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陽謀陳宮

這一日,曹操大軍已經圍困徐州整整三日,整個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境界。

陶謙帶領著曹豹,臧霸,王朗等等一幹徐州眾將,在徐州嚴防死守,在已經被曹操攻打了十天之後,整個徐州城還是穩如泰山,曹操也是在徐州感覺到好像碰到了一根硬骨頭,啃不動。

還收到了袁耀這個敗家子偷襲長社,威脅陳留的消息,手下大將小兵,每一個人都感覺到沒有在繼續攻打下去的必要。

包括曹操也在納悶,這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明明是一個敗家子,卻能夠瞬間拿下自己的外圍防禦,而自己著八萬大軍,打了這麼久,在徐州仍然是一無所獲。

戲誌才和荀彧兩人聯袂來到了曹操的大帳之內,看著曹操愁眉苦臉的樣子,兩個人相視一笑,戲誌才率先便對著曹操說道:

“主公勿憂,那袁耀小兒隻是偷襲得到了長社,但是中牟還在我軍手中,況且陳留有大公子丕在駐守,主公還擔心公子丕不如袁公路的犬豚嗎?”

聽完戲誌才的話,曹操爽口大笑。曹操本是驕傲之人,現在麵對著自己的兒子跟袁公路的兒子兩個人的直接對話,曹操更是喜歡看看他們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戰爭。

不過曹操不知道的是,現在袁耀的身邊跟著的是郭嘉,鬼才郭嘉,在這個戰爭是場肮髒的遊戲中,而郭嘉和袁耀兩個人卻是兩個肮髒的玩家。

曹操想了一會,便對著身邊的將士下令,:

我子曹丕,已於陳留大敗袁耀,希望諸位將士回到營寨約束好自己的部下,明天繼續接著攻打徐州,衣錦還鄉。

顯然曹操很是自負,他認為自己的兒子曹丕,肯定能打的袁術的犬豚找不到北。

顯然就是你這一次曹操的自傲,讓他付出的代價是曹操這一生的恥辱。

袁耀的行軍大營,袁耀及郭嘉帶著一眾將領,看著身前的樂進,穿著一身黑色的衣甲,身材雖然纖瘦,但是顯得氣宇軒昂,精神倍加。

袁耀對著樂進說道:

“樂進將軍,希望你這一次出征能夠凱旋而歸,我現在這裏祝賀你旗開得勝。”

樂進還是在書生的帶領之下才對著袁耀拱拱手,現在的樂進完全是一種沉睡中的獅子,要多溫順就有多溫順。

他需要鮮血來給他喚醒,現在袁耀就給他準備了這一支軍隊,一直從曹軍身邊俘虜過來的軍隊,他們都是不降之人,他們也都是被袁耀變態對待的人,而且他們比樂進受到的虐待更加的強烈。

他們現在活著的唯一信念,就是為了吃飯,經過整整二十一天的馴養,他們才是現在袁耀手中去曹操底盤搞事的最大的王牌。

郭嘉跟袁耀說過,現在曹操之所以不撤兵,就是因為自己的大本營受到的這點傷害微乎其微,一旦自己到時候打回來,袁耀無險可守,還是隻能退回虎牢關這一條路。再加上書生告訴袁耀,劉備開始在陶謙的後路上打起了遊擊,陶謙的很多軍糧都會被山賊襲擊,然後劉備會從山賊的手中搶回來,然後送給陶謙二成。

所以袁耀決定給曹操整點事情,讓他看看自己在陳留到底能不能搞出一波事情出來。

書生和樂進出發了,他們沒有去攻打陳留,而是直接奔向了許昌。

總共四千軍隊,其中的三千是從南鄉帶出來的,剩下的就是袁耀在長社改編出來的“虎狼之師”。

這一次,書生和樂進他們,就好像劉備一樣,在曹操的大本營大鬧一番,

書生領著命令,帶著打手樂進,一路從許昌開始,然後就是許田,武平,商邱,祁鄉,山陽,甚至一度迫近曹操的大軍所在地,沛郡。

到達沛郡附近的時候,四千軍隊都變成了將近兩萬的軍隊,在兗州境內流竄。

這一次的遊擊戰,在曹操的兗州境內就好像就像是燃燒過了一股火焰一般,造成了真個兗州的老百姓向著豫州和司州逃亡,尤其是在農村,造成了很多的土地無人耕種。

而書生按照德軍就是袁耀當初在荊州采取的策略,先是每到了一處地方,先找到幾個地主惡霸,找到他們最近有沒有欺男霸女的行為,或者是“塑造”一些他們家族曆史上的惡霸行為,然後就是把地主和小的大家族的糧食收走,真正佃農的一粒不動。

那些大的家族就是書生在他在兗州招的代言人,當時流行這樣的一種口號:南陽南陽,吃飽穿暖,四世三公,拯救天下。

書生和樂進的遊擊戰都是後話,就說這日,朱旺帶著郭嘉給他的書信,來到了陳宮在中牟的大營。

陳宮看著朱旺這一臉猥瑣的樣子,穿著一身儒衫,帶著儒冠,搖著一把扇子,但是陳宮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不倫不類。

“在下南陽太守袁術下屬,特來中牟拜望公台。”朱旺搖著自己的小扇子,晃著尖嘴猴腮的腦袋,對著陳公說道。

陳宮看著下屬的朱旺,眉頭猛皺,他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去讀書呢?

