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呼呼大睡,卻不知有人為了她,正在大開殺戒。
何奈借著大樹掩護,手中暗鏢精準射出,禁軍應聲倒下。
禁軍亂成一團,隊長剛要發信號求救,就被射中倒地。
影子看著滿地的死屍,對自家殿下更加敬佩。
看著寬闊的河麵,影子一陣發愁。
他是該找個小船呢,還是自己犧牲一下遊過去。
沒等他想清楚,就見自家殿下運起內功,踏著水麵幾個輕點就到了對岸。
影子“噗通”一聲跳入河中,他可沒有那個功力,還是老老實實濕身遊過去的好。
何奈看了大門上的機闊,拆起來很麻煩。
他直接下令,讓影子拆門。
影子咽了咽口水,這……
可當他硬著頭皮動手,卻發現比想象中容易。
這個,殿下不會也早就算到了吧?
很快,門被拆開,露出荒涼的院落。
何奈飛身而入,恨不能一步就跨到清璿麵前。
影子疾步跟上,殿下,小心陷阱啊……
清璿睡的舒爽,剛想伸個懶腰,就感覺身體騰空。
糟糕,難道有人要暗算她?
雙眼睜開的同時,清璿身子弓起,向上就是一躍。
可沒想到,她這一躍非但沒救自己,反而杯具了。
何奈站在床前,剛將人攬入懷裏,就被清璿的操作襲擊。
為穩住身形,他隻好順勢倒在床上。
“咚”!
兩人砸在一起,麵對麵疊羅漢。
清璿在上,何奈在下。
她趴在男人胸膛上,嘴唇印在他脖頸,帶起陣陣酥麻。
“這,這……”
影子驚慌之下想上前,卻被何奈的眼神喝退。
影子委屈的站在門外,默默的控訴自家殿下變了。
被女子輕薄,竟然還樂在其中。
清璿卻傻眼了,大腦當機幾秒。
他怎麼會在這裏?她這算是吻了他?
清璿抬頭,下意識去觀察何奈的神情。
四目相對,清璿竟覺得臉頰燒起來。
何奈輕笑,“幾日不見,殿下愈發熱情了。”
臉更燒了,清璿快速起身,手指卻觸到一個突起。
“啪嗒”一聲,檀木床頭彈出一個暗格。
兩人對視一眼,清璿走近,在暗格裏發現一個盒子。
清璿並沒有打開的興致,隨手扔給了何奈。
“殿下就不好奇嗎?”何奈手指摩挲著盒子。
清璿突然問:“你也是被女皇關進來的?”
何奈笑得明媚惑人,“不。我專為殿下而來。”
清璿這才知道,他是為救她而來,不惜以身犯險。
心尖仿佛被什麼燙到,微微顫抖起來。
清璿主動拉起何奈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何年也沒拒絕,任由她握著。
影子看著兩人身影,莫名覺得美好。
看著河麵,清璿犯愁了。
這具身體很菜,若不是她的身手,會更菜。
饒是她再厲害,也沒有水上漂的輕功。
何奈似是看出她的窘迫,輕輕攬住她的腰。
“殿下,抓緊了。”
身體驟然騰空,清璿下意識抱緊何奈的腰,兩人貼得更緊密。
過了護城河,清璿沒有逗留,直接和何奈出了皇宮。
等到換班的禁軍發現,女皇頒下秘令,全國追擊清璿。
何奈詢問清璿的打算,清璿想了想,說自己得去找陳子墨一趟。
何奈頓時變得冷漠,不服剛才的溫情。
“殿下還記掛著他?”
當然,他可是凶手之一呢,讓她怎能不記掛。
清璿點頭,何奈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嗬!這脾氣。
清璿見他走遠,也沒有挽留,轉身向陳府而去。
陳玉林因兒子陳子墨失貞的事,被女皇罷免丞相職位,現在正賦閑在家,日子過得很是狼狽。
陳子墨失去相府嫡子的身份,突然發現以前圍著他轉的那些女人突然消失了,對他愛理不理。
他憤怒、他痛罵、他哭鬧,卻換來的是陣陣冷嘲熱諷。
他逐漸認清現實,將希望寄托在鳳火火身上,不惜暗算她求得姻緣牌。
可她卻好像對此並不傷心,既不答應娶他過門,也沒說要反悔。
陳子墨在失望和絕望中煎熬,直到傳來鳳火火被封為皇女的消息,他才又激動的坐立難安。
陳玉林對他讚賞有加,認為他大有前途,家族的希望就寄托在他身上了。
當即,陳子墨在府中的日子又好過了。
當晚,他坐在窗下,對著月亮暗自許願,希望他和鳳火火的婚姻一片坦途。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落在他身後,抬手將他敲暈。
當然,這個黑影便是清璿。
她將陳子墨裝在麻袋裏,一路拖行到小倌館。
倌主驗貨後,又在清璿的授意下,拖著陳子墨的手印按了自願書。
自此,陳子墨便算是自願入倌,與他人無尤。
陳子墨醒過來,發現自己的處境,頓時崩潰大鬧。
可惜,倌主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派人就是一頓伺候。
陳子墨頓時老實下來,整日以淚洗麵。
清璿拿著倌主給的銀兩,一路上很是歡暢。
果然,懲治凶手讓她身心愉悅。
唯一遺憾的是,便是和何奈走散了。
不然的話,她和他到天元國走一趟,也是很有趣味的。
清璿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鳳火火去了天元。
她受女皇之命,護送三皇子何奈歸國。
全城突然戒嚴,清璿混在人群中,先一步出城,逃過了女皇的追捕。
跟機械獸熟悉了路線,清璿直奔天元國。
何奈在得知清璿的所作所為後,心裏一喜,頓時帶著影子追了上去。
當得知清璿要去找陳子墨,他難受異常,覺得自己的心被踐踏。
可他又忍不住擔心她,便派影子跟著她。
等在茶樓裏,他已經失手捏碎了十餘個茶杯。
雖然氣恨,可他依然無法放任她和陳子墨一起,剛要動身去將她抓回身邊,影子就回來了。
當得知她去找他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仇恨,他的心歡喜的差點飛起來。
他一向自律,從沒想過有人會如此牽動他的心神。
清璿雇了輛馬車,準備一路躺到天元去。
縱然聽說沿路風景如畫,可她就是提不起興趣。
可剛走出幾十裏地,她的馬車就被人攔住了。
清璿掀開簾子,早已做好幹架準備。
可一看,她卻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