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垃圾，都是垃圾
“哼！”蠍靈冷哼一聲，眼神幽冷掃過黑鴉川田。
自打從幻蝶玲瓏嘴裏聽過黑鴉族之事，蠍靈對黑鴉族感官極差，進入村寨見識黑鴉族這些人的言行舉止後，這感官變得更差，讓她想起曾經高高在上主宰蠍部族生死的姬鳴……
“蠍靈。”葉暖輕喚一聲，製止蠍靈的動作。明知黑鴉族行事粗鄙，這時候沒必要與其交惡，她們入村寨時，黑鴉族這些人眼神直白袒露，要是針鋒相對，他們落入下風或是有人落入黑鴉族之手，鬼知道這些黑鴉族獸人會做出怎樣人麵獸心的事情？
蠍靈迎上葉暖帶著警告的眼神，捏著手上的愛麗絲，癟著嘴沒再出聲。
“來，都嚐嚐這海月樓的菜色——”葉暖拿起木筷，給螣堯撿菜，同時朝雅格幾人授意，讓他們先吃有事稍後再說。
“稍等！”蠍靈忙道。見葉暖給螣堯夾菜，忙出聲製止，開口道：“梅大人，請允許讓我先嚐嚐這海月樓的菜色如何？”說時，她忙給葉暖遞眼色。她身負冥蠍族血脈，無懼劇毒，螣堯葉暖實力雖強，卻沒辦法抗毒。
“這位？”黑鴉笠狐疑看向蠍靈，不明白蠍靈的意思。
黑鴉川田作為祭司卻知曉蠍靈此舉的動作，眼微沉，平靜道：“無妨。我們也吃，輿圖沼澤水土不利種植，村寨日常生活所需都是從外麵買的，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麼手腳。”
看似簡單的話，實際上卻意有所指。
螣堯朝黑鴉川田微微一笑，神情淡定，“蠍靈來自蠍族，善毒。輿圖沼澤瘴氣之毒無處不在，謹慎些，對你我都有好處不是嗎？久聞黑鴉族手快，我們也不過是多做些準備罷了！”手快，形容的就是黑鴉族手黑，動作多。蠍靈這舉動螣堯並沒責怪，其實蠍靈不出聲，螣堯也會讓蠍靈出手。
桌椅下，螣堯捏了捏葉暖的手製止她動筷。
“蠍靈，飯菜味道如何？”雅格問道。這時間，肚腹饑腸轆轆，要不是顧及此地乃是黑鴉族村寨，雅格早忍不住動筷吃了起來。見蠍靈將飯桌上的飯菜都嚐了一遍，雅格率先張了嘴。
蠍靈擱下碗筷，道：“一般般。”
“吃吧！”阿沙那拿過碗筷，直接吃了起來。蠍靈說的一般般是指飯菜味道，簡而言之飯菜沒問題。餓了大半天，阿沙那沒跟人客氣，品嚐起這所謂海月樓的名菜。當然，最重要的自然是那幾壇九日香。
“這九日香不過如此……”雅格一口悶，九日香入喉，發現酒味雖濃卻不及納西瑟斯帶到九原的那些美酒。頓時，覺得飯菜索然無味。吃慣葉暖做的重口味炒菜，這些蒸菜、燉菜吃起來總是少了點味。
這廂。
黑鴉笠與黑鴉川田聽著雅格等人的不屑，心底懷疑去了兩分，踏實不少。同是海月樓廚師也有高低之分，他們擄來輿圖沼澤的廚師，不過是海月樓的二流廚師。饒是如此，身價也不低。
“你們……喝過比九日香更好喝的酒？”黑鴉鬆木不信邪，質問道。
雅格瞥了眼黑鴉鬆木，淡定拋出好幾個名字，“人魚島最負盛名的冰泉佳釀，紅線嶺的蛇果烈酒，除此外青酒、蜜菓酒等等，味道都比這九日香更好。九日香，最多就哄哄外行人。”
雅格這話還真不是吹牛逼，無論是人魚島的冰泉佳釀，還是紅線嶺的蛇果烈酒，都是不對外出售的奢侈品。因產量稀少的緣故，僅僅在瓦爾納貴族階層流通。上次，納西瑟斯過來時帶了幾壇。雅格蹭了幾口，嚐過後驚為天人。可惜，哪怕是納西瑟斯手上都不多。
咕嚕——
一聽，屋子裏不少人吞咽起口水。
作為瓦爾納有名的奢侈物品，黑鴉川田他們自然聽說過這幾類酒的名稱。除了青酒，其他幾種他們別說品嚐，連見都沒見過。
“你沒騙我，這幾種酒你全都喝過？”黑鴉鬆木懷疑道。
“我犯得著騙你？你沒喝過，不代表別人也喝不上。再說，這海月樓的名菜也不過如此，你們在輿圖沼澤呆的太久，怕是跟瓦爾納都脫節了吧！”雅格鄙夷道。這話裏話外都很瞧不上黑鴉族，偏生黑鴉族就吃這一套，雅格越是瞧不起他們，他們反而越覺得雅格人實在。
旁邊，螣堯忍不住用碗筷遮住抽搐的嘴角。
與葉暖等人，安靜聽雅格吹噓。
飯後，黑鴉川田讓黑鴉笠給螣堯他們安排屋子落腳休息，對他們身份也行了六七成。要不是幻蝶玲瓏遲遲不願拿出信物，他們恨不得直接交易，以獲取雙方的信任，再談論下一步的合作。
“族長，這事你怎麼看？”黑鴉川田端坐著，滿是皺紋的臉顯得有些高深莫測。微眯著眼瞼，不知在想著什麼？
黑鴉笠沉著臉，回道：“他們像是在試探黑鴉族的實力，我擔心深淵地魔蟒族想毀約。抑或是想吞掉黑鴉族？萬年過去，黑鴉族早已沒了曾經的風光，誰知道深淵地魔蟒族還願不願意履行當年的承諾？再說，我懷疑他們知道我們跟荒國的接觸……”
“爹說的沒錯，這些人無論是說話還是行事滴水不漏，我擔心這次交易恐慌生變。”黑鴉河下冷靜道。
由始至終，他們都沒懷疑螣堯等人的身份來曆。很顯然，幻蝶玲瓏一番姿態讓他們確信了，螣堯他們深淵地魔蟒族這一層身份，對此並沒懷疑。黑鴉族潛伏在輿圖沼澤萬年，除了深淵地魔蟒族和荒國以外，無人知曉他們的存在。時過境遷，萬年時間足以湮滅太多的事。
隻可惜，他們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幻蝶玲瓏和紅葉蓮等人靈獸之身。
“川田祭司，我們該怎麼做？”
“荒國太複雜，黑鴉族投靠過去根本沒有出路，我更樂意相信深淵地魔蟒族。”
“沒錯，我也讚同選擇深淵地魔蟒族。有當年的契約，我不信深淵地魔蟒族會毀約，再說我們手握獸笛秘法，深淵地魔蟒族怎舍得拋棄我族？要不是輿圖沼澤環境太過惡劣，族人數量怎會限製在千人……”