內空虛,公子丕年幼,而南陽公路乃是四世三公之後,切公子袁耀並無封地,不如暫且將他迎來,共同管理兗州,盡管天下形勢,此乃縱橫四海之機會者。
並且命令送信之人,對著張邈說這樣的一句話:
最開始一直跟隨曹操的人,現在隻剩下了他和張邈兩個人,希望不為了自己的考慮,也能夠為自己的家人考慮考慮,為兗州的世家大族考慮考慮。
張邈還是和曆史上的一般,收到了陳宮的書信之後,他猶豫了,他沒有第一時間把這封書信送給公子曹丕,而是在猶豫。
陳宮寫完這封書信之後,趕緊帶來到了朱旺的小帳篷,看到在裏麵呼呼大睡的朱旺,身邊的那個文人趕緊跑了上去,在沉睡中的朱旺的肩膀上麵拍了拍。
朱旺猛地睜開眼睛,看著下麵站著的是以陳宮為首的中牟守將,朱旺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官腔就這麼打了起來:
“不知道公台帶著這麼多的人來到這裏,是要將我拿下送給孟德嗎?”
陳宮看著賊眉鼠臉,猥瑣不堪的朱旺,心裏麵不自覺地有些惡心,但是為了自己的將來,隻要忍住這惡心,還得貼上笑臉,跟朱旺拱手道:
“還請先生帶我等去拜見袁少將軍,宮這裏有辦法讓少將軍拿下陳留,還望先生不要耽擱。”
陳宮很清楚,現在的朱旺實在為難自己,但是陳宮也忍得住氣,嘴上叫你先生,但是該威脅的還是要威脅。
朱旺聽到了陳宮說的,要趕緊去給袁耀獻計,拿下陳留,他也不敢耽擱,隻是腥腥的笑了笑。
“那就留下人在這邊駐守軍隊,還請各位跟我去見將軍,到時候看將軍怎麼安排。”朱旺看著陳宮,想到陳宮這裏將近兩萬的軍隊,便這樣對待陳宮說道。
陳宮聽到自己的軍隊要留在這裏,心裏麵多多少少的有些落寞,但是作為一個投降之人,他早就有了這麼樣的準備。
隻好安頓下去,讓手下的人在這裏看守好軍隊,等待著袁耀派人過來接收軍隊,而朱旺陳宮就帶著身邊的幾個人,騎上駿馬,就奔向長社。
其中一個人,帶著陳宮的書信,直接奔向了陳留張邈所在。
太陽慢慢地鑽進了雲層裏麵,黑夜即將籠罩整個長社,城門在咯吱咯吱的聲音之中慢慢的將要關上。
突然在薄薄的山霧之中,傳出來,“駕!駕!”的催馬聲,還有馬鞭落在馬屁股上麵啪啪的聲音。
在城門即將關上的瞬間,隻見的扒皮快馬已經到了城門之下,其中一個長相猥瑣的人,在遠處衝著城牆上麵的人喊道:
“稍等一下,我是將軍袁耀的門客,這裏是將軍令牌!”
別看那猥瑣之人身體單薄,但是吼聲卻是穿透力極強,在整個城池的前麵猶如炸雷一般,不過聲音有點像驢叫,著實難聽。
城牆之上的守將看到了手中的令牌,一聲令下,緩緩拉動的城門停下來,還剩下兩匹馬能夠通過的一絲絲是縫隙。
八匹快馬在城門處慢慢停了下來,緩緩穿過城門,然後直接奔向了長社縣衙所在。
袁耀就待在縣衙裏麵,和郭嘉兩個人看著眼前的羊皮地圖,兩個人眼中的都是無奈,還有更多的是都是無奈,現在手中的兵馬也隻有兩萬多人,在兗州的地盤上感覺是舉步維艱。
其實他們的戰略達到了,他們已經出其不意的殺到了曹操的腹地,但是曹操沒有被他們嚇唬住,而是還是繼續在攻打徐州。
郭嘉畢竟還是年輕,當時隻想到可以利用袁耀的年輕,出其不備拿下長社,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曹操也是認為袁耀年輕,並不能在兗州給他造成多大的混亂,幹脆棄之不理。
在大廳裏麵枯坐著的兩個人,突然聽到外麵傳來的喧嘩聲音,還有走動的聲音,不由得有些疑惑,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很快他們的疑慮解決了,就看著朱旺帶著七個人走了進來,朝著袁耀跪拜道“二爺,我回來了,幸不辱命。”
“下官陳宮拜見將軍!”
