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在叫我們放人。不然就真的開槍了。”
雨雨橫抱著五六十斤重的翻譯,累得呼呼喘息著。
宏信便讓雨雨放下他。
“反正已經暈了,你把它丟在路邊草叢裏吧,咱們快走,要不然老婆你把你手裏的家夥也放了吧,有一個王就夠了。”
雨雨撲通一聲扔下了翻譯。
“等一會兒,看看情況再說吧,我還有力氣可以托住他。”
我熱得汗水黏住了衣服。
隨著宏信疾步向前走著。
我們連跑帶走的向前行去。
漸漸的後麵的聲音聽不見了。
我就放下了我手裏的小老頭。
這個小老頭也許年事已高,仿佛一直暈著。
我懷疑他或許已經死去了,我不再細看了,也把他放進草棵裏。
就和宏信雨雨疾步向前跑去,依然沿著來時的大路。
安王一直不斷的求我們放了他……
宏信猶豫著。
當我們拐過一個山礁石。
宏信確定那些小矮人再也不會追上來,他摸了摸安三王的渾身上下,確定沒有危險武器。
才放開了他。
告訴雨雨:“雨雨你告訴他,如果在敢找咱的麻煩,我會把所有的子彈都射進他們的胸膛裏,非但如此,我們還要把他們的敬龜神舍一火燒光了。”
雨雨對安王講述了自己一方的想法。
安王嚇得在宏信手裏直叫:“徐我發呀徐我發呀。”
看著安王瑟瑟發抖的樣子。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我問雨雨。
雨雨喘息著說:“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他的意思是再也不敢打我們的注意了。”
“再打我們的主意,我就把你們的脊椎骨敲碎。”
宏信邊說邊放開了安王。
安王便對我們的後影鞠下躬去。
我們沒有在理睬他,繼續向前走去。
可是走了不到十分鍾,後麵就傳來了嘰裏咕嚕的跑車聲音。
原來是虎車追來了。
我們仨急忙跑起來,向漆黑的大路。
可是很快,就聽到了夜空裏有咻咻的聲音……
啊!是子彈,我也慌了,如果有一顆子彈穿進了我們仨任何一人的身體裏,那後果都是能要我命的。
我大哭起來罵:“該死的小矮人,這麼快就追上來了,要知道這樣不能放了他們呀。”
“別慌,老婆,來雨雨,咱上山,虎車是很難爬山的,即使爬上來也是很慢的,咱們一定能甩掉他們。”
宏信拉著我們倆,向山上攀去。
不時地回身打一梭子子彈。
這座大山並不很難攀爬。
沒有那麼多的懸崖峭壁。
但是樹木也都在兩米以上高。
最高的大樹能遮住星月的光輝,約在十米以上。
我們慌不擇路得往上爬著,拽著野草,樹枝。
敵人顯然已經放棄了虎車。
因為好半天也聽不見虎車的嘰裏咕嚕聲音了。
這些小矮人兵士那麼小,他們上山的速度卻是極快的。
像猴子一樣,拽著這個樹枝能悠到那個樹枝上。
很快他們的喊聲就在我們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了。
但有一點好處是,他們隻是高聲吆喝我們投降。
沒有再開槍。
“他們讓咱投降他們,不然就要開槍了,還說可以開槍打死姑父,兩個女人要留活的。”
雨雨累得直喘粗氣。
宏信笑了一聲:“這幫烏龜王八蛋,我讓你知難而退。”
他蹲在一顆大樹後。
讓我倆蹲在他後麵。
然後開始尋找喊話的準確方位。
隻要一有人喊話,他就會對著喊話的那個方位開一槍。
然後對方就會發出幾聲慘叫。
人掉下樹去。
發出噗通的墜地聲音。
“哇!神槍手。”
我和雨雨對視一下,都很驚喜。
我們且打且退,仍舊向山上挺進。
四周漆黑的樹木漆黑的草。
隻有我們仨穿的淺色衣服,在這暗夜隱約可見。
荊棘刺破了我們的手,劃傷了我們的腿,也不敢吭一聲。
就是這樣也偶爾會驚起一隻或則幾隻鳥。
撲棱棱的飛起。
驚的我們的心狂跳一陣。
我知道小矮人士兵太多了。
就光靠宏信百發百中的子彈是根本消滅不了的。
何況子彈終究會被宏信打光的。
如果我們束手就擒。
那後果……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
坐在宏信的身邊看著天上的繁星明月。
星星仍舊像寶石一樣,發出永遠美麗的光芒。
月光也依舊無邪而寧靜。
一縷清雲如麵紗,時而遮住月光,時而遮住星光。
不時地在天空變換著夢幻般的景致。
我在拚命的想著對策。
讓宏信一個人先跑吧,我和雨雨落到小矮人的手裏,不會有生命之憂。
可是宏信是男人,他如果落到小矮人的手裏,結局會不一樣……
最好是讓宏信把雨雨一起帶走……
用我一個人的安危換他兩個人的生命吧。
可是我是多麼舍不得宏信跟雨雨兩個人呀。
透過淚霧。
可以看見 宏信已經離開我有七八步之遠了。
猛然發覺我不在他身邊。
就急得又飛身回來拉我:“幹嘛呢?快走,隻要到了海邊就好了,到了海邊上了潛艇,他們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我被宏信拉著跌跌撞撞。
心裏卻想著,也許我們還沒有到海邊就被小矮人密密麻麻的圍住了。
我已經感覺到了小矮人近在咫尺的呼吸聲。
宏信瘋狂的對著他們來的方向打了一梭子子彈。
隨即他們就發出了一連串兒的慘叫聲。
宏信繼續拉著我和雨雨向大山上前行。
小矮人們的喊叫聲又跟上來了。
我和宏信聽不懂他們喊些什麼,所以也不理會。
可是雨雨聽明白了。
她站在原地焦急的說:“姑姑他們說前麵就是大懸崖了,根本過不去人,怎辦?”
宏信不相信:“隻有看到了懸崖,我才能相信,如果真的是懸崖,咱就沿著懸崖的邊上往北走,北邊離咱的家就近了。”
“可是那樣咱離海離潛水艇就遠了,而且很可能迷路。”
我也擔憂。
“那也比落在這些侏儒們的手裏強,來走吧。”
宏信很是焦急,拉著我的手。
“ 不然咱們往南邊走?或許就會走到海邊了?我往南部望去,我覺得南邊要好走一些,下坡要快。”
我累的實在走不動了。
站在原地喘息著。
宏信聽了我的話有些猶豫。
這時有兩個大飛影從我們的頭頂掠過。
雖然飛的極快,可是我們仍然看到了美麗的流彩。
在這夜空,有星輝月光,雖然很暗,雖然流彩很模糊,但我知道。
一定是有靈和小趙來尋找我們了。
前些日子他們為了救我們,身受重傷,現在好了?
我高興起來大叫著:“有靈,小趙。”
同時也聽見他們熟悉的聲音在低呼:“宏信——你們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