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要去公司嗎?”
“嗯,幾天不去了,我想去看看。”
司機看著坐在後排的謝緩蒼白的臉,心裏有些擔心,謝小姐為了公司實在是太拚了。
“小姐,我看你臉色不大好。”
謝緩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先去公司看看。”
謝緩看著陸初弦的頭像走神,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陸初弦。
畢竟陸初弦跟自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自己交往過什麼人應該很清楚。
而且,他應該也會很清楚顧玄衣的死亡是真是假。
“緩緩?”
回過神來的時候,謝緩已經把消息發出去了,“陸初弦,有空來公司一趟,有些關於過去的事情我想問問你。”
打完字之後,謝緩舒了一口氣,看著一點點暗下去的手機屏幕,無言垂眸。
剛到公司樓下就看到了陸初弦的車子,陸初弦正靠在車門上等著自己。
“緩緩,你找我問什麼?”
陸初弦看著謝緩,連忙問道。
謝緩輕輕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公司,“我們進去說。”
陸初弦跟了上去,看著謝緩蒼白的臉色,心情不大好,一路上臉色並不是太好。
“我看見玄衣哥了。”
剛進門的時候,謝緩就這麼直接擺明了這件事。
陸初弦一聽,眼瞳猛地放大,眼底似乎有些無措和慌張,“緩緩,你在說什麼?你看見誰了?”
“顧玄衣。”
“不可能!”陸初弦大聲說道,情緒似乎有些過於激動了,但是很快又平複下來了,“對不起,緩緩,我有些著急了。”
“沒事,”謝緩搖了搖頭,“我知道這件事很難讓人相信,但是我是真的看到他了,活生生的。”
顧玄衣啊。
陸初弦抿了抿嘴唇,把手放在了謝緩的肩膀上,“緩緩,顧玄衣已經死了。”
“我知道。”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突然恢複的那段記憶就到顧玄衣死去之後戛然而止。
可是,那件事有很多疑點,包括……死因。
而現在,最大的疑點也出現了,明明已經死去的顧玄衣是如何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的。
“我想知道一些關於他死去的細節,我在想他會不會根本就沒死,或者是……”
“顧玄衣是真的已經死了,就死在自己的臥室裏麵。”
陸初弦歎了一口氣,“我們幾家當時關係都不錯。”
他繼續說。
“當時我們一起玩的時候,他突然說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所以就先回房間去休息。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吧,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跟你一起去叫他,結果,就看見他躺在床上睡著了。”
“當時你的膽子很大,還過去戳他,結果卻感覺他身體已經完全沒了呼吸和心跳,你嚇壞了。”
所以這也是謝緩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顧玄衣的原因。
她當時那麼小,那一次的經曆就像是一次創傷一樣,她開始抵觸顧玄衣這三個字。
謝緩抿抿嘴唇。
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當著那個男人的麵,為什麼那麼確定顧玄衣已經死掉了。
因為他死掉的這件事,就是謝緩說出來的。
謝緩親眼判定了顧玄衣的死亡。
可她現在居然要說顧玄衣沒有死,這麼荒謬的一件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當時顧姨受到的打擊比較大,整個人接近瘋魔,顧叔叔為了不讓顧姨觸景生情,特地賣了X市的房產去了別的城市發展,聽說這些年還不錯。”
陸初弦說道,歎了口氣。
“所以,你是碰到了什麼事嗎?為什麼會說玄衣哥還活著呢?”
謝緩抿了抿嘴唇,臉色有些蒼白,“因為我最近在調查一些事情,委托了一名私家偵探。”
她抬起頭,目光灼灼,在陸初弦的不可置信的眼神裏麵說了出口。
“他的名字,就是顧、玄、衣。”
最後幾個字幾乎一字一頓,幾乎敲擊在了陸初弦的心上。
“怎麼可能?”
謝緩點了點頭,“當時我也是這麼個反應的,所以,我才有些不可置信。”
被自己親口判定死亡的人又活過來了,這確實是……
“你確定嗎?你確定他就是玄衣哥嗎?”
謝緩搖了搖頭,“我不敢確定,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玄衣哥小時候的照片,現在記憶也有些模糊了。”
謝緩說道,世事境遷,現在誰也沒有辦法臨摹出一個在心中早已經判定的已死之人會長成什麼樣子。
“陸初弦,在你的記憶裏有沒有跟玄衣哥有仇的,或者跟他長得很像的人?”
陸初弦摸了摸頭發,“這個應該……沒有吧?”
“玄衣哥死後,顧姨就搬走了,一家人什麼都沒留下,我現在也記不大清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我記得當初好像是說顧家不隻有一個孩子。”
好像還有一個。
“當時玄衣哥死的時候,顧姨還在說,為什麼死的不是那個掃把星。”
“兩個孩子?”
謝緩皺起了眉頭,如果是兩個孩子的話一切倒是可以解釋清楚,可是為什麼那個孩子連一點存在的痕跡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