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在這兒。”
我們仨同時喊叫起來:“趙,快回來,有靈。”
很快就聽見一陣翅膀噗嚕嚕的聲音。
小趙和有靈在我們頭頂盤旋一圈兒,落下來了。
驚喜的叫著:“你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讓我倆好找。”
“ 快救我們吧,有小侏儒人在追我們。”
我急得大喊大叫。
許多侏儒已經離我們更近了。
他們的大腦殼在月光下偶爾可見。
小趙笑了起來。
月光下,可以看見他斂羽的身影:“不就是這些侏儒嗎?侏儒你們怕什麼?幹不過侏儒?”
小趙斂翅站在地上。
碩大的翅膀像一件黑色金絲絨披風係在身後。
許多侏儒都圍過來了。
但是和我們有一定的距離。
他們是懼怕小趙,隻在十步開外虎視眈眈。
“少來少去還行,太多,像螞蟻一樣多。”
雨雨急忙說。
侏儒人們早已經在大家的視線範圍之內了。
它們碩大的頭顱在草叢裏晃動著。
像鬣狗一樣的喘息聲逼近了。
小趙飛身而起。
隻在低空飛了一圈兒。
這一圈就擊退了小矮人們。
原來他把這些圍上來的小侏儒們的眼睛劃瞎了,或則劃破了臉,抓掉了耳朵。
山坡上傳來一陣痛苦地哭號聲。
小人怪們紛紛後退了。
在我們的驚歎聲裏。
小趙穩步走來。
高大的身形有力的翅膀。
他像一個正義的黑夜之神。
令人心生慰藉。
“多少都沒事兒,他們不會飛,追不上咱們,來,我先送雨雨過去,把你們都送到懸崖那邊就安全了,小矬子們是追不上咱們的。”
小趙抱起雨雨,騰空飛起。
隨後回頭招呼有靈:“有靈,你跟我來,到那邊陪著雨雨,然後我再回來接嫂子。”
小趙和有靈騰空飛起時。
我們周圍密密麻麻的侏儒人們又圍過來了。
它們端著大槍,大喊著什麼,也許意在活捉我倆。
宏信的大槍裏還有子彈。
可是他不想開槍。
也許是怕會激惱了侏儒門,引起他們持槍射擊反抗。
所以他就扔了槍。
空手抓起小矮人們,向另一些小矮人們砸去。
那些小矮人們被他砸的吉娃亂叫。
我也和宏信一起抓小矮人,再砸向小矮人。
看著那些大腦殼大肚子的小人們被我倆用他們自己的同胞砸的狼狽相,殺豬一樣的嚎叫。
覺得真是太爽。
小趙飛回來了。
要先抱我過去。
我怕我離開之後矮人們會對宏信開槍。
就讓宏信先走。
可是宏信不肯:“你一個女人留在這裏太危險,何況安王對你心懷惡意,不行,小趙先帶你嫂子離開。”
“ 正因為安三王想打我的主意,才不會開槍打我,這樣我就安全了,你卻不同了,他們都想要了你的命,快,趙帶宏信走。”
我一再堅持。
小趙也覺得我的話有力,就不容分說的,一手探到宏信的腋下。
帶起他飛去了。
我耳中聽著宏信對小趙的責罵聲。
摸索著撿起宏信扔在地上的大槍。
用槍托掄打那些小人。
這些小人們真如鬣狗一樣。
攆膩在我的周圍。
終於有兩人抱住了我的一條腿。
進而幾個小矮人抱住了我的兩隻腿,又有人抱住了我的兩隻胳膊。
我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也沒有喝一點水。
從潛水艇上下來,一個腳趾就疼得要命,又疲於奔命般的跑了好久,已經和小矮人打了很久。
此刻。
我終於被小矮人們摁倒下了。
他們迅速的取出一條繩子,把我綁上了。
並且用一件絲物塞進了我的嘴裏。
我感覺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惡心得我直嘔。
我被十幾個人。
頂在頭上向山下走去。
當我被抬到半山腰時。
我聽到了小趙焦急地喊聲:“嫂子,你在哪兒?”
