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羽昭冷冷的勾唇,捏住她下巴的手猛然間收緊,而後突然間靠近她耳邊,“那你不妨說說,你到底對本尊有何心意?”
白衣後背猛然間一僵,明明這個男人在說著最為溫柔的話,她卻覺得後背冷汗岑岑。
可她不能再等了!
當初羽昭能為林煙扔了一個黑鯨,以後就可能為她丟了命!
林煙明明什麼也沒做,憑什麼可以得到他的青睞!
是她守護了這個男人多年!
這個男人不應該連個眼神都不給她的!
“殿下,我喜歡你啊…”
白衣紅了眼眶,伸手就去抓羽昭的手腕,她喜歡了這個男人太久,久到她自己都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你能為我去死嗎?”羽昭慢條斯理的睜開她的束縛,不緊不慢的問道。
似乎她的告白,對他而言,隻是多聽一句話的事。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殿下…”
白衣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眸子,似乎沒想到羽昭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
“怎麼?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守護我多年,連為我去死都做不到…”
似乎對她的反應,羽昭早就料到,那雙清冷的眸子裏,此刻滿是不屑。
“可以的…”
白衣一咬牙,直接點頭,“我可以的!殿下,我能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死!”
不就是死嗎,她不怕。
她的命是羽昭給的,她再還給他,是應該的!
“那你就去死吧!”陰冷的男人直接站起身來,聲音裏滿是不屑。
“殿下…”
白衣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翻臉,反應過來就去拉他!
“滾!”
似乎連多看她一眼都惡心,羽昭冷冷的吐出來一個字,走到桌旁,掏出來濕巾,細細擦拭著手心裏的血跡。
“殿下!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我跟在您身旁多年,從來不求名分,您看不出來嗎?那個林煙有什麼好,她有家室有孩子,她怎麼可能配得上您!”
白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以羽昭的性格,肯定等不了多久。
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跟在我身邊,不求名分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一個?”
羽昭冷嗤一聲,“她是我老師,這輩子都是。你,想跟她比?”
他的老師,是大羽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是手把手教他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夫子,這個女人,連她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滾!”
似乎懶得再給她說下去,羽昭冷冷的吐出來一個字。
白衣下意識的咬唇,因為跪了太久,膝蓋疼的她臉色發白,她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退了出去。
房間裏再一次恢複了寂靜,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羽昭伸開手心,裏麵的血跡已經幹了,隻是刻在心上的痕跡,永遠不會消失。
他本以為過了那麼久,他可以慢慢謀劃,讓林煙一步一步的靠近他。
可現在看來,是他高估了自己。
看到她在別的男人懷裏言笑晏晏,他一顆心還是疼的要命。
老師…
她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老師了…
羽昭痛苦的閉上了眸子,臉色一片蒼白。
“白衣姐,你沒事吧?”白微微一直在門口等著,看到白衣,她急忙迎了上去。
“沒事。”白衣蒼白著臉搖頭,“我們回去。”
直到下了樓梯,白衣垂在身側的手還在下意識的抓緊。
林煙…
又是林煙!
她會找到時機報仇的!
*
薄司寒並沒有回林煙的住處,反倒是帶著她去了另一幢別墅。
林煙看著房間裏的布置,和兩人在帝都的布置無二,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他把帝都的房子給搬了過來。
“搬到這兒來住?”
薄司寒牽著林煙的手問道。
“你什麼時候在這兒買的房子?”林煙好奇的問道。
在帝都,薄司寒有房子不足為奇。可後來在冰城,他有,在京城,他也有。現在到了國際聯盟,他也有。
是不是有錢過於任性了一點?
“剛買的。”
妖孽的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讓人坐到他腿上,“今天和無夢交手了?”
即使他不在現場,今天蘇家宴會,有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和無夢大師對弈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國際聯盟。
能和無夢大師對弈還不吃虧的,除了林煙,他想不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