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終章 第146章 撿到寶了!

“是是是!聽隊長吩咐。”田大個意思意思地搖了兩下,揭盅,與第一把一樣的點數,擺在他麵前,三個六點,豹子!

雷隊長頹然坐在椅子上,今天是見鬼了!加上剛才輸出去的一萬兩,他幾乎掏空了所有家底,眼前這個傻愣的大個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隻見田大個將所有銀票往雷隊長麵前一推,隻取了其中的一吊錢:“這是我的賭本,終於回來了。剩下的,算作之前借雷隊長的銀子,連本帶利還給您吧!”

雷隊長驚在原地,哪有這麼大方還債的!

“隊長不收嗎?那我隻有勉為其難地收下了。”田大個一臉為難的樣子,就要把那些錢收回。

“別!”雷隊長急急地將那些銀票受到懷中,生怕慢了一點田大個就要改變主意似的。白給的錢不要,當他傻呀?和誰有仇,也不和銀子有仇啊!

他看了看田大個,問:“你是哪隊的?”

之前田大個已經報過了,想他貴人多忘事也不會記得,現在,既然他想知道,再好不過。田大個起身,恭敬地說:“小人跟著七隊長,今日跟他來見世麵,結識了雷隊長這樣豪爽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

“好!我雷某交你這個朋友!今後那些雜務你就不要做了,跟著小七當個副隊,也算是個官。”

田大個口上回答:“多謝雷隊長提拔。”心中卻想著,這老雷未免太摳門了,白給了他兩萬兩銀子,居然隻給了他個芝麻綠豆官,而且還是副的!

但七隊之中,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當阮軍他們幹完全院的雜活,累死累活地拖著生還的殘軀回來時,發現田大個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喝茶,好不自在。而七小隊長在他身後,殷勤地煽著風。

見到他們回來,七小隊長諂媚的笑容一斂,厲聲說:“怎麼才回來,肯定偷懶了是不是?現在我說個事,我們的田大個,現在就是本小隊的副隊長,以後他的事,就是本隊的事,他的命令,就是本隊的命令,明白嗎?”

眾人麵麵相覷,他,憑什麼?武功也不會,就在床上躺著大睡,突然就升了?而且看那樣子,他更像小隊長,而小七才像隊副。

他們嘴上應承著,心中哪裏服氣,貌恭而心不服,紛紛盤算著什麼時候給田大個一個教訓才好。

阮軍則算是比較特別的一個,他沒有明裏暗裏地想和田大個作對,隻是偷偷拉了他,問:“大個老哥,到底是什麼升官發財的法子,也提攜下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大個倒也豁達,老實交代:“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賭贏了雷隊長而已。”

“什麼?可是我聽說那雷隊長隻能贏不能輸,你若贏了,怎能還如此逍遙,怕早被大卸八塊了吧?”

田大個一笑,便把今日賭場上的事大致跟阮軍說了一下,略去了他的搖色子神技還有那些攻心術,隻說最後把兩萬兩拱手送上的一節,強調他隻是運氣好。

“乖乖,這個順水人情送的好啊,來來去去都是他的銀子,老哥您卻得了雷隊長的心,難怪七小隊長現在對您鞍前馬後的,原來您已經是雷隊長身前的紅人啦!”

田大個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唉,那麼多銀兩一下子送出去,我也心疼啊!可是你知道,老哥我沒有你們那麼厲害的功夫,他的大刀就橫在那兒,我能抱著銀子走麼?想想,命都沒了,有錢又不能去賭,還不是白搭!”

阮軍看他一臉壯士斷腕的悲痛,本來還看他是個人才,現在不過是有點小聰明的,不求上進的賭棍而已,便不再對他提防,何況後者神秘兮兮地看看四周,偷偷取出懷中的幾張銀票:“其實我還偷偷收下一些,兄弟可別告訴外人啊!”

看看,就連這等秘密都告訴他了,這田大個還能有什麼城府?他就隻能當田大個是母豬撞大運,白撿的副小隊長。

他一拍田大個的肩,說:“大個老哥,現在你是鴻運當頭,難為我啊,還在那裏打雜。聽說沒有,那個瘦黃臉關思炎,已經出任務去了。”

打雜的好處,就是能在全院到處竄,也能打聽到全院甚至整個拭劍閣的消息。田大個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出任務關我們什麼事啊?對了,要出任務,主要是幹點什麼啊?拭劍閣這麼多號人,就靠那點田產,怎麼來的銀子?”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阮軍把他拉過,“田產,還有那些小生意,隻是幌子,拭劍閣真正的買賣,是抓逃犯,還有一樣,兄弟就在這裏說,不要外傳啊!”

