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進島,怎樣跑走

“對。”林煙點頭,“他在圍棋方麵的造詣很深。”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碰到過像無夢這般在圍棋方麵造詣頗深的人了。

一局棋下的她意猶未盡。

如果有機會,她定然會再和無夢下一局。

“那你覺得,你老公在其它地方的造詣如何?”薄司寒挑眉,看到他眸子裏的深邃與戲謔,林煙就知道今天晚上跑不了。

“好不好,試了才知道!”林煙勾唇,剛才在蘇家,薄司寒就沒敢動她,現在逮住機會,他必定是會好好的欺負回來。

等林煙從浴室被人抱出來時,整個人累的連胳膊都不想抬。

幾乎是薄司寒一把人放下,她就拉住被子趴到床上,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薄司寒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眼含寵溺,“睡吧。”

林煙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他沒有上床的意思,眸子裏瞬間閃過清明,“你要出去?”

從薄司寒今天一身軍裝,悄無聲息的進了蘇菲的房間,她就知道,薄司寒這次過來,必定是有事要做。

她從來不知道,薄司寒在國際聯盟還有自己的勢力。

更準確的來說,她從未懷疑過薄司寒。

更不會專門去找人查這個男人。

“對。”薄司寒點頭,眸子倒映出來的是她的身影。

林煙突然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聲音有些軟糯,“你路上小心。”

薄司寒不說,必定有他不說的道理。

等他想告訴她了,必定會告訴她。

“好。”薄司寒點頭,直接在她額角印下一吻,然後幫她蓋好被子,“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從上次林煙來國際聯盟,兩人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見過麵。

林煙閉上了眸子,似乎這時候,隻要薄司寒在她身旁,她心裏就是安心的。

如玉的人兒躺在床上,隻露出如玉般的側臉,她睫毛很長,像扇子一般,似乎和第一次見麵相比,她睫毛又長了許多。

那時候的她,瘦瘦小小的一隻,臉色蒼白,瘦弱的似乎一陣風就能刮倒。

隻有那雙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床上已經傳出來林煙均勻的呼吸聲。

薄司寒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這才換上衣服出去。

幾乎是他剛走出房門,突然間捂住胸口,臉色瞬間煞白!

薄司寒冷了冷眸子,讓自己身上的氣息穩定下來,可即使這樣,身上依舊是結了一層冷冰。

“爺!”

孫誌一直在樓下等著,察覺到薄司寒身上傳來的冷意,他大踏步走過來,“爺!您還好吧?”

男人如刀削搬的臉上都結了一層薄冰,薄司寒微微抬手觸碰到孫誌,孫誌一個激靈,已經退了幾步遠!

冷…

實在是太冷了!

比冰天雪地時外界的氣溫還要冷。

“無礙。”薄司寒搖頭,身上的冷意已經散去,他再次恢複了正常。

“走吧!”

薄司寒眸子冰冷,人已經率先抬腳,進了邁巴赫。

孫誌一直在後麵跟著,剛才被薄司寒碰到的胳膊,此刻還冰冷的有些難受。

一直到上了車,孫誌透過後視鏡看著靠在真皮座椅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心裏一瞬間五味雜陳了起來。

這才半個月而已,薄司寒身上的冷意已經一日比一日更甚。

甚至連臉色都是蒼白著的,比以前紅潤的皮膚差了太多。

他真的擔心,再這樣下去,薄司寒會撐不住。

*

而在樓上

幾乎是薄司寒一走,林煙已經睜開了眸子,那雙清亮的眸子此刻一片清冷,哪裏有半分睡意。

林煙從床上下來,走到窗戶跟前,透過夜色,看著那輛邁巴赫在自己眼前逐漸消失。

纖細白嫩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林煙眸子一片清冷。

剛才,有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薄司寒身上的冷意。

這股子冷意,似乎比第一次見麵時,還要冷上許多。

他的病又犯了嗎?

“窩窩,你能探測到他的各方麵體質嗎?”林煙皺眉問道。

[不行的,主人…]

窩窩給她搖頭,[主上身上的氣息太強,不是我想探測就探測的。]

“那你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了嗎?”林煙繼續挑眉問道。

[沒有。]窩窩搖頭,[主上似乎對氣息有所收斂,我有時候都察覺不到…]

“好,我知道了。”林煙點頭,眸子裏若有所思。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窩窩小臉滿臉沉重。

有些東西是他決定不了的。

對不起…

*

車裏寂靜無聲,安靜的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到。

黑色的邁巴赫在公路上緩緩行駛了大半個小時,這才到了目的地。

薄司寒從車上下來,人已經恢複了正常,刀削般的俊臉上,此刻滿是冷漠。

在兩人麵前的,正是島中島。

此刻天氣一片陰沉,海水在呼嘯,隱隱約約有下雨的趨勢。

“爺,這地方咱們能進去嗎?”孫誌臉上寫滿了為難。

此時正是半夜,這裏壓根兒沒有船隻。

“你在這兒等著。”薄司寒吩咐了一句,薄唇清啟,吐出來兩個字,“瞬移。”

眨眼間,人已經在原地消失。

孫誌看著茫茫夜色,突然間覺得心累。

手機屏幕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上麵是他和薄母的聊天記錄。

——我會給他找到解決辦法,你好好守著他。

解決辦法?

能有什麼解決辦法呢?

當初林煙為了治好他,人差點丟了半條命。

如今他的情況甚至比以前還要嚴重,他該如何是好?

黑暗的地下室內,此刻一片通明。

薄司寒臉色蒼白,隻有那張俊臉,一如既往的冷峻。

通道裏隻有軍靴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

噠噠噠…

每一步,都在通道裏回蕩。

終於,走到了通道的盡頭,薄司寒走到牆壁跟前,微微屈起手指,敲了幾下。

牆壁自動移開,薄司寒冷了冷眸子,終於看到了一身白衣的男人。

“好久不見,你終於過來找我了。”男人扯了扯嘴角。

聽他話裏的意思,似乎和薄司寒很是熟稔。

“還沒本事跑出去?”薄司寒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當然。”那人低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地方有多少精神力,我跑出去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