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織染自知以她一個人的力量,絕不是任元浩這個‘色胚’的對手,一咬牙,旋身便竄入斜捅進岩石的草隙之中,轉瞬便沒了蹤影。

“我會帶人來救你,色胚,你敢動我妹妹一根汗毛,定將你挫骨揚灰!”

清寂的山間隻飄來這麼一句狠話,便沉入一片死寂之中。

“嘖嘖,妖女,現在落到我的手裏,現在還有何話要說?”

任元浩說話之際,依舊警惕著離去的織染,生怕這狡猾的妖女殺個回馬槍,可是,他卻忽略了織萱的貞烈脾性,一把亮晃晃的短匕驀地閃過,眼看著就要捅進織萱的脖頸!

任元浩心說要壞事,方寸大亂之際,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大了幾分,一掌劈開織萱手中緊握的刀刃,卻一時失手將她的手給打骨折了!

疼痛襲來,織萱懷著羞憤的目光閉上了眼。

“媽的,這個訂單果然很難搞。”

不懂得接骨之術的任元浩,隻能將妖女織萱扛在肩上,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血痕,“哎,幾百塊的短袖就這麼被劃成了破布條,心痛啊。”

對於神經大條的家夥來說,那身上的傷已經完全被撕裂的短袖所掩蓋,大概,這就是因為窮~

山風卷舞,沁人心脾,任元浩借著冰冷刺骨的潭水洗去了麵上塵土之後,便回到了穹廬外。

穹廬外有著一口碩大的冶煉爐,四株青鬆如衛隊拱衛,飛瀑跌碎,漫天卷起的細小水氣在迷離的光斑中洋洋灑灑,呼吸之間,水氣入肺,竟是有些清冷。

任元浩將織萱平放在台階前,正準備替應采薇認真檢查一遍傷勢,隻聽得那應采薇呢喃道:“水,水~”

他左右看了看,卻沒有找到任何飲水用具,隻得跨入穹廬之中尋找。

甫一跨入穹廬,頓覺陰氣襲人,黑乎乎的牆壁兩側掛著蓑衣還有鎬頭,以及散落一地的刀劍農具,中間是一張簡陋大床,其上躺著一個受傷頗重的男人,臉上滿布巴掌印,手腳扭曲得不成樣子,看樣子是都骨折了。

“靠,這兩個妖女竟然這般狠心,傷了應采薇還不夠,連她老子都不放過,擰斷一隻手腕當真是便宜她了!”

任元浩憤憤然的找到飲水的杯盞,倒了些將就溫熱的水送到應采薇嘴巴,送服之後,才替她診療傷勢。

“奇怪了,這麼雄渾的掌力,不太像是妖女的力量。”

他將應采薇靠在自己肩膀,右手運起碧海潮生訣,緩緩將自己的氣打入她的體內,如此疏導了片刻,應采薇隻嚶嚀一聲,睫毛輕/顫,終於是轉醒了過來。

她眼神恍惚,暗光湧入眼瞳之際,驀地看見自己身前躺著一人,心頭大凜,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其實還靠在任元浩結實的肩膀之上,便輕呼了一句:“織萱師姐!”

“織萱,師姐?”

任元浩整個人呆若木雞,轉念又想到拍擊在她肩下的掌力,一時間百味雜陳,麵色煞白。

——難不成我當真搞錯了?那裏屋內的男人又是誰下的毒手?

恍惚間,應采薇這才意識到自己靠在一個素未謀麵的男人肩膀,頓時俏臉一紅,掙紮著挪了開去,立時見他衣衫襤褸,滿身血痕,不禁做出一副凝神戒備的模樣。

“雙生劍法?是你打傷了織萱師姐?”

“這個,這個,我想有些誤會必須要解釋一下……”

任元浩話音未落,卻見應采薇也從衣袖裏竄出一柄短劍來!

——臥槽!我的雇主要明目張膽的殺我,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的?

“你是昨天來的那一夥人吧!你打傷了師姐,以為還有好果子吃?”

應采薇白色衣衫獵獵鼓舞,短劍離任元浩的喉嚨隻有一寸,但是,這個窈窕貌美的女子將會在一小時內徹底愛上任元浩。

“等等,這是誤會,我是滴滴脫單業務員,任元浩,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說了,我要害你,還會替你療傷?”

應采薇身子突然一怔,昨天把玩手機的時候,隻是因為好玩,又或是情竇初開,所以才點了那個推送鏈接,沒想到,那個東西竟然是真的!

而且,自己的傷也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竟是好了七七八八。

她的眼神顯得有幾分古怪,唯一不解的,自然是任元浩身上的傷勢,這人既然是自己的定製男友,又為何會和雙生子產生摩擦?

她一時之間倒是想不明白。

“現在沒時間解釋了,我剛才找杯盞的時候,發現你的父親已經高燒,四肢如果再不接好,恐怕下半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當個廢人!”

任元浩有義務提醒這個迷迷糊糊的少女。

一想到自己的父親,想到大師姐如此冷漠和排斥的表情,心頭頓時涼了半截,雖說她已經年滿十八,可是,她一跟隨父親居住山間,並未和外界有過太多聯係,對外界唯一的認知,便是通過16歲時老爹送給自己的手機。

可現在,她唯一能夠依憑的男人,現在已經躺在床榻上,就快成為一個廢人。

一想到這裏,眸子裏驀地滲滿淚水,卻不哭出聲,眼神迷離,如暴雨梨花般震人心魄。

“想哭就哭出來聲吧,憋在心裏好難受的。”

任元浩緩緩起身,對於接骨這件事,他不覺得自己能夠勝任。

“我爹不讓我哭出聲,他說哭出聲的人最沒用,眼淚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應采薇不斷抽噎著,加上師門如此冷落自己,心頭一陣微曲,抽噎得更加厲害,雙肩顫抖不已。

「滴滴,檢測到雇主心下悲痛,建議宿主安其心,以提高好評概率,骨科醫生buff,加持!」

任元浩隻覺渾身通透無比,隨即臉上帶著明媚笑意,伸手拭去麵前小美人的眼淚,溫言細語道:

“放心,我既然是你的臨時男友,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爹的問題就包在我身上了!”

一語既出,應采薇立時怔在原地。

不知為何,雖然和他隻是初見,她卻能夠從任元浩的眼神裏讀到一種自信,更是有著一種令人信服的感覺,而這個感覺,也是除了他爹以外,唯一一個能夠給她這種體驗的男人。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