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嫣常在本就是唯唯諾諾的性子,這會兒子聽見春容這麼說,更是心知剛剛若不是自己腳下一劃,婉貴嬪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會兒子倒是沒有辯駁。
春容一見嫣常在並未辯駁,立即道:“怎麼,常在現在是無話可說了嗎?我家主子與常在您平日裏無怨無愁,常在為何要這麼害我家娘娘?”隨即便轉頭對著封睿聲淚俱下:“皇上,我們家娘娘素來溫雅,與旁人從未發生過什麼爭吵,娘娘時常教導奴婢與人和睦,可是我家娘娘為何就這般的多災多難啊,皇上,奴婢懇請您一定要為娘娘做主啊。”
皇後見封睿一直皺著眉頭,又聽得春容在一旁不停的哭訴,便沉聲道:“皇上和本宮自會還你家娘娘一個公道。”
春容一聽皇後娘娘這話,剛要吐出來的話頓時被卡在了喉嚨裏,隻得默默的低頭跪在一旁。
皇後見春容不再出聲,這才對嫣常在道:“嫣常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娘娘,真的不是妾啊。妾真的是踩到了東西滑倒了。妾真的不是故意的。皇後娘娘。”皇後見那嫣常在一直都不肯認罪,更是多次強調自己是踩著東西滑倒了,也不好就這麼下定論,正要開口請示封睿,便聽得梁婕妤道:“皇上,皇後娘娘,嬪妾有一言不是當講不當講。”
皇後此時正琢磨著怎麼處理這麼個麻煩事兒,又聽得梁婕妤這般說話,當下有些不好氣的道:“你說便是。”
梁婕妤微微一福,柔聲道:“既然嫣常在一口咬定是踩到了東西滑倒的,嬪妾想著不若先仔細檢查一下地麵,看看是否真如嫣常在所說。”
皇後看了眼封睿,見他並未反駁,當下便同意道:“那就給本宮好好的找找,到底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便有太監遞上來一顆東珠道:“娘娘,整個鳳儀宮的地上都找便了,隻在角落裏發現了這顆東珠。”
皇後看了眼那顆東珠,覺得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了。倒是一旁的楚答應見了,不由的驚呼一聲道:“呀,這不是伍嬪娘娘的東珠嗎?”
伍嬪聽到楚答應這麼口沒遮攔的說了出來,自然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旁的梁婕妤見了,出言道:“楚答應也是心直口快,伍嬪何必瞪著她呢?我也記得伍妹妹有一條東珠項鏈,還是皇上親自賞賜的。”
伍嬪被梁婕妤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臉色自然不好:“怎麼,梁婕妤懷疑是我做的嗎?”
梁婕妤卻是一副極為伍嬪著想的樣子:“妹妹雖然平日裏與婉貴嬪有口角,但想來定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且後宮裏麵有東珠項鏈的就隻有妹妹一人,既然妹妹坦蕩,便將那東珠項鏈拿出來讓大家看看,也好證明妹妹的清白。”
“拿出來便拿出來。”伍嬪這會兒子知道自己是不難出來是不可能的,便從將那串東珠項鏈從自己的脖頸上拿了下來,讓宮女呈了上去。
梁婕妤看到伍嬪這個樣子,嘴角微微劃過一抹笑意,隨即便道:“看來伍嬪妹妹時時都把這東珠項鏈掛在脖子上呢?”
既然不是她做的,伍嬪自然是不怕被檢查,當下聽得梁婕妤這麼說,不由的有些驕傲道:“皇上賞賜的東西,我自然是要時時戴著的。”
這句話剛一說完,並聽得皇後怒道:“大膽伍嬪,還不認罪。”
伍嬪猛地聽到這麼一聲,有些不知所措道:“皇後娘娘,嬪妾的東珠項鏈……”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不成,這東珠項鏈少了一顆東珠。”
“不會的,不會的,皇後娘娘,嬪妾每日都戴著,怎麼會少,皇後娘娘,一定是您數錯了。”
皇後原本就看伍嬪得了協力後宮的權利有些不滿,這會兒又這麼大呼小叫的,心裏自然更怒:“你當本宮是瞎子嗎?這東珠項鏈原是一百零八顆,如今少了一顆,不是你,難道還是別人嗎?你剛剛自己也說這東珠項鏈你平日裏素來不離身,你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梁婕妤聽了皇後的話,也頗為驚訝道:“伍嬪妹妹,我以為你平日裏隻是和婉貴嬪有幾句口角罷了,誰知你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那可是皇上的子嗣啊,伍嬪妹妹你怎麼能夠這樣呢?”
伍嬪一聽到梁嬪這麼說,立即衝著皇後道:“娘娘,不是嬪妾,是梁婕妤,是她害我的。”
梁嬪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伍妹妹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害你?”說著,更是擦著眼淚道:“伍嬪妹妹,你平日裏要強,擠兌我也就罷了,這些我都可以忍著,可是伍嬪妹妹,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一旁的黃答應也是哭著道:“伍嬪娘娘平日裏借著協力後宮的權利總是擠兌婕妤娘娘,婕妤娘娘每次都是忍讓,伍嬪娘娘如今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要說是婕妤娘娘的錯,伍嬪娘娘的心未免也太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