簡直就是孔夫子的恥辱,長成了這樣夜裏不知道會嚇哭多少小孩。

“不知道袁耀派你來有什麼事情?”陳宮很直接,直接藐視了剛剛朱旺了一係列的禮節,而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小人前來拜見將軍,隻要是為了見將軍最後一麵。”麵對著陳宮的直接,朱旺沒有時間拿出郭嘉給他的書信,不過他在路上把郭嘉的書信都熟記在心,上麵說的什麼,他句句斟酌透底。

聽得朱旺的話之後,陳宮不由得一愣,額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在哪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朱旺沒有等待陳宮去想這些細節的事情,而是對著陳宮繼續說道:“將軍本來是第一個在兗州搖旗呐喊迎接曹操之人,同時也是現在唯一還活著的人。我家將軍叫小人前來,記下將軍的尊榮和事故,免得幾年之後就已經煙消雲散。”

當然朱旺沒有直接對著陳宮說:曹操要殺你。估計這樣說的話,肯定是一場拉皮條的戰爭,而且還不知道要拉扯多久,而是見解的告訴你,讓陳宮去想想這個事情,想象其中的緣由。

而且直接說的話,說不定還會讓陳宮惱羞成怒,畢竟是袁耀的到來加速了陳宮的尷尬局麵,要是一般人的話,現在肯定不會再把禍水東引,但是這個人是朱旺,是天天研究《呂氏春秋》以及縱橫家的著作的人。

“我家將軍覺得很對不起你,是他的突然來到,讓你消失的時間提前幾,所以將軍說了,你這樣的有功之臣,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特別命令我來幫助將軍保管家譜。”

朱旺沒有理會陳宮堂下的那些已經把明晃晃的刀拿在手裏的那些人,也沒有理會陳宮要吃人的眼神,而是一頓一頓的把自己想說的話慢慢說給陳宮聽。

陳宮心中不服,但是他知道,隻要是曹操回來,留給他的就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不是陳宮沒有想到這一天,隻是陳宮不願意承認,甚至說是陳宮不想向著袁耀這樣的敗家子投誠。

那樣將會是他們一生的恥辱,所以他在觀望,他在等待,但是他知道他的等待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現在的中牟,四周全部都是袁家的兵馬,他不可能跑到河北,也不可能去山東去參加到戰爭之中。

陳宮越來越生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跟在陳宮身邊的一個文士問道:“不知你家將軍現在是何想法,今天派你來不會是耍口舌之快的吧?”

朱旺眯著自己的小眼睛,看了看說話的人,再看了看在上麵一動不動的陳宮,笑了笑,便說道:

“我家將軍還就跟在下說了這一件事情,別的事情估計小生也不會知道,不過我將軍說了這麼一番話。”

朱旺看到了陳宮他們一群人臉上的著急之色,便賣起了關子,喝了一口在桌子上麵的茶水。

“我家將軍說了,中牟的背麵是袁紹的地盤,袁本初和曹孟德是結盟之人,中牟的東麵是曹孟德,西麵和南麵都是我們南陽,希望陳將軍能夠為中牟的兩萬守軍找到一個好去處。”

朱旺對著陳宮及他們一行人淡淡的說道,每當朱旺說出一句話,陳宮他們等人的臉色就要黑上一層,等三個方向分析完之後,陳宮的臉色已經變成了墨黑之色。

“不過我還要替我家將軍向公台說一句話,那就是希望公台能夠為邊讓等兗州名士們能夠入土為安!”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朱旺主動地離開了陳宮的大營,回到了為自己的安排的小帳篷裏麵,喝起小酒來。

但是在陳宮的大營,沉悶的氣氛已經籠罩了所有的人,就連外麵站崗的士兵,都好像是天山上麵沉睡的冰雕。

大廳裏麵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能夠有動作,有很多的人隻是把桌子上麵的酒一杯一杯的倒進了自己的肚子,用來排遣現在失落的心情。

陳宮看著現在一盤散沙的軍營,想想現在袁耀給自己的條件,不,應該是沒有給自己什麼條件,而是就差盯著你的鼻子說道:陳宮,投降吧,你別無出路。

陳宮後悔了,當初聽到袁耀剛剛拿下長社的時候,就應該立馬撲上去,而不是在中牟等待。

現在想到了剛剛朱旺說的話,自己或許就會跟自己的那些好友一般,很快就會被人們忘記,在曆史上不會出現他們的名字……

陳宮不甘,內心十分不甘,他不甘心,陳宮有著自己的野心,他的夢想還沒有實現,他不能就這麼碌碌無為……

陳宮想了很多的出路,最後總是搖搖頭,直到許久之後,他渾濁的眼神才變得犀利起來,起身把自己的桌子上麵的酒樽狠狠的人在了地上,那哢嚓的破碎聲驚醒了堂下的所有的人。

當堂下的所有的人把目光看向陳宮的時候,他張開了顫抖的手,對著下麵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