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寒搖了搖頭,說道:“你誤會了,我討厭人絕不是這副神態。”
原田音美目嫣然,微笑道:“那又是那副神色呢?”
李錦寒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
原田音看了李錦寒一眼,心中一個念頭轉過,忽然恍然說道:“是了,是了,我終於知道你為何要來京城了!”
李錦寒目光一緊,緩緩說道:“原田少母不妨說來聽聽。”
“我本來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情……李大人坐擁草原,又和禹州府結盟,權傾天下,為何會被薑後一紙詔書輕輕鬆鬆便招進了京城之中……難道李大人會不知道薑後對自己的忌憚麼……”原田音看著李錦寒,目光陡然一亮,繼續說道:“如今終於是被我猜到了……李大人能不顧凶險遠來京城,不為其他,便是因為京城之中有著李大人那個鍾愛的女子,而薑後也正是抓住了李大人這個弱點,這才逼著李錦寒前來了京城……李大人,我說的對麼……”
李錦寒心中一緊,他沒有想到原田音居然這麼的聰明,從一些蛛絲馬跡之中竟然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他直視著原田音,目光抖落著,卻不發一言。
原田音緊緊的看著李錦寒,嘖嘖稱奇道:“李大人果然是風流倜儻啊,為一紅顏居然便敢放下熏天權勢,以身犯險,來到京城這龍潭虎穴之中……似李大人這般人物,除卻你們漢人中的英雄項羽外,再無第三人……不用說,在宴會上李大人和薑後所提的也是她了……隻是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千金小姐這般有福氣,居然能夠得到李大人這般的喜愛……”
李錦寒心中吃驚不已,原田音果然心智非凡,比之她哥哥原田由不可相提並論。他還有著自己的計劃,自然不想讓原田音知道的太多,一個念頭轉過,他收斂住心中的動蕩,微笑起來,向鬆島眨了眨眼睛,說道:“既然原田少母非要問個清楚,那我便也直說了,讓我李錦寒不遠千裏前來的女子不是其他人,正是鬆島,自從那天禹州城湖邊邂逅,我便……”
他的話還沒說完,鬆島已經是羞憤著臉,連聲罵道:“你不要胡說!我,我才沒有和你好呢!”
李錦寒絲毫不亂,仍舊是微笑著道:“沒錯,你確實對在下沒意思,不過我心中卻不知不覺喜歡上了鬆島姑娘,那次湖邊邂逅便讓我深深的為鬆島姑娘的氣質和美貌所折服……”
“你……你不要胡說……”鬆島被李錦寒弄得滿麵羞紅,心中如同撞鹿一般,動蕩不堪。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原田音一眼。
原田音並沒有因為李錦寒的話有半分的驚訝,一直都是臉帶微笑的看著李錦寒的表演,這個時候微笑說道:“李大人果然是風流慣了,情話甜語信手拈來,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帶著鬆島這麼一個美貌屬下過來了。”
李錦寒本就是為了轉移話題,攪亂原田音的思路,根本就沒有抱著讓原田音相信的希望,這個時候也不以為意,笑了笑,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少母怎地就不相信呢。”
原田音瞪了李錦寒一眼,眼神裏帶著一絲嬌嗔之色,說道:“我要是被李大人這般鬼話給騙到,那我們新月也就慘了。”
李錦寒看向鬆島,微笑道:“為什麼說是鬼話呢,你看你家鬆島,多麼的美貌,我是個正常男子,怎地會不喜歡呢,鬆島,你說是吧?”
鬆島的臉龐紅得似乎能滴出水來,她為完成任務殺過不少的人,但是底子裏仍舊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哪裏經得住李錦寒這般的撩撥。她心中也知道李錦寒不過是說些鬼話,但是聽李錦寒口口聲聲說出這些甜言蜜語,心中就是這般不爭氣的動蕩不堪,如同一根心弦被一隻技藝嫻熟的手掌撩撥著。
“你再敢胡說……我要殺了你……”鬆島羞憤的看著李錦寒。
李錦寒笑了笑,說道:“昨天鬆島姑娘夜探巡查府,被我捉下,也是說這樣的話來威脅我吧?”
李錦寒的目光帶著笑意,鬆島似乎能從這股目光中看出那股靡靡之氣,被李錦寒捉弄的拍打著就如同剛才發生一般,還是那般的讓人羞憤。她腰間的刀都不由自主的被拔出來了半分,說道:“你……你是個混蛋!”
她對李錦寒無可奈何,憋了許久卻是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原田音目光中流露出驚異之色,轉頭看向鬆島,目光閃爍著,深深的說道:“鬆島,你昨天被他捉住了嗎?怎麼沒有和我說起。”
鬆島被原田音責問,頓時惶恐,低著頭說道:“啟稟少母,鬆島知錯了,隻是因為這事情……這事情……”她的意思是覺得被李錦寒那般羞辱,所以不好意思提及。
原田音的聲音又冷了幾分,說道:“因為什麼?鬆島,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隱瞞事情。”
鬆島“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惶恐說道:“少母,鬆島知錯了,請少母責罰。”
李錦寒忽然哼了一聲,說道:“原田少母,鬆島好歹也是我李錦寒喜歡的女子,你這個麵子也不給嗎?”
原田音被李錦寒這麼一說,頓時冷靜下來,鬆島自小便受她約束,她豈能不知道鬆島的性子,稍微一想,便將鬆島和李錦寒的事情想到了大概。她心思沉澱,念頭轉過,忽然微笑起來,拉起鬆島,對李錦寒笑吟吟的道:“李大人既然這般喜歡鬆島,不如這樣,我將鬆島送給李大人,如何?”
原田音這話一出,鬆島大吃一驚,連聲說道:“少母,鬆島乃是聖母奴仆,豈能跟隨一個漢人啊……”
“閉嘴!”原田音眉頭一皺,冷冷的看了鬆島一眼,說道:“你也知道你是聖母奴仆,自你出生開始,你的性命便不屬於你自己,我奉聖母之命號令你們,如今將你送給別人,你是想抗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