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穿行過去,熟悉的白光的劇烈的閃爍起來,七人早已習慣,閉上雙眼,等待白光的散去。
然而還沒等他們睜開雙眼,巨大的流水聲就傳入了他們的耳中。看來這個遊戲空間中存在著流動的水源,從音量上判斷,這水源離七人的位置十分之近,七人都不禁在心中琢磨著這水源和紙牌是否存在關聯。
白光散去,七人迫不及待的睜開了雙眼,一條長河橫在他們的麵前,此刻他們踩在河畔柔軟的細沙之上,在他們身後是一片綠油油的野生稻叢,稻花盛開,稻香彌漫。
這如畫的自然風光充滿了盎然的生機,令人如癡如醉。
然而七人都很清楚,再美麗的風景也掩蓋不了他們置身於殘酷的遊戲世界的現實,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是毒蘑菇上色彩斑斕的圖案,魅靈身上披的傾國傾城的畫皮一樣,是迷人的危險。
拉比突然指著一個方向大喊道,“你們看!”
其餘人立刻順著拉比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他們驚訝的發現在離他們一定距離的河水水花不斷,仿佛在與什麼發生激烈的碰撞。
七人立刻走了過去,來到跟前,仔細去瞧,並沒有什麼凸出的物體,造成水花不斷的原因是另一邊的河流並非是順流,而是逆流。
眼前的大河看起來並非是一條完整的河流,更像是兩條河流的交彙,而這裏就是交彙點所在。不過如此源源不斷的河水不停湧入,水花並未越來越洶湧,水位也沒有隨之升得越來越高。
當然在這個遊戲世界之中,常識並沒有什麼真正的意義,大家也隻是稍作懷疑,並沒有去深思。
“你們看那邊!”羅蒂突然說道。
其餘人順著羅蒂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河流延伸出去的遠方,在之前一直被霧氣懷繞,他們本沒有當做一回事,覺得那霧氣之後無非依然是看不到盡頭的河流。如今霧氣變得淡薄起來,霧氣之後的景象變得稍稍清晰起來,那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看不到盡頭的河流,而是沒有任何山體依靠,直從天際而來,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的水簾。
看著那景象,即便相隔遙遠,眾人還是不禁感受到了震撼,那傾盆而下的轟鳴聲在他們的耳旁幻響起來。
確認了這一邊,他們趕緊轉頭看向另一邊的遠方,那裏也是一樣,水天一線相連。
看到這一切的李憶源不禁感歎道,“哇哦,我隻從西遊記中聽說過通天河,沒想過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夠看見真的。即便這真的需要打引號。”
拉比沒讀過西遊記,他對通天河這三個字也沒有特別大的感覺,雖然的確感到了震撼,不過他更在意遊戲的內容,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也算是得到了一定的提示。
拉比打斷了李憶源的感歎說道,“憶源,這裏可以說是從我們進入遊戲世界以來,活動範圍最大的遊戲空間了吧,這會不會意味著什麼?”
拉比這麼一說,所有人也不禁開始來回打量這個空間,的確如拉比所說,河畔的空間非常之大,超越了之前經曆過的任何一個空間的範圍。如此大的範圍如果和遊戲沒有關係絕對是說不過去的。
李憶源看著這一馬平川的河灘答道,“之前的給出的提示是紙牌,這裏的範圍又這麼大,會不會是為了擺放紙牌呢?”
“擺放紙牌?”拉比疑惑的說道。
“怎麼了,你覺得不可能嗎?”李憶源問道。
“沒有,我覺得也挺合理的,隻是這範圍這麼大,如果說擺放紙牌的話,就算紙牌再怎麼大,這擺放起來,可是會延伸到我們沒法輕鬆觸及的地方啊。”拉比答道。
李憶源看向遠方,拉比說的沒有錯,如果真是如自己所料,紙牌鋪滿了整個河灘,那整個的距離可是不短,即便是以速度見長的姚中正和艾頓恐怕也無法短時間就能達到,更別提實力普通的螢火和羅蒂了。到時肯定會變得艱難起來。不過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其他的東西。
李憶源隻好說道,“確實如此,不過這的確也像是這個世界會發生的事,想盡辦法去折磨遊戲的參與者。”
“先不討論這個了,這一次我們既沒有遇到其他人,遊戲的監督者也沒有出現,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又是一次分組對抗的遊戲啊?”羅蒂突然說道。
羅蒂這麼一說,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投向了河的對岸,對岸與這邊相同,也是一馬平川的河灘,綠油油的稻叢,就如同鏡子的兩麵一般,看到這景象,基本上他們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沒錯,這又是一次分組對抗的遊戲。
“喲,憶源,算上這次,這可是已經是連續第三次的分組對抗遊戲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接下來的遊戲將會一直是分組對抗的形勢?”艾頓問道。
“不知道,也許吧,不過這樣也好,一來能得到較高的分數,二來還有機會見到哈爾。”李憶源答道。
螢火對分組對抗還是單獨麵對不太在意,隻要和大家在一起,不管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他都不會畏懼。他更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起到一定的幫助,論實力他非常普通,幾乎和別人沒有可比之處,論腦力,更是沒辦法與李憶源相提並論,如果硬要起到作用那隻能是對細節的留心了。
螢火說道,“憶源,如果對手出現在對岸的話,隔離兩邊的就隻有這條河流了,這會不會有些不夠保險?”
螢火這麼一說,羅蒂立刻也開始擔心起來,她連忙對著身旁的姚中正說道,“保護好我,聽到了嗎,我要是出了事,你就看著辦吧。”
姚中正趕緊使勁的點頭,剛想開口說話,卻被李憶源的話打斷。
“中正,你用你的黑棍測試一下這河水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姚中正隻得將到口的話咽下,從手掌中伸出黑棍走到河邊。將黑棍探入水中,除了這河水相當之深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狀況發生。然而就當他打算抽回手掌中的黑棍之時,他突然感覺到什麼黑棍接觸到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