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白錯愕的回過頭,不敢相信的看著門外的人。
這種混蛋的話,為什麼會從蕭洛城的口中說出來?顧夢白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心中越來越疼,“蕭洛城,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成這樣了?”
不對。
顧夢白搖頭。
蕭洛城一直都這樣,他霸道,喜歡強取豪奪,所以他也希望夜言變成這樣嗎?
或許蕭洛城的本意並沒有錯,想要的就該得到,可顧夢白深深的理解那種,不想要,卻被強迫的感覺。
顧夢白抓住夜言的手,將手中的小石頭放到夜言的手心裏。
隨後她走下樓梯,走到蕭洛城的身邊。
阿嚏!
顧夢白的鼻子一陣陣發癢,極其的不舒服,她對香水過敏,所以對香水的味道極其的敏感。
顧夢白的心中募得一顫,不接她的電話,倒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怎麼樣?今天玩得開心嗎?”
蕭洛城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顧夢白的胳膊上,顧夢白懶得去接,雙手一鬆,外套直接掉在了地上。
蕭洛城的麵色一黑,解領帶的手瞬時一頓,他逼近顧夢白一步,目光有些複雜,“今天是XG律所開業,玩的開心嗎?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
蕭洛城離她近了些,顧夢白瞬時又打了一個噴嚏,她雙腳不受控製的往後退了一步,眼中出現了一種淡淡的厭惡。
“飯菜做好了。”顧夢白扯著嘴角一笑,“吃飯吧!”
她蹲下身子,將掉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今天去見了幾個公司的老板,一起在KTV的時候,幾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總是往他身上貼。
可一想起顧夢白那張清純的臉,蕭洛城瞬時興趣全無。
幾個女人被蕭洛城推開,他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這會兒顧夢白蹲下身子,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蕭洛城的身體一緊,眼眸微眯,身體裏的小怪獸瞬時蠢蠢欲動。
顧夢白。
顧小白。
蠢女人。
顧夢白剛剛站起身,卻猛地被蕭洛城抓住了肩膀。他抓著她一轉,募得將她按在門上。
顧夢白揉了揉鼻子,又打了一個噴嚏,“蕭洛城,你先去洗澡!”
“洗完澡就可以了?”蕭洛城火熱的視線在顧夢白的身上打量,從胸口,再往下,看見顧夢白隆起的小腹時,蕭洛城的麵色再次黑了。
shit!
蕭洛城的心中暗罵一聲。
“那你少和我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借口,跟我一起洗。”蕭洛城攬住顧夢白的肩膀要往樓上走,卻被顧夢白掙脫。
“我的鼻子不舒服,真的不能和你一起洗。”
顧夢白再次退後一步。
她鬧脾氣了,蕭洛城看不出來嗎?
顧夢白皺眉,蕭洛城這個男人,就不該和她解釋些什麼?他去了哪裏?做了什麼?和誰在一起?身上為什麼有這麼濃的香水味?
“你快去洗,洗過澡了就吃飯。”顧夢白推著蕭洛城上樓,聽顧夢白提起吃飯這件事情,蕭洛城的視線落在餐桌上。
唐姨已經把飯菜端到了餐桌上,涼掉的飯菜再次加熱了,冒著熱騰騰的熱氣。
天氣冷,蕭洛城的身上很涼,屋子裏的溫暖和桌子上的飯菜瞬時讓蕭洛城的心中一暖,“等我洗完澡一起。”
顧夢白搖了搖頭,“我吃過了。”
蕭洛城的身子一頓,側身看著顧夢白,蕭洛城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顧夢白看不出他的想法,卻看得出來,蕭洛城在生氣。
生氣……
她也很生氣。
氣蕭洛城掛斷自己的電話,卻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她在氣,氣蕭洛城身上的香水味。
片刻之後,蕭洛城大步上樓,再不顧樓下的顧夢白。
看著蕭洛城的背影消失,顧夢白氣的直跺腳,她想大吼,卻終究是放低了語氣,“解釋,解釋呢?”
“一句解釋都沒有?真當她是女超人?”
“該死的,她終究也隻是個女人。”
顧夢白糾結的不行,蕭洛城的脾氣那麼臭,她是要問,還是不問?
顧夢白在沙發上坐了良久,身子縮成一團,桌子上的菜不少,她沒吃,卻也不餓了。
顧夢白終於知道夜言想起穆昕恬之後為什麼吃不下飯了,堵,是因為心裏堵堵的,堵得沒有一點胃口。
“少爺的工作不是一直很忙,少夫人要多多理解,在你住進這個別墅之前啊,少爺經常回來晚,而且就算是回來的早,也要在書房工作到很晚呢!”
唐姨看著顧夢白的身影,嘴角漏出一抹笑容,“少爺真的改變了很多,唐姨都是看在眼裏的。”
“而且少夫人,再唐姨看來,少爺這些改變都是因為你。”唐姨的視線落在吳管家的身上,給她使了一個眼神示意。
吳管家表示理解,看著顧夢白微微一笑,“唐姨說的沒錯,少夫人不了解少爺以前的生活,你住進別墅之前和之後,少爺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似乎是怕被蕭洛城聽到,吳管家刻意壓低了聲音,他看著顧夢白,淡淡一笑。
唐姨和吳管家說的話顧夢白都理解,蕭洛城的工作忙。不隻是工作忙吧?他的女人那麼多,誰知道是不是每天換一個呢?
吳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上樓。
蕭洛城已經洗過了澡,他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胳膊上還有這一道淺淺的疤痕,那道刀疤是因為顧夢白受的。
蕭洛城的胳膊從肩下繞到身後,那裏,曾被燒傷過。
蕭洛城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傷疤本就不大,再有宋佳拿來的去疤痕藥膏,傷疤很淺很淺。
“少爺,之前聽你說要讓穆昕恬小姐來,請問,需要聯係訓練營?”
吳言是個合格的管家,之前聽蕭洛城提起過,自然就記在了心裏。
“聯係,讓穆昕恬暫時離開訓練營。”蕭洛城擦了擦滴水的頭發,“顧夢白那女人抽什麼瘋了?”
不正常,從他回來開始顧夢白就陰陽怪氣的。
“少爺,你都是結了婚的人了,你還是不懂嗎?少夫人這是吃醋了。”
“吃醋?”蕭洛城皺眉,聲音提高起來,“她有什麼醋好吃的?爺給她開律所,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少夫人香水過敏,少爺您身上有香水味,少爺,您還是要和少夫人解釋一下,女人都是要哄的。”
吳言無奈一笑,少爺少夫人都很高傲,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哄?
解釋?
蕭洛城沒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