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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學姐、魏老師、校長都來探望了我,校長還帶了一口袋的糖果,道我暈了肯定是因為太瘦了,低血糖,吃點甜的會好些。我一邊尷尬的應付著,一邊祈禱他們趕緊離開,第一次上課就華麗麗的暈倒了,還有誰有我這樣悲催?
暈倒隻是個小插曲,課還是得繼續上,我在心裏安慰自己,再沒有比第一堂課更糟糕的了,所以,事情壞到一定程度,就隻能變好了。這以後上課我盡量營造一種輕鬆自由的氛圍,不去提醒自己是作為老師的身份在教導別人。我不希望我的課堂死氣沉沉,特別是對於政治這門學科,平時學生都不會花時間看,如果上課再不聽點,就全荒廢了。
很快就過去了半個月,司法考試的日子也臨近了,正好趕上一個大周放假,省了我請假回去考試。這半個月一直忙著備課上課,差點忘記考試這回事了,早就聽別人形容過司法考試,那些通過的人,要不就是法學專業的,本身底子就好,要不就是準備了一年半載寒窗苦讀了,像我這個情況,基本上屬於裸考。其實在決定來支教的時候,我就放棄了司法考試,原本就沒有必過的決心。
回A市的那天,下雨了,我恨這天氣,變化得出其不意,雖然帶了一件薄外套,但不管用,套在身上還是涼颼颼的。下車後趕緊去找幹娘家,已經好些年沒去過了,這次考試在A市一中考,離幹娘家不遠,為了節省時間,就和幹娘打招呼要去叨擾一番了。
光彩大市場的布局很混亂,我在裏麵繞了快一個小時了,還是沒弄清,自然也沒找到幹娘的店鋪,最後隻好讓澤武哥過來接我,澤武哥問了我的位置後,很快就到了,其實就隔了一個巷子的距離,隻是我老是繞不過去,瞎折騰了這麼久。
澤武哥哥有四五年沒見過了,還像以前那麼白,不過長壯實了,不再像以前文弱的男生樣。他看見我第一句便是:“好幾年沒見,小微長得都快認不出來了。”小微是我的小名,以前家裏人就是這麼喊的,我聽著覺得好親切。“嗯,你也是啊,在大街上碰上我也認不出你了。”“嘿嘿,我是胖了許多吧。”“還好啊,你以前就是瘦很了,現在正好。幹爹幹娘身體都還好吧?”“嗯,好著呢。”說話間已經到了幹娘的小賣部,車剛停下幹娘就尋過來:“接到沒?小微呢?”“在後麵呢。”我探出身就看見幹娘,許久不見,都覺得陌生了,想想以前和幹娘都是手挽手的,現在卻連見麵都覺得不好意思,時間真的是很強大啊!
考試的時間過得很快,在考場遇見了同班同學,大家看見我都驚訝了一番,要知道大學四年我都是很少露麵的,何況在這種考試的小概率場麵。不過在一個考點卻都不在一個考場,隨便聊了幾句便回了自己的考場。
司法考試涉及的人群很廣泛,老的、少的,甚至還有孕婦,挺著大肚子爬樓梯,而且,我居然看見了教我們訴訟法的葛老師,看來司考確實不簡單啊,這樣一想心裏負擔就輕多了。這次考試是我考得最煎熬的的一次,每場三個小時,題量又大,中午沒午睡,下午的考試居然在考場上睡著了,這種緊張的氣氛下也能睡著,我對自己都無語了,成績自然也就不用期待了,雖然最後幾分鍾每題都塗了,但是相信這個正確率,我還不如相信自己能中彩票去。
考結束後,就再也不去想這件事了,網上公布了答案都懶得去對,反正肯定不能過,就沒必要關心成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