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麼出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妻子?
想到這,顧水寒心裏突然有些別扭。
“放我下來。”她的聲音有些淡。
既然他都已經有妻子了,和自己這又算怎麼回事?男有妻,女未嫁。
顧水寒狠狠的皺了皺眉,這特麼的典型小三行為啊。
她雖然心裏坦蕩,可是之前畢竟不知道他有妻子,覺得抱也就抱了,他是男子,也不吃什麼虧,而自己是現代人,觀念也沒有那麼保守,自然也不在乎這些,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妻子了,是有婦之夫,自己不能再這麼任由他抱著了。
帝君吾倒是因為她反常的冷淡多看了她幾眼。
這丫頭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反應怎麼這麼奇怪?
“你怎麼了?”
“沒怎麼。”她的語氣依舊淡淡的,不疏離,卻也不親近,“放我下來。”
帝君吾皺了皺眉,非但不放下她,反而還又往自己懷裏緊了緊。
顧水寒:“......”
這丫的還來勁了?越讓他放下抱得倒越緊了。
“放下!”這次語氣裏帶了些怒氣,不像是之前小女兒家的羞惱,似乎是真正動了火氣。
帝君吾一愣,臉色有些冷,也不說話,就隻是把她從懷裏放下。
他從來都是受萬人敬仰,誰想到在顧水寒這裏竟然碰了這麼多釘子。
顧水寒從他懷裏下來,往旁邊走了兩步,盡量和他拉開距離。
可是現在是在天上禦風飛行,總共就那麼大點兒地,又不能距離帝君吾遠了,距離遠了的話自己就會掉下去。
顧水寒往下看了一眼,覺得有些眼暈。
自己要是真掉下去,估計就摔成肉餅了。
顧水寒抿了抿唇,看著不遠處帝君吾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麼,是氣他沒告訴自己他有妻子?還是氣自己?
她搖了搖頭,鼻端隱隱還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幽幽冷香,似乎比剛才更濃鬱了一些,而血腥氣也更加明顯。
其實他是受傷了吧?可是為什麼連停下來讓自己治療都不願意?是怕他的妻子吃醋?那為什麼有這麼堂而皇之的抱著自己?
顧水寒緊緊抿住了唇,心裏劃過無數個問號,可是她一句也沒問。
算了,這個人的妻子應該會照顧好他吧?既然他說沒事,那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也許他是想讓他的妻子為他療傷,而不是自己一個外人。
這麼風華絕代的一個人,他的妻子想必也是姿容無雙吧。
顧水寒心裏似乎泛出些酸澀,不過她倒是沒想太多,她把這歸結於羨慕。
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人雙宿雙飛?
正想的出神,不提防帝君吾突然開口,聲音冷清。
“在想什麼?”
“在想男人。”顧水寒正出著神,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這句話已經說完了。
“......”
一片寂靜。
帝君吾臉色黑的不能再黑,這丫頭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男人?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優秀的男人嗎?
他看著她,恨不得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好好的修理她一頓,不過他不能。
帝君吾微微垂下眼眸,指尖因為用力,已經成了蒼白的色澤,本來就顏色淺淡的唇,此時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顧水寒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一頭鑽進去,她剛才說了什麼啊!想男人?天知道這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
她看著帝君吾的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色,心裏的羞恥突然就消失了。
她不想和他解釋,也沒必要和他解釋,她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尋思著還是找個機會還給他的好,雖然這個世界沒有戒指定情的想法,可她還是覺得別扭。
“小心!”
顧水寒突然叫了一聲,在提醒他的同時,手上一道防禦陣法結成,往前一扔。
不用她提醒,帝君吾也已經發現了前麵的危險。
顧水寒的防禦陣法剛扔出去,就被這藍色霧氣吞噬了
該死!
他看著眼前的藍色霧氣,眼裏有些陰霾。
要不是他受了重傷,這點小把戲能奈何的了他?
他的傷其實很重,之前經脈的舊傷,再加上那個怪物獻祭靈魂的一擊,此時早已是強弩之末,禦空飛行已經是極限了。
他之前不抱顧水寒是因為他身上的傷重的已經幾乎要站不穩了,可是為了打消顧水寒的疑慮他還是強撐著力氣和她說笑,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血腥氣息,特意將自己身上的冷香弄得濃重了一些,想要借此蓋住血腥氣。
沒想到快要出山脈了,竟然遇到這麼一個攔路虎!
他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藍色霧氣裏的那個身影。
“給本座滾出來!”
藍色霧氣裏突然傳出一道桀桀的笑聲,讓人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桀桀桀,沒想到你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連本座的霧瘴都逃不出去。”
顧水寒聽到聲音,愣了一下,緊接著,霧氣裏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皮膚褶皺縱橫,上麵附著一層像是木質紋理似的紋路,整個膚色偏向幽冷的藍色,看起來有些瘮人。
“小丫頭,你也在這?”那個藍皮膚的怪人結界一笑,“也好,你們兩個的血權當是本座此行的補償吧。”
顧水寒看著他,皺了皺眉,她敢肯定自己之前沒有見過這個怪人,可是看他的樣子,他們是見過的,而且似乎還有什麼仇。
顧水寒心思活絡,頭腦又轉得快,聯想到自己在元西山脈遇到的東西,再加上對麵那個人詭異的皮膚,突然福至心靈。
“寒木!”她聲音低沉,眼神沉了下來。
“咦?”
寒木驚訝的看著她,似乎有些不相信這個小丫頭竟然能識出他的本體。
“桀桀桀,不錯,本座便是寒木,沒想到你這下界的卑微螻蟻竟然能識出本座的本體,還不叩拜?”
顧水寒嘴角一抽,這可變態的大樹可真是不要臉。
“這年頭,真是什麼不入流的東西都敢自稱本座了。”
她聽習慣了帝君吾一直自稱本座,便潛意識裏覺得隻有他這樣風光霽月的人物才配用這兩個字自稱,此時乍一聽這麼個歪瓜裂棗的東西自稱本座,心裏竟然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