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我說!

翌日,小程和小牛還有尉遲雙胞胎帶著一眾部曲押著牛羊馬匹往大唐而去,隻留下了秦朗、李崇義和席君買三人。

因為之前和頡利談好了合作意向,所以他們三人在草原上倒也算的自在,每日裏縱馬在草原上狂奔,累了便就地殺隻羊來烤肉。

等到頡利劃分好了準備安置“崔家族人”的地盤,秦朗這才帶著李崇義上路,準備去看一看地方,順便規劃一下。

自然,不是隻有他們二人上路,還有頡利派來明麵是保護他們,免得被草原上其他部族不長眼的得罪了,實則為監視的上百突厥人。

領頭是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看起來就凶得很,十分符合突厥人凶殘的名聲。

劃分給他用來安頓“崔家族人”的牧場距離頡利非常的近,看來倒像是從頡利的地盤直接劃分了一部分的樣子。

不過秦朗對這個距離倒是滿意的很。

想要去頡利那邊,騎著馬半日就到,想要搞些事情可就容易多了。

看好了地方之後,便把一切事宜直接丟給了頡利派來的人去操持,而秦朗則是帶著李崇義和席君買在一幹突厥人的保護下繼續在草原上浪了起來。

頡利也不怕他們跑了,畢竟派了人跟著,空中還有訓鷹人訓練出來的鷹監視著,隻要他們不離開草原,讓他們隨意的浪去。

秦朗也不跑遠,隻在頡利附近的幾個部落溜達,溜達夠了就往回走,來來回回的讓保護他的那些突厥人都有些不耐煩了。

關於楊正文會來找他的事情,秦朗失算了。

也不知為何,楊正文竟然一去便沒了消息,一直沒有過來找他,也沒有派人來,就連倉古見到他們都沒什麼反應,隻當他們是在部落作客的貴客而已。

這樣一天天的等著,秦朗有些不耐煩了,他不耐煩便催動蠱蟲躁動,收拾楊正文!

每次時間也不必多,隻要讓蠱蟲躁動一刻鍾就成,不過幾次,楊正文便耐不住找上門來了。

也是,這種疼痛沒幾個人受得了,更何況是從小便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楊正文!

“我說過了,傳國玉璽不在我手中,你就是讓蠱蟲發作疼死我,我也拿不出來!”楊正文滿臉憔悴,眼窩深陷,一張臉慘白慘白的,看著便被折磨的不輕。

“我也說過,就算不在你手中,你也定然知道在哪裏!”秦朗冷笑道:“可別忘了,你的小命如今握在我手中,騙我的話還是掂量掂量。”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騙你!”楊正文一臉冤屈,跟竇娥似的。

“騙沒騙我你心裏有數。”秦朗冷冷的道:“這幾日不好過吧?若是你想繼續疼下去,我可以成全你!”

“這幾日不過是個教訓,若是等我耐心耗盡了,就不隻是蠱蟲躁動了,到時候它吃的,就是你的腦髓了!”

“好話歹話我都給你說盡了,形勢也都給你分析過了,卻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固執,死抱著傳國玉璽這個死物不撒手,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秦侯。”一旁從進了門就一直像個隱形人一般不言不語的倉古忽然開口道:“主上真的沒有騙你,傳國玉璽不在我們手中。”

“當初宇文化及忽然叛亂,殺了老主子,我護著主上逃離皇宮,逃命都來不及,哪裏有心思去找傳國玉璽?”

“難道你是告訴我,傳國玉璽在宇文化及手中?”秦朗冷笑道:“宇文化是被竇建德弄死的,而竇建德是被陛下打敗,在長安處死。”

“照你這麼說,那傳國玉璽便是在我朝陛下手中?而本候是閑的沒事跑草原找事來了?”

秦朗懶得再和這兩人墨跡下去,直接催動倉古體內的蠱蟲,把他痛得直在地上打滾,看的楊正文滿臉不忍。

“你可想好了,一刻鍾不說,你這忠仆便會被蠱蟲啃空一隻手臂,兩刻鍾不說,兩隻手全空,再不說,就是腿,最後便是整個軀體。”

“我這人耐心可不大好,這些天也給夠你們考慮的時間了,既然敬酒不吃,那你們就隻能吃罰酒了!”

倉古痛得在地上直打滾,滿臉猙獰之色,渾身冷汗津津,不住的哀痛嚎叫,聽得楊正文一會兒打一個哆嗦。

“蠱蟲啃完了他,你若還不肯說,那就輪到你了!”秦朗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楊正文道:“隻不過他還有後悔的可能,而你一旦開始,再無回頭路!”

楊正文心裏一涼,頓覺不寒而栗,想到那日在帳篷裏秦朗對自己身體裏那隻蠱蟲的介紹,隻覺得頭又開始痛了起來。

“若是蠱蟲把你們都啃噬殆盡,你們都能忍著不說,那本候便佩服你們是真漢子!”

“等你們死了,我一定會把你們風光大葬,不會讓你們死無全屍的!”

楊正文打了個哆嗦。

都已經被蠱蟲啃噬殆盡了,和死無全屍又有什麼區別?

這人身為仙人子弟,堂堂侯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用這般陰毒的手段對付他的敵人!

死無全屍啊!

秦朗看楊正文臉色煞白卻依舊不言不語,挑了挑眉便不再說話,隻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手中的茶水。

李崇義坐在一旁麵無表情。

這類事情他看的多了,生在皇家,比這更殘忍的事情都看過,又豈會因為這麼點小畫麵就心存不忍?

隻有席君買自小跟隨他師傅靜心修道,即便是初遇秦朗之時被人誣陷鋃鐺入獄,也不曾看到過如此殘忍的事情,頓時臉色有些不忍起來。

他有心想要開口向秦朗為兩人求情,卻被李崇義看了個正著,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這才製止了他脫口而出的求情。

帳篷外麵被他布了幻陣,哪怕帳篷裏麵就是翻了天,外麵也都聽不到。

席君買坐在椅子上,耳中聽著不斷傳來的慘嚎聲,漸漸有些坐不住了,向秦朗說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他害怕再聽下去,一定會忍不住開口求情,隻是他也知道,阿朗辦事向來有他自己的理由和想法,他也並不是毫無原則之人。

這個情,求不得!

倉古的胳膊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楊正文渾身如同泡在寒潭裏一般,冷的他不住哆嗦。

自從他從宮裏逃出來之後,也隻有倉古一直留在他身邊,支持他保護她,可如今難道他真的要為了一個死物,就斷送了倉古的性命嗎?

“你……你放了他,我說!”楊正文心裏一陣悲涼,紅著眼眶向秦朗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