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刺客之事

李錦寒看到舒鏡容這副激動模樣,無奈一笑,他看了舒鏡容一眼,忽然想到一個法子,對容克說道:“容克,你可知道你家郡主先前在草原上和我說過什麼?”

“屬下不知道。”

“你家郡主說啊,要給我生個漂亮的女……”李錦寒話還沒有說完,舒鏡容果然是急了,連忙奔了過來,狠狠扭了李錦寒一把,嬌嗔地說道:“哎呀!你臉皮怎地這般厚,這般羞恥的事情也要到處和別人說……”

李錦寒看到舒鏡容這副模樣,已經知道自己算是成功化解了舒鏡容的怒火,趁勢將舒鏡容摟住,讓舒鏡容坐在他的大腿上,微笑著說道:“媳婦既然不願意,那我便不說了。”他看向容克,說道:“容克你先下去吧。”

容克看到李錦寒和舒鏡容這般親密模樣,怎能猜不出來兩人要做什麼,他古怪一笑,應了一聲,轉身退下,臨走前不忘問李錦寒一句:“大人,那蠱物一事……”

“去辦吧……”

“是!”

容克走後,舒鏡容頓時很是緊張起來,臉龐都開始發燙,她扭動了一下身子,有些戒備的說道:“你要做什麼……”

李錦寒笑了笑,湊近到舒鏡容的耳邊,說道:“師父不要亂想,師父那裏沒好,我怎能不憐惜呢……隻是想要看看師父這裏……”

“你這個荒唐的人……才不給你看……”舒鏡容拍了李錦寒受傷的肩頭一下,嗔道:“人都受傷了,還這般喜歡欺負人……”

李錦寒說道:“師父,這次是有正事呢,快給我看看。”

“你什麼事不能說成是正事啊……你這個不孝弟子,就知道欺負師父……”

“師父,這次真的是正事呢!”

舒鏡容說道:“錦寒,回房吧……這裏是大堂……”

“師父,我就看一眼呢,你身上我記得有個圖案的。”

“圖案……”舒鏡容身軀一震,說道:“你要看那個圖案做什麼?”

李錦寒問道:“師父你那個圖案是不是代表著新月?”

舒鏡容幽幽地看著李錦寒,說道:“先前在書房密室中便讓你看過了,你不是知道了麼,還來問我做什麼……”

李錦寒驚道:“師父,你那裏怎麼會繡上這個圖案,這圖案和東南新月國又有何關係?”

舒鏡容幽幽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她忽然低下頭去,輕聲說道:“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提了……錦寒,你不要迫我,好麼……”

李錦寒心中十分好奇舒鏡容的身世和過往,但是見到舒鏡容這副模樣,又不好勉強,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怎敢迫你呢,既然不想說,那便不說吧。”

舒鏡容溫柔地握住李錦寒的手,抬眼看著李錦寒,輕聲說道:“錦寒,那些事情我現在不想說,以後再說給你聽好麼……”她見著李錦寒眉目間似乎仍舊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便直起身子來,湊近到李錦寒的耳邊,柔聲說道:“傻瓜錦寒,你和師父還那般見怪呀……師父整個人都是你的了……”

李錦寒一笑,說道:“我怎會生我寶貝師父的氣呢……來,寶貝,我抱你進房。”便說著,李錦寒橫抱著舒鏡容,便往房中行去。

“嗯……”舒鏡容輕輕地應了一聲,將頭埋在了李錦寒溫熱的懷抱中,她自然能預見到將要發生的事情,臉上不由自主的泛起羞紅陣陣,心中便如同粘了蜜糖一般甜蜜。

整個晚上都沒有兵士再敢搜查賢王府,吉布不久後也回來了,看到房中有光,還想去向李錦寒複命的,一近房門卻聽到了裏麵的聲音,臉龐一紅,再也不敢敲門。

清晨一早,朱武彥便派來了內官邀請李錦寒進宮敘話,召見的地方赫然竟是朱武彥的寢宮龍華宮。朱武彥坐在床上,臉色看起來很是虛弱,胸腹間纏著一層白布,隱隱能看見一絲血跡,顯然便是在昨夜的刺殺中受傷的。李錦寒心中一驚,他昨晚聽到鬆島等人的談話,說是隻差一步便能要了朱武彥的性命,如此看來的確不是虛言了。若是朱武彥死在刺殺之中,州府如今的形勢自然又將完全不同,李錦寒的整個計劃也要輕鬆許多了,不過還好,昨晚兩個時辰的功夫裏,他已經成功調教好了劉淑月,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朱武彥的身邊安下了一顆棋子。

