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場戲劇化的陣法修行考驗,潔鬆僥幸進入了麗霞宮修行,不過她沒有被再選入麗霞勝景,而是進入了位於下界麵的迤邐霞影宮修行。
迤邐霞影看似普通,但麵積也極大,占據了整個城中央方圓數十裏的地方。宮殿內分為幾大塊,既有前輩長老、使者修行的地方,也有新弟子入駐修行的地方。
潔鬆沒有能和潔雅在一起修行有些遺憾,但能進入已經不錯了。而且她還有兩個秘密的小分隊成員在外麵呢,現在是她錘煉提升的好機會,不能進入頂階修士雲集的地方,想就靠自己的本領修仙,那太難了。
潔鬆或許不知道,這麗霞宮下界麵的迤邐霞影宮是麗霞宮別院,聚集著陣法高手,丹藥高手,法寶高手等等,雖然不是修行天賦驚人的弟子,但都是其它行當的精英,麗霞宮對這些弟子的重視程度不下於一般精英弟子。
潔鬆自然被分到了陣法別院,這個別院的弟子最少,丹藥弟子最多。顯然更多人想借助丹藥提升法力,而不願意苦修,盡管丹藥某種程度上是飲鴆止渴,仍然趨者甚多。
別院與麗霞勝景分開隔著那座守護大陣,沒有宮內各位宮主或者長老會長老的手諭,別想進入。這樣,她就和潔雅、林顰短時間內不大可能見麵了。
別院弟子招收場麵自然遠不如修行的精銳弟子,幾位宮主都在那邊。這別院內,隻來了幾位長老。有兩位潔鬆認識,化雪長老和青櫻長老。
青櫻長老一臉的傲氣,對這些新晉弟子一貫的不屑和蔑視,這些弟子對她自然都敬畏萬分。不過潔鬆早就知道她的嘴臉,反倒一點也不在乎。
化雪長老認出了潔鬆,對她點頭笑了一下。這讓潔鬆想起了恐哥的請求,自己是否有機會給恐哥一個答複呢,想著別人的事,才能籠絡人心。
拜師,認宗,又是一個老套路,每個 門派都一樣,麗霞宮也不能免俗。幸好是別院弟子,拜師後,弟子們都可以根據師父的指點,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大部分弟子都已經是月明境界的弟子了。
潔鬆被分到一處院落,同院落的是一位少年男子,正在那裏布置什麼,看相貌自然看不出年齡,但境界不過是天際化境之期,他竟然能進入麗霞別院,看來絕非等閑之輩。
對於和男修一起居住,潔鬆還真有些不適應了,難道麗霞宮故意的?既然一起修行,自然不好不認識,潔鬆看他冷冷清清,就主動詢問道:
“這位師兄,如何稱呼,小妹潔鬆!”
那少年看了潔鬆一眼,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我叫慕容幻柏,”然後,不在擺弄,而是低頭回到自己的住所。
潔鬆看了看他的房屋外,微微感到靈氣異常,顯然他在屋外布置了一個法陣,不愧是陣法別院弟子,都有一套。
潔鬆仔細觀察了一下方位,和附近的物體,竟一時看不出此陣的奧秘和來曆,看來此人在陣法的造詣隻怕不在她之下。這樣也好,有人可以切磋較量一下,與高手相交,才能提高。
接下來的日子就簡單了,除了陣法師父們例行指導一下,都靠弟子們自己琢磨,本身很多弟子都已經是陣法高手,欠缺的是經驗和閱曆。
潔鬆和慕容幻柏的接觸慢慢多了起來,發覺他有些孤僻,盡管她性子已經很好了,也隻能和他泛泛之交,而其他弟子幾乎都很少和他說話。
一日,突然慕容幻柏房間裏麵怪音大作,正在修行的潔鬆突然感到不適,即使隔著自己的防護陣,仍然有巨大的壓迫力。難道出了什麼問題,潔鬆身形一晃,已經出了屋子。
屋外,慕容幻柏的房間一陣陣靈氣翻滾,似乎有強大的力量要衝破而來,慕容幻柏布置的法陣在強大衝擊力的作用下,搖搖欲墜,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潔鬆立刻意識到了危險,這慕容幻柏不知道在搞什麼鬼,突然製造了如此巨大的殺傷力,她沒有多想,立刻施法到自己的法陣外,布置起新的法陣。
突然,慕容幻柏從自己屋內衝了出來,大聲喊著:
“完蛋了,快逃!”
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潔鬆講。隨著他的聲音喊出,那股衝擊力再次強大了一分,搖搖欲墜的法陣再也經不住衝擊,迅速崩潰而土崩瓦解。
潔鬆意識閃動,焰聚杵早已出現在空中,巨大光焰法罩與迸發而出的法力相撞,立刻穩住了一點局麵。
趁這個機會,慕容幻柏逃出法陣,進入潔鬆新布置的陣內。看看殘缺不全的法陣,他有些不屑,作勢又要逃出。
“來不及了,不如趕緊合力布陣”潔鬆截住了慕容,慕容幻柏看了潔鬆一眼,立刻明白了什麼意思,立刻轉頭和潔鬆共同布置起難道防禦法陣。
那道巨大的衝擊力此時早已把焰聚杵衝擊到了一半,剛才還耀眼的光焰法罩,瞬間破碎成無數片,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空中。
雖然是一道簡單的防禦牆,但兩人聯手布置起來,威能不小,那股看似強大無比的衝擊力在防禦牆上肆虐了片刻後,逐漸淡了下去,由剛才瘋狂的妖龍般化作了蚯蚓一樣,逐漸消失不見了。
再看慕容的房屋,早已破碎不堪,早先布置在屋外的法陣早已無影無蹤。就連潔鬆的焰聚杵也受傷不輕,光芒黯淡了許多。潔鬆一陣心疼,忙收起來,不知道要淬煉多久,焰聚才能恢複靈性。
慕容看著這場麵,呆呆立住了,似乎若有所思。此時在其它院落趕來的弟子們都圍了過來,眾人七嘴八舌的要麼嗬斥“你是怎麼了,搞出這麼危險的東西!”
,要麼冷言冷語的諷刺,“沒有精鋼鑽還想攬瓷器活,我呸”。
潔鬆見他的樣子,沒有和常人一樣,大聲責怪他,反而安慰道:
“慕容,你沒受什麼傷吧!你的屋子毀了,不如來我房間休息片刻如何?”慕容看了潔鬆一眼,沒有說什麼,徑直走向潔鬆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