我急得不行。
可是我被他們捆綁的如同粽子,嘴裏又塞得滿滿的。
根本不能回答他。
隻能在繩綁內做無謂的掙紮。
小趙碩大的黑影在月空裏盤旋。
我知道他能黑夜視物。
他很快就能找到我。
可我擔心這些可惡的小矮人會對小趙開槍。
小趙依然在喊叫我。
他的聲音焦躁的更加嘶啞。
可惡的侏儒們開始對空中飛行的小趙射擊了。
子彈發出咻咻的聲音。
小趙一定是為了躲避子彈,隱去了身形。
不知躲在哪顆大樹後麵。
我正在焦慮,就聽見了安王的聲音:“後頁濃眉密?”
我微微扭過頭去。
看到了他正坐在虎車上。
他的四周火把通明,黑羅傘下,他的一張臉慘白色,如同鬼魅。
不知他的侍衛如何的精明。
竟在危機時刻給他帶來了儀仗。
黑色的披風,還有一頂黑色的王冠帽,上麵插著黑色的羽毛。
看上去,他就像一個黑色的幽王。
他依然用一隻胳膊的前臂拄在拱起的膝蓋上。
然後托著下巴。
此刻,他的一雙眼睛正充滿欣喜的望向我的方向。
我本腹中空空如也。
此刻卻有一種嘔吐的感覺。
我強忍著壓下了惡心。
但那吐上來的口水洇濕了塞在我嘴裏的東西。
我對著他遠遠的笑了一下。
火把的光芒下,他見了我的笑,果然立起身來,向我伸出雙手。
碩大的頭顱頂在細小的脖子上,向右歪了歪,但是卻沒有掉下來。
他像對他的手下吼,又像對我諂媚樣的叫了幾句話:“偶也達威亞噻。”
侍衛們應了一聲。
急忙把我放到虎車上,我就躺在了他的腳下。
我依然用眼睛在對他微笑,他仿佛高興得不行了。
用他那撲扇般的大手,長了十幾根手指的大手,一下子薅去了我嘴裏塞的東西。
他那彎彎曲曲的細長手指一下子令我想到了蜘蛛的足。
我本能的把頭歪向一邊。
因為我感覺他馬上就會摸我的臉。
然後我大叫:“趙,這是安王,你把他和我一起抓住,侏儒們就不會開槍了。”
侏儒們是聽不懂我的話的。
但是那個翻譯能聽懂,並且他馬上就向安王翻譯起來。
但是他剛剛說了幾個字。
小趙就已經飛過來。
以迅雷之勢抓起我和安三王,騰空飛起。
那些侏儒們果然忌憚子彈會傷到自己的王。
而果然沒有開槍。
我身上綁著的繩子並不緊。
小趙一手抓著我腰間的繩子和安山王的衣領,騰空飛在大山頂上。
那些高高低低的大樹冠連綿起伏。
月光下,像一個個黑色的丘陵。
小趙一隻手抓著我和安王兩個人,這隻翅膀搏擊的幅度就小了一些。
另一隻翅膀搏擊的幅度非常大,旋起的風,冷的我要僵了一樣。
安王的呼救聲變得斷斷續續。
趙邊飛行邊對我說:“忍著點,馬上就到了。”
我不敢張嘴。
風太冷硬。
我想要告訴他,如果覺得累了,就把安三王扔掉。
可是一張嘴風就會灌滿了我的嘴,我隻好閉緊了嘴巴。
我也閉上了眼睛,覺得時間太漫長。
其實不過三四分鍾而已。
我就已經被小趙給放到了宏信的懷裏。
宏信急忙解去了我的繩索,抱緊了我。
雨雨一見安王就喝令他快跪下。
並且狠狠地踹了一腳。
用安王的語言問詢起來。
雨雨的口氣嚴厲而快速。
安三王隻是不斷的點頭口裏應答者:“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