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為她而來

那頓飯吃的食不知味,顧水寒匆匆吃完飯就一頭紮進竹林裏繼續完善那套劍法。

帝君吾手一揮,麵前的一桌子菜都消失不見,他看著竹林裏那道紅色的身影,眼裏閃現出一絲淡淡的追憶。

突然,他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眼眸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顧水寒沒有注意到帝君吾的去向,又練了一個時辰的劍,結束時天色已經黑了,顧水寒收起斷塵劍,往辰起閣走去。

既然選擇參加大比,那自己怎麼也要了解一下那些人的情況不是嗎?尤其是寒天冥和離子鳶他們。

想到這兩個人,顧水寒眼裏閃過一絲冷意,寒天冥對原主怎樣不好她知道,但是離子鳶之前幾乎沒有和原主接觸過,又怎麼會這麼針對自己?而且她總是覺得離子鳶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與其是說那是對自己厭惡的眼神,倒不如說是一種隱藏的很深的渴望,隻是更像是得不到就要毀掉的那種感覺,而且,顧水寒覺得離子鳶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就不想是在看一個人......

顧水寒剛升起這個念頭,心裏閃過一陣寒意,離子鳶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普通人看待得不到的天材地寶一樣,而絕不是看待一個人的眼神。

她皺了皺眉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總是覺得處處都透著蹊蹺。

離子鳶莫名其妙的敵意,寒天冥執意的不肯退婚,這是為什麼?如果離子鳶對寒天冥有意,而寒天冥明顯是沒有拒絕離子鳶的,那為什麼似火不放而自己退婚?

而離子鳶對自己真的隻是因為自己是寒天冥的未婚妻嗎?離子鳶並不想是那種戀愛腦,她的心機很深,不像離子樂那個蠢貨。

那是為什麼?

顧水寒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裏突然閃過之前在金華國的時候,那個時候在望月樓,顧水柔聯合支係要逼迫顧老爺子退位,站在顧水柔身邊的,是一個神秘白衣人。

不知道為什麼,顧水寒總覺得那個神秘的白衣人有古怪,而且那還是一個傀儡,但是傀儡有都有一個相同點,因為傀儡是沒有自己意識的東西,所以其行為舉止會不自覺的和它的主人相似。

而望月樓裏的那個傀儡,雖說是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顧水寒因為格外留意,所以多看了幾眼,顧水寒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把那個傀儡的行為舉止和離子鳶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她皺了皺眉頭,那個傀儡身體裏有魔氣,也就是說它的主人是魔修,但是離子鳶卻是實打實的靈修,而且通過了聖院的考核,不可能是魔修。

但是顧水寒心裏隱約的還是留了一份謹慎,小心一些總不會出錯。

正想著,顧水寒就到了辰起閣。

“主人,你回來了。”

團子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抱著一塊糕點啃著。

顧水寒走過去,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

“怎麼了,垂頭喪氣的。”

“別說了,今天我下去吃完飯的時候,碰見寒天冥了,一堆人都恭維他,可給我惡心壞了。”

團子想起來今天下午自己剛進食堂,就看見寒天冥被一群人圍著,都在拍馬屁,說什麼“師兄這麼厲害,肯定是這次大比的第一名”。

團子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寒天冥,結果在它經過寒天冥身邊的過道的時候,寒天冥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你主人這一年都龜縮在星落峰,這次大比也不敢出來吧”,把團子氣的夠嗆,當場就問候了寒天冥的祖宗十八代,也沒心情吃飯了,在食堂裏風卷殘雲般打包走了所有的糕點,回了星落峰。

剩下寒天冥臉色鐵青的站在原地,又礙於團子是星落峰的人不敢得罪,最後黑著臉色說了一句“縮頭烏龜就是縮頭烏龜,功夫比不過,就隻剩下嘴皮子上的功夫了”。

結果又被團子指著鼻子罵了一頓,心裏窩著火也不敢對團子真的動手,直接踢碎了一張桌子,團子就當沒看見,慢慢悠悠的離開了食堂。

“主人你還別說,帝座的名頭就是好使,你是沒看見,那寒天冥臉黑的跟鍋底一樣,還一句話都不敢還嘴,那張臉,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顧水寒聽著團子跟她說今天的事,不由得笑出了聲。

“活該。”

寒天冥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團子,結果打碎了牙齒隻能往肚子裏咽,也是倒黴。

“不過主人,再過一些日子就是聖院大比了,你不參加嗎?正好讓那些東西見識見識你的厲害,真以為有幾個人恭維就能上天了。”

