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雪的時候可以在雪地裏行軍,可是等到大雪融化的時候,要是強行行軍的話,隻怕會有很多人凍死!
扶蘇身上已經裹了幾層狐裘,可是還是覺得非常冷,大學融化的時候,空氣中丁點的熱量,都會被抽走,正在訓練的士卒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熱氣,秦軍唯一不用擔心的問題,就是糧草的問題。
冬日裏有很多種不方便,可是最方便的就是食物的保存了。
塞外有凍死的牛羊,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被運送到了軍營裏邊,士兵用戰斧看開已經冰疙瘩一樣的牛羊肉,丟早五六個人合圍才能抱得過來的鍋子裏邊熬煮。
“皇上,有從南邊來的戰報!”
周市整個雙手凍得通紅,贏鼎正在一邊上從伸手從屋簷底下摘下淩冰。
扶蘇打開看了一下,臉上帶著些笑意:“漢國出問題了,灌嬰領著幾萬精銳出走,本意是想要去偷襲鄭和,搶走鄭和的船隊,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劉濞也應為這件事情怨恨灌嬰,灌嬰可以說得上是裏外不是人。”
“父皇,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兵?”贏鼎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扶蘇笑了笑:“這件事情不急,等大雪過去,至少也要等到士兵在官道上行走的時候,不會覺得非常寒冷,軍中有一些凍傷的士兵,一定要安置好了。”
“周市連聲道是,這一句話自然是對著他說的。
贏鼎踮著腳尖,重新夠到一截淩冰,拿在手中玩耍了起來,有時候放在嘴裏咯嘣的咬下一塊,扶蘇也不在意什麼,這年頭的還不存在空氣汙染這種說法。
轉身就向著屋子裏邊走了進去,安卓上堆滿了一些從京城送過來的文書,有一些是朝廷裏邊不能決斷的事情,隻有送到皇帝這邊來,交給皇帝裁決。
扶蘇像是往常一眼,隨意的翻看著,並且在奏折文書上寫下自己的意見,或者是批複一些奏折。
朱紅色的毛筆緩緩的劃在宣紙上,留下紅色的墨跡,空氣中也彌漫著那一股奇異的味道。
倒是有一封奏折,乃是皇後親兵書寫,扶蘇心中覺得有些好奇,向著應該是皇後上上書給自己,請求重新立太子的事情,隨意地翻開來,可是自信一看,扶蘇眸子頓時就冷了下來。
這他娘居然是呂雉和一個叫做審食其的家夥私通,被皇後抓了一個現行!
“這他娘的……”皇帝也忍不住買了一句髒話。
對於審食其,扶蘇是沒有絲毫影響,隻是覺得呂雉這樣的女子,竟然會看得上別的人,而且還與之私通了,這倒是有些奇聞。
皇後在書信中把事情具體闡述了一下,具體而言呂雉是被皇帝軟禁前來,成為禁臠,平日裏隻有看守的侍衛可以進進出出,在這就隻有呂雉的姐姐,呂長姁可以近處,唯一一個可能和呂雉發生點什麼事情的人,也就隻有皇帝自己了。
對於呂雉和審食其的事情,扶蘇也不在意,方正呂雉又不是他的妃子,當初迫於父命,嫁給了劉邦那個糟老頭子,一個千金大小姐,也隻有親自種地,本身就是一件匪疑所思的事情了。
後來劉邦舉事,也沒有在王宮中想過幾天清福,就被自己給抓走了,用來當作政治象征沒有多長時間,扶蘇再一次酒醉之後,就摸到了呂雉床榻之上。
呂雉自然不敢拒絕皇帝,半推半就之下成就好事,本來想著皇帝不是薄情之人,怎麼都會給自己一個封號的,接過……好些年過去了,皇帝就是時不時來幾次,有些時候甚至都把呂雉給忘記了,隻有在想到漢國的時候,才會想到呂雉。
“父皇!”這時候,渾身上下散發著涼氣的贏鼎急匆匆走了進來,時不時的打一個哆嗦。
扶蘇把走著放在禦案上,皺了一下眉頭道:“出去,以後沒有朕的話,不準進來這裏。”
贏鼎愣了一下,拱手拜道:“兒臣遵旨。”
這些時日父子相處還算是不錯,贏鼎也就漸漸疏忽了君臣之禮,這時候聽到皇帝的話,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僅是自己的父親,還是一個帝國的至尊。
扶蘇繼續往下看,審食其就是混成了侍衛,然後和呂雉私通的,但是呂雉怎麼都想不到,那些已經被他用財務收買的宮婦人,竟然會是皇後的心腹,自然也就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稟告給了皇後。
皇後差人拿下了審食其,奏折就已經到了皇帝這裏。
扶蘇看罷,喝了一口熱茶,想了想,呂雉這樣的女人,本事自然不小,可是也終究是一個女人罷了,就提筆回複了一下。
直接賜婚給呂雉和審食其,但是兩人隻能留在那一處院落中,敢踏出半步,全部處斬!
隻是扶蘇自己不知道,在正史上,呂雉和審食其本來就是一對奸夫淫、婦,對此劉邦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可是也不加以理會,等到劉邦老死以後,呂雉和審食其的事情,基本上整個大漢國有很多人都知道,包括呂雉和劉邦的親生兒子劉盈。
可是兩人還是長久了下去,這其中自然有呂雉的手段在其中。
扶蘇想了想,繼續提筆寫下:“著令華佗開一服絕育藥,斷絕呂雉生育隻可能。”
“這算不算是朕戴了綠帽子?”扶蘇擱下筆,認真思考了起來,呂雉也算不上自己的妃子,自然不算;隻能算是把捏在手中的一個玩具而已,偶然間發現這個玩具被別人玩了一下,扶蘇自然就認了。
對於女人的感情來說,皇後虛連題胭脂和呂四娘兩人算是最深的,至於其他的妃子,則就很少了;最近和武媚娘在一起時間很久,扶蘇也逐漸發現了這個女人身上的魅力,心中的分量自然重了一些,但是也僅僅是重了一些而已。
皇帝對於女人,不會有太多的情感;就算是有,也僅限於少數幾人。
繼續處理了幾封奏折,扶蘇舒展了一下身子,武媚娘領著兩個宮女從外邊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滋補身體的羹湯。
扶蘇這邊剛剛喝下去,就聽到侍衛來稟告,說劉禪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