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一十六章 來福走了
小月亮得知來福快要走了,晚上的時候將來福抱到床上一起睡。
“來福,你難受嗎?”小月亮摟著來福問。
來福輕輕搖了一下尾巴,算是回答了小月亮。
“你不用惦記我們,我們會好好的。”小月亮的淚水滴落在來福的身上。
來福轉過身輕輕將小月亮臉上的淚水舔掉,然後埋在了小月亮的懷裏,這是它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它最愛的小主人,怎麼舍得看她哭啊!
小月亮努力將眼淚憋了回去,緊緊摟著來福沒有再說一句話。
她曾經也查過很多關於寵物的資料,而且還經曆了旺財的離世,她心裏已經有數,但她依然舍不得。
來福對於她而言是家人!
林染嗓子很疼,他打開了藥箱,從裏麵拿出了一袋牛黃上清片。
尚龍看著他說道:“來福要是走了,你還不得上醫院掛好幾天的水啊?”
“太能了。”林染聲音沙啞地回了句:“來福是我撿來的,這麼多年了,它跟肉肉和旺財還不一樣。”
“小月亮很難過。”
“人生都得經曆的,時間一長就好了。”林染不會安慰自己閨女,傷心的事情隻有自己能想開,無論誰勸都沒用。
尚龍想到了他們四個老人,將來都有離開的那一天,小月亮二火和三火他們一定會非常傷心。
唉……爭取活得時間長點吧!
尚龍背著手回房間準備睡覺。
林染吃了四片,然而並不管用。
第二天說話都費勁,來福哆哆嗦嗦地往他麵前走幾步,然後氣喘籲籲地倒在了地上。
林染要去抱它,卻見來福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硬是走到他麵前:“來福真棒!”
來福朝著林染笑了,仿佛在說:主人,我能走的,我一定能像以前那樣,一步一步走到你的麵前!
宋柯已經將燉好的肉放到來福麵前:“吃吧,不管餓不餓都要吃一些。”
來福吃了半碗,然後親昵地靠向宋柯,仿佛在做最後的道別。
肉肉和萌萌朝著來福發出了悲鳴,它們試圖走近來福,卻被大地給呲牙嚇退。
來福對它們並沒有任何不舍,隻是躺到林染身邊,然後就不動了。
林染懂了,抱著來福坐在沙發上,就像當初抱著旺財一樣,來福也會在他的懷裏靜靜地死去……
宋柯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時間,開車去上班。
來福在林染的懷裏漸漸咽下最後一口氣,它的狗生其實很圓滿,從來沒受過委屈,一輩子都被主人帶在身邊,主人一直都是最愛它。
好運跑到了來福麵前,用鼻子拱了拱來福,然後朝著林染吭嘰。
林染輕輕摸了一下好運的頭:“你在家裏乖乖地,我要帶著來福回村裏,它要跟旺財團聚了。”
林染抱著來福往地下室走,肉肉和萌萌還有大地緊跟著,它們眼裏閃著淚花。
“我帶它回老房子,你們看家。”林染跟他們說道。
肉肉和萌萌還有好運聽話的坐在地上,大地也沒有繼續跟著。
林染帶著來福去了寵物火化的地方,當初旺財走的時候直接埋了,現在情況不一樣,年底了,有愛吃狗肉的要是聽到風聲,容易把來福從土裏挖出來。
火化結束,林染帶著來福回老房子,將它埋到旺財的身邊。
陪葬品有來福喜歡的玩具和零食,他還給旺財帶了一些,擺到了旺財的墳上。
林染進了老房子燒燒炕,然後又打開了空氣能,房子長時間不住人就是不行,屋裏潮氣太重。
在老房子坐了一會兒,洗了一把臉,張嘴照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嗓子:完了,嗓子腫成這樣,我得去老村醫那裏輸瓶液。
林染一向是個痛快人,開車去了村裏的診所。
老村醫看著林染的嗓子:“哎呀,你是上多大的火腫成這樣?”
“來福死了。”林染聲音沙啞地回道。
“怪不得,你鄰居一個月前也過來掛了五天,他們家養了十八年的狗沒了,一時間受不了。”
老村醫特理解吉安村人對狗的感情,當初最挨餓的年代,吉安村的狗子出去抓野兔,貓還往家裏叼魚,在吉安村貓和狗家家戶戶都有,沒有一家吃狗肉的。
林染躺到了病床上,等著老村醫給他輸液。
這時,林染的手機響了,是陳叔打來的電話:“喂,叔兒有事啊?”
“大染你嗓子咋了?”陳叔關心地問。
“上火了,咋了?”林染說話挺費勁,但還是能聊幾句。
陳叔說道:“有一位老太太找律師立了遺囑,將所有財產給咱們養老院,一分錢也不給她的兒子。”
“你勸勸,千萬別這麼幹,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人家兒子過來一鬧,到時咱們更麻煩。”林染知道老太太肯定是在氣頭上才有這樣的想法。
“行,我勸勸,你趕緊輸液吧。”
“嗯。”林染掛了電話,他並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老村醫給林染紮好,然後調了一下快慢,他也聽到了全過程:“我以前聽別人說過,有一個老爺子就是這麼幹的,好像是因為老爺子沒兒子,將錢都放到侄子那裏,結果侄子不管他,然後他就立遺囑將財產給了養老院。”
“我好像也看過,反正涉及財產問題,我們公司絕對不會要的。”
“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萬別給自己找麻煩。”老村醫也是個實在人:“現在掙錢太難,人要是圖財的話,真的容易下狠手整你。”
“我知道,所以在別人的財產上,我們養老院絕對不能多說一句。”林染早就定下了規矩,陪著老人聊天可以,但絕對不能說人家子女不好,也不要提錢。
工作人員隻是來掙錢的,根本不會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更加地不會說任何不合時宜的話。
陳叔來到了老太太麵前:“大姐,你的財產留著自己花,你現在身體也還可以,你好好享受生活,不要再去管這些了。”
“我一個月退休金六千塊錢,都在我兒子手裏把著,他除了給我續交養老院的錢,其餘的他都自己留著,從來沒看過我。”老太太說到這裏哭了。
陳叔沒有安慰老太太,而是走到窗邊,見有一位老大爺站在門口往外麵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