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記分的官員鼻孔冷哼,手中的筆就要落下。
在他們眼中,鳳清璿妥妥的廢渣,怎麼可能是平陽王的對手。
鳳火火的拳頭隻離清璿鼻梁半寸,眾人仿佛已經聽到了鼻梁骨爆裂的聲音。
可就在這時,清璿突然動了,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後仰。
不但躲過了鳳火火的拳頭,還雙腳錯開,分別攻向鳳火火的麵門和胸腔。
鳳火火躲閃不急,胸口被踢中,踉蹌後退了丈餘。
眾人差點驚掉下巴,這怎麼可能?
雖然除夕夜見過清璿虐打鳳火火,但她戲耍多過攻擊,所以眾人並不曾見識過她的真正實力。
這一次,清璿沒有給鳳火火喘息的機會,直接躍起,接連就是幾個暴踢。
鳳火火招架不住,慌忙應對間被清璿踢斷胳膊,痛苦倒地。
女皇臉色很難看,直接判定清璿贏,結束了第一輪的比試。
由於是車輪戰,即使女皇在上,也不可能留給鳳火火很多喘息時間。
緊接著,便是鬥詩比賽。
這一次,眾人不敢輕視清璿,但也認為她不可能贏。
因為,在眾人印象中,就沒見過清璿作詩。
但鳳火火,卻是有很多佳作流傳。
清璿聽過那些她所謂的佳作,不過是打臉係統幫她作弊的產物。
這一次,清璿斷定她依然會動用係統。
果然,比賽開始,要求兩人在一炷香的時間,寫出一篇關於治國安邦的詩。
香剛點燃,鳳火火就提筆疾書。
清璿瞥她一眼,悠哉的潤筆。
眾人看這架勢,以為是她寫不出來,隻有機械獸知道,主人這是憋著壞,準備有技術含量的坑鳳火火。
還差最後一句,鳳火火的詩就會完成,驚豔眾人。
可就在這時,打臉係統突然斷線了,任憑她百般呼喚,也得不到回應。
眾人突然見鳳火火抓耳撓腮,覺得很是詫異,難道江郎才盡了?
反觀清璿,提著筆如同閑庭信步,掐著點落筆。
判官看完,呈給女皇。
鳳火火前麵的很精彩,可卻差最後一句收尾,判定未完成也不為過。
清璿的詩看似平實,卻言之有物,重要的是完整。
單憑這一點,她就完勝鳳火火。
按理說,清璿連勝兩場,已經可以判定她勝出。
可女皇沒下命令,也沒人敢擅自做主。
因此,比賽繼續。
第三輪是武試,比賽射箭。
靶子早已準備好,但卻不同往常,射箭人需蒙麵射箭。
每人有三支箭,中靶多者勝出。
清璿聽著規則,心裏冷笑,可真會玩!
蒙著眼睛萬一被人誣陷,算誰的?
鳳火火做好準備,雙眼放光,滿心等著找回場子。
射箭可是她的強項,就算沒有係統相助,她也穩贏。
清璿卻將弓摜在地上,清冷的聲音響徹大殿,“這一局,我放棄。”
什麼?眾人驚呼,震驚的看著她。
她不想要皇位了?
女皇也陰沉的盯著清璿,隨手召來近侍吩咐幾句,近侍快步退下。
最生氣的人,莫過於鳳火火。
她一把扯下蒙眼紗巾,憤怒大吼,“殿下,你什麼意思?”
清璿懶得理她,丟給她一個白癡的眼神。
鳳火火失態,“我不同意!”
清璿麵無表情的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鳳火火想撲上來,卻被女皇冷喝,“平陽王,注意你的言行!”
鳳火火瞬間僵立,委屈又窩火的看著女皇。
女皇卻別過眼,示意下一輪開始。
第四輪文試,策論一篇,依然是一炷香時間。
大殿靜寂,煙氣嫋嫋。
清璿突然覺得頭暈的厲害,視線也開始模糊。
她強撐著寫完最後一個字,便“咚”一聲砸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等她醒過來,便發現自己身處荒涼的院落。
靠!竟然被坑了。
清璿召喚出機械獸,詢問它情況。
【主人,是女皇……】機械獸有些後怕,為自己沒能力救主人而愧疚。
清璿看出它的心思,表示不怪它,告訴她真想即可。
原來,女皇派人換了清璿桌上的香,裏麵加了迷藥。
清璿暈倒後,鳳火火搶先交了試卷。
判官直接判定她贏,並當場宣布她為女皇繼承人。
清璿則被抬了下去,並不是她的璿璣宮,而是與外界隔絕的院落。
他們扔下清璿就走,明顯是想讓她自生自滅。
清璿知道女皇會動手,卻沒想到她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法,心裏對她更加厭惡。
機械獸紅著眼睛問:【主人,現在怎麼辦?】
【睡醒再說。】
她被狗女皇算計,現在頭還暈著呢。
於是,清璿踩過滿地雜草,徑直進了僅有的一間房。
房間裏蛛網密布,塵埃飛舞,卻放著一張檀木大床,鋪著大紅被褥。
清璿不管不顧,一頭紮進床鋪,睡了過去。
機械獸瞪大眼、張著嘴,佩服的五體投地。
主人果然非凡品,彪悍起來簡直不是人!
另一邊,本該出現在回國隊伍的何奈,卻坐在玄武殿的屋頂,目睹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見清璿被人抬走,他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影子一陣著急,“殿下,此次歸國事關重大,不能再耽擱了!”
何奈冷聲道:“沒有什麼比她重要。”
影子焦急的勸,“一旦錯過時機,帝位旁落,我們就……”
“我意已決。”何奈打斷影子。
影子隻好噤聲,默默跟在自家殿下身後。
他很納悶,殿下不是看不見嗎,怎麼會毫無障礙的跟上那些人?
最後,影子將此歸結於殿下的武力又精進了。
看著破敗的院落,何奈眼中戾氣暴漲。
女皇她該死,竟如此折磨他的女孩。
總有一天,他要讓她付出代價!
院落雖然破敗,但周圍的防衛卻很新穎。
院牆高聳,上麵鐵網密布,築成第一道防線。
大門啟用了機闊,屬於隻能從外麵打開的那種。
大門外便是寬闊的河流,河水將院落圍城一座孤島。
除非有非凡的能力,否則,別想出這個院落。
不僅如此,院外還有禁軍把手,防止有人靠近。
禁軍往來,一律采用遊水的方式。
嗬!真是心思歹毒,存心想逼死皇女。
但隻要有他在,狗女皇就休想得逞。何奈嘴角勾出嗜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