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下毒的幕後主使!

怪不得他總覺得有違和之處,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花如蘭話裏話外是這家花樓的常客,就連龜奴大漢和老鴇仙娘看他的眼神都不陌生,透著熟悉,想來定然不是來過一次兩次。

隻是他既然來了這麼多次,而他吃東西什麼的又有忌諱,為何這家花樓竟會記不住這些忌諱之處,還需要他另外寫出交給花樓裏的人?

花樓從老鴇到姑娘到龜奴,所求的不過是錢財二字。

這小子出手這般大方,進門便是金錁子開路,隻要一壺酒一桌菜兩個姑娘,按照衡州的消費,怎麼也用不了一錠金子。

既然如此,那這小子對這家花樓來說,那便是財神爺中的財神爺,沒道理會不好好伺候著,希望他多來幾次,給自家創收。

反正如果他是老鴇仙娘,店中出了一個這麼大的財神爺,又是經常來的,莫說隻是記著些進食忌諱,便是他討厭什麼熏香,討厭什麼長相,習慣用的尿壺是圓是扁都記得一清二楚!

反觀那大漢,在這小子遞出那張吃食忌諱之時沒有半分推辭,如若不是記不住,那定然是有其他問題。

做買賣的,怎會記不住自家財神爺的喜好?那麼就隻能是另有問題!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張紙上寫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吃食忌諱,而是一副畫滿了怪異符號的圖,並且大漢拿著紙張也並不是交給廚子,而是到了後院交給一個幹枯瘦小的老頭。

老頭拿著紙張便消失不見了,即便是秦朗現在去追也未必能找得到人。

若是追不到老頭,這邊又丟了這個王八蛋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沒在,豈不是兩頭落空?

媽的,這家夥的手段還真是令人防不勝防,若不是他有時光流轉術,等他想出其中不對之處,這混蛋的事情都辦完了!

看著悠然自得喝著小酒春風滿麵的花如蘭,秦朗臉色氣的鐵青,牙齒咬得緊緊地,恨不得一刀結果了這個王八蛋!

隻是很可惜,他還要留著這個家夥的命去找幕後之人,便是再生氣也隻能忍著!

也不知是不是牡丹和媚娘兩人剛起床正在洗漱,反正讓花如蘭等的時間絕對不短,隻是讓秦朗十分奇怪的是,本應不耐發火的家夥竟然心平氣和,臉上沒有一絲怒意。

等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一妖豔一清冷兩名女子嫋嫋娜娜的走了進來。

花如蘭一見兩人便笑了起來,一手一個便將兩人摟在懷裏,大手不住在兩人背後摩挲,與兩人不住調笑。

秦朗看的不耐,等的也十分不耐。

關鍵這丫坐著他隻能站著,這丫美人在懷他卻冷冷清清,這丫有吃有喝他便隻能看著,自他到了大唐之後還真沒有過這種時候!

也不知這家夥傳出去的究竟是什麼。

是消息?還是通知誰來見他。

三人調笑了一會,媚娘站起身嬌笑道:“金爺,咱們三人就這麼聊著多沒意思,許久沒跟你劃拳了,不如比劃比劃,添點趣味?”

“好!”花如蘭十分豪氣的拍桌應道,隻是轉眼又笑的邪氣:“若是爺贏了,今日你們倆陪爺,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如何?”

“好啊!”牡丹輕笑道:“我不擅長劃拳,媚娘替我。”

“行!”媚娘笑的媚眼如絲,給兩人杯中倒滿酒,伸出手便與花如蘭比劃了起來。

登時屋子裏便喧鬧了起來,秦朗靠著牆壁瞅著花如蘭與兩名女子調笑劃拳,無聊的他都要瞌睡起來了。

他們並不是誰輸了誰喝酒,而是誰輸了誰把酒含進口中,渡給另一個人,讓秦朗搖頭暗歎真他娘的會玩!

說起來他們才是紈絝子弟,可比起這家夥花天酒地花樣繁多簡直就不夠看,紈絝子弟一稱得拱手讓人!

這一玩便玩了大半天,直到午時將近,花如蘭才給兩名花樓女子一人丟了一枚金錠,出了這家花樓。

他從花樓出去,秦朗也鬆了口氣。

看著這混蛋轉啊轉啊的,買了許多零食小吃拎在手中,到了一處宅子停下,敲了敲門便有一名老仆人出來給他開門。

看他一路上滿臉自在的模樣,竟是像在自己家裏一般。

花如蘭把吃食丟在桌子上,便躺在床上開始呼呼大睡起來,秦朗盯著他睡得六親不認的模樣猛然愣住。

麻蛋,又被這王八蛋給套路了!

剛才他與那媚娘劃拳之時,好幾次明明沒輸自己卻喝了起來,就連媚娘也是如此,而且好幾次兩人出錯拳,當時他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想來,似是手語。

秦朗覺得心真累!

跟著這家夥不但是身體累,精神也累的夠嗆。

他就不明白了,既然他們三個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開口說的,還偏偏要用手語交換消息?

關鍵是他又不是他們的自己人,看不懂那些手語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他真是,越看這家夥越不順眼。

還好的是,不管這家夥往外傳遞的是什麼消息,還是要約見什麼人,隻要把這家夥盯住了,早晚會知道內情!

