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的清風鎮,是春節前的華誕,各式各樣的大紅燈籠,擺放的琳琅滿目。
偶爾有寫對聯的文人,大筆一揮書寫著應景的話語,那淡淡的墨香,讓顧西涼心曠神怡。
“等等我啊?”
燕雲夙追逐著那個不顧一切,瘋也似的跑出來的顧西涼,心中些許的懊惱,讓他愧疚。
不過話到嘴邊的溫存,還是被冷漠取代。讓他認定了顧西涼隻不過是過於矯情。
“不要跟著我。”
顧西涼憤然的推搡著燕雲夙,卻在不經意間,因為熙攘的人群,順勢的倒在燕雲夙的懷裏。
“你幹什麼呀?”
顧西涼奮力的推搡著,這個借機抱著自己的男人。
“不幹什麼,有人盯著呢。”
燕雲夙得意的笑著,不經意間吐露著他們現在的狀況。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們確實被監視著,被人注視著眼前的一舉一動。
“唔……”
顧西涼抬頭不經意間的看了下燕雲夙,沉著冷靜的麵容,讓她看不出絲毫虛假的痕跡。
就這樣,顧西涼又一次被燕雲夙攬入懷裏,她享受這種溫情,人也變得溫順了許多,不過她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虛幻一場。
“伊春初,麥芽綠,遊人嬉戲我獨憐,不過可憐女嬌容,又怎奈何偏偏落入他人懷……”
顧西涼漠然嘲弄著自己的癡傻,她已經完全徹底的淪陷,她已經徹底的喜歡上眼前的這個男人。
顧西涼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燕雲夙的懷裏,無論真實虛幻,也隻需要片刻的溫馨就好。
“爺……”
身後尾隨的青筠,望著溫馨的他們,原地輕輕的踢著麵前的石塊。
而這一切,在暗處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與此同時的酒樓裏,師爺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窺探著麵前的一切,而後轉過身卑躬屈膝的討好著。
“上使,以小人看,這燕雲夙確實找那丫頭無疑……”
師爺畢恭畢敬的望著廂房裏,一個頭戴鬥笠的男人,事無巨細的告訴他這幾日燕雲夙的行蹤。
“我不管他是幹什麼的。”
冷漠的鬥笠抬頭望了望擠進人流裏的燕雲夙他們,厲聲說道。“總之這次的事,不許失敗,你該懂我什麼意思。”
“至於他們,給我好好盯著點,如果出了什麼事,殺無赦。”
鬥笠男冷冷的命令道,旋即便便消失在酒樓裏。
師爺揮手安排著衙役,悄然的跟隨著。
而與此同時的隔壁,燕雲宇左擁右抱的尋歡作樂著,這個男人一陣子輕薄一下這邊的女人,一陣子吻一下另外的一個女人,好不快樂。
“殿下,小的看見他們摟摟抱抱的,逛街。”
門外的暗衛,小心翼翼的說著。
“沒有別的人嗎?”
燕雲宇一個眼神,身邊的女人心領神會,放下手裏的東西,等待著燕雲宇。
“回殿下,隻有青筠那丫頭。”
暗衛悄然的說道,“小的查到,青鸞身負重任,短期內不可能康複。”
暗衛小聲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
燕雲宇打發了暗衛,嘴角漾起了淫邪的笑容,難得的高興,這燕雲夙領了皇命又能怎麼樣,不依然是形單影隻。
“來人呐。”
燕雲宇哂笑著,安排了店小二,招呼著進酒樓喝酒的所有的客人。
“爺,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啊?”
一旁陪同的女人,各盡著本事討好恭維著燕雲宇,隻要他高興,她們就不會遭受皮肉之苦。
都說變臉是女人的天性,眼前的燕雲宇變化的速度,輕而易舉就變了模樣。
那冷冽的眸子,迸發出仇視的光芒,讓一旁的女人,變得格外的膽怯,不自覺的退縮了下去。
燕雲宇抬頭冷笑著,望著金碧輝煌的天花板,那俯衝的雄鷹似乎就要滑翔而落。
這一次,他要讓燕雲夙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就可以改變的了的,他要讓燕雲夙付出應有的代價。
淫邪的男人,嘿嘿的冷笑著,這一次他要讓燕雲夙離不開清風鎮。
“來人呐……”
燕雲宇傳來了身後的手下,鬼祟的在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心下已經有了主意,這一次她要讓那個顧西涼心甘情願的躺在自己的懷裏。
“是。”
暗衛欣然的點頭離去,酒樓裏又是一陣升平。
卻說燕雲夙他們,依然相互攙扶著,走過了一個攤販有一個攤販,難得的愜意。身後盯梢的眾人,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他們如此的狂撒狗糧,也早早的離開了,不再去理會他們。
“喂,人走了沒有。”
有些難受的顧西涼,輕聲的詢問著麵前的男人,這被他夾住的自己,周身動彈不得,格外的不舒服,“你知道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這樣子,我很不舒服。”
“這我還真不知道。”
燕雲夙輕聲的笑著,是嘲弄,是挑釁,更是享受。
如果可以選擇,他倒是願意跟這個顧西涼,就這麼簡單的活著,不被任何人欺淩,不受任何的侮辱謾罵。
“那你知道什麼?”
顧西涼抬頭,燕雲夙那雙宛若鷹隼的雙眸,正直視著自己。
“知道你想要嫁給我,知道你是我的王妃。”
燕雲夙得意的望著眼前的顧西涼悠悠的說道,那份得意,讓周圍的人側目,連同遊玩的年輕女子,都紛紛的表露著自己的羨慕。
“喂,你這個臭男人……”
勃然的顧西涼冷哼著,立刻了掙脫開燕雲夙的束縛,氣呼呼的朝前走著,這個放蕩的男人,一再的挑逗著自己,讓原本平緩的自己,一陣又一陣的七上八下著。
他們之間,並不能在一起,燕雲夙是她渴望不可及的神明,而她隻能如同一個站在角落裏的女子,目瞪口呆的站在身後觀望。
顧西涼跑開了,而燕雲夙淡然的站在那裏,邪魅一笑,在陽光下,那抹紅衫變得如此的刺目。
“冰糖葫蘆……”
街道上,走街串巷的小販不停地叫嚷著,燕雲夙站定了片刻追逐著,若然沒有這些爾虞我詐,也許一片平和的生活,比起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