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中央的女性望著開門的身影,稍微看了兩眼說道。
“暫時,沒有空!”方月憐凝視眼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回絕道。
“不願意嗎,那麼隻有強行把你們帶去了!”喀秋莎揚了揚自己淡金色的短發,陰沉著臉說道。
“所謂的尼克鬆將軍,就隻有這樣一點氣度嗎?哼,你要是可以,就試試,我一定會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方月憐爭鋒相對,她沒有怕過任何人,眼前身高與自己差不多平齊的女孩,她並不懼怕。
“我並沒有與你交手的想法,在如此近的距離對抗,與我十分不利,像我這種非戰鬥人員,是無法勝過你的。”喀秋莎臉上露出無奈地表情,回複道。
“就算你這麼說,我們也不會去見那個尼克鬆將軍的。”方月憐自顧自地說道。眼前的幾人雖然穿著正統軍團,誰知道所謂的將軍是個什麼人?還是不與這個聚集地的組織打交道為好。
“你們,是管理層的人?”聽到她們談話的方零起走到門前,望著眼前的淡金短發少女,質疑道。在他身邊,是剛剛收拾完廚房的黑衣陶。
“是的,尼克鬆將軍在看到你們與那家夥的戰鬥後,非常想見你們,才令我前來邀請你們的。”喀秋莎回答道。
“那麼,麻煩在前麵帶路。”
既然是來自聚集管理層的人,加上他們與屍嬰戰鬥的事情已經暴露,需要見上一麵。那樣的戰鬥,隻要不是聾子,都會聽到的。
“哥哥,我們真的要跟這個大胸女去?”方月憐擔憂地說道。
“沒事的,不是有妹妹你嗎?再說,既然對方有事找我們,去一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方零起不以為然地說道。在聽到這個尼克鬆將軍的稱呼時,他首先想到的便約翰,雖然有一段時間自己沒看到,不過他曾被那個老頭稱呼為“小尼克鬆”,說不定和他們所見的將軍有什麼關係。
“你就是方零起?和你能力者的妹妹完全不同,不過也是個很特別的家夥!”喀秋莎深深地瞥了他一眼,還有黑衣陶,這兩個即使在網路中,也無從尋找到本人資料的黑戶口。縱然存在,也與描述大為不符。
切斯特廢棄的中學,現今切斯特管理層工作的區域。剛來到門口,便看到四周多出數名身穿軍服手持槍械的軍人,如同獵犬般警惕周邊往來的路人。
方零起三人,緊跟著喀秋莎走入原教學樓的,在亮一張赤色的證件後,才被門口手持槍械的警衛允許入內。
“還真嚴格,用不著這樣吧?”走在教學樓的走廊間,便可見四周站立不下十人的警備力量,方零起覺得太過了。
“這是為了尼克鬆將軍的安全著想,縱然是一名強大的能力者,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在管理層內,也有反對尼克鬆將軍的人存在。”噶秋莎回答道。
“尼克鬆將軍,您要的客人,已為您帶到!”走廊的盡頭,是一間教室,喀秋莎伸手敲擊一下房門,發出“咚咚咚”地響聲。
“讓他們進來吧!”
屋內傳來深沉地聲音。同喀秋莎一同走進去的方零起等人,看到的是一個坐在長椅上身披寬大白色軍製外套,在臉上留下歲月滄桑痕跡的中年男子。
“您就是尼克鬆將軍?”在走入這個房間時,方月憐感覺從他身上無意間流露出強者的氣息,是令她懼怕地能力者。
黑衣陶同方月憐不同,隻覺得眼前的中年男子十分恐怖,相比昨夜的屍嬰,還要令她感覺到不安。這樣的感覺,隻有麵對希拉才有的。
方零起倒是沒有任何感覺,看到方月憐和黑衣陶兩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雖馬上恢複如初,和進屋前卻大不相同。
“當然,很高興見到你們,來自阿斯加德的能力者們。”他點頭說道。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們來自遙遠阿斯加德市?”這一刻,方月憐變得謹慎起來。他們來到切斯特的時間才一周左右,在網路大規模癱瘓的現在,許多資料都無法查詢遺失,尼克鬆能夠知曉他們的來自何處,是不可能。
“我原本也不敢肯定,被你這麼一問,反而坐實你們來自阿斯加德市的事實。”尼克鬆臉色未變,注視著他們說道。
“好了,你們不要站在那裏,來坐到一邊!我們慢慢聊。”
尼克鬆從長椅站起來,走到沙發前坐下,同時招呼他們一起。
“那麼,我們就不客氣了!”方零起拉著妹妹,三人坐在他的左手邊的淺藍長沙發上。妹妹她們的來曆,早晚都會被人知曉,隻不過比想象中的要快不少。
“首先自我簡紹下,我是斯大夫&;尼克鬆&;切斯特,原駐切斯特鎮第十三聯軍總司令,現在是這個聚集地的負責人,她是噶秋莎&;科維克,我的書記官!”