“賢王大人,恕我不能起身和你相見了……”朱武彥虛弱一笑,神色中帶著些疲憊。

“寧王爺身中有傷,正該好生調養……”李錦寒微微眯著眼睛,不經意間將寢宮的情況已經看了個清楚,龍華宮中隻有兩個宮女和一個內官,這個時候也被朱武彥盡數叫了出去,李錦寒目光一緊,心中湧起一陣熾熱,這個時候他要取朱武彥的性命簡直是易如反掌,仇人在前,他這股衝動不可謂不小,但是此事顯然並不明智,他輕輕長吸了一口氣,很快的將這股衝動掩埋住。

“賢王大人昨晚沒有受傷吧?”朱武彥問道。

李錦寒說道:“昨夜實在太過混亂,我肩口亦是被砍中一刀,好在並不嚴重,如今已是無礙,倒是寧王爺胸腹受傷,要好生調養好身子。”

“手下將士無能,竟放任這麼多賊人入城!”朱武彥的語氣中有壓抑不住的怒火,他看向李錦寒,臉色恢複了一些,說道:“好在賢王大人沒有大礙,不然便是將屬下守將全部殺光,也不足以彌補了!禹州府治理如此,手下將士無能,倒是讓賢王大人見笑了。”

李錦寒說道:“寧王爺言重了,想草原平湖,王帳之旁,戒備森嚴,刺殺之事依然層出不窮。”他看了朱武彥一眼,語氣中透著一股豁達的味道:“寧王爺,高處不勝寒,似我們這等身處高位的人,背地裏還不知道樹了多少敵人,一個疏忽便要導致不範,倒也不必太過因此憤怒。”

“噢?你們王帳之旁也出現過刺殺?”朱武彥眼睛一亮。

李錦寒點了點頭,說道:“正是,草原之中不似你們大唐中有城郭門闕,防範更是不易,刺客之事實是正常。”

朱武彥緩緩點了點頭,頓了一頓,說道:“賢王大人在我禹州府境內遇刺,終究是本王招待不周,還望賢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怎會,此事怪不得寧王爺,更何況寧王爺本身已是受了大傷。”

朱武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賢王大人使團那邊死了兩個弟兄,是嗎?”

李錦寒臉顯沉重之色,說道:“沒錯,沒有死在刺客的刀劍下,卻冤死在劇毒粉末中……使團中所有人都是我草原精銳,跟隨我多年,這次隨我南下,沒想到竟有兩個弟兄再次葬命……”

“都是我禹州府之過,我禹州府之過,我即可便讓人準備一份厚禮送往賢王府,便當是禹州府給賢王大人兩位弟兄的補償!”朱武彥滿臉歉意的說道。

李錦寒說道:“寧王爺太客氣了,此事怪不得寧王爺,如今刺客之事既然已經控製,一切都如常,兩國盟約之事不會受絲毫影響。”

朱武彥得到李錦寒這番許諾,心中頓時大定,連聲說道:“撫恤是一定要的,賢王大人萬萬不要推辭!”

李錦寒見朱武彥這般說,也不再推辭,不經意的看了朱武彥一眼,說道:“寧王爺,不知……可查出了刺客之事係誰謀劃,看刺客所為,正是一心以王爺為目標……”

朱武彥想起昨夜的生死頃刻,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沉聲說道:“我已命人星夜調查此事,終究是會有個結果的!”

李錦寒頷首道:“寧王爺所說不錯,有些威脅還是要盡早排除的好。”

朱武彥平複下心頭的激動,忽然向李錦寒拱了拱手,說道:“賢王大人手下統領吉布昨夜護送王妃安全回宮,此事還沒有謝過賢王大人。”

李錦寒笑了笑,說道:“吉布已經和我說過這事了,這事不過舉手之勞,怎敢勞煩王爺親謝。”

“這是一定要的,賢王大人太客氣了!”

兩人寒暄一陣,朱武彥看了李錦寒一眼,貌似不經意的問道:“聽聞賢王大人遣走了府中不少丫鬟仆役,剩下之人也盡是放在內院之中做事,不知是否他們手腳笨拙,驚擾了賢王大人?若真是如此,我定要重重責罰!”

李錦寒心中微微一緊,這事情他處理的頗為急切,很是蹊蹺,讓朱武彥看出一些貓膩,他心如電轉,想好著妥善的對答,微微頓了一頓,忽然古怪笑道:“倒不是手腳笨拙,隻是看得了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

朱武彥聞言心中大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李錦寒,說道:“不該看到的事情?”

李錦寒笑容仍舊是那麼輕鬆,微微一笑,提醒道:“本王和侍妾……”

朱武彥恍然,忽然哈哈一笑,說道:“賢王大人風流不輸少年……那些丫鬟仆役管不住眼睛,賢王大人盡管責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