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馬上就要開啟攻打赫頓瑪爾城的計劃,我在這裏鄭重地邀請你們,希望你們加入第十三聯軍,同我們一起行動。”尼克鬆見自己無法得到想要的結果,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而是將提上日程的計劃告訴他們。
“是讓我們這些人被招募的人,充當你們的炮灰嗎?”方月憐冷聲說道。剛剛還在咄咄相逼,現在又一副誠懇邀請的樣子,大人狡猾的世界,她不想加入進去。
“能力者是寶貴的,如果你願意,可以許配你職務,成為外圍軍官。除了你的同伴,還會根數百人一起,組成一個聯隊,協同作戰。”
喀秋莎回答她這個問題。對於這個不信任他們的孩子,還需要多多說明,才可行。
“難道單靠你們自身,無法對抗裏麵的數萬喪屍?”方零起對於這個臨近的城市,也有耳聞,裏麵似乎已經出現第三階喪屍,能令其餘喪屍聽從它的指揮。
“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座赫頓瑪爾的廢墟,而是完好的城市,才能體現它存在的價值。”尼克鬆解釋道。如果僅僅是為了消滅裏麵的喪屍,隻需要他帶著十幾個厲害的能力者,就能完成,然而所有的物資與設備都遭受破壞,什麼都沒有的城市,又用來做什麼?
“是嗎?你們似乎很有自信,能夠消滅這片大洲的所有的喪屍?不要忘記,喪屍不僅存在這裏,其他地方也有,那些已經成長百年的喪屍,操縱龐大的屍海,每一隻都是異常可怕的。”
黑衣陶望著他們,不禁提心道。
“喪屍不會飛,他們無法渡過危險的汪洋,來到這裏。”
尼克鬆解釋道。整個世界,有許多地方都被海水淹沒,喪屍沒有翅膀,海洋就是他們的天然屏障,至於消滅所有喪屍這種蠢事,還是留給子孫後代吧。
“就算不會飛,也有可能出現這裏的!”黑衣陶低聲說道。她就曾經目睹突然出現的喪屍們,數量不過十幾隻,雖然很快就被鎮壓,卻依然造成不小的損失。
“你們是否願意加入我們?”尼克鬆不想做無謂地說辭,喪屍如果會飛,他們人類也不可能在這裏安居百年之久。
“我同意,消滅喪屍是每個人應該做的,它們是我們的存在,兩者間隻有一種能存活。”方零起點頭回答道。
“你們呢?”雖然,方零起和所有人都有著連帶關係,尼克鬆卻將頭轉向方月憐和黑衣陶,征詢她們的意見。
“哥哥(零起)在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這是第十三聯軍外編第七師團第九聯隊聯隊長的任命書,麻煩你在上麵簽個字,接下來跟我去領取你的軍服,然後帶你去見師團長,相互熟悉一下。”喀秋莎對看著方月憐,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任命書,對其說道。
尼克鬆望著離開的三人,整個屋內隻剩下他獨自一人時,從寬大的軍服內側摸出一張老舊的信封,上麵有拆開的痕跡,搖了搖頭,又收回去。
“明知注定會失敗的未來,為何還要不斷的努力?縱然擁有淩駕於我之上的能力,卻依然無法帶來希望,隻會令世界陷入更深的絕望之中,這個失敗的世界,注定不會長久。我不會相信這種東西,我要去打破所謂的命運!”
跟隨喀秋莎前方儲配庫領取妹妹的軍服前,方零起他們先來到醫務處,和自己的親妹妹進行血液檢測。
“月憐,我們真的要驗血?”方零起覺得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必要,無論真假,他內心還是十分緊張的。
“當然,因為這對於妹妹我非常重要。”方月憐認真的樣子,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隻能硬著頭皮跟妹妹一起,被針頭插入中指,朝試管內湧入。
“結果馬上就可以出來,你們稍等一下。對了,那邊的女生,麻煩你也來驗下血可以嗎?”身穿白色大褂的中成年女子,看著試管內的紅色液體一眼,抬頭望著黑衣陶說道。
“啊,可以的!”
稍微猶豫一下,黑衣陶便點頭同意,內心又有些緊張。
方零起和方月憐走到一邊坐下,在起身的時候,他指頭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現在所做的,就是等待無聊的結果。
“呼呼,為什麼還在流血,早應該愈合才對嘛!”方月憐望著他的手指,再看了看自己用棉圈按住的小口,略微有些生氣地說道。
“月憐……”
方零起剛想說這是應為體質的關係,一張口,妹妹的手指,便侵入嘴巴,在舌頭上輕微的挪動,刺激著他上麵的感官,隨之帶著少許口水脫出。
“月憐,這是做什麼?”
方零起詢問道。大庭廣眾下,做出這種事情,真的好那個。
“隻是想加快指頭的愈合速度,畢竟哥哥你的身體和我不同嘛。你看,傷口已經好了!”方月憐笑著說道,不忘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動。
“這個,應該算是自己愈合的吧?”
