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夫婦驚訝的看著已傑,那可是幾十億的家產啊,竟然被他撕了?本來他們打算讓舒予欣嫁過來,舒氏公司遲早也會轉移到他們已家的門下;如果舒家反悔,而那好幾十億的家產就名正言順的進了他們的保險櫃中。可是這一切都因為已傑撕了契約書成為了永遠的泡沫。
“謝謝你。”舒予欣此刻對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她雙手托起了裙子,然後向門外跑去。舒言荊沒有叫住她,隻是微微歎了歎氣:還是讓女兒自己去找屬於她的幸福,不管結果如何,那都是她自己選擇的。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首先把目光放向了落跑的新娘,接著移到了凝視著教堂的新郎身上。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是一場愛的放手,也是一場婚禮最正確的結果,而在已家夫婦眼中卻不是這樣;他們認為隻是一場婚禮應該延續,而不是暫停。
已狄的妻子已經趴在自己丈夫懷中哭了,而已狄則是安慰著她,畢竟那是好幾十億的財富,一眨眼就消失了難免傷痛。
林小蝶這刻卻微笑了,她給了已傑一個燦爛的微笑。已傑淺淺地說著,眉宇間還透著憂傷……
時光倒轉在前一天晚上,已傑接到電話後,聽見林小蝶說:“是我。”
“林小蝶?”
“恩。”對方沒有反駁,而是承認。已傑抿住了雙唇:“你有什麼事嗎?”
林小蝶猶豫了下說:“不要和予欣結婚,應該說是不能。”
“為什麼?”
“予欣知道了當初舒伯伯為什麼簽下契約的原因,他是為了能治好予欣的病以及更好的照顧我,所以予欣不是心甘情願嫁給你的…”林小蝶迫切地說道,可是剛說到一半的時候的電話突然掛了。
已傑淒冷的笑了下,他用鑰匙打開了一個保險櫃,把裏麵的紙張取了出來。然後憤怒的撕碎,他看見無數的紙花在半空飛舞著,然後灑脫。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些紙屑,心也涼了。
而此時在婚禮現場的已傑麵對所有的混亂,有的隻是鎮定。
舒予欣提著裙子,飛快的跑在了馬路上。她在所有人驚奇的眼光下穿梭在斑馬線上,當看見路燈顯現是紅色便停了下來,她的停步更是吸引了眾多的注意,還有些人甚至拿出了照相機和手機給她拍照。
麵對新奇的眼光,舒予欣有些注意到,但是她的目光投向的是不遠處的市一醫院。不管她的澈哥哥是否不愛她,或許愛的是別人,她都可以接受;隻要他允許自己守護在他身邊就可以了。
有時候有一種愛情不叫做占有,也未必要擁有,更多的時候換種角度去愛,那才是真正的愛情。這些都是她從已傑今天的舉動上看見的,或許她的愛情不再未成年了,因為她長大了。
她不要當公主,她隻想做一個守護喜歡的人的普通的少女。
“媽媽,你看——”一個3歲的小男孩拿著媽媽的手,然後指著那個穿著婚紗在街上奔跑的女孩,林萱微怔了怔。
像是穿著婚紗跑在大街的景象,她隻在偶像劇裏見過,沒有想到這一次她竟然親眼所見。但在那麼一秒鍾她的眸子也黯淡了:曾經有那麼一刻,他可以為自己披上婚紗,可歎情淺人相哀。
澈哥哥,等我。舒予欣淺淺的微笑,當她腳步跨入醫院的那刻她覺得曙光已經到了。當她在前台問了澈哥哥的病房後,便直奔301,但是在推開門的那刻,她看見了她的澈哥哥和那個女孩。
“澈哥哥。”原本燦爛的笑容因為見到那個女孩而黯淡了。
已澈看見舒予欣穿著一襲婚紗站在門口,神情變得有些沉悶。那個女孩出現的時候,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婚禮落跑的情景,從她的打扮上來看難道她也落跑了?
“你叫予欣吧,先進來坐吧。”我走了過去,微笑的對她說,結果她不屑地說:“不用你無事獻殷勤。”
笑容慢慢的僵了下來,而已澈的一句話更顯得無情:”洛洛,讓她走。”
“憑什麼啊,澈哥哥你以前對我都不是這樣的,你能不能不要再對我那麼無情啊!”予欣憤怒的目光突然掃向了我:“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澈哥哥還不喜歡我的!”
“舒予欣,你放手!”已澈有些懊惱,掙紮的準備下床坐在輪椅上,但最終還是不幸摔倒在地上。我立馬慌張的喊了聲:“已澈!”
“啊——”舒予欣突然大叫了聲,顫抖地指著倒在地上的已澈:“澈哥哥,你的右腿…”
已澈一驚,立馬把床上的被單給拽了下來蓋在自己的腿上,慌亂的叫道:“不,你別看!”
舒予欣的眼眶已經紅紅的了,她猛地跑到了已澈的麵前,然後蹲坐下來,把已澈緊緊的抱在一起:“澈哥哥,沒關係的,不管是怎麼樣的你予欣都還是會喜歡的。”
淚潸潸落下,一大片的淚跡低落在婚裙上透露著別樣的美感。他捧住予欣的臉說:“傻瓜,你不怕嗎?”
“不怕,我不怕!”她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到已澈在某一秒看了我一眼,但是下一秒我卻發現他的注意是在舒予欣身上。或許又是我看錯了吧!
“今天是你和已傑的婚禮?”
“是,不過他想通放我走,因此婚禮沒有進行。”舒予欣淺淺的微笑如茉莉一般,她看向已澈的目光也帶著別樣的柔情:”澈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你,別趕走我好嗎?”
語氣中帶著懇求,隻見已澈思索了會後搖了搖頭:“我不能給你什麼,你走吧。”
“不要,我不要走,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她情緒很激動,緊緊的抱住已澈不鬆開。“隻要在澈哥哥的身邊,我做什麼都可以。”
“你太傻了。”他溫柔的摸著她的發絲,舒予欣接著說:“如果是因為病情你要推開我的話,那我會纏的你更緊。”
在這幅充斥著美好的畫麵中,我有的更多的是欣慰。我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隻是為了讓他們永遠更多屬於他們兩個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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