尼克鬆向他們簡紹自己及喀秋莎,隨之將目光望向他們。
“黑衣陶,原潘多拉中學學生!”
“方零起,原潘多拉中學學生!”
“方月憐,和他們來自同一所學校,他是我的哥哥!”
三人分別說出各自的名字,其所來的地方。雖然其中有些與實際並不相符,可來自同一所學校這一點,沒有錯。
“據我們的調查,潘多拉這所女子高中,並沒有方零起和黑衣陶兩個學生,你也從來沒有過方零起這個哥哥!他們是在一個月前,突然出現在你們眼前的。”
喀秋莎望著他們,鄭重地說道。眼前這些家夥,所說的與他們得到的資料,完全不相符,方月憐地父母,也隻有她一個孩子。
“反正,方零起是我的哥哥沒錯。”方月憐反駁道。這是她認定,無論其他人怎麼說都沒用。
“那麼就來個血液的檢查吧,這樣就能夠更好的證明你們兩個是否是親兄妹。”喀秋莎將“親兄妹”幾個字符咬的特別重,在她看來,這完全是方月憐想當然。
“當然可以,哼,不是親兄妹才好呢!這樣就可以跟哥哥一直在一起!”方月憐不滿地嘟囔著嘴,無論結果怎樣,她都不會吃虧的。
“好了,比起這種小事,我們還是先看一段衛星拍攝到的東西,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詢問你們。”兩人所說的,在尼克鬆眼裏,都是些瑣碎小事,他現在還有正事要問。
“看視頻?”
方零起不知道尼克鬆想要給他們看什麼,整個屋子的燈盡數熄滅,原本用來教學的投影設備,此時正在播放一段他十分熟悉地畫麵。
“這是……”
方零起看到出現在投影中的身影,驚訝地長大嘴巴。他和妹妹、卡莉婭、黑衣陶及琳斯蕾特的身影均被拍攝到,畫麵雖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夠看清他們大致的樣子,一時間同她們兩個陷入沉默中,直到放映結束。
“在你們談論交手後不久,畫麵中的這個家夥在消失前,令我們再次陷入大災難中,我想知道你們當時究竟說了什麼?那副無法相信的樣子,一定和你們所說的話有關,希望你們能告訴我們。”
尼克鬆凝視著他們,開口詢問道。
“就算你這麼說,我們也不可能將內容告訴你們的。”從大量變異獸的出現,到琳斯蕾特的離開被完整的拍攝下來,然而卻沒有聲音,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中的內容,她的話依稀早耳邊回蕩,方零起卻不想講述過去。
方月憐她們三人當時都在遠處看著,連接近琳斯蕾特都做不到,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說了什麼,縱然是她們問,也沒有任何結果,更不可能告訴尼克鬆他們這些外人。
“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話嗎?在拍攝到的瞬間,這段視頻就被視為最高機密,如果傳播出去,會對現今存活的人們,造成怎樣的震動,你們應該十分清楚吧?”
尼克鬆繼續說道。他不喜歡使用暴力,但也不希望被蒙在鼓裏,什麼不清楚稀裏糊塗的麵對即將到來的災難。
“抱歉,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們琳斯蕾特和我說了什麼。”方零起滿是歉意地說道。他無法將這一切說出口,其中涉及到許多事情,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清楚。
“哼,那麼我……”
以尼克鬆為中心,形成一股無形的精神風暴,巨大的壓迫感迎麵而來,縱然是身為上級能力者的方月憐,臉色都不禁變了變,“你是,究竟是什麼水準的能力者?”
“就算是殺死我,我也不會說出來的。”方零起臉色不變,他自己就如同狂風暴雨中的木舟,隨時都能覆滅,依然不肯說。
“你的能力很特別,如果你們拚死一戰,我也不會很輕鬆。方零起,你相信命運嗎?無論如何做,都無法改變注定的結局。”
尼克鬆收回外放的精神風暴,望著他歎了口道。
“命運這東西,看不到,也摸不到,我不知道未來會如何,我一定會擊敗那家夥的,從而改變這一切,隻要她存在一天,我們將永無寧日。”
方零起回答道。他十分渴望得到強大的力量,然而這一切對於他來說,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有命運一說,那麼自己未來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