田大個搖搖頭說:“既然是秘密,我才不想知道,知道的多,就容易掉腦袋。”

這樣欲擒故縱,把阮軍狠狠地憋了一把,他可不是藏得住話的人:“老哥,怕什麼?私底下,哪個不知道?為什麼要招那麼多會武的人?看家護院?我告訴你,為什麼賊人都不敢上我們這來,他們看到我們都要繞道走!拭劍閣暗裏,專挑山賊的山寨下手,滅了之後,得到的財務也不上繳,全都進了自己的荷包。”

“那這豈不是黑吃黑?”田大個瞪大了眼,“雖然是轉幾道手,我們還不算是間接的強盜麼?官府就不管管?”

“所以說不能放到台麵上嘛!”阮軍示意他小聲點,“官府管什麼?銀子賄賂美人色誘,全把他們的嘴塞得滿滿的,就算被揭發了,就說為民除害,又有誰會反駁?”

田大個順水推舟地問:“照你這麼說,那個關思炎是去抓逃犯還是去滅山賊了?”

“剛開始的時候,肯定是抓逃犯,看看他身手。”阮軍說到這,有些得意,“像我這樣身手好的人,出人頭地那是遲早的事。”

“那是那是……”田大個嘴上應承著,視線早已飄遠。有人似乎太急躁了,上浮得那麼快,是要被發現的。但是事已至此,他不可能讓某人孤軍奮戰。

田大個起身,裝出一副手癢的樣子,“阮老弟,我想去賭兩把,你有興趣沒有?”

“不了,你去吧!”阮軍拿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他,還有一種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鄙夷。

田大個一笑,不以為意,隻在背過身子,無人之時,眼神中精光一閃。

“稟報隊長,抓住了。”一手揪著一個頭上蒙著黑布袋的人,把他甩在華院主,雷隊長和電隊長麵前,後麵三個牌九玩得正歡,見到此景,拿起的牌也忘了看是什麼了,送到嘴邊的茶水忘了吞下去了,準備喊牌的張開嘴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他,還真的在完成任務?

海納院的人,除了招納新人,就是吃喝賭錢,有時一年半載也就抓一兩個意思意思,而這個關思炎,雷厲風行的去抓人了。

“這個是……”華院主清了清嗓子,雖然他震驚,但是還是要維護一下院主處變不驚的形象。

關思炎將那人頭上蒙著的黑布揭了,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虯胡大漢呈在他們麵前。

“這是那個……懸賞一萬兩的……”

“沒看錯吧?”

“真的是他!采花大盜田仲光!”(金庸大俠,再次向您磕頭)

華院主有些不可思議,本來他是叫關思炎去捉一個懸賞五百兩的小賊的,誰知道捉回來的竟是這樣的大人物。

像是看透他的疑問,關思炎說:“您要抓的那個懸賞五百兩的飛天老鼠小白已經關進大牢了,這個是順手抓來的,您要是不想送去官府我就把它放了吧!”

雲淡風輕,好像抓這兩個懸賞的要犯就像捏籠子裏的小雞似的。

“不放不放!”華院主忙說,“一起關起來!”

一萬兩啊!怎能平白無故地送走?海納院終於時來運轉了,今年的任務都已經完成,而且保證不會墊底了。

華院主的眼睛樂得眯成了一條細縫,關思炎似乎沒有他的喜悅,說道:“華院主,下一個要抓誰?”

呃?他馬不停蹄的,誰都沒喝一口,就要繼續出任務?簡直是過勞死的命嘛!華院主想著,但看關思炎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

“下一個……下一個本院還沒定下來,你先下去休息吧!”乖乖,居然還有人催著他下任務的,撿到寶了,撿到寶了!

關思炎無視他的手舞足蹈,躬身行禮後便離開了。臨出門,手剛要碰到那門扇,門便被從外麵撞開了,幸好他反應地快,不然非得被突然打開的門扇撞飛不可。

進來的狗熊一樣高大的人物隻是在關思炎臉上輕輕掃了一眼,就隨即轉到正中坐著的三個“大人物”身上了。

關思炎見他無理,也不理會,徑直出去,關上門的一瞬間,目光在他們的牌桌上一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你來的正好!”雷隊長得意洋洋地介紹,“這位是田大個,可是個賭桌上的行家!”剛才的關思炎算是跟著電隊長比較多,關思炎出風頭電隊長也跟著得意洋洋。

兩隊長明爭暗鬥已經多年,電隊長執行力強,而雷隊長拍馬功夫一流,常常被院中人看不起。這回,他也要拿出殺手鐧不可。

華院主一聽,來了興致,便問:“他擅長玩什麼?”

“色子,上次連搖了二十把豹子!”有沒有這麼多雷隊長記不清了,但是往多了吹是沒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