顧水寒聽到聖院大比這幾個字,沉默了一瞬。

聖院大比是整個聖院規模宏大的一場比試,不僅是弟子間的比試,更是各峰弟子的較量,再往上就是各人師父的一場暗中的較量,如果一旦輸了,不隻是丟自己的臉,還是丟自己師父的臉。

而顧水寒一旦參加,代表的就是帝座。

“當然要去,團子,你跟我說說他們的修煉情況。”

去是一定要去,寒天冥和她的婚約還沒有解除,而聖院大比是可以簽下生死狀的,聖院不是什麼溫室大棚,也不信奉什麼點到即止,平時的比試隻要是不要了對方的命聖院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所有的弟子時刻警惕。

顧水寒有時候都驚訝於聖院這種不近人情的規矩,但是轉念一想這些規矩都是帝座定下的,從這些規矩裏麵,就可以窺得帝座是一個怎樣鐵血手腕的人。

顧水寒想了想平日裏和師父相處的狀態,還真是半點都看不出師父還有這麼不近人情的一麵。

在她眼裏的師父,雖然高高在上,但是偶爾眼裏流露出的溫和笑意,讓顧水寒時不時的覺得師父其實並不是人們口中那個不可接近的存在,隻是人們把師父神化了而已。

團子當初知道顧水寒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的主人,那是隻對你好嗎,你見過帝座除了對你,還對誰這麼好過?

不過團子也沒敢說出來,隻是在心裏誹腹幾句。

“這一年幾乎所有的弟子都突破了玄級,而且天賦高的都已經突破了玄級中期了。”

像顧水寒現在就是玄級中期的修為,而且隻差一點兒就晉升玄級後期了。

“寒天冥、離子鳶,現在都是玄級中期,那個什麼雪衣霜劍,叫什麼林澤然的,也突破了玄級中期了。”

團子雖然靈力一直被封印,使不出任何的靈力,但是打聽消息卻是一等一的高手,平時下山吃飯的空檔,它幾乎把所有的消息都網羅來了,閑著沒事就給顧水寒說。

而顧水寒一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團子發現自己說了幾次之後,主人根本就沒有在聽,於是悲憤的覺得不再說了,導致現在她對山下的事情一無所知。

顧水寒聽著團子的分析,點了點頭,問道:“寒天軒呢?”

顧水寒在聖院裏,隻和寒天軒還算熟悉,隨口問了一句。

“他這一年一直沒怎麼出現,似乎一直在山上修煉,但是修為一直都停留在玄級初期,而且並不是巔峰狀態,一個月前才剛剛進入玄級中期。”

提起寒天軒,團子的語氣有些遲疑。

“怎麼會?他的天賦比寒天冥要高了不是一點半點,就連寒天冥都踏入玄級中期半年之久,他怎麼才突破?”

顧水寒有些驚訝,這一批弟子裏,論天賦,寒天軒是上上等的天賦,就連離子鳶都要遜色於他,但是竟然一直在玄級中期止步不前,在月前才突破玄級中期,這屬實讓顧水寒驚訝不已。

團子看著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主人,幾天前我碰巧見過他一麵,當時他身上的龍氣比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要稀薄,幾乎就是隻剩下淡淡的一層了,我差點都沒看清他身上還有龍氣。”

寒天軒是大元聖朝的太子,身上的龍氣象征著大元國運對他的認可,現在龍氣稀薄,也就是說寒天軒這個太子的位置,恐怕是坐不牢了。

“說來也奇怪,龍氣從來都是一瞬間消失的,從來沒有慢慢淡薄的,寒天軒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過。”

國運對一個人的認可隻是一個念頭的事,不認可就收回龍氣,認可龍氣就一直濃厚,但是這種慢慢變淡的,倒是稀少。

“有什麼問題嗎?”

顧水寒不太懂這種玄乎的事,開口問道。

“倒也沒有什麼問題,就是覺得罕見,對了,我今天見到寒天冥的時候,他身上的龍氣都是旺盛了不少。”

“他一個皇子也有龍氣?”

顧水寒驚訝的問道。

“隻要是皇室成員身上都有一道龍氣,用來區分和普通人的區別,這也就是皇室為什麼高人一等的原因,他們一出生就收到龍氣的庇佑,就連離子鳶身上都有一道龍氣,隻是很稀薄而已。”

團子頓了頓,接著說道:“隻是寒天冥身上的龍氣來的奇怪,因為除了聖朝的人皇和太子之外,龍氣是不會施加在任何一位皇子身上的,隻有廢了原先的太子改立太子,那道主龍氣才會施加到新太子的身上,這是帝座定下的規矩。”

“師父?”

