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遲來的對手

姚中正整個人突然一愣,黑棍就如同他的身體一般,黑棍的觸覺,他感受的非常清晰,那是非常光滑又非常堅硬的東西,然而隻是輕輕的接觸了一下,他無法猜出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羅蒂看著姚中正整個人愣在那,她立刻大喊,“喂,怎麼了?”

聽到羅蒂的大喊,姚中正回過神來,既然他也無法確定是什麼東西,也就不要妄自猜測的去嚇羅蒂。

他快速的收回黑棍,轉身搖了搖頭說,“沒事,除了河水很深之外,什麼異常狀況都沒有。”

“什麼異常狀況都沒有?那不就是代表對麵的家夥可以很容易就過來了嗎?”羅蒂慌張的說道。

李憶源也不禁麵色有些凝重的看著對岸,整條河並不是很寬,如果是實力高強的家夥,助力一躍的話,應該可以躍過大半個河麵,接著隻需要遊行一小段就可以到達這邊。要想保持安全的話,最好的位置就是在這交彙點處,這樣對麵的人即使想越河殺人,也不得不采取迂回的方式,隻是不知道這遊戲會不會讓他們安心的呆在這地方。

姚中正沒想到羅蒂會這麼驚慌,早知道他就不隱瞞自己的發現了,他趕緊張開嘴欲將剛剛黑棍與物體接觸之事告訴給羅蒂,然而還沒等他說出,這時對岸突然閃出了劇烈的光芒。

所有人都知道,這光芒意味著,這場遊戲的對手出現了。

姚中正隻能閉上嘴巴,趕緊跑到羅蒂身前,與其餘人一起看向對岸。

光芒散去,七個高矮胖瘦不一的人影出現了。

七人凝神仔細看去,他們發現對麵的七個家夥雖然身形不一,不過身上都穿著顏色非常鮮豔的衣服,臉上都畫著濃重的油彩,尤其是對嘴角的勾勒,讓他們看起來像是一直在笑。

“小醜?”拉比不禁說道。

還沒等其餘同伴回應。

對岸的七人突然笑了起來,這笑聲並不是那種努力逗樂別人而發出的笑聲,更像是癲狂發作看到幻覺後發出的笑聲,詭異無比,讓人毛骨悚然。雖然他們手中都空空如也,不過在聽到這笑聲後,所有人不禁覺得也許下一秒,他們就會抽出血淋淋的砍刀,露出他們的屠夫本性。

持續了一陣之後,笑聲突然戛然而止,七個小醜立刻像是喪屍一般,目光空洞,呆滯的立在原地。

站在七人中間的那個個頭不高,頭上長著卷發的家夥突然開口說道,“小醜,太簡單了。”

站在他旁邊與其他人穿著緊身衣的矮胖家夥接著說道,“是殺人小醜。”

另一邊身材細長,耳朵和鼻子都長而尖,像是哥布林一樣的家夥接著補充道,“來自地獄馬戲團的殺人小醜。”

說完七個人立刻像是打了腎上腺素一樣,從死氣沉沉中脫離出來,再度開始瘋狂的大笑起來。

這不經意的突然一笑,把這邊的幾人突然嚇了一跳。姚中正和艾頓兩人並沒有受到影響。姚中正連鬼魂都無所畏懼,自然也不會懼怕小醜。

而艾頓則是若有所思的喃喃說道,“地獄馬戲團?”

李憶源聽到了艾頓的喃喃細語,他立刻問艾頓,“艾頓,你知道地獄馬戲團?”

艾頓點了點頭。

聽艾頓知道地獄馬戲團的事,其他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艾頓身上。

艾頓開口說道,“我沒有親眼見過,不過當初我抓到的一個罪犯向我提起過地獄馬戲團的存在,他說地獄馬戲團是滅星盜賊團都不敢去招惹的存在,當然這隻是他說的,可能有些誇張,他說地獄馬戲團裏的人是一群瘋狂的家夥,沒人知道他們具體的身份和來曆,隻知道他們個個實力高強,個個殘忍無比。盡管如此,他們的確是一個馬戲團,真正意義上的馬戲團,他們會在宇宙中各個無主星球舉行秘密的巡演,隻不過巡演中使用的道具都是由人的屍體做成的,比如雜耍用的球是不同種族的人頭,鋼絲則是用從身體中抽出的筋纏繞而成的等等。”

“等一下,這種瘋狂的家夥不應該是避而遠之的嗎,怎麼還會有觀眾願意買單去看這種表演?”拉比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也是問那個罪犯怎麼會這樣,他的回答是,一部分人心裏變態獨愛他們的表演,還有一部分人是因為觀看他們的表演,可以保證在未來的一年他們身體的某個部分不會出現在表演之中,他說所有人都知道台上的那些‘道具’都是地獄馬戲團下的殺手,其中還不乏一些有實力的特種軍人,賞金獵人等,可是誰都不知道地獄馬戲團是如何做到的,政府和其他調查機構都沒有頭緒,他們也曾多次圍堵地獄馬戲團,可是每一次,不管計劃多麼的周密,他們都能如同變戲法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無跡可尋。

這就是我了解的一切了,我個人感覺可能有些過於誇張了。”艾頓說道。

“怎麼會誇張呢,這隻能稱作是輕描淡寫。”

七人頓時一驚,這聲音是對岸發出的,他們本來已經壓低了聲音,沒想到這樣還是被對麵的人聽到了,他們的聽力還真是敏銳。

七人趕緊看向對岸,聽剛剛的聲音,似乎是由站在中間的那個小醜說的。

站在中間的那個小醜彎著嘴角接著說道,“地獄馬戲團,讓你享受一趟愉快的地獄之旅。”

李憶源在心中想著,這應該是地獄馬戲團的標語,隻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恐嚇,還是一種宣傳。

他開口說道,“哇哦,既然地獄馬戲團如此的強大,連剛剛的描述都隻能稱之為輕描淡寫,那我不才請教各位到底是如何被關押到這永恒壁壘之中的呢?”

聽到李憶源的調侃,站在中間的小醜像是木偶一樣來回轉頭看著兩邊其他的小醜語氣頗為戲謔的說道,“他說,我們是被關押進來的。”

說完他立刻大笑了出來,其他人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這一次的笑不是詭異,癲狂的笑,而是嘲笑,赤裸裸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