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沈蘭妮被這麼一撞,立時七葷八素。
“話說你小子享盡了齊人之福,該換我了!”
江無垠的眼裏閃著一股子令人不悅的邪氣,徑直把手伸向了楊淩雪!
“王八蛋!你敢!”
任元浩雖然跟楊淩雪最為生疏,但他心裏清楚,這個古靈精怪的女人,嘴上雖然有時惡毒了點,但暗地裏一直在關心自己,如今,見她被江無垠如此羞辱,立時暴喝一聲,竟是將‘弓刺’隨手使了出來!
“連那老頭兒的拂舍拳都沒辦法奈何我,更何況你這隻垃圾了!”
江無垠根本沒有準備閃躲,負手而立,可就在這時,剛才被雲青河最後一擊打中的位置,竟如針紮般刺痛!
弓刺指法直撲心門,江無垠眸光一閃,反應倒是迅速,一把提著楊淩雪閃到了一側。
“怎麼回事?突然胸口這般憋悶?”
江無垠眉頭微微皺起,一把將昏迷過去的楊淩雪放下,竟兀自喘/息起來。
“難道說,剛才那老頭子使出的不是拂舍拳?”
江無垠心下疑惑,心髒跳動的頻率已然迅速上升至零界點,胸腔急速起伏,麵色越發難看,任元浩自然是看出其中端倪,一鼓作氣的運功調息,又使出一記弓刺,直逼江無垠胸下三寸!
這一擊,任元浩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道,來勢洶洶,江無垠正疑惑,當然不敢正麵硬抗,側身閃開之後,借著餘勁,又打向任元浩腰腹,可任元浩也在一瞬間判斷出對方的攻擊路數,這一來一去,皆做了無用之功。
不過,任元浩倒是至少清楚的知道了一點,江無垠的體力似乎並不是無限製的,又或者說,剛才雲青河的最後一擊裏,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想通其中關鍵,任元浩越打越帶勁。
此時,天色已近昏黑,街道上滿是五光十色的車燈,行人三三兩兩,霓虹閃爍的店招將整個城市映耀得一片透亮,連星光都將隱沒其間,對麵的獅心大廈仿佛一座不夜城,柔和的白色光線,沉穩的訴說著它的底蘊與神秘。
轉瞬之間,兩人已經在樓層裏交手了數十回合,互有來去,可是,當江無垠成功使出一記奇怪的寸勁之後,所有希望再度歸於虛無。
江無垠壓低了身子,宛如一頭蟄伏在叢蒿裏的獵豹,拳頭之上,印著任元浩噴出的鮮血,兩個黑色拳印幾乎落在任元浩的腹部與肩部,就如同有人在他的體內種下了某種詭異的東西!
“哼,玩了這麼久,老子也累得很,看到你身上的黑色疤痕沒有,這個東西嘛,是老子給你種的符,隻要你敢再使用內勁,黑色疤痕就會向你的胸口蔓延,到時候,你這條小命就算交代了。”
江無垠冷哼了兩聲,正要去抱走昏迷中的楊淩雪,卻被任元浩伸手擋住。
“站住,我隻要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動她們!”
“喲,好可惜,她們要是不昏迷過去的話,恐怕又要被你這小子的花言巧語耍得團團轉了!滾開!”江無垠張大嘴,笑聲反倒是像鐮刀拉鋸在老舊二胡上。
任元浩呼吸越來越急促,根本沒有想要退開的意思,江無垠一躍而起,竟借著頭頂上的水晶燈掠過了任元浩的頭頂,張開的大手如同蝠翼般,卷起楊淩雪便往辦公桌前掠去。
——靠,這特麼是開掛了吧?違背物理常識了啊喂?劇本這麼寫合適麼?虐你妹的豬腳啊!
任元浩忍不住吐槽,眉頭卻依舊緊鎖,正要運氣疾步上前,不料,肚腹處登時傳來一陣切膚般的刺痛,一條黑色疤痕,竟如一條小蛇般往上蔓延了兩三公分!
——我去,這特麼還怎麼打?難不成這小子消失了一段時間,學了逍遙派的生死符!
任元浩捂住灼燙異常的傷口,眉頭緊鎖。
“都說了,別使用內勁,會死的,接下來,還是老老實實的看我表演吧!”
江無垠說話間,一把將楊淩雪的衣袖扯開!
“王八蛋,你特麼有種衝我來!”
“你?把你殺了又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我將你的三妻四妾,一並處理了,嘿嘿,看看,就是那樣的表情,你難道不覺得更有意思?”
“混蛋,我早就跟你說了,我跟她們清清白白的,你再做什麼,老子也不會生氣!”
“是麼?真特麼好笑,你的表情已經把你出賣了。”
“草泥馬,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有種的話,就跟爺爺我大戰三百回合啊!來啊!”
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係統,終於極為虛弱的發出聲音。
「滴滴,檢測到宿主中了古武符印,不易再行運氣。」
係統的聲音從未有過的虛弱,就像霜打了的茄子,想來是因為降頭血咒的關係,任元浩好不容易等來係統,可是,第一句話卻將他拉入了無盡的深淵。
“不,老子還有3000積分,什麼大力丸,全部給老子來一點,老子現在隻有一件事要做!”
「什麼事?」
“搗爛那家夥的腦袋!”
「滴滴,檢測到宿主的氣息不穩,不易再動怒氣。」
“不用多說了,你把那些有的沒的藥丸都給我兌換出來!”
「抱歉,係統商城維護中,無法正常開啟。」
此時的江無垠已經把手伸向了楊淩雪滑膩的肌膚,眼瞳裏滿是猥瑣至極的光!
“偏偏這個時候維護!還有什麼東西能使用?”
「真的想救人?」
“想!不止是想救人,我特麼想捏爆他的腦子!”
任元浩一步一踉蹌,怒氣越重,傷口越發滾熱!
「好,我有壓箱底的東西,想不想要?」
任元浩一聽說有壓箱底的,當即拚了命的點頭。
“要,隻要能打爆他的腦袋!”
「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