看花如蘭呼吸漸漸平穩,已經睡了過去,秦朗也覺得有些困了。

他不敢坐在椅子上眯一會兒,生怕一不小心弄出點聲響來,讓這警覺心異常強烈的家夥發現不對之處。

找來找去,便隻能找一個犄角旮旯且無人會去,還能看到花如蘭身影的地方,也顧不得地上髒不髒了,靠著牆壁快速進入睡眠。

花如蘭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秦朗都醒來許久了他才打著哈欠睜開眼睛,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吃飯。

到了這個時候,秦朗總算是來了點精神。

下午睡了那麼久,這家夥看來晚上是不打算睡了,說不準便是要出去見什麼人。

他已經被這家夥弄得有些煩躁了,再跟著這家夥逛幾日花樓,一定忍不住想要弄死他!

花如蘭吃晚飯之後沒出去逛花樓,也沒做什麼別的事情,而是拿著一本書優哉遊哉的翻看。

越是這樣,秦朗就越是能肯定自己的猜測定然是真的!

就算說這家夥白日裏出去逛花樓所表現出來的性格有一多半是演的,可一個人再怎麼演,言行舉止總會帶著一些自己的性格。

由此看來,這家夥性格中定然是有浪蕩的一麵,現在能這麼靜下心來看書,很不正常!

尤其是那書還不是什麼話本子,春宮圖,而是正正經經讀書人讀的書——中庸!

跟他的性格太不像了!

不過今天被這家夥套路太多次了,秦朗也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測就是正確的,隻是閑著無聊,瞎想而已。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亥時的更鼓敲響,一直拿著書窩在軟塌看書的花如蘭丟下手中的書出了房門,腳尖一點便上了屋頂,飛速的朝著城外跑去。

秦朗心中一喜,快速的翻出隱身符和飛行符給自己拍上,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麵。

他不知道這家夥要去哪裏,隻是隱身符有時間限製,中午的時候他便補了一張,以免突然隱身符時間到了失效暴露,現在再補上一張,有備無患。

花如蘭穿牆越瓦,輕功被他催動到極致,翻過衡州城的城牆到了郊外還不停,繼續向前疾行。

不知奔跑了多久,花如蘭終於在一處樹林子前停下腳步,雙手抱胸的靠著樹幹,默不作聲的等著。

自從到了郊外之後,秦朗便一直保持著飛行的姿勢,不敢讓自己腳落在地上,生怕踩到什麼枯枝發出聲響來。

好在這次沒等多久,便有一青衫人翩然而至,帶著麵具看不清年齡幾何,隻聽聲音十分渾厚,似是個中年男子。

“任務成功了?”

“算是吧。”

“怎麼叫算是?”麵具男子有些不解:“毒下了人死了便是成功了,人沒死便是失敗了,為什麼叫算是?”

“毒我下了,人也快死了,隻是秦朗來衡州城了。”花如蘭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是誰跟我保證,說是會絆住秦朗,不會讓他到衡州城來的?”

“雖說我沒見過秦朗出手,可世人皆傳他仙人手段,想來定有他過人之處。”

“當初他爹秦瓊病的快死都被他治好了,藥王孫思邈更是住在他家中,那毒雖說少見,可誰知道會不會被他們解開?”

“若他不來,再過七日,寧從文必死無疑,現在秦朗在衡州城,也知道了寧從文中毒一事,寧從文會不會死,我已經猜測不到了。”

“當初你花錢買我為寧從文下毒,前提條件是會絆住秦朗,現在秦朗出現在衡州城,寧從文若是不死,任務也算不得是我失敗。”

“所以,後續的報酬你們要一分不少的支付,另外還要支付我兩萬兩,做為我有暴露危險的補償!”

“花如蘭,你是否有些太過得寸進尺了?”麵具男子聲音中也滿是怒意。

“我的人一直都注意著衡州城,怎麼就沒發現秦朗出現在衡州城的事?再說,你認識秦朗嗎?”

“就算我不認識秦朗,可秦朗的資料我倒背如流!更況且,他會醫術會蠱術,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姓牛的少年,自己也承認了自己是秦朗。”

“他說自己是秦朗他就是嗎?還有,你怎麼知道他會醫術會蠱術?況且,天底下姓牛的人多了,難道隨便來一個姓牛的,便是跟著秦朗的牛見虎嗎?”

“我已經中了蠱怎麼會不知道他會蠱術?他若是不會醫術,衡州城那麼多郎中沒有人能看得出寧從文得了什麼病,為何偏偏他一來就說是中毒?”

“並且莫名其妙的就把我救出來了,當時小爺可是扮的女子,用的臉還是刺史府上管事閨女的臉,還知道那毒我是如何下的,再加上姓牛的少年,不是他那會是誰?”

“中蠱?你中蠱了?”麵具男子聲音十分驚訝,還帶這些不可置信:“既然你中了蠱,又是如何從他手中逃脫來見我的?”

“小爺自有辦法!不必你操心!你隻要知道,寧從文若不死,責任不在小爺身上,趕緊把剩下的報酬支付了,小爺還得想辦法找人解蠱呢!”

“你真的中了蠱?”

“我沒事拿我自己開玩笑做什麼?”花如蘭不耐煩的道。

“不好!”麵具男子聲音有些驚慌:“秦朗此人心智高絕,你能逃出,一定在他算計之下,你我從兩個方向走,若不出事,報酬定會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