“吾等拜見將軍~”
朱旺陳宮和身後的人向袁耀一一跪拜,袁耀這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原來就是陳宮,隻見他一身黑色衣衫,留著斑駁的絡腮胡,雙眼迷離,跪在地方。
袁耀有些發愣,還是身後的郭嘉在袁耀的身後戳了一下,袁耀這才拖著自己八十幾公斤的身體,來到了陳宮的麵前,雙手托住陳宮的手,邊對著陳宮說道:
“耀在這裏已經等公台很久了,公台終於來了。”
聽得袁耀的話,陳宮更是心驚,再加上朱旺在中牟的表現,嚇得陳宮再一次的跪在地上,對著袁耀叩首。
“宮人言甚微,耽擱將軍大事,實在是罪過,還請將軍責罰!”
袁耀不知道為什麼,隻好又一次扶起來陳宮,在他的肩膀上麵拍拍,說道沒事,公台來了就好。
陳宮看著笑嘻嘻的袁耀,猜不透到底是這個怎麼回事。其實剛才袁耀的那句話,完全是口誤,或者說的是自己心中的心裏話。袁耀和郭嘉已經在這個地方等待陳宮投誠,已經等了將近二十天,怎麼能不算是等的好久、。
但是陳宮不知道,在路上想的是把自己能夠獻上陳留的事情,拿出來當一下壓製的問題來使用,來給自己一個好的地位。
現在不然,他內心之中有些顫抖,他不知道現在的袁耀的心情是什麼樣子,趕緊對著袁耀說道:
“少將軍,宮已經命人去陳留找張邈,附了一封書信給張邈,現在隻要將軍在給張邈一封書信,相信能夠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陳留,生擒曹操家眷。”
陳宮對著袁耀說道,說著說著,臉色變得狠了起來,雙眉上揚,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袁耀和郭嘉聽了陳宮的話之後,心裏麵全部都是高興地情景,剛剛臉上的霧霾天氣一掃而光。
尤其是郭嘉,心裏麵是真真的高興,看來自己的袁術麵前立下的軍令狀,是安全了。
同時高興地還有朱旺,這個最開始被袁耀選派出去做說客的人,不知道心裏麵有多麼的不願意,走的時候兩股顫顫,今天凱旋而歸,當然收到了眾人捧月般的目光。
袁耀和郭嘉商量了一下,決定快馬加鞭,明天整個大軍開拔,直發陳留,拿下曹操家眷,免的有節外生枝。
大家都準備下去準備的時候,朱旺咳嗽了一聲,對著袁耀拱拱手,沒有喊二爺,而是喊了一聲將軍!
袁耀晃著自己大大的腦袋,不知道這個時候朱旺跳出來是要幹嘛,兩隻眼睛和朱旺相對,疑惑的看著朱旺。
這個時候,朱旺想給自己找一些存在感,畢竟他們這些跟著袁耀打土匪的人,自從跟著袁耀回到了南陽之後,慢慢的在袁耀身邊的作用變得黯淡了很多。
以前他和書生二人,直接參與袁耀的決策,可是自從有了郭嘉,這一切都變了,跟以前不樣了,朱旺感覺到了落寞。
在以往的時候,自己的這點成就,總會有賈壯跳上來奚落一番,剛剛自己回頭找了一番,沒有找到賈壯,才想起來,哪個調皮的賈壯現在是百夫長。
還有甄強是一名千夫長,同樣的餘毒和袁鐵,都是千夫長,用袁耀的話說是在基層鍛煉。
朱旺認為最可憐的人還是書生,跟著那個被袁耀搞得神經錯亂的樂進紮進了曹操的後院。
麵對著眾多人質疑的眼神,朱旺對著眾人說道:
“將軍,在中牟還有兩萬軍隊,等待著去收編,現在這兩萬守軍沒有任何人統領,請將軍派遣將領。”
說完之後,朱旺回到了剛剛牆角的位置,靜靜地站在那裏。
他要讓袁耀知道,他的作用,他不光能夠去給袁耀冒死送命談判,還能夠在這種大家都得意洋洋的時候看到大家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袁耀被這一下子震驚了,他知道自己真的還很差,怪不得沒有一個人來投奔自己,而且看著郭嘉和陳宮的眼神,看得出來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隻是不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給他聽。
袁耀看著眾人的眼神,心裏麵有著莫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