當然,方零起不可能在這時,將不符氣氛的話說出口。
“你們兩個,還是注意一下四周,那些凶狠的眼神。”黑衣陶走來,沒好氣地說道,同時狠狠地瞪了方零起一眼,在自己麵前,都做出這種親昵的樣子。
“哪有什麼,難道陶你也想試試,不過你的手指也恢複了不是嗎?這種奇怪的自愈力,和哥哥好像。”方月憐抓住她抽血的手,望了望說道。
“完全不是,因為我的身體比較好的緣故。”黑衣陶常常吸食方零起的血液,主導的依然是自己,她的身體若是受傷,是無法像方零起一般自愈的。當然,她從來沒有嚐試過,僅是猜測而已。
“咳咳,那邊的,注意保持安靜,是誰帶進來的小孩子,不要讓他們這裏戲耍妨礙到其他人。”一名身穿軍服左臉添有傷疤的成年男子走來,輕微咳嗽兩聲,用他凶神惡煞地雙眼,瞪著他們三人說道。
“你說誰是小孩子?我們不小,不願意聽可以離遠點。是喀秋莎帶我們過來的,有本事你去那個書記官說去。”方月憐不滿地說道。
“喀秋莎書記官怎麼會帶你們這些小孩子過來?還有說話不要那麼衝,難道家裏的長輩沒教你怎麼尊敬人?”他反駁道。喀秋莎可是非常厲害的人物,論實力在整個第十三聯軍,也是不弱的,怎麼會讓一幫未成年在這裏打攪他人?
“我說我的,關你什麼事,你還是把那難堪地臉遮住,免得出來嚇人的好,我怕今晚吃不進晚飯。”
“哼,就讓叔叔我教你如何尊敬長輩,和我扳手腕吧!輸了就給我安靜點。”他晃動一下雙手,對其說道。
“可以,如果你輸了,那麼就要學狗叫。”方月憐點頭回答道。
“月憐,這樣不好吧?”方零起望著躍躍欲試的兩人,在她起來時不住妹妹的手。
“親愛的哥哥,你就放心吧,隻是一點小小的消遣,不會鬧大的。”方月憐明白他在擔心什麼,拍了拍他的雙肩說道。
“餓……”
望著坐在一張方桌前的兩人,方零起望著身邊一副無奈相的黑衣陶,也接受這個事實。
“對方隻是個小姑娘,不要太過火!”他身邊的同伴看著手臂粗大的刀疤男說道。
“安心,我知道分寸的!”
刀疤男也不傻,不會做那種冒失的事情,隻是想好好教育一頓罷了,覺得沒有招惹是非的打算。
“你們,在這裏做什麼?”消失一會兒的喀秋莎走來,望著圍在一起的眾人詢問道。
“喀秋莎書記官好,我們在看他們扳手腕!”附近的人們讓開一條,一名臨近的軍人回答她的問題。
“你們還真閑,有沒有看到三個黑頭發的年輕人?”喀秋莎望了望四周,向他們詢問。
“嗯?兩個女孩一個男孩嗎?他們正在扳手腕。”他指著人群中的方桌說道。
“哦!”
喀秋莎走近,看到臉上有些難看的刀疤男,在他對麵則是滿不在乎地方月憐,兩手立在中間,紋絲未動。
隨著時間的推動,刀疤男的臉上逐漸摻出汗跡,他無法相信眼前嬌弱地女孩,竟然能夠令自己分毫未寸,這樣的家夥,隻能用能力者來解釋。
“喀秋莎,你去哪裏了?”方月憐看到走來地身影,毫無放抗的讓刀疤男將自己放倒,站起來開口詢問道。方零起和黑衣陶兩人也同時望著她,想知道去做什麼。
“有件事情耽誤了。對了,月憐你可以去領取報告了!”
喀秋莎說著,見她走開,便將周圍的人群驅散,雙眼凝視著方零起和黑衣陶兩人,想起醫生所說的話,陰沉著臉開口:“方零起,你對於自己究竟了解多少?”
“抱歉,我其實非常不了解自己,驗血報告有什麼問題嗎?”方零起搖頭道。
“你的血液成分,和普通人區別非常大,有一部分完全無法解析,這種成分在黑衣陶身體裏也有,和喪屍體內的存在的病毒細胞類似,卻又有所不同。”
喀秋莎將結果告訴他們,當然有一些內容,未說出口。喪屍體內的病毒細胞,來自某個人,方零起身體的異常成分,也有可能來自某個人。單從基因成分來看,就像是人類與某種變異獸結合的產物般,十分怪異。
在櫃前,方月憐接過醫生遞來的報告,稍微看了兩眼,嘴角微微抽動,隨之將整張紙清理成殘渣,丟入一邊的垃圾桶內。
“好了,我們去領取軍服吧!”方月憐走回,望著久等三人說道。
“月憐,結果怎樣?”走在前往儲備庫的黑衣陶望著身邊的方月憐,拉住她手詢問道。
“還算不錯!”她笑著回答道,令黑衣陶不禁想要知道結果究竟如何,若不是親兄妹,對於自己來說,也無關緊要。方零起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是他人無可取代,永遠隻為某人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