顧水寒默默的聽著,突然聽到了帝君吾的名字,不由得驚訝的說了一句。

“對啊,這有什麼奇怪的,主人,我告訴過你琅水大陸是因為帝座才恢複平衡的吧?”

顧水寒點了點頭。

“這三道國運就是當初帝座降下的,保證三大聖朝互相平衡,不使一方獨大。”

團子說道這裏,聲音裏不由得多了幾分敬意:“這樣通天的手段,也就隻有帝座有這樣的本事了。”

要知道,一國的國運可不是普通人的氣運,那關乎著一個國家的存亡生死,而帝座竟然足足降了三道國運,而且讓他們相互製衡,立下規矩,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這也是為什麼帝座被這個大陸的人尊稱為神的緣故。

隻是時間太久,當初見識過帝座手段的人早已經不在了,現在的人除了知道底座是他們不可觸摸的神明,但並不很清楚帝座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

顧水寒聽著團子跟自己解釋,整個人都驚住了。

師父原來,那麼厲害嗎?

顧水寒平日裏看習慣了帝座的溫和從容,幾乎忘記了他還是被一個大陸譽為神明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半晌才反應過來。

“你繼續說。”

團子聽到她的話,接著說道。

“這次聖院大比,隻有離子鳶、寒天冥值得一看,其他的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再就是一個冷子瑜,就是陣法冷家的那個小少爺。”

“冷家?”

顧水寒有些印象,團子跟她說過,那是一個專門演戲陣法的家族。

“冷子瑜雖然隻是玄級初期,但是他的陣法造詣不可小覷。”

顧水寒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論陣法,你主人輸過?”

團子:“......”

它拒絕和這麼自戀的主人交流。

“但是冷家畢竟是陣法世家,底蘊深厚,主人,你陣法上的悟性再高,能有多高深的陣法供你用?”

團子涼颼颼的瞥了她一眼,在一旁說風涼話。

顧水寒:“......”

的確,自己根本沒有可用的陣法,那次在聖院的比武擂台上悟出的陣法自己根本就沒法用,因為九個擂台九個陣法,九九歸一之後才能發揮真正的實力,而自己如果稍有一個失誤,估計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所以她一直都沒敢真正的去悟那道陣法。

“寒天冥、離子鳶我不懼,也沒什麼好怕的。”

她修煉的是混沌之力,同境界內無敵手,放眼整個玄級,幾乎找不出能與她抗衡的對手。

團子:“......”

自家主人的這股嘚瑟勁怎麼這麼想讓它揍人呢?

團子磨了磨自己鋒利的小牙齒。

“那是普通的修士,能進聖院的,哪一個還沒有點什麼絕活了?”

團子磨著小牙,涼颼颼的說道。

顧水寒:“......”

“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她涼涼的瞥了一眼團子。

當初團子吧混沌之力的好處說了個天花亂墜,什麼同境界無敵了,什麼靈力之源了,總之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混沌之力無敵。

團子抬爪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了兩聲:“那不是情況不一樣了嗎。”

顧水寒涼颼颼的看了它一眼,收回目光,想這幾天後的聖院大比。

聖院山門。

山門前的石頭上聖院兩個字飄逸雅致,隱隱還帶了一些鐵馬金戈的意味,此時這塊石頭的麵前,站了兩個人,一人白衣一人紅衣。

“沒想到你竟然進來了。”

白衣人聲音清冷,一雙眼眸是琉璃般的紫色。

“一道破結界就想擋住本座,帝君吾,你做夢呢。”

聲音邪魅妖孽,透著一股子妖邪之感,正是南九離。

“現在離開,我不殺你。”

帝君吾看著他,衣角無風自動,一派的清冷淡漠,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一般。

“殺我?你殺得了嗎?”

南九離嘴角含笑,三分邪魅七分張狂,一雙暗色的血瞳裏似乎帶了些殺意。

“我不會讓你見到她,識趣的話就離開。”

“那真是巧了,本座就是為她來的!”

南九離看著他,嘴角挑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本座的妻子,本座帶走礙著你什麼事了?”

南九離這句話剛一出口,就感覺麵前一陣淩厲的破空聲,空氣裏隱隱含著殺機,他瞳孔一縮,身體迅速的往旁邊一移,避開了布滿殺機的攻擊。

帝君吾麵色冰冷盯著南九離,一字一頓的說道:“當初你與她並未禮成,如何算得夫妻?”

南九離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一雙暗色的血瞳裏沒有了半分笑意,而是變成了一種乖戾。

半晌,南九離開口道:“看來你都記起來了。”

“不錯,所以本座警告你,裏寒兒遠一些,否則本座不保證不會動手殺了你!”

帝君吾聲音裏帶了一絲殺氣,剛才的那一掌沒有半分留情,南九離如果反應慢了一點,現在就已經死在那一掌之下了,所以南九離知道這話不是在嚇唬他。

“既然你記起來了,你怎麼還有臉待在她的身邊!”

南九離低聲吼道,一張美的雌雄莫辯的臉上此刻全然是扭曲的憤怒。

帝君吾聽到他的話手指瞬間握緊,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當年的事,本座不會讓它再次發生。”

“可是當年的是已經發生了,你這算什麼?彌補?那就離她遠一點啊!”南九離的情緒有些失控,“收她為徒,傳她功法,你還要和曾經一樣禁錮她嗎掌控她嗎?!”

帝君吾聽到他的話,眼神瞬間變深。

“本座不會......”

“可你已經這樣做了。”南九離冷靜下來,眼裏滿是嘲諷,“不過這一世的阿寒,可不是上一世任你欺辱的她了。”

南九離雖然和顧水寒的接觸不多,但是也知道這一世她的性子變了許多,早已經不再和之前一樣逆來順受,而是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對待感情,似乎淡漠了不少。

“本座知道。”帝君吾聲音淡淡的。

南九離看了他一會兒,不由得挑了挑眉,嗤笑一聲。

“帝君吾,阿寒之前和本座說過的話,本座覺得很適合你啊。”

南九離看著他,眼裏有些嘲弄。

“現在的她,不是帝千寒。”

帝君吾瞳孔一縮,縮在袖袍裏的手猛地握緊。

“不過沒關係,本座喜歡的就是她,不管她是不是帝千寒都沒關係,本座喜歡的本來就不是你眼裏的那個乖徒弟,隻要是她,本座就喜歡。”

南九離拍了拍手:“這次來就是告訴你,顧水寒,本座要定了!”

“做夢!”

帝君吾一抬手,一道熾盛的白色光芒閃過,南九離之前站著的地方變成一片焦土,而南九離不見了蹤影,遠處的天際有一道紅色的身影劃過。

“哈哈哈,帝君吾,本座還會來找你的!”

南九離的聲音從天邊隱隱約約的傳來。

帝君吾臉色冷然,一抬手設了一道阻隔結界,防止那道聲音傳入聖院之中。

“主子?”

被驚動的南蒼北擎趕來,除了麵前焦黑的地麵,什麼也沒看見。

帝君吾臉色冷硬,看著趕來的兩人,吩咐道:“你們與東煌西風一起,在聖院周圍設下守護結界,一旦有什麼異常,立刻開啟護院大陣。”

南蒼北擎兩個人心裏震驚不已,他們想象不到有什麼人值得主子這樣去大費周章,而且護院大陣從來都沒有開啟過,因為沒有人,能闖過聖院的第一道結界,可是現在主子竟然要他們有什麼異常就開啟護院大陣。

兩人心裏震驚,但是麵上不敢表現出來,隻是應下去辦。

帝君吾看著麵前的狼藉,手指用力的握了起來,指節因為太過用力,泛出些蒼白的色澤來,麵具下的薄唇也略微失了幾分血色,隻是有麵具遮擋著,看不出異常。

他前不久剛剛為顧水寒設了一道封印,靈力損耗的厲害,經脈上的傷勢有嚴重了不少,但是一直都是在勉強撐著,幸好南九離忌憚他,不敢真的和他對上,如果兩個人真的打鬥,帝君吾現在的實力發揮不出三成,雖說不至於落敗,但是也是強弩之末。

南九離走之前的一番話讓他心生警惕,再過幾日就是聖院大比,聖院會邀請一些人來參加,他們也會帶著自家的弟子和聖院弟子比試,到時候聖院的第一層結界就會撤掉,魚龍混雜,帝君吾擔心南九離會混進聖院。

南九離雖然一向都遜色於他,但是落後的並不是太多,現在他雖說不是全盛時期,實力大減,可是自己筋脈有傷,現在靈力虧損,實力更是大不如從前,兩個人誰也不比誰好。

帝君吾並不怕他對自己不利,他更怕南九離對顧水寒下手。

他閉了閉眼,心口出隱隱作痛,他抬手捂了捂胸口,似乎看見有一個紅衣女子毫不留情的把劍刺入他的胸口。

“寒兒。”

他喃喃道,